第十六章 降服
白煊等十餘人徑直走向寨門,守門的兩人將他們攔住:「站住!你們是何人?」白煊二話不說,拔起劍將那個人殺死。另一個人吃驚的看著他,不僅是他,後面的十餘人和埋伏在一邊老兵等人也被驚呆了。只見白煊不慌不忙的收起寶劍,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說道:「叫你們的頭來見我。」那名賊寇示意寨牆上的幾人盯著他們,隨後便小跑這進寨通報。
不一會,一名身穿灰皮甲的人走了過來,那人不算身材魁梧,但比白煊要高一尺左右。不等那人說話,白煊便笑著對他說道:「你們好大的威風啊。」那人聽了,有些疑惑:「在下李牛,請問閣下是?」白煊又說道:「知道你們寨子的,還能有誰啊?」李牛這時趕忙說道:「原來是馬騰韓遂將軍的人啊,敢問閣下是?」白煊這時冷漠的說道:「馬休!」李牛看了看他,又想起了馬騰的兒子確實差不多這麼大了,瞬間笑臉相迎:「原來是馬休公子啊,不知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不必了李統領,我也殺了你一個人,這就算扯平了。」李牛笑著說道:「不打緊不打緊,我馬上命人備下酒席。」白煊完全不理他,慢慢走過去說道:「李統領,我這次來不是來喝酒的。我懷疑你的人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所以父親派我來查看一下。」李牛有些驚恐,但還是笑著說道:「有這事?若真是我的人做的,您該殺就殺。」白煊看了看李牛身後的賊兵,全都是握緊拳頭,怒不可解。白煊心裡不禁放下心來,但還是平靜的說道:「把你的人都叫到校場吧。」李牛趕緊點頭說道:「諾!」
李牛很快把所有的人叫到了校場,此刻老兵一行人已經摸上寨牆上,上面的人還沒來得及發覺就被他們幹掉了。按照計劃,他們拿著硬弓備足了弓箭。準備去校場上的寨牆埋伏。「大人,」一名士兵向他說道:「按照計劃,如果不成功,那麼我們就要放箭,到時候他們十幾個人不可能活著。這……真的要這樣嗎?」老兵笑著說道:「他如此自信,想必是有相當大的把握。」
此時,白煊在校場上說道:「我叫馬休,我的隊伍在二十里被人搶了,我想問問,你們有什麼頭緒。」下面的賊軍怒視這白煊等人,但因為李牛後面的那名副統領,所有人都忍了下來。白煊指著那個人說道:「這位是?」李牛笑著說道:「馬休公子,這位是我的副統領,聶信。」白煊繼續說些有的沒的,混淆視聽。而這時老兵的一百餘人已經摸到了校場寨牆附近,老兵露出一點弓,白煊立刻知道了是什麼意思,說道:「李統領,過來一下。」李牛笑著走了過去:「馬休公子,什麼事啊。」
突然,白煊拔起寶劍搭在李牛的脖子上,厲聲說道:「都別動!」白煊身後的人也立刻拔起刀,老兵等一行人瞬間從寨牆上拉起弓箭。一旁的聶信有些吃驚,但還是憑藉本能瞬間拔起了刀,說道:「紅色的寶劍?你是京城的獵虎少年,你不是馬休!」白煊笑著說道:「現在才知道?太晚了,都別動!」聶信看著四周的箭手,由於老兵一行人帶了很多旗幟,張信認為他們最少有三百箭手。張信拿刀指著白煊,兇狠的說道:「我們被埋伏,你們也活不了!」白煊按著李牛,大笑著說道:「那又如何?剿滅了一千多人的賊寨,死幾個人又怎麼了?」聶看著白煊,有些愣神,白煊此刻在他眼裡就在求死,但是他捨不得讓這些隨他出生去死的兄弟去死。李牛被白煊拿劍架著脖子,竟然一句話也不敢說。
就在要陷入僵局的時候,白煊突然說道:「箭手聽令,」寨牆上的士兵立刻打起精神,後面的寨門也隨之關起,校場的賊寇變得更加緊張,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著白煊。白煊繼續說道:「張弓搭箭,亂箭齊發!」「慢著!」聶信急忙說道。白煊隨之說道:「停!」箭手們這才松下一口氣,看剛才的命令,白煊是根本不怕誤殺自己。聶信慢慢說道:「大人,我們這些人都是不得已才落草為寇,都是為了混口飯吃,請大人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白煊卻不以為然:「放你們一馬?放了過後又去燒殺搶掠。」聶信低眉說道:「大人,您冤枉我們了,我們本是邊軍,因程球那個貪官不發軍餉,又不願加入叛軍,才流落至此,我們到此以後,從未為難百姓,更沒有燒殺搶掠。」白煊看了一眼李牛,故意說道:「你可知,我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就是你們搶了一個村落,我們跟上來的。」聶信有些不敢相信,然後又怒視李牛。白煊又說道:「你口口聲聲說,不願為叛軍,可你們三番五次劫朝廷糧餉,以援叛軍,又與叛軍何異?你又說從未為難百姓,可知你們落草為寇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好要為難百姓。這次,你們能劫糧燒村。下次,你們就能佔山為王,塗炭百姓!如此,我又有什麼理由放過你,放過你們呢。」聶信聽完后,滿臉通紅。半晌,突然把刀一橫,大聲說道:「我和他北地邊軍伯長,他們都是我的士兵,他們的所為我應但之。所以我應以死謝罪,只求大人放過他們。」說罷,便要自盡。
咻~!
白煊立刻放下寶劍,拔出響雲弩射出一箭,震掉了張信的刀。張信看著他,白煊說道:「你,你們的罪,得活著還,不能死!」聶信看著白煊,顫聲說道:「謝,謝大人。」李牛知道自己大勢已去,趴在地上。
就在這時,一名箭手瞄準著張信,嗖的一聲,一支箭飛向張信。老兵驚訝的看著那名箭手,箭眼看就要射到張信心口上。
嘭!
白煊右臂硬生生的擋住的那一箭,鮮血慢慢的往下流。老兵憤怒的說道:「拿下!」那名箭手立刻被拿下。校場上的賊兵立刻沖向白煊,想要拿他。聶信突然說道:「都住手!」白煊笑著說道:「呵,看來你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聶信自嘲著笑著:「看來,天水的老狐狸們還是不放心我啊。」在場的賊兵聽到了這話,也都明白了什麼。白煊忍著疼痛慢慢拔出箭支,隨便扯下一塊布包紮。隨後對張信說道:「我想你現在你也應該明白你的處境了。」聶信冷笑著說道:「明白了,明白了。我們是天地不容啊。」說罷,刀脫落了下來。白煊笑著說道:「天地不容?哈哈哈!」聶信說道:「你笑什麼?」白煊看著他說道:「我說過,你們得活著贖罪,而不是一死。」賊兵們齊刷刷的看著白煊,白煊捂住左臂,慢慢的說道:「現在,你們有兩條路。一,死;二,跟我走。」聶信皺眉看著白煊:「跟你走?」白煊眼神突然銳利了起來:「跟我去陳倉,說出有用的情報,然後,再次成為軍人。去復仇,向那些叛亂者發起火一樣的復仇!」聶信有些不可思議看著白煊:「你敢用我們?我們落草為寇已經三年有餘,無處容身,才在這裡,三年來,朝廷只想剿滅我們而已,從來沒有招降這一說。」白煊收起寶劍,悻悻的說道:「要是太平年,你們死一百次也不足為多。但是,誰叫是這麼個…時候呢。」聶信彷彿是在看個怪物一樣看著白煊,而白煊卻不以為然:「現在就看你,和你的部下願不願意了。」誰知聶信立刻跪下說道:「罪人聶信,願隨大人一起去陳倉!」
老兵看著白煊,有看了看校場的賊兵,知道了為什麼李文優大人派白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