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危險的任務
「就這樣?」
「就這樣,文優先生,您那小徒弟已經回來十天了。張信他們也都來了,您還不信嗎?」
李儒笑著說道:「徐將軍,我不是覺得有些……」
「有些莫名其妙嗎?但細想起也確實合理,張信他們本來就是朝廷的邊軍,只是一時無奈,才落草為寇。」
李儒開懷大笑了起來:「居然連徐榮將軍也這麼誇獎他,看來我這徒弟還真沒選錯。」
徐榮說道:「我到現在還記得,他以為我只是您的一名老兵,結果……」
「你是徐榮。」說完,李儒就憋笑了起來。
「唉。」
李儒說道:「當時我確實是不放心他,才請將軍你去協助他的。我還以為他會回來找我再要些人再去的,結果帶一百多個人就去了。別說我了,皇甫嵩將軍和董卓將軍看他回來的時候都十分詫異。不過,有個涼州的探子,我還真沒有想到。總之,辛苦徐將軍了。」說完,變向徐榮做了個輯,徐榮也回了一下:「那麼先生,沒什麼要事,我就先回營了。」「好。」
豎日,有兩人在東門道別,分別是聶信和李牛。聶信把包袱遞給了李牛:「真的要走嗎?」李牛笑著說道:「咋了,還捨不得我了?」聶信嚴肅的說道:「我是說真的。」李牛收起一點笑容說道:「老實說,我有時真的很嫉妒你。有能力,能服眾還有擔當。所以我才會拼了命的去搶山寨統領的位置。」聶信看著他,嘆了口氣:「你我原本就是北地郡的邊軍伯長,只是因為這次才……」李牛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我是真不想再為所為的朝廷效力了,那四百多個弟兄也實在是厭倦了戰爭才回家的,你可別怪我們。」聶信也一笑:「我真的想怪你們,怪你們妄殺無辜,怪你們勾結叛軍。但……」「但你不想,你還是這樣,一點沒變。」李牛打斷他的話:「也對,你永遠不會變!」
說罷,李牛便向東走去。聶信有些傷感,「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白煊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聶信看了看李牛消失的地方:「他雖然勾結叛軍,卻也是為了弟兄們能有條後路。我曾經帶人投奔耿鄙大人,卻被當做逃兵抓了起來。結果,還是李牛救了我。」白煊聽后頗有興趣,說道:「怎麼救得?」聶信想起來越發的傷感:「他帶人衝進陳倉外的軍營,把我們救了出來,身中兩箭。」白煊也向張信看著的方向看去:「可真不像他。」聶信笑了一聲:「是啊,當時我都驚呆了。」「難怪……」白煊情不不禁說道。聶信看向白煊,說道:「難怪什麼?」白煊這才發現自己失了神,連忙說到:「沒什麼。」白煊向陳倉城走去,邊走邊說道:「你也快回營地吧,過幾天可能有仗要打。」聶信聽罷,看著李牛消失的地方,半晌,嘆了口氣,也回到了陳倉。
午時,皇甫嵩召集了董卓、朱儁等主要將領在帥帳商討計劃。皇甫指著桌子上的羊皮地圖說道:「十日前,仲穎將軍部的人已經拔掉了位於東北向的賊寨,使得我軍不在有後顧之憂。」說罷,董卓露出了驕傲之色。皇甫嵩接著說道:「據報,韓遂馬騰等人在金城、武威等地搜颳了一批糧餉,正在往叛軍大營行去。」
說罷,朱儁率先出列:「我軍既要以逸待勞,就須將這批糧餉搶掉或毀掉。如此需要一隻騎兵突襲糧隊,我願率本部兩千騎出戰。」皇甫嵩說道:「公偉將軍作戰英勇,我自然放心。只是,若派公偉將軍出擊,叛軍必然察覺。」朱儁聽后這番言論,細想有理,也就不再請求出戰。董卓說道:「可以讓我的部將郭汜佯攻城外賊軍大營,再讓我部李傕率飛熊軍襲擊糧隊。」皇甫嵩搖搖頭說道:「不可,若叛軍一心死咬佯攻之軍。則我軍必須營救,如若不救,以後便少有敢戰者,這樣喪失了計劃的初衷。」董卓聽后,只得作罷。
朱儁說道:「那按義真將軍的意思,該如何行動。」皇甫嵩說道:「我以為,應當像一根細針一樣,刺入敵人體內,讓敵人只能感覺到一點刺痛,卻又覺得毫無大礙。」
眾人想了半晌,朱儁說道:「唉?仲穎將軍手下不是有個都尉,就是那個…白煊,對!我記得就是他拔掉了賊寨。」皇甫嵩突然面色凝重。董卓被孫堅的話提醒了:「唉?我怎麼把他忘了,確實是他拔了賊寨。他是我女婿李儒的徒弟,有勇有謀,擅長騎射,確實適合。」董卓看向皇甫嵩,皇甫嵩卻默不作聲。半晌,皇甫嵩說道:「這…讓一個少年領兵執行這麼兇險的任務。」董卓大大咧咧的說道:「將軍不必擔憂,我那少年都尉,據說殺過老虎,智勇雙全。」皇甫嵩沒有再接話,半晌,皇甫嵩說道:「既如此,請仲穎將軍多多費心了。」皇甫嵩說完,便向董卓做輯。董卓見皇甫嵩這副模樣,連忙回禮道:「請將軍放心,董某定不會負將軍之託。」
董卓等商議完后,便來到了李儒所在的軍帳。董卓坐在主位,高興的對李儒說道:「文優啊,你那個小徒弟可是為我掙了不少的光啊。」李儒問道:「仲穎大人,怎麼了?」董卓哈哈大笑:「你那小徒弟端掉了賊窩,真可謂是一舉成名啊。不少將軍都對他稱讚有佳,我臉上也有不少光啊。這不,我又要了個任務。」李儒問道:「是什麼任務呢?」董卓說道:「有一支賊軍的糧隊,正開往城外的賊軍大營。需要一支人數不多的騎兵去襲擊。」李儒連忙問道:「現在在何處?」董卓喝了口茶,說道:「大約在上卦附近。」李儒聽后大驚,說道:「哎呀,大人,上卦據此幾百里開外。而且是叛軍的老巢,況且離我軍遠,離敵軍近。只要拍出襲擊部隊,十有八九會全軍覆沒啊!」董卓聽完,才想起來這其中的道理,連忙說到:「如此,還如何是好啊。」董卓被驕傲沖昏了頭腦,細想起來確實是死路一條,但任務已經領了,卻也不好在退回去,卻也不想因此犧牲掉李儒的徒弟。
董卓又說道:「文優,你以為,你那徒弟白煊如果去,能有多少勝算。」李儒嘆了口氣,說道:「仲穎大人啊,且不說現在陳倉東面被圍,就算沒有,那可是敵軍腹地,沒有勝算的。而且……」「而且什麼?」董卓問道。李儒苦笑著說道:「而且不會有人能活著回來的。」董卓沒有再說話,李儒看了看正在外面訓練士卒的白煊。半晌,說道:「也罷,就讓他試一試吧。」董卓有些心疼:「但是這樣他,他是我見過最出色的少年了。」李儒想了想,說道:「確實,他完成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以,我相信他也會完成這次任務的。」
當夜,皇甫嵩、朱儁、董卓等人為白煊、聶信送行。此次,白煊挑選了本部擅長騎射的士卒,總共三百餘人,每人都裝備了硬弓和馬槊鋼刀,馬匹也是從軍營里精挑細選的。皇甫嵩皺眉說道:「煊……白都尉,你可知此次任務的重要性。」白煊單膝跪在地上說道:「屬下明白!若此次不成功便成仁。」皇甫嵩用劍鞘敲了白煊一下左肩,嚴肅的說道:「我要你們活著回來,而不是全軍覆沒!」白煊抬頭看向皇甫嵩,皇甫嵩沉聲說道:「軍糧無事,我再多守一些時日罷了,不礙大事。但若你們有失,就會漲他人士氣,其中得失,你拿捏的住吧。」白煊想了想,說道:「屬下明白,請將軍放心!」「嗯。」
白煊等人喝了一碗去寒湯,變飛馬向東面的叛軍大營襲去。
「報!」叛軍大營內,王國、韓遂、馬騰等人正在商議軍事。突然一人來報情況。韓遂說道:「什麼事?」斥候連忙說道:「有一隊騎兵已經正在向軍營襲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