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襲營
「什麼?有多少人?」馬騰喜出望外的說道。斥候說道:「約有四百人。」「四百人?」馬騰有些疑惑:「這四百人能幹什麼?皇甫嵩那個老狐狸又在打什麼算盤?」韓遂想了想說道:「皇甫嵩用兵,向來以奇為主。你可看清楚後面可有伏兵了?」斥候說道:「屬下看的清清楚楚,最多只有四百人,後面沒有任何部隊。」「知道了,下去吧。」「諾!」
韓遂走來走去,半天沒個主意。王國看著韓遂,說道:「還是先讓部分軍隊出來抵擋一下吧。」韓遂說道:「也好。來人!」「在!」「馬上傳令軍中將領,讓他率兵布陣,告訴他,務必讓這支騎兵全軍覆沒!」「諾!」
叛軍的一名校尉迅速集結了三千人在大營門口布陣,他看著一里開外的白煊的部隊,不禁冷笑,拔出寶劍說:「弟兄們聽著,盾牌在前,長矛在中,殺了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敵軍!建功的時候到了!」
在看白煊這邊,白煊看著在營門口的盾牌手,立刻傳令道:「一排以我和聶信為首,二排三騎,三排四騎,以此為準,成鋒矢之陣。」「諾!」
叛軍校尉發現白煊的騎兵正在慢慢結陣,頓時有些慌張:「不好,弓箭手預備!」不料此時,白煊已經一騎當先衝破了盾牌,馬槊直指叛軍校尉。校尉用劍一擋,準備回擊,白煊左手立刻拔出了紅色寶劍,砍下了他的頭顱。叛軍一看校尉一死,瞬間大亂。白煊此時嘶聲竭力的怒吼道:「將士們,隨我衝進去!」聶信和後面的騎兵霎時鬥志高昂,立刻衝進了大營。白煊帶著騎兵直指中軍大帳,韓遂發現外面聲音嘈雜,立刻出來看看情況。不料正與白煊撞個正著。白煊橫著馬槊掃了下去,眼看就要刺中韓遂,一把劍突然攔下了馬槊,原來是馬騰。韓遂抬眼看向白煊,發現一身銀灰色的鎧甲上的一張臉,居然是一個少年!頓時大驚,又看了看白煊左手是一柄紅色的寶劍,又覺得這個少年不一般。白煊見沒有刺中,率領騎兵就越過了中軍大帳。韓遂馬騰回頭一看,竟沒有人可以擋住這支部隊,白煊所到之處,就如利刃過亂麻,如入無人之境。馬騰大怒,騎上馬率領百餘騎就追了上去,韓遂也率人追了上去。
白煊率領部隊很快就沖了出去,但發現後面有人追趕。於是白煊在一片林子里停了下來,叫聶信帶騎兵躲進林子埋伏,自己一個人在林子之外。
馬騰看白煊一個人在林外,急火攻心立刻沖了上去。「壽成!」馬騰聽到後面有人在喊他,才勒住了馬,回頭一看,是韓遂,馬騰說道:「文約,怎麼了?」韓遂追上去說道:「壽成,你先別急。前面只有他一個人,他肯定設下了伏兵。」馬騰生氣的說道:「那怎麼辦?讓這小子跑?」韓遂說道:「壽成,眼下不是要將他們趕盡殺絕,而是儘快穩定我軍的軍心,這才是要務。」馬騰平下心來說道:「好,文約,但此仇不可不報啊。」韓遂想了想,朝白煊喊道:「來將何人,可否留名乎?」白煊朝韓遂方向舉劍怒吼道:「我乃董卓將軍麾下,軍司馬白煊!」「好!好!好!」韓遂遠遠的看著白煊:「此人不死,我不安心啊。」便撥馬回走,馬騰見狀,只得跟著回營。
白煊看到韓遂馬騰撤退後,懸著的心立刻就定了下來。他的心裡也沒底,畢竟自己只帶了三百餘騎,聶信見狀,立刻趕到白煊身邊:「大人,你沒事吧。」白煊笑了笑說道:「無礙。」聶信看著韓遂撤退的那個方向,有些疑惑的說道:「為什麼他們沒有進攻呢?明明有人數優勢啊。」白煊說道:「知己知彼,才百戰百勝。他們不知道我們又多少人,所以才沒有貿然發動進攻,可能也是怕會有後續部隊吧。」聶信點了點頭,又說道:「那麼現在我們又當如何呢?」白煊想了想說道:「我們只帶了三天的糧食,必須要在兩日內找到糧車,這樣,分成十隊,一天後的午時在散關北六十里的村落集結。」說著,白煊將他們分成十隊。白煊與聶信帶領一隊向正北出發,其他隊伍也隨之向十個方向出發。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白煊的這支隊伍到達了只有十幾個的小村落。白煊下令休息,村落里的人看到一隻裝備精良的馬隊,還以為是叛軍,緊閉著大門。白煊看到如此情景,不禁有些失望。聶信看著白煊說道:「大人在失望著什麼啊?失望他們不曾出來迎接我們嗎?」白煊喝了一口皮囊里的水,說道:「我是在失望世道啊。軍民離心,叛軍四起,涼州已經十室九空。我六年前曾經隨父親到這裡的時候,這裡有差不多千戶人家。現在……」聶信也挨著他坐了下來:「大人還有這樣的經歷啊。」白煊說道:「通知弟兄們,準備出發。」聶信站起來說道:「大人我們去哪?」白煊笑著說道:「我們這幾個弟兄,且看且走唄。」聶信說道:「諾。」
韓遂和馬騰回到了軍營,馬騰看著軍營里一片萎靡的景象,有些氣憤。韓遂說道:「來人!」「在,」一名傳令兵走了過來。韓遂隨即問道:「我部一共損失了多少人?」傳令兵說道:「據統計,我部一共陣亡步卒一百有餘,騎兵三十有餘。五百餘人受傷,另有一百餘人失蹤。」馬騰的火氣又上來了:「那個臭小子!」韓遂也皺緊了眉頭。「另外,」傳令兵說道。韓遂有股不祥的預感:「另外什麼?」傳令兵有些緊張,說道:「另外,敵軍的那個少年將領,臨走前燒了中軍的糧倉…」「什麼!」馬騰怒吼道:「那個豎子怎麼敢!」韓遂陰沉的說道:「燒了多少?」傳令兵說道:「大約……大約燒了一萬擔糧食。」韓遂按著寶劍:「我軍兩旬的糧食,如此,軍中的糧食只剩五天了。催促運糧隊加緊運糧,務必在三天後運達。」馬騰對韓遂說道:「伯約,我覺得那隻小隊目標就是運糧隊。我們應該加以防範。」韓遂說道:「無妨,我已布下計策,他們肯定找不到。」
白煊一直向北走去,遭遇了一股由十幾個騎兵組成的部隊。白煊等人瞬間將他們擊敗,張信抓到了一個活口。白煊慢慢走過去,問道:「你是哪個部隊的?」那個人戰戰兢兢的說道:「小的是楊秋將軍的部下,奉命在此等候運糧隊的。」白煊想了想,砍斷了他的繩子:「走吧。」聶信在一旁說道:「大人,假如他回去告密,那我等不就...」白煊笑了笑說道:「回去?十幾個騎兵就他一個人回去,他能活?叛軍可不像我們這麼仁慈。」聶信說道:「那大人,我們在此埋伏運糧隊嗎?」白煊搖了搖頭,又說道:「我感覺不會有結果。」聶信有問道:「為什麼?」白煊看著張信說道:「十幾個騎兵就敢接應運糧隊,我感覺那幫狐狸應該不會這麼掉以輕心。」
聶信正要問,突然又有十幾個騎兵奔向他們。聶信立刻說道:「兄弟們,絆馬索準備!」四名士兵瞬間就把在靠前的幾名騎兵絆倒,後面的幾名騎兵有些愣神,隨後聶信一箭射倒了一名騎兵,後面的四五名騎兵也隨之被打倒。白煊看著他們,覺得更奇怪了。聶信說道:「大人,我覺得這裡應該就是運糧隊的轉運點了。來來回回已經有三十餘名騎兵在此了,說不定他們只是分批次來接送的。」白煊反問道:「聶大哥,你見過分批次來接運糧隊的嗎?」「這...」一時間聶信也有些懷疑。白煊說道:「我感覺他們不是來接運糧隊的,而是斥候。這批糧食關乎著攻城的進度,我不信他們能如此淡定。」聶信說道:「那大人,我們該怎麼辦?」白煊皺著眉頭說道:「我們先去散關那兒集合,把所有的信息收集起來,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