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燒糧
入夜,白煊的部隊已經全部集結在了散關北的一個廢墟,白煊看了一眼廢墟,說到:「情況都怎麼樣」一個人從馬上下來行禮說道:「大人,我們收集到了一條消息,我們...」「我是問弟兄們的狀況都怎麼樣。」白煊打斷她的話。那人和周圍的士卒都愣了愣,一會兒,一名什長拍著胸脯說道:「大人放心,我們的命都硬著呢!」白煊輕輕一笑:「叫弟兄們埋鍋做飯,休息一下,各個隊伍的隊率過會都過來商量。」
不一會,各個隊率都到了白煊的身邊,幾個人圍成了一個圈。白煊吃著麵餅,看著他們說道:「怎麼樣,有什麼消息嗎?」一名隊率做輯說道:「大人,我隊在正西方向發現了一股十幾人的騎兵,配合了另一隊將他們全滅,有一個活口說,他們是宋建的部下,奉命在那裡等候運糧隊。」「哎?」有一名隊率有些驚訝:「我們也配合另一隊截殺了一股十幾人的騎兵,他們也說是等候運糧隊,只不過他們是閻忠的部下。」白煊聽到了這兩個消息,陰著臉說道:「我們上當了。」聶信和幾個隊率看向白煊,聶信說道:「大人何處此言?」白煊說道:「恐怕是有人知道我們這支隊伍是劫糧的,故意使得這麼一套障眼法。」白煊想了一會說道:「命兄弟們在休息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后,全軍向北突進。」「諾!」「諾!」說罷,幾名隊率就回到各自的隊伍里去了。
白煊靠在一棵枯樹下,一旁的聶信也靠了過來,問道:「大人,下一步我們改怎麼辦?」白煊嘆了一口氣說道:「對方這招高明啊,若我們是一起行動,恐怕就真中計了。不過,現在還有一點希望。一會,全軍向北偏東進軍百里,那裡應該有一座更大的廢墟。」聶信笑道:「大人連這個都知道?」白煊也苦笑了一下:「我應該說過,我以前經常跟在我父親後面跑生意。」聶信又說道:「不過您現在可不比當時了,你現在可是都尉,而且應該是我漢朝開國以來最年輕的都尉。」白煊笑了笑:「得了吧,你可別嘲笑我了。」聶信笑著說道:「十五歲當上都尉,這可不是我瞎說。」
白煊沒有在說話,聶信察覺到了異樣:「大人,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白煊看了看前面的廢墟,說道:「我知道軍營里的人都是怎麼評價我的,當時招安了你們原本想著最多也就能當個都伯曲長什麼的,沒想到皇甫嵩將軍給了個都尉。」聶信看了看白煊,又看向那堆廢墟說道:「要是在平世,確實是一個笑柄,會被人說成是走關係走的太過分了。」白煊低了一點頭,聶信又說道:「但現在是亂世啊,不就是用人之際嗎?當年孝武皇帝用霍去病,不就是因為他能打勝仗。大人,不是人人都向您一樣有那樣的膽識和考慮的。有誰能在十四歲單槍匹馬走進敵人的老巢?現在,機會擺在您眼前,您要想的是如何抓住機會,而不是他人的指指點點。」白煊臉上掛著笑容看向聶信:「想不到還被你勸慰了一番,啊?」聶信寫著說道:「那是!」白煊站了起來說道:「時間差不多了,叫弟兄們準備準備吧。」「諾。」張信行禮后便去通知各個隊伍。白煊在原地想著張信的話:把握機會...嗎?
洛陽,劉宏這站在皇宮的城樓上,看著滿城的燈火,又向西北方眺望。「陛下!」盧植從後面跪下行禮說道。劉宏回過頭,又看向了西北方:「起來吧,盧尚書。」盧植起身說道:「謝陛下,不知陛下召臣來所謂何事?」劉宏不緊不慢的說道:「太常劉焉的諫言,你認為如何?」盧植想了想,卻沒有說話。劉宏又說道:「但說無妨。」盧植這才說道:「是。陛下,臣以為州牧能緩解朝廷的壓力,極大程度的遏制暴動。但是權力未免過重,軍政一體,就相當於...相當於...」「相當於一個州的土皇帝是嗎?」劉宏平淡的說道,盧植卻沒在敢說話。
劉宏沉了沉,又說道:「但卻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對嗎?」盧植說道:「恕臣直言,若按現在的制度,雖有大將軍何進率南北軍守衛洛陽,但如此下去,天下叛軍盡起,臣...惶恐。」劉宏笑了笑,說道:「你這番話,倒是和皇甫將軍同朕說的一樣。」劉宏握緊了拳頭說道:「罷了,便如此吧。」盧植見狀,做輯行禮說道:「那臣告退!」
豎日,白煊帶領著三百餘名騎兵,向北一路狂飆。聶信騎著馬看向白煊說道:「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啊?」白煊說道:「陳倉!」聶信有些疑惑:「大人,我們是要回去嗎?」白煊笑著喊道:「回去?怎麼可能,我想現在只能蹲在陳倉附近等那批糧食的。」聶信又說道:「可是大人,萬一他們的軍糧不在大營有怎麼辦?」白煊說道:「就算不在大營,肯定也會差人去取糧,我們順道摸過去。」聶信又說道:「可是大人,他們不去取糧怎麼辦?」白煊說道:「不會,我們突襲他們大營的時候,我燒了他們軍營的糧倉。就算是剩也剩不了幾天的。傳令下去,全軍一刻不能休息,給我直奔賊軍大營!」「諾!」
一行人來到了陳倉外的叛軍大營,白煊遠遠的望著大營,發現裡面的士兵士氣不振,一個個都面有飢色,心想此時來的正是時候。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后,白煊和張信等人忽然看到由十幾輛牛車組成的隊伍,而且有百餘人守衛。聶信對白煊說道:「大人,應該就是這個。」白煊緊緊的盯著車隊:「嗯,一會叫弟兄們把馬禁聲,等這支隊伍行至十里,我們在行動。」「諾!」
白煊一行人悄悄的跟在那隊車後面,大約行至十里,白煊突然帶著騎兵發動了突襲,車隊瞬間大亂,不一會,就被白煊殲滅。「大人,」聶信走過來說道,白煊回頭看著他說道:「嗯?怎麼了?」聶信說道:「弟兄們留了一個活口。」說著,一個士兵吧那個俘虜推向白煊。白煊按著劍蹲下來問道:「我問你,你們要去何處?」那人有些害怕的說道:「大人,小的...小的不...不知」
噌~
白煊的劍不偏不倚的釘在了那個俘虜的左腿上,白煊絲毫不在乎那人的嚎叫聲,站起來說道:「你現在還有一次機會,下一次,我的寶劍就不是扎在腿上了。」那人連忙說到:「我說,我說。我們本來要去西三十裡外糧倉接糧的。」白煊內心有些激動,但不懂聲色的說道:「你確定是三十裡外?我可是如果那裡的,那裡了無人煙。」那個俘虜按著腿說道:「大人,不會錯,不會錯,我已經接過四回糧了。」白煊這才把寶劍從那個俘虜的左腿上拔了出來。
隨後喊道:「隊率何在?」一名隊率走了出來:「大人有何吩咐?」白煊問道:「我軍傷亡如何?」隊率說道:「我軍犧牲了三十一個兄弟,重傷了十六個兄弟。」白煊沉默了一會,說道:「把叛軍的衣服扒下來換上,剩下的人帶著死去和重傷的弟兄繞開敵人的本陣回陳倉。」「大人,我們願意跟著你殺進敵軍啊!」經過了上一次襲營,士卒們都願意跟著白煊征戰。白煊說道:「弟兄們,我知道你們不怕死,但此次前去,九死一生。我不能讓所有人都去送死。你們,給我帶著死去的兄弟回家,讓他們得以安葬,聽清楚了嗎?!」「諾!」眾人聽罷,都只好紛紛作罷。
白煊帶著一百餘名騎兵向糧倉奔去,沿路遇到哨卡就說是韓遂大人前來催糧的。沿途哨卡也沒有多問,就放他們進去了。白煊進入到糧倉后,挑翻了木盆並放起了大火,隨後大聲的喊道:「敵軍來了,敵軍來了!」瞬間糧倉大亂,數千守軍自相踐踏。即使如此,白煊依然出於劣勢。「白煊!」突然,從大門殺出一隻部隊,為首的正是朱儁和董卓手下的四大將之一張濟。白煊大喜過望:「弟兄們,援軍到了!隨我一同殺出去!」白煊手下騎兵見狀,立刻士氣大振,朝大門殺去,兩支部隊竟無人可當。白煊笑著說道:「朱將軍,你怎麼來了?」朱儁剛砍倒一個敵軍:「李文優大人叫我們在附近巡視的,剛剛看到你們傷兵,告訴我們的。事情辦完了嗎?」白煊也砍倒一個人:「辦完了,快撤吧!」朱儁隨即說道:「好,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