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回 說好的三天一天都不能少
「把傷員全都移到威逸軒去集中解毒治療!」
「是!」
……
「誒?東凌!」
「嗨,我回來了。」
我撐著極其困頓的眼皮沖席地坐著的長離回了個招呼。
「帝君!」
見我回來,驍逸倒是頂著一身亂糟糟的造型,捧著我給他的那個小罐罐一臉高興的就沖我奔來。
「嗯,咋了?」
「我……我母神呢?」
望著擋在我面前見我身後沒人眼神有些失落的驍逸,我頗為疲倦的捏了捏自己的脖子。
「後邊兒呢。」
話音剛落,赤地就跟著落到了我後邊兒!
「這,這誰啊?」
紅瑤不知在哪兒扯得一塊破布擦著手,從屋裡走出來,有些一言難盡的看著我身後的赤地。
「哦,瘟神。」
「什麼!」
聽見瘟神二字的紅瑤,直接收回跨出屋子的腳退回了屋內。
在場的所有人,好像也就他這個「毛絨絨」的反應有些大。
「你最近怎麼啥人都往家領!」
「嗯?長離你剛剛不是……」
未曾注意,剛還在我身前地上坐著的長離,竟然已經退到了紅瑤的身後,還只探了個腦袋出來有絲嫌棄的跟我說話。
「這……」
「帝君,我……我的母神呢?」還是沒有見到自己母神的驍逸神情有了一絲著急。
「哦,不好意思,這兒呢。」
赤地微笑著,輕揮衣袖將被我們綁住的驍逸母神放到了驍逸的身前,順便幫我回答了驍逸的那個問題。
「啊!母神!這!」
「別見怪啊,主要是你母神太能跑了,看見赤地跟耗子看見貓似得撒腿就跑,又不聽我解釋,我又懶得追,所以我就只好把她綁來了。」
邊說我邊將綁在驍逸母神身上的繩子揮手抽去,隨後又把封在驍逸母神嘴上的神術撤去。
「額,你母神有點太鬧騰了,所以……」
「兒子!」
「母神!」
「他們,他們……」
「母神你別怕,這位是帝君,是我拜託她去救您的。」
「那個,那個!」
「額……那個也是去救您的,你別怕,沒事兒了啊,沒事兒了。」
看著實在是害怕赤地的驍逸母神,我無言的輕嘆了口氣。
很難想象,巫公的妻子和戰神的母神性子竟然是這般的「跳脫」。
「唉,行了,你倆聚吧,我去睡覺了。」
「啊?這……帝君,驍逸多謝帝君!」
原本想要進屋的我,看著一言不合就跪在地上的驍逸表示無奈。
「你也別謝我,要謝就謝赤地吧。」
「瘟神?」
「昂。」
和驍逸說完,我便轉身走向長離和紅瑤所在的屋子。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那裡根本也沒幾個人守著,估計是那些人都不想沾上我身上的瘟氣,所以帝君還沒出手,那些人就跑了。」
「所以,用不著謝,舉手之勞而已。」
聽著身後赤地的聲音就知道赤地說話還是那樣,自從歸順之後就一直笑眯眯的客氣,生怕別人不喜歡他似得。
「白澤和小五呢?」
我站在屋子門口看著躲在門后避赤地而遠之的長離和紅瑤,「他倆沒在這裡嗎?」
「哦,他倆不是男人么,去幫微生的忙去了。」
我有些驚訝的盯著面前說這話的紅瑤,「你不,也是男人嗎?」
「我是……我是嬌滴滴的姑娘好不好!」
紅瑤邊說著邊立馬矯揉造作的捏了捏頭髮。
看著他那扭扭捏捏的模樣,我渾身直打了個寒顫,搖了搖頭。
「你說是就是吧,我去睡覺了。」
「帝君!」
結果我的腳剛踏入屋內,外面的驍逸就把我喊住。
「幹嘛!」我困得有些不耐煩的轉回身看著驍逸。
「小神驍逸攜母,再次叩謝帝君之恩。」
「都說了不用了,趕緊帶你母神下去休息吧。」
「誒,帝君。」
說完話的我剛準備轉身又被驍逸喊住。
我實在是有些蔫耷的倒吸了口氣,強忍心中的困意。
多少有點咬牙切齒的看著驍逸,「你說。」
「就是,婉挽。」
驍逸小心翼翼地將小罐罐捧在手心向我遞著。
我輕吸了口氣,調整了自己的心情,隨後將驍逸手上的罐子,幻到自己的手上。
「知道了,我會處理的,你也傷的不輕,趕緊和你母神下去休息吧。」
「帝……」
「好了我要睡覺了!」
「誰再跟我說話我就把他吊起來抽!誰都不許喊我!」
我轉身之後,直接連著我第一句話就趕緊吼出下一句,打斷所有要開口或者沒開口的人的話。
是的,這回誰也別想再跟我說話了!我要睡覺!
說完,我就直接氣哄哄的走進了屋裡。
我要睡,三天!
誰再喊我我就揍誰!
——
「凌兒。」
「啊——」
剛進入夢鄉的我就被太虛帶到了能和父神神識交流的太虛之境。
看著面前的父神,我直接長嘆了口氣后倒頭就躺在了太虛之境的水鏡之上。
「我的爹!有什麼事,三天之後再找我好不好,我想好好睡個覺!我真的好睏啊!」
「你叫我什麼?」
父神輕笑了一聲,向我走來。
我躺在水鏡上扭過頭看著父神,「怎麼了,爹啊。」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聽你這般叫我。」
「怎麼,不叫你父神你不習慣?」
我轉回腦袋,將眼睛閉上好好的躺起。
「你可是我用祖石育化的,是天地共生的神,你怎麼會覺得困?」
父神的一句話讓我瞬間睜開眼睛。
「對哦。」
要說困,我之前睡覺也確實是因為無聊想睡,要不就是害懶。
要麼就是受傷了元氣不夠,睡個覺「充充電」,好像確實沒有實切的感受過困意。
可是為何,最近……特別是從重華打完架之後,我就老是覺得犯困,而且沒睡到覺還感覺越來越困!
我望著正蹲在我身邊眼帶笑意看著我的父神,猛地從水鏡之上坐起。
「我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父神無奈輕笑,點了點我的額頭,「傻丫頭,你怎麼會生病,你又不是凡人。」
「哦,對哦。」
恍惚過來的我,再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了水鏡之上。
既然不是生病,那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繼續睡覺吧!
「你就不想知道你為什麼犯困?」
這回剛把眼睛閉上,父神的聲音就又從耳朵處傳來。
我輕皺著眉頭,睜開眼看見果然還蹲在我身邊望著我的父神,「又沒生病,既然想睡就睡唄。」
「說不定你女兒我就是與別的神仙不同呢。」
對父神說完,我繼續閉上眼睛。
只聽父神再次笑了。
我有些無奈的再次從水鏡之上坐起,「父神!」
「這麼一會兒你都笑我三回了,你笑啥呢?」
「你讓太虛把我帶過來,不會就是讓我聽你笑的吧?那我可要回去了,我還想睡覺呢。」
說完我便要跟父神鬧小脾氣起身離開水鏡。
結果剛站起,父神竟然就施法將我的整個小腹裹住。
「父神,你……這是?」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父神,「你要不想我回去睡覺我不回便是,你這是什麼法術,我以前怎麼從來沒見過?」
只見父神運用他的法術在我小腹之上輕柔的轉了幾圈,隨後裹在我小腹之上的那層層術法便泛起了淡藍色的光暈。
「這是什麼?」
我有些好奇的看著那些好像在哪兒見過的光,「父神你要教我新的什麼絕招了嗎?」
「是你新悟出來的?」
我越想越有些興奮的看著父神。
「這可不是什麼絕招法術。」父神看似有絲高興的揚了一絲嘴角,隨後將他裹在我小腹之上的術法收回。
我不明白的看著父神問,「那是什麼?」
父神的表情忽然正經,眼神卻格外慈愛的看著我沒有說話。
「別,您可別這副樣子看著我啊,上次你這麼看著我我就抽了回智識當了幾天傻子。」
父神看著我搖了搖頭輕笑,「你還有沒有覺得身子有什麼不舒服?」
「什麼不舒服?」
「比如,跟以前不太一樣的地方?」
我無比疑惑的看著好像真的是在很認真問我的父神,隨之往回輕吸了吸氣,開始仔細的想著父神的問題。
「有沒有覺得身子有什麼跟以前不太一樣不舒服的地方?」
我左思右想,「就是困啊。」
「還有呢?」
「還有?」
我皺著眉頭努力的感受著身體的感覺,「額……可是我胃口一直都很好啊。」
本來我想說感覺自己好像一直很想吃東西,但是轉念一想便覺得自己難道不是時刻都很想吃東西嗎?我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可是父神的表情,好像在告訴我,他知道了什麼。
「父神,你想說什麼?」
「你想睡幾天?」
「啊?三……三天吶。」父神突然轉變的問題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那好,那三日之後,我再讓太虛帶你來,到時我再跟你說我想與你商議之事。」
「誒?」
父神的話一說完,就真的直接離開了太虛之境,剩下我站在茫茫的太虛之境里吹著太虛的涼風。
「你……吊人胃口,神秘兮兮的,切!睡就睡!」
——
「你醒啦?」
迷迷糊糊中,白澤的模樣,好像逐漸在眼前清晰。
「白澤?」
「嗯。你睡醒了?」
我眨巴了一下感覺並沒有太睡醒的眼睛,隨後打了個哈欠。
「我好像夢到我父神了。」
「你父神?」
「嗯。」
我望著面前還是那麼好看的白澤,不自覺的輕揚起嘴角,「我睡了多久了?」
白澤溫柔的看著我,輕撫了撫我額間散落的頭髮。
「兩天,你睡了兩天了。」
「什麼?」
聽見兩天,我原本打算睜開的眼睛,立馬又覺得困了起來。
「睡了很久是不是?」
「不!我說了我要睡三天的,怎麼能只是兩天,別叫我,我要再睡一天!」
說完,我直接就裹著被子翻了個身。
「誒?你?」
「吃飯也別叫我!」
「這……」
「說好的三天,一天都不能少!晚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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