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無處不戰鬥
周天易很頭痛,相親一次沒成不說,反而惹上了一場糾紛,這就開始動起手來了。
「小子,別以為人高馬大的就很能打,我看吶,你最多也就是一個體虛腎虧的傢伙。行,單挑就單挑,你以為我們會怕你啊?」四個年輕人中,那滿身都是肥肉的胖子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哈哈哈、、、、,這話說得好,多半是個體虛腎虧的傢伙。」其餘三人紛紛大笑道。
「別只知道耍嘴皮子,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周天易臉sèyīn沉,挽起了袖子,準備豁出去大打一場,他正想發泄心裡的不痛快。
「喂,我說你們鬧夠了沒有?還不給我住手!」恰在這時,高敏卻突然走了出來,柳眉倒豎,大喝一聲。
周天易一怔,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反觀那四個囂張的年輕人,這時卻一個個的都垂下了雙手,老老實實的站成了一排,臉上是諂媚的笑容,陪笑道:「大師姐好!」
乖得跟孫子似的。
周天易有些撓頭,但旋即就是一陣大怒,憤恨的瞪視了高敏一眼,恨聲說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很好,真看不出來,外表文靜,沒想到一肚子的壞水。你不願意來相親就說一聲,我又不是死皮賴臉的要纏著你?你這種人,實在是讓我噁心!」
說完,他轉身就走,毫不停留。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高敏根本就不是來相親的,純粹是來消遣羞辱他的,以他為樂子。
他真的很想給這個女人幾耳光,不過現在置氣得不償失,而且以後也不會再見了,所以還是忍了下來,眼不見為凈。
「給我站住!」
「小子,居然敢罵我們師姐,你活得不耐煩了?」
「混蛋,罵了我們師姐還想走,立即道歉,否則你就別想走出這家咖啡店!」
「走到哪裡去?」
四個年輕人又是一陣大怒,前後左右將他包圍了起來,雙手握拳,臉sè鐵青,看樣子又要圍毆他。
周天易冷笑一聲,轉頭看向了高敏,說道:「怎麼,消遣我還不夠,還想著打我一頓不成?」
高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眉頭輕皺,轉過頭呵斥四人道:「你們想幹什麼?還不給我過來!」
「大師姐?」四人紛紛叫道。
「給我過來!」高敏臉sè一沉,喝道。
四個年輕人雖然臉上依然滿是不忿的神sè,但還是聽從了高敏的吩咐,老老實實的讓了開來。
周天易已經在氣頭上了,自然沒在意整件事情的前後有所不同,再次冷哼一聲后,立即就離開了咖啡店。
他和高敏都沒看見的是,四個年輕人看著他的背影,互相交換了一個yīn狠的眼神。
「說說吧,今天這是怎麼回事?之前跟我說只是過來湊湊熱鬧,幫忙看看人,怎麼一眨眼就開口侮辱人,還跟他打起來了?」周興盛消失在咖啡店后,高敏重新坐了下來,看著眼前的這四個傢伙冷冷的問道。
「朱元龍,你先說。別給我打馬虎眼,否則回去了,我一定讓你們看看花兒為什麼會這樣紅!」高敏指了指其中那「豬腰子臉」的年輕人,示意他先說。
朱元龍撓了撓頭,臉sè極其尷尬,絲毫看不出剛才面對周天易之時的兇狠囂張,反倒是一個犯了錯被老師責罰的小學生。他看了看其它三人,踟躕了一會,這才哼哧哼哧的開口說道:「大師姐,其實這事吧,也不能全怪我們是不?我們只是每人說了一句打擊他的話而已,誰知道他炮仗一樣,一點就炸,居然開口就罵我們是狗?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更何況是血氣方剛的我們?」
「這麼說你還有理了不成?」高敏那叫一個氣啊,不由得怒了,柳眉倒豎,大聲責問道:「什麼只是打擊他的話?說人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罵人家是孬種,如果我這麼說你們,你們會怎麼樣?真是氣死我了!」
朱元龍四人都不說話了,唯唯諾諾,顯然高敏這個大師姐的「yín威」甚重。
高敏也是被氣著了,不過見到這四個傢伙一副乖寶寶的樣子,不免有些頭痛,最後只得揮了揮手:「都給我滾吧,這裡我來收拾。不過別想著矇混過關,等我回去后,你們最好--清楚了,否則有你們好看的。」
話音落地,四人如蒙大赦,逃也似的走了。
咖啡店裡,高敏看著一片狼藉的現場,不由得伸手撫額,這回慘了,得賠上一大筆了。
……
周天易走出咖啡店,店外強勢圍觀的人群已經有上百人之多了,不過jǐng察還沒來,這讓他稍微鬆了口氣。
有理無理,公門莫進!
雖然不會有古代衙門那種黑暗到底的事情發生,但總歸是一件麻煩事,能免則免。
見到他這個肇事者出來,強勢圍觀的人群紛紛避讓,不一會,一條過道就給他讓了出來。這些人看向他的神情,複雜得很,但更多的還是畏懼和好奇。
周天易微微皺眉,感覺很不好,像是在耍猴似的,趕緊快步離開了。
走在人來人往的zhōngyāng大街,周天易才慢了下來,漫無目的的隨處閑逛。原本想立即坐車回家的,但一想來了縣城,不逛一下或者買點東西回去,總感覺不太好,所以就沒有閑逛了起來。不過,只要一想到相親時候的遭遇,心情就糟糕透了。
一直逛到下午四點鐘,買了幾件美特斯邦威的衣服和一雙安踏的鞋子,周天易才意興闌珊的打算回家。
「周天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正走著,右手邊「特步」的專賣店裡面突然有人喊了他一嗓子。
周天易扭頭一看,居然是高中同學羅東文,站在台階之上滿臉笑容的看著他。
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大笑著走了過去,兩人擁抱了一下,然後才高聲說道:「我是前些天才回來的,倒是你,羅東文,你小子不是在省城昌南讀研嗎,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羅東文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嗨,甭提了,我原本是不想回來的,只是家裡出了點事。」
周天易關心道:「沒什麼大事吧?要不要緊?」
羅東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答道:「其實、、、、我屁顛屁顛的回到家才知道,原來根本就沒事發生,是我媽、、、、我媽和我爸想我了,我都快一年沒回家了。」
周天易先是一怔,接著就是一陣大笑:「哈哈哈哈、、、、不是吧?一年沒回家就想你了,然後打個電話說家裡出了事騙你回家?應該是你老媽給你介紹了相親對象,你小子總是不願意,她才出此下策的吧?」
羅東文「汗」了一聲,然後說道:「算了,別說我了,你呢,回來做什麼?不會也是回來相信的吧?」
周天易無語,摸了摸鼻子,訕笑道:「嗨,大哥不見二哥,我們可真的是難兄難弟啊。好了,也別說這些了,我們去、、、、、、、、、」
羅東文卻饒有興趣的拉著他,使勁問道:「別啊,快給說說,你相親相得怎麼樣了,成功了沒?也分享點經驗給小弟我不是?」
周天易咳嗽幾聲,一把抱住他的肩膀,轉身就走:「分享個屁的經驗啊,先吃飯去,天大地大吃飯的事最大。我們兩兄弟好久沒見了,這回一定要好好的喝上幾杯,今晚不醉不歸。」
羅東文高聲應道:「這還用說,我告訴你,我的酒量最近大漲,你可別被我喝趴下了。」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別看我以前、、、、、、、、、」
說說笑笑間,周天易和羅東文哥倆雄赳赳氣昂昂的跨過斑馬線,走進大排檔。
說了不醉不歸,兩人還真是不含糊。
一上桌,先是來了一打燕京啤酒,吹瓶喝完之後,興頭上來了,覺得不過癮,立即叫老闆給來了兩瓶「糊塗」,白的,整整五十二度。
一邊大口吃菜,一邊大口悶酒,說些各自的煩悶事。
周天易的酒量不太行,幾口「糊塗」下去,腦子就開始有些不清醒,糊塗了起來,說著說著連今天相親的鬱悶事也倒豆子一樣的倒了出來:「你說說?這像話嗎?這根本不是一個人能夠幹得出來的。不想相親就直說,我周天易雖然沒房沒車,是個窮吊絲,但我還不至於軟骨頭!羞辱,這是對我最大的羞辱,我這一輩子還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丟臉過,哥哥我的心在滴血啊、、、、、、、、」
話沒說完,羅東文突然驚叫了起來:「喂,你們想幹什麼?快住手……」
周天易一個激靈,腦子雖然有些迷糊,但反應並不慢,猛地站了起來。只是,正要問羅東文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右肩膀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周天易打了個趔趄,整個人徹底暴怒了:「哪個龜兒子在背後偷襲你爺爺我,找死是不是?」
「龜兒子,打你的是你爺爺我!」
轉過身,耳邊這道這聲暴喝的同時,半睜著的眼睛就看到一根手臂粗的球棒就朝他打了過來。隱隱約約間,周天易看到了偷襲他的人,似乎是白天那個「豬腰子臉」?
周天易來不及思考這些,本能的一側身,左手一揮再一后拉,右手屈肘握拳朝後揮出。
砰!
揮出的右拳直接擊中了揮著球棒打向他的人的鼻子上,一聲悶響過後,鼻血飛濺,對方整張臉被打變形了不說,還滿臉都是鮮血,痛得發出「嗷嗚」的一聲慘叫,立即鬆開了球棒捂住臉,身體也蹲了下去。
這個時候,周天易開始酒jīng上涌,腦袋充血,開始迷迷糊糊了起來。
但是,他的動作卻絲毫不停留,先是一個掃堂腿將蹲下去的這人掃倒在地,接著就是一個太極拳中的指襠捶砸下,又是「砰」的一聲,直接命中這人的太陽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