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情戲賣慘,難道人家還為了偷我們的寶貝?
巫靈兒一個姑娘家的房門被哐哐敲響。打破了這夜深人靜的寧靜。
「小姐,你休息了嗎?」
「還沒呢,誰呀?這麼晚了還不睡,什麼事?」
「我是鎚子發財,在門口突然起火,我和兄弟們抓住了三個嫌疑人。幫主他老人家睡下了。特將人帶來交由小姐定奪。」
聞言巫靈兒將房門打開。鎚子進入到房間內,一聲吆喝。「把人帶上來。」
悟澤,漣其,讕朗就被壓到了這位大小姐面前。
當巫靈兒看到三人如灰炭的面「這是……怎麼回事兒啊,鎚子你確定沒有抓錯人。這真的是在我們寨門口抓的,這好像不是我們一帶的,像外鄉人。」
「小姐,我確定是在我們門口抓到的人。幾十位弟兄都看著呢。他們這副樣子是被火給熏的。」
「那還等什麼趕緊找水給人洗洗呀。」
巫靈兒此話一出,很快他的兄弟們就把水盆兒給端來了。
「小姐,水來了。」
「三位公子先把臉洗洗吧。」
「小姐,他們是有縱火嫌疑的嫌疑犯,你怎麼對他們這麼客氣?」
「有嫌疑也不代表真的是他們乾的,就洗把臉而已,也不耽誤接下來的問話不是嗎?」
「好了,我們臉洗好了。多謝小姐。」
當悟澤卸下臉上的「黑煙妝」面對巫靈兒,巫靈兒發現眼前三人,除了身上衣衫襤褸,全都是天闊地方,眉目如畫的俊俏公子。
「你們長得挺俊俏的,怎麼搞成這樣?我看你們不像我們這一帶的人。是哪裡人?叫什麼?大晚上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悟澤望著眼前的姑娘只她一彩繩編織的髮網覆於頭頂那烏黑秀氣的頭髮與髮網往垂下的彩繩編在一塊兒。額前束一條以銀嵌珍珠的抹額。身著一件嫣紅束袖衫,腳下是與衣衫同色系的長靴。姑娘的容貌算傾城。只算得中等。身上有著一種俠女的豪情仗義。
同樣的感覺,悟澤望著巫靈兒。總覺得她都沒有同門師姐妹長得好看,身上少了些女子的陰柔。
「小姐見笑了。我們是為了滅火才變成這黢黑的樣子。要問我們兄弟三個是哪裡人也不太確定,因為我們從小是孤兒,吃百家飯,穿百家衣長大。叫什麼,名字倒是有。我叫胡悟澤。這位是我的大哥胡漣其,他是我的三弟胡讕朗。成年離家。由於我們是孤兒,被人看不起,連飯都吃不飽。經常飢一頓飽一頓。能穿成這樣,是因衣裳都是好心人施賞的布料。好在那塊布子大,我們三個就一致決定做了成人的衣裳。一衣蔽體至今。才成如此窘樣。已經好久沒洗過一次乾淨的澡了。今天晚上我們行至貴寶地,看見有火光燃燒,上前邊呼救邊滅火。才變成了讓小姐見笑的一臉黑。」
「真是難為你們了。放心,到了比目幫,就到家了。」
一旁的鎚子一聽不樂意了。「小姐,你真的決定要收留他們三個?當心別被他們給騙了。他們可是縱火的嫌疑人。」
「這麼可憐的人,我們不能見死不救,讓人無家可歸。我爹建立比目幫的初衷就是為了天下無家可歸的人能有家。起火的原因調查清楚沒?也不能一口咬定就是人家兄弟三個放的火呀。對了,方才外面是哪裡起火了?弟兄們,有沒有受傷的?」
「無人傷亡。小姐,起火的地方是在門口的那堆稻草。火勢燒壞了門口的圍欄。」
巫靈兒一聽鎚子此言愣了一會兒,開始又一次認真上下打量漣其,悟澤,讕朗三人。
「小姐,我們真的不能收留這三個來意不明的人,當心有詐。」
「沒有人因為這場火傷著,就好。一堆草而已燒了就燒了,沒什麼可惜的。我話都說出口了,怎能輕易改變。這樣倒顯得本姑娘言而無信。有詐,難道人家還為了偷我們的寶貝,故意放了這把火嗎?要點人家給我們的房子都給燒了,何必只燒那一堆破草呢?況且我們幫中的寶貝就在本姑娘的房間裡頭。這是我的閨房,有誰能進得了我的閨房?好了,鎚子,今晚失火的這件事兒,有可能是天乾物燥。火就起了。你明天帶些兄弟把門口的柵欄,修一下。這三位胡公子,本姑娘決定,把他們留在幫里了。你先讓兄弟們帶他們去洗個澡,整理一下。明早我好帶他們去見我爹。看能不能把他們留下。」
三人一聽,趕緊向巫靈兒道謝。「多謝,小姐收留之恩。」
「三位客氣了。我也不確定,能不能真的把你們留下。明天我要帶你們去見我爹,看看他老人家的意思。如果我爹同意讓你們留下。以後你們兄弟三個就不用顛沛流離,可以吃飽飯了。比目幫大富大貴沒有。但飯肯定管夠。鎚子,你還愣在這幹什麼呢?沒聽清我說的話嗎?」
「好吧,小姐。您都這麼說了。我也無話可說。雞蛋,你過來。把他們三個帶下去,讓兄弟們準備一下洗澡水,給他們洗洗。看他們臟死了。洗完了,弄些吃的,讓他們吃飽。」
「好嘞,鎚子哥,我就去。走吧,三位。」
昱日一早,巫靈兒帶著穿戴齊整的漣其,悟澤,讕朗去見自己的父親。比目幫幫主,巫伏子。
「爹。」
「靈兒,你這丫頭終於想起你爹,來看我這老頭子了。什麼事?」
一個清雅的小院里,花,竹環抱,草亭,碧樹,鞦韆,鳥語花香。
比目幫幫主慵懶的躺在院中的竹椅上。手裡拿著一個酒葫蘆。聽到女兒的聲音,他瞟了一眼面前的女兒,散漫的嗔怪道,似已見怪不怪了。
這老頭兒不束髮,花白的長發隨肩散著。一件滿是各色補丁露臂流蘇衫。露出那麥宗色的長臂隨性且有個性。不過,這隨性也隨的太過了。可用不修邊幅來形容。
巫靈兒一聽不悅的板著臉,叉著腰與父親理論。
「爹,你說錯了,不是我不來看你。喜歡清靜,不願意跟我和弟兄一塊兒住,又神出鬼沒的。讓我找不著人,我怎麼來看你?來了,都見不著你的人。你還怪我,我沒怪你,讓我白跑一趟,就不錯了。而且今天,我來也不是看您老人家的。是我昨晚,又遇見三個無家可歸的人。我想把他們留下,特地來請示您老人家,希望您點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