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咎由自取

第二天一早，我從沙發上醒來，她正罵罵咧咧打著電話，昨天鬧了一通后，我爸又讓我把卡遞上，她先是生氣扭過頭去，後來還是收下了：「好，我就再幫你保管一次。」隨後她逼問我要我自己保管工資的人都有誰，「叔叔，二爺爺，二叔。」「你二叔？他怎麼也…！」爸爸驚訝道。二叔是二爺爺的二兒子與爸爸同歲關係自然很好。此刻被她罵得回不了話的正是二爺爺，她掛斷電話，轉身向我走來：「醒了？告訴你，要不是我寬宏大量你連沙發都沒的睡，今天你就要從我家裡滾蛋！」

我想走，我爸不讓：「你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想要飛是吧，你就等幾天吧，我買好了火車票。」過了幾天，坐車，轉車才坐上了火車。還記得第一次坐火車，那是別人的暑假卻是我結束學業南下打工的開始，天氣很熱我躺在地上，爸爸打來電話勸說我好久，「我不要去打工我想繼續讀書。」我知道我說的話他都不聽，乾脆將手機撂在一旁，「喂，喂，你有在聽嗎？你這孩子也太不聽話了！」他語氣中滿是責備。我拿起手機：「要我去可以但必須你來接我。」「好，只要你同意去。」

一周后，他回來了，但不幸的是他進醫院了。他打電話給奶奶說是被鄰居打了，很嚴重。奶奶勸我去醫院陪他：「不管怎麼說他是你爸爸，而且他不是因為回來接你才受傷啊？」於是我聽了奶奶的話去了醫院，他側躺在病床上，聽見我叫他便側過身來，只見他右眼腫成一條縫，周圍有淤血，一旁有他的現任丈母娘照顧他。打完吊水，他要我陪他去派出所報案，走在路上，狂風忽起，氣溫驟降，他衣著單薄，要我把衣服脫下給他穿，我呢就跑到爺爺藥店找爺爺要衣服穿，我到了爺爺的藥店，還沒開口，爺爺便先說道：「這麼冷你穿這麼少，唉，傻孩子，要懂得保護好自己。」一邊說著一邊把他的衣服拿給我穿。「爺爺」，我頓了一下，「我爸去報案了，我去看看。」「快去吧。」

等我趕到時，他已經出來了，遞給我手機讓我拍他現在受傷的樣子再用彩色列印出來留作證據。住院幾天後腫還沒消完全，我提議用煮熟的雞蛋在臉上滾一滾，當即便消了腫。我出去上完廁所回來，偷聽到他和后媽打電話：「到底誰先動手的？」「嗯，是我先動手的。」他小聲說。「嗯，不管怎樣你要堅稱是對方先動的手，好嗎？」他見我走進來便掛了電話。我也詢問他，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原本我們房子旁邊是塊空地，他回來已經建好了房子，房子男主人是后媽親戚，女主人是我爸小舅媽的親妹妹，以前關係還好，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不和，我爸覺得他們房子佔了我們的地基，看見女主人便叫喚牲畜似地叫住她，與她爭論起來，還給了她一巴掌，哪知她兒子正出門看到，跑過來把他按在地上打，他身材渾圓我爸毫無招架之力。

最後的結果自然就是我爸打了幾天吊水，她們賠了點醫藥費。不過我爸心裡還是不服氣的，想要我幫他報仇：「你看因為你他把我打的這麼慘，你會幫我還回去嗎？」我說：「不敢。」「不敢？你人高馬大的，他不會是你對手！」「我不擅長打架。」「我問你姐，你姐都說一定幫我還回去！」唉，你爭我都何時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