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把陸顯知給強了?
沈南桑難受的直哼唧。
小臉哭喪成一團,外袍滑落腰間,脖頸上露出了好大一片亮白的雪色。
陸闕低頭時,看見的便是一片外露的春光。
他來不及當轉頭,驚得伸手去捂她脖頸以下。
慌亂間,手下卻觸到了一片從未涉及過的柔軟,兔子似的,還會動彈。
後知後覺意識到這是什麼,陸闕鼻尖當即發熱,撤回大手,語調不自覺揚高了。
「沈,沈南桑,你別蹭,你脖子都蹭紅了,你不疼啊?」
他頸上帶了個項圈,圈上有碎銀片和銀鈴鐺,劃在人皮膚上,難免要落下印記。
「嘶!」
陸闕話音才落下,沈南桑的鎖骨上方便被銀片劃出了一個小口,沒見血,卻紅了一塊兒,染在她白嫩的肌膚上,極其惹眼。
「陸顯知!」
沈南桑眼淚汪汪的,仰起頭看著陸闕,滿眼的無辜。
「你,你幹嘛咬我?」
「我沒咬你!」
「就有!」
她吃痛,卻不願意放手,反而貼他貼的更緊。
小嘴裡還在不停的喃喃:「陸,陸顯知,你,你能不能再咬我一口,有,有點兒舒服,唔,顯知,就一口,一,一口就好……求你……」
她聲音柔成了一團春水,撒嬌時小嘴微微撅起,滿臉的通紅,分外嬌羞。
陸闕何時見過這陣仗,身子冷不丁打了個顫,脖子以下騰然爆紅。
懷裡的小人兒就跟個火爐子似的,她越是仰著小臉往他身上貼,他身子越是緊繃。
「你,你離我遠點兒,說了,我幫你找譽堂,很快就好。」
「不要!不要譽堂,要陸顯知。」
沈南桑看著那張一張一合的小嘴,心裡氣悶。
「你,你別想把我推,推給別人,我是陸顯知的媳婦兒。」
「我哪有把你,嘶!你還咬!」
沈南桑這樣兒,真真就跟那處於磨牙期的狗崽子似的。
他話還才脫口,她便急不可耐的沉腰傾身,一口重重咬在了他的嘴上。
「你別走。」
她語調含糊不清,雙手雙腳全纏在了他身上,力道出奇的大,陸闕愣是沒掙得開。
他紅著臉,誘哄不成,索性改成威脅:「沈南桑,你松不松?不松給你扔地上,摔死你!」
「你扔不掉。」
沈南桑迷糊混沌什麼都不知道時,還知道怎麼耍無賴。
似是難受的勁兒又上來,她哼唧抱著他的脖子,又傾身下去。
這次不是咬了,她改為舔。
一下一下,陸闕身子一陣顫慄,差點沒站住。
沈南桑身上的衣裳被蹭掉了個七七八八,陸闕的衣裳也亂了。
只是,再亂都沒有他的心亂。
恍惚間,嘴裡好像被推了個東西過來,甜膩膩的,還帶著股奇怪的異香。
這是,那顆糖?
陸闕眼神一沉,當即就要吐掉,沈南桑的小嘴兒卻在這時緊緊貼了上來。
「甜的,顯知你也吃,吃了,就不苦了,嘴裡不苦,日子也不苦。」
她說話含糊不清,倒是把那顆糖堵的嚴嚴實實。
陸闕這次是用了狠勁兒,拽著她的后衣領硬是將人扯開,扔到了床上。
他快,沈南桑的手也快。
落下的間隙,她一手抱住他的胳膊,硬是將陸闕也給扯了下來。
這張床,還是頭一次躺兩個人。
沈南桑翻身趴在他身上,兩個滾燙的爐子貼在一起,外頭的風吹都吹不進來。
入嘴的那顆糖已經化了一半兒,陸闕吐出來的時候,只剩一點兒,幾乎看不見。
隨著時間一些些的流逝,身子開始逐漸發燙,陸闕臉卻比墨都沉。
這會兒能確定了,還真是那糖的問題……
不過比起那顆糖的問題,顯然是眼下的問題比較棘手。
陸闕低頭看著在他身前胡亂蹭動的小腦袋,喉結微動,理智有些渙散。
「沈南桑,最後警告你一次,再蹭我,你哭了就別求我。」
沙啞至極的音色,炸開在這寂靜的四下。
沈南桑晃著頭,聽不明白。
她委屈的拉著陸闕的袖子,腦子昏昏沉沉,皮下的血幾乎要沸騰:「陸顯知,你,幫幫我,求你……唔!」
*
屋外,驟雨急至。
屋內,燈火葳蕤。
帳下,身影起伏,香汗揮灑,雨聲夾雜著情絲不絕。
半開的木門晃動幾下,被一隻小手偷偷合上。
見春小臉緋紅一片,額頭上寫滿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關好門后,她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鑽進被窩裡。
這一夜,註定有人徹夜不能眠。
那場驟雨落到半夜,停了不過間隙,便又匆匆而至,渾然不知疲倦,這一次,直到天光乍曉,雨聲才漸緩漸停。
日上三竿時,外頭的天已經大亮。
昨夜一夜大雨,空氣里黏糊的熱氣都被淋散了大半兒。
汀蘭院里,三伏和四海守在門邊,面面相覷。
昨夜等了一夜沒等到自家殿下回來,今早天剛亮,見春姑娘便來了主院專門尋他們,說是殿下昨兒個宿在了汀蘭院,讓他們早些來候著,聽差遣。
只是,這都快等到晌午了,那門也沒有要打開的意思啊……
大門緊閉的卧房內,刺眼的光從窗檯灑落,泄了滿地。
紅羅帳下,一彎藕臂搭在淡黃的褥子上。
身下的褥子隨著褥下人清淺深沉的呼吸一起一浮,那彎藕臂也在輕微浮動。
再往上,是掩在褥子里,半漏不漏的玉頸。
沒了往日的白玉無瑕,放眼望去青紫遍布,觸目驚心。
「唔!」
困意漸散,沈南桑如夢初醒頭痛欲裂。
不止頭,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那感覺,活像夜裡被人拖進無人的小巷子里暴揍了一頓。
眼睛未睜,她率先皺了眉。
身側跟放了個大火爐似的,熱的要命,搭在身上的褥子也熱。
她胡亂想把被褥踢開,這一動腳扯著身子骨,只一下,卻疼的她齜牙咧嘴,立時就清醒了。
而且,剛剛恍惚間,她好像踢到了什麼發熱的東西?
她床上,除了她和褥子,還能有什麼?
「唔……」
身側,一道淡淡的低吟似風一般清淡,卻一點兒不落,全落進了沈南桑的耳朵里。
不是她耳朵太好,只能怪這四下過於安靜,落針可聞,更遑論是人的低吟。
等等,人?
沈南桑驚恐剎那,忍著疼坐直身子,渾渾噩噩的腦子裡,似有什麼東西浮了出來。
「唔,顯知,就一口,一,一口就好……求你……」
「你,你別想把我推,推給別人,我是陸顯知的媳婦兒。」
「沈南桑,最後警告你一次,再蹭我,你哭了就別求我。」
斷斷續續的記憶如潮水一般,狂涌而入。
雖然模糊,卻也足夠明了。
沈南桑懊惱的想抿唇,動作間,扯到嘴上的傷口,又是一陣疼。
所以……她昨晚是把陸顯知給那樣了?
她?一個活了兩輩子的黃花大閨女,把陸顯知一個大男人給強了?
她愣愣的摸上嘴角的傷口,整個人都恍惚了。
難怪她身子會這般難受,那男人看著弱不禁風,他居然拉著她到天亮才消停。
半夜裡,她求的嗓子都啞了這男人卻全然不顧,就差把她生吞活剝了。
她迄今都記得昨兒個夜裡他眼睛猩紅盛滿情絲的樣子。
搭在腰間的褥子動了動,耳邊的呼吸聲緊跟著沉了幾分。
沈南桑眉毛一揚,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知道奪人清白有多不恥,這事兒,是她的錯,她沒得逃。
身後的男人大抵是醒了的,只是沒動。
沈南桑咽了口口水,思慮一二,清了清嗓子。
「昨,昨晚,抱歉。」
嗬,這聲音。
沈南桑才開口便怔住了。
昨晚她是喊的多狠,她這嗓子啞的,跟生了銹一樣。
身後的男人沒接話,不過沈南桑察覺到了,他呼吸亂了一瞬,就在她開口的時候。
她猜,這男人現在耳朵大抵通紅。
怕他生氣,沈南桑放低了姿態,忍著身上的不適,再次開口:「我知道昨晚是我不對,你想我怎麼補償你,你開口,我會彌補的,我,我會負責……」
她雖然不懂情啊愛啊的,但是她知道做錯了事兒就要負責。
雖然她昨夜不是有意的,可陸顯知終究是被她輕薄了的。
「閉嘴。」
陸闕的聲音比她的還啞。
卻莫名的蠱惑人心。
沈南桑下意識就要回頭,一隻手掌立時摁住了她的腦袋,止了她的動作。
「別亂動,別回頭,別亂看,不然挖了你眼睛。」
陸闕聲音沉的沒了調兒。
沈南桑聽不出他語氣里的喜樂。
看在這次是她不對的份兒上,她老實的坐著,聽了他的話,不亂動不回頭不亂看。
他卻沒說不能說話。
沈南桑眼觀鼻鼻觀心,小手摳著褥子:「我知道錯了,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昨晚我好像被下藥了,我猜就是那顆糖,當時,當時你不是也吃了嗎,然後你也那樣了……」
越說,她聲音越小,到了最後,幾乎細若蚊吟辨不清字句。
身側的男人沒接她的話。
沈南桑垂著腦袋,察覺到陸闕掀開了紅羅帳,隨後下榻。
不出片刻,耳邊便有悉悉率率的聲音傳來,不出意料,是陸闕在穿衣裳。
沈南桑偷偷側頭想瞄一眼,耳邊立時傳來一陣冷哼。
「說過的,敢看就把你眼珠子挖了,沈南桑,別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