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走進光棍村17
易肅說完那句便懶洋洋地歪了下脖子,側過後頸將目光定在眼神剛毅的男人身上。
他越是看向青雲越是覺不出這男人有任何特別之處,憑什麼就惹得小絨一口一個「大柱哥」喊得那麼甜絲絲兒,他媽的叫的人骨頭縫裡都麻地徹底。
破舊沙發上的人坐著,比例極好的一雙長腿白而細,努力併攏時似乎也並不攏,中間敞開個小暗縫,在衣服的遮掩下顯得隱晦。
長得倒是純得能滴水了,怎麼就那麼會叫?
司絨安安靜靜地屏著呼吸,眉頭微微皺起,耳尖不明顯地顫著,說不怕不懼那是假的,向青雲人雖高大野蠻,硬要對起來,按易肅天性里的敗劣和毫無下限的陰狠手段,多半是玩不過他。
他濃黑長睫細微抖動,眼都不抬一下,只偷偷地往黑皮男人身後再縮了縮。
氣氛啞然一瞬,腿間用以遮擋的薄薄布料忽然動了動,司絨猛地一驚,睫毛顫地更厲害,慌張地伸出一隻手捂住兩條細腿之間。
手掌黝黑粗糙,溫度發燙,大腿內側讓擠進來的掌心似握似按,掠過一陣火辣辣的觸覺,磨地很痛。
司絨抿著唇下意識低頭去看,透過縫隙是黑與粉的極強色差,他又不敢大聲說話惹人注意,稍微向前抻著腦袋,小聲小氣道:「輕點……」
向青雲本意不過是怕小絨被眼前這人模狗樣的村頭惡霸恐嚇到,伸出那隻遍布青筋的大糙手也是為了安撫。
天熱悶熱悶,不太寬敞的農村磚房站著牛高馬大幾個男人,空氣里攪著燥熱夏風,向大柱幽深健壯的腹肌紋理處老早便覆上了一層薄汗。
唯獨此刻,時間彷彿靜止一瞬。
耳側拂過清涼的氣息,一貫老實本分的男人,滿腦都是紅腫起來的腿心和那張無辜臉蛋。
向大柱眉宇仍嚴肅,甚至比此前還多出幾分正經,饒他平時再疼司絨,眼下他也只是二十齣頭的村裡男人,從未有過性生活又還正摸著他撿來的嬌嬌老婆的男人。
他晃了神,俊帥側臉微微轉過,嘴中想也不想地壓低著聲,表情恍惚結巴應道:「不、不痛的,太…軟了……」
司絨耳邊嗡地一聲,終於肯抬眼往前看過去,後背一寒,只腿還烘烘發著燙。
——路人來的不懂就問,那衣服下面……是什麼?
——又磨我老婆,大柱哥你真的過了我真的酸了
——說這些,不過是牛奶皮膚小主播和我的黑皮野蠻手替
——真的很難不造我寶寶黃/謠
司絨幾乎兩眼一黑,這種狀況下還被人這樣用手蹭著,雙腿慌地發軟。
兩人這邊動靜克制著,又還有向青雲擋住視線,倒不至於所有人都注意到,但離得近的易肅顯然聽得見這三兩句若有似無的一粗一細的交談。
曖昧又古怪,混著點土兮兮的強制味兒。
易肅正要發作時聽到後邊一點扣動聲響,他冷下臉往後按塑料打火機的男人嘴邊狠掃了眼。
「□□的,給老子滾出去抽,熏死人了。」
身後的村裡男人聞言均是有些莫名,來回之間交換了幾個眼神,點頭哈腰道:「知道了肅哥,我們先出去痛快痛快,你繼續。」
兩個大男人邊提腿朝外走,邊忍不住回首看了又看,疑惑出聲:「肅哥從十來歲就開始抽煙了,那平時抽得那麼凶,今天在搞什麼?」
「抽煙有害健康,最重要是怕那誰聞不慣吧。」
「?誰」
「就那什麼那村花,」回答的這人還莫名其妙臉紅了起來,眼前浮現一瞬低著頭時的挺翹小鼻尖,他不敢多想,迅速扭過臉說道,「你他媽就一蠢木頭,懶得跟你說,跟你說也等於放屁。」
易肅不知道他們背後的議論,不太客氣地朝司絨和向青雲走了兩步,他渾身不痛快,這趟擺明就是來挑事兒的。
男人垮著臉眼尾上挑,言語間夾槍帶棒:「你要還是個男人,就應該知道自己配不配得上他。」
語氣少有地極為認真。
「向青雲你他媽大舔狗。」
「你到底是真把他當弟弟,還是純顱內意/淫小絨,想壓著他在你那破土炕破床上看屁股,你他媽心裡清楚。」
司絨這回倒沒什麼過度反應,系統捂住了他的耳朵,只微微覺得有些不安。
易肅俯視下來,和向青雲誰也不讓地互相對視。
「那你呢?」
易肅微愣,餘光掃過白嫩側臉,問:「你什麼意思?」
「你連當他的狗都不夠格。」向青雲看得出易肅心裡那點不懷好意,冷靜反擊道。
呲呲的火花四散開,劍拔弩張的無聲氣氛止在門口男人來喊易肅,說有事找他,傳話之餘還沒忘趁此時多看了兩眼司絨。
易肅沉沉「嗯」了聲,見男人靈魂出竅了似的半天不走,還盯著小絨眼睛都看直了,他一腳飛過去,「你小子,死不死,什麼都敢惦記。」
易肅意味深長地看著貓一樣乖乖蜷住的司絨,還有更多侮辱人的又澀情又下流的爛話全都哽在喉間,走的途中還不住地皺眉回想著那句「你連當他的狗都不夠格。」
……
夜色漸深,最靠近家門邊的一處田坎,易肅面無表情站在那兒,伸手接過某個東西,隨便向對方道謝過後就回了家。
已看不清朦朧月色,裸著上身的男人隨意靠在簡陋的席夢思床上,表情似難耐似痴迷,上腹肌肉堅實地抖慫,直到某一瞬間,遍布畫質模糊的手機屏幕。
他拿到手的是一張儲存卡,裡面有他安裝在那小破屋裡的微型攝像頭記錄的所有東西,交談聲聽不真切,小絨微微撅著,畫面中的男人,除了楊三,還有傳言里體貌巨碩的怪龍。
被騎著的兩條公狗而已。
易肅只聽著嘖嘖聲響已經眉心緊蹙,大腿側肌肉結實地崩起來,幻想著伏在那裡的是自己。
「吃得下嗎,勾這麼多男人?」
「老婆……騷/貨……」男人垂著眼,額角青筋凸了又凸,盯著白白小臉,髒了好多紙巾。
……
司絨當天就讓向大柱裹得嚴嚴實實扛回了家,端端正正地放在那張熟悉的木床上。
至目前為止,對這個副本里出現的男性角色,他都有完全不一樣的感受,但對進村遇到的第一個男人向青雲,司絨一定是最敢光明正大耍小脾氣的,一會兒這裡不舒服撇個嘴,一會兒那裡不痛快不理人。
向大柱每次都綳著下頜,放下手裡的活兒就過來抱他,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他私下有問過系統,劇情里定下的交易時間不會出任何差池,所以便想著與其在外心驚膽戰過這兩天,還不如順其自然跟向青雲回家,等其餘都安排好了再悄無聲息潛入那些人里。
從這次意外走失后,向青雲看他看得更緊,跟看命根子似的幾乎是寸步不離,司絨指哪他打哪,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除了太過離譜的要求。
夜裡司絨剛剛沖了澡懶散躺在床上,穿著寬大的白色背心,下頭就套了個松垮小內褲,背心下擺遮住腿根。
司絨枕著專屬於他的小枕頭,比起旁邊向青雲的要小上一半,但還算舒服。
盛夏蟬鳴,紗窗外晃過三兩隻小土貓小土狗,不知是誰在窗外空曠處栽了花,淡紫色的,不太好看,但很有生命力。
屋裡的黑皮男人忙活來去,端著熱水盆身上冒汗,洗完司絨換下的衣服才進來,手上的水還未乾,男人隨便揩在粗麻褲腿上,褲繩鬆鬆捆著。
司絨一轉眼便看到男人硬朗地似乎要噴薄而出的人魚線往下。
大柱哥……有那麼壯……
他只瞥了一眼就倉促移開視線,翻了個身,半翹著潔白光滑的腿,還有衣服下擺滑落只遮住一小半的白肉,圓滾滾挺著。
「幹什麼……」司絨睜大眼驚呼了一聲,整個人被男人毫不費力地摟抱著往後拖。
向大柱低頭抿著唇角,手上捉著一雙白皙的腳就往乾燥懷裡按。
也沒有很疼,只是大而燙的繭弄得腳踝好癢,司絨閉上眼睛,再悄悄張開一絲縫隙:「又弄疼我。」
向大柱悶出兩聲低笑,深色眼尾顯出紋路,用身上穿著的薄薄黑色背心擦乾雙腳后,聞言乾脆再抓著往上,他俯著下巴朝前,用新冒碴的青色鬍渣上下來回磨著白嫩皮膚。
「小絨嬌氣,那這樣,還不得疼哭你?」
司絨被他用腳用力磨蹭胸肌的時候,腳底就開始發熱,此時更甚,還有一點牽扯到心臟的麻意。
「大柱哥,我好想……」
司絨抬手捂著紅得不行的小臉,從指間漏出一點軟綿綿的聲音。
向大柱湊近無比自然地嗅了兩下,聞到淡淡的香味后滿足放開,身上單薄黑背心被蹭濕了一大片,皺巴巴縮在腰腹上。
「……」
司絨咬著唇表情苦悶,另一隻手慢慢往下摸了摸,雙腿不自覺地併攏相互揉搓著。
「怎麼了?」黑皮男人明知故問,嗓音帶著笑意,視線越過,還故意把司絨迎面抱起來,兩條腿夾在勁實腰間。
「我不想弄……」在床上,那晚上就沒有地方睡覺了。
司絨小腹好酸,眼睫半垂,說話的聲音悶悶的。
話只說到一半,向大柱上衣半濕,微露出來的腹肌亮晶晶的,淌過溫熱。
司絨耳廓通紅,不好意思地將臉埋進了向大柱的肩膀上。
「我不是故意的呀。」聲音很輕。
黑皮男人單手托著他朝門外連通的水龍頭處走,身高差距在那裡,司絨半坐在他小腹上。
向大柱邊走邊說:「洗乾淨就好了。」
「洗、哪裡?」
「哪裡髒了洗哪裡。」
「我不臟……你別笑我!」
向大柱克制地望著小塊濕潤布料,心臟狂跳,猛咽了兩下口水,他怎麼會嫌小絨臟。
司絨腦袋發暈,打不過便順勢加入了,睫毛胡亂顫著,「肚子上……還有更後面一點……」
「也擦一下。」
向大柱人都恍惚了,怔愣好一會兒才回神,水龍頭關沒關,他甚至已經無從察覺。
天底下再找不出第二個比小絨更好看更乖的人。
向大柱閉了閉眼,他哪裡像個哥哥,倒像個變態禽獸,熱紅了眼,汗順著分明清晰的輪廓流進破布汗衫,熱度隆出,手上幾度失了輕重。
……
司絨還在睡夢中就被向大柱抱起來哄著洗漱再喂飯,向大柱做飯還算不錯,他也迷迷糊糊吃得快活。
吃完飯向大柱怕司絨無聊,更擔心死絨皮膚嫩,大太陽把他曬得脫皮,便支著一把大遮陽傘在院落里。
司絨就搬著小板凳坐在傘下,一邊小口喝著涼乎乎的冰水,一邊支著下巴看光著膀子的男人忙碌不停。
向大柱讓太陽刺得眯著眼,惡趣味地用最下方的肌肉貼著司絨嫩豆腐似的掌心,嘴裡還笑說道:「給哥哥也涼一涼。」
涼不過兩三分鐘,他扛著鏟子跑過去攪水泥,往坍塌的那面牆上縫縫補補添磚加瓦,等修好了他便又跑過來借著給司絨擦臉的名義,用嘴唇勾著小香肩聞了再嗅,很快又去給花草澆水施肥。
司絨舒舒服服抱著冰水,跟系統道:【這樣的生活好像也挺愜意。】
只是好景不會太長。
【洗完……后,他昨天晚上怎麼你了?你叫得很大聲。】0528不接反問,它憋了快大半天,還是忍不住出口問道,司絨昨晚甚至誤打誤撞屏蔽了它一整夜。
司絨臉一紅,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他做夢的時候,用力抓我的腳在那裡……然後腳上有很多……】
【司絨,聽不懂,說清楚。】
0528神色前所未有的嚴肅,還有點難以啟齒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