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 聯盟
「我的僕從了?外來者。」方程眨了眨眼尋問。
他緊握著(右邊)心臟的左手像是表達某種莊重儀式,而這種儀式抓地越緊越能表示一樣。
「他娘的『方程』把穩定浪費在裝飾上,這他娘是不是有病!還有為什麼只有他娘的這個詞?一點攻擊性都沒有……」
方程心裡直罵娘也只能罵娘,畢竟他沒學過其他帶有攻擊性的詞語,只能用娘來體現一點攻擊力。
而穿著神職主教服飾的存在見方程緊握心臟沉默不語,許久(5分鐘)后也緊握心臟莊重且大聲說道:
「銜尾蛇閣下,您應該知道我的前來是為了什麼……」說到此處頓了頓繼續,「您是外地人現未有根基,至少目前是這樣。」
坐在聖坐的方程微皺眉毛,像是在思考一些嚴謹的問題和做出艱難的決擇一樣,但實則……
「銜尾閣下……」
「銜尾蛇閣下……」
「銜接……」
「目前是……」
「外地人……這樣……」
「什麼玩意啊?在說什麼東西?還有他肯定說了聯盟,那聯盟倒底是啥反邏輯行為?」方程看著神職服飾的色彩交融淡化與耳邊也重複著一些毫不相關的話語的語話。
他眉毛皺成一團愣是沒把神職服飾說理清。
而這一切的問題都來源於隔壁老王「方程」的干擾。
方程需要時時刻刻分去大部分精力壓制「方程」,而失去精力就代表沒有精力去維持一些東西。
就比如他現在對感知的把握有些失控,而這些失控的外在表現就是耳邊迴音與老花眼。
當然他還有部分罵著娘。
搞不清現狀的方程重新問道:「我的僕從呢?我感知到他還在,讓他出來跟我解釋你在說什麼。」
神職人員頭上浮現出顆粒般的汗珠,因為在他眼中方程的樣子是這樣。
他穩坐在聖坐之上,左手靠扶手托著腮雙眼眯起漸漸形成一條快要合隆的縫,他語氣冷漠的說道:
「什麼?你在說什麼鬼話呢?!在我的領域敢這麼亂說?我的屬下還在呢,我不介意把你餵給它。」
「原體都是這麼霸道嗎?略微有些威脅的意味就要請客了?」神職服飾心中搖搖頭現實繼續,「閣下不會覺得災劫還未發現你我吧?與您同來的幾位現已失去連接了。」
「災……與……未……」
「什麼玩意啊,看來又要暴露出知識給那個文盲了。」方程心情有些煩躁,他知道這是「方程」的目的。
他壓制「方程」靠得不止一張還有那「方程」缺少的基礎知識。
「方程」壓制他的方法竟然是靠自身的深度來比拼性命?!說實話方程他不理解,好歹一個階段三用的方法竟然這麼簡單粗暴。
這還不是最有問題的,但關鍵是謬點怕死是一個定律,你隔著用性命相拼誰信?擱著給送我機會是吧。
他擁有記憶的時候以為靈與怨的實驗是追尋的世界特質,是尋求第三階段的圓滿,可就性命相拼這一點讓方程看清對方的本質。
「他是用時間與運氣熬成階段三的。」這是他爭奪時意識到的。
當然這個運氣指的是他更加適應這個世界,是被挑出來的幸運兒。
他對著滿臉哭喪的銀環眨了眨眼:「銀環金銀去,你們去給我翻譯翻譯它在說什麼。」
他沒有出聲,而銀環哭喪臉突然一改,堆砌的褶皺瞬間一輕,
讓他從80歲變成了60歲。
消失不見的黑霧在此刻出現。
神職人員兩肩處突然出現了二名二代謬點。
神職人員任由他們單手觸碰衣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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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頂大人,您確定要相信那個來歷不明的李(理),我們跟他的交談僅限幾句話。」微透明的大腦如蠕蟲般蠕動靠近。
老頭還是老頭只是皺紋少了些,身體更壯了。
身處的地方還是那個老地方一片黑的地方。
「宮碑,你沒必要一直用這一個形象吧,這不倫不類的液態大腦我都看吐了……」
黑暗裡另一道不同的聲音響起,宣告自己的存在與觀點。
聲音一出,被稱為宮碑的透明形似大腦的怪物自然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一片黑暗,一個壯碩的老頭坐在老人椅看著黑白電視,一個流動的液態大腦停在原地蠕動,一坨不規則的灰色球形物體不停旋轉。
「灰台大人活屍窟是由您主導的地方,現在因為一些特殊情況失連,您的情緒還是那麼好呢。」
由白寶石與珍珠嵌合而成的特殊形態出於黑暗出言嘲諷。
「飾……」
「而您沒有能力挽回就算了,怎麼連挑選一塊地段重新製作的時間都沒有,您可真是忙碌呢……」
「哦哦,不是忙碌,而是您的時間很寶貴,不能浪費在這些小事!」
「對對對!肯定是這樣,唉身為理鎖與人民選出來的灰台,時間竟然這麼寶貴,連重建實驗基地的時間都沒有……」
「你……」
「別說了,別說了,我懂我懂,您只是因為一些大事而耽誤了……」
「我……」
「我知道你要說一些您的宣言,但是你可以不用說,因為您的話語早在我的心中想起……」
如果灰台他有臉,他一定是腫紅的。
被稱為灰台的一坨灰球想要反駁,但吐出一個字,對方就已經把第六句話說完並繼續第七段了。
這種感覺就很奇妙,你想說些什麼,但是一開口就會被對方那極速的語速給打斷,別說反駁,就連罵人都不好出口。
「而這樣忙碌的您,竟然能抽出寶貴的時間來參加會議可真是我的榮幸呢。」
「灰台大人的面……」
「夠了,可以閉嘴了……」宮碑出生打斷,並凝聚出一隻小手,「出來,都出來,觀察結束了。」
此話一出十幾位奇形怪狀的東西迅速出現,異口同聲得說道:「目前未從飾大人與灰台大人身上看出異樣,理鎖的連接依然存在。」
被飾懟地顫抖的灰球身形一正用充滿隨和的笑聲恭維道:「飾大人的本心可真是活潑呢,思考的速度依然與年輕般迅捷呢。」
那特殊形態的飾凝聚出一雙手也恭維道:「灰台大人過玉了,老朽現在心裡還憋著火,不如灰台大人能收能放的控制力。」
方才如同敵人的兩人現在開始誇獎對方的優點,彷彿剛才吵鬧的不是他們兩個,而是倆被他們清理的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