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一.一十解散

第1章一.一十解散

「鄭攀?」周豪思忖著看來鄭攀還是更招人喜歡啊,不過想想鄭攀那種能把女同學當男同學的性格,跟誰都可以打哈哈,李苗雨邀請他也不是沒有理由。

過了兩天後,石鵬鴻的爸爸給學校打來電話,說石鵬鴻的手術成功了。

石鵬鴻爸爸在電話里激動得語無倫次,說石鵬鴻終於得救了,他一家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接下來只需要繼續治療,已經問題不大。只是周期很長,三個月之內都必須卧床休息,並再次對十七班和全校所有師生表示了感謝,稱永遠忘不了十七班和大為中學全體師生對石鵬鴻的大恩大德。等石鵬鴻醒來就跟他這場激動人心全校大運動。

陳大梁在教室宣布了這一大好消息,轉達了石鵬鴻爸爸的感謝語,這讓大家都很感動,辛苦一個禮拜的期待終於有了收穫。只是石鵬鴻再也回不到十七班了,畢業照上註定不再有他的樣子和名字,這是個遺憾。

大家高興之餘,提出還是要去看一看現在的石鵬鴻,尤其是他寢室那幾個好哥們,周斌、楊剛、閆小強等等幾個覺得必須要去看一下曾經的室友,或許以後時間越來越緊,沒有時間去看他,而石鵬鴻隨著病情越來越好轉,越到後面就更沒必要再去看,所以現在不去,更待何時。

幾人跟陳大梁提出了申請,陳大梁很爽快,但是提出了一點要求,必須要以十七班的名義,而且也不要帶東西去。這讓幾人有點搞不懂,看望一下同學,帶點禮品是應該的吧。

陳大梁對此予以駁回,說石鵬鴻爸爸在電話里說得很清楚,他們一家十分感謝十七班全體師生,這份再造之恩不知道該怎麼報答,這個去看石鵬鴻,再提東西,會讓石鵬鴻的家人很難接受。

幾人紛紛點頭,原來班主任還是想得更周到。

來到縣醫院的病房外,楊剛幾人見到了石鵬鴻的父母,寒暄了幾句,但現在石鵬鴻因為才手術完,需要在重症監護室住幾天,所以,不適合跟他們見面。不過聽到醫生當面說起石鵬鴻的病情確實經過手術得到有效治療,楊剛幾人才覺得可以放心了,隨後就回到學校,口口相傳跟大家說了石鵬鴻的情況,這讓大家更感欣慰。

就在大家高興之餘,劉河想起來一件事,問周豪道:「石鵬鴻旁邊以前坐的是陳羽對吧?上學期他們就挨著坐,這學期因為石鵬鴻沒來,陳羽旁邊就是另外一個女同學。」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周豪撓撓頭,一臉木然。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起,有幾次下晚自習,我發現有個人經常出沒在陳羽桌子附近,因為隔得遠,我沒細看,然後…」劉河賣起了關子,神神秘秘看向周豪,周豪這下更不懂,表情更顯凝重,反問道:「喂,你是不是得失心瘋了,在說什麼!」

「哈哈,劉河這個蠢貨,阿豪你還不知道吧」,湊過來的唐海插話說起來,「我前兩天聽到有幾個女生在說一個事,也是說到陳羽這個名字,說的是她桌子里的杯子,每到第二天早上來,水杯就是滿的。」

唐海說話的口氣略帶懸疑氣氛,讓周豪更覺得有點裝神弄鬼,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倆的不著頭不著尾的話,問道:「你們到底在講什麼?」

「八嘎!」唐海和劉河異口同聲,對顯然還不知情的周豪表現出十分的嫌棄。唐海接著說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誰幹的這事嗎,咱們班每到晚上我們幾個就是走的比較晚的,後面好像也沒什麼人,陳羽更是走得更早,

誰會幹這種事呢?還把陳羽杯子里的水裝滿放回去。開始我還不相信,直到後來有一天……」

「有天啥?」盛夏饒有興緻地也湊過來聽大新聞,似乎也想知道到底咋回事。

唐海繼續說道:「我不敢確定,因為我沒有親眼所見,我有一天就發現我寢室的那個陸松都比我們回來得晚,我在想這事是不是跟他有關係?」

「對對對,我好像看見就是他走得最晚,開始我也沒注意到這事,原來他是幫陳羽接水了的,不會真是他乾的吧?」劉河接過話,贊同地說道,「你們不覺得這事有點怪嗎,陳羽和陸松有什麼關係嗎,好像是萬林東跟陳羽走得比較近吧,嗯?」

「你的意思是陸松對陳羽有想法,所以每天就想方設法地留到最後,就是等只剩他一個人的時候,就趁機幫陳羽接滿水,可是,為什麼啊,他圖的什麼,和萬林東之間來一場情敵之間的決鬥,萬林東明顯就干不過他!」周豪不相信的眼神看向幾人,這才發現陸松也湊過來,正盯著他們看什麼,嚇了周豪一大跳,也連帶著幾人驚慌失措,沒好趣地一鬨而散。

陸松是誰,十七班有名的直男,鋼鐵直男的那種。剛上高二的時候,周豪曾經覺得陸松是個人物,很簡單很純粹,就想跟他交個朋友,但是跟他打個招呼,陸松卻舉起手中的盅盅朝周豪示意,周豪差點沒反應,一秒鐘之後才發現自己手裡也拿著盅盅在喝水,陸松這腦筋不是一般的直啊,換誰誰會做這種異於常人的舉動,就這個舉動直接打消了周豪想了解他的想法,此後再也沒有直接接觸,一直都保持常人的距離。

直到後來沒多久,鄭攀帶回來一個消息,說是高一的時候在操場上看到七八個人圍毆陸松,他想過去幫忙又怕挨打,或者準確說是怕挨著陸松的拳頭,因為七八個人中有人被陸鬆手腳並用地還擊,還抓住了其中一人進行一頓猛烈輸出,雖然自己也受了點皮外傷,可被他暴打的幾天都下不了床,陸松因為這個事還被處分。

「我好像聽到有人說我的名字,是不是啊,我有什麼情況嗎,跟我講講啊?」陸松那動作似乎是聽到了唐海他們在擺他的閑話,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動作,還沒等周豪解釋,唐海他們直接就被嚇跑。反倒把陸松弄得莫名其妙,本來還以為跟唐海他們說說話的。

「陸松好像是有點暴力,反正感覺就是一眼不合就要動手那種,剛才被嚇到了吧,哈哈,你跑得好快,哈哈哈哈!」走廊上,唐海對劉河嘲笑道,因為平時劉河看起來挺爺們的,沒想這下直接被嚇到了。

劉河被這麼一頓諷刺,實在高興不起來,喘著粗氣說道:「我就不信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哎喲,你管他搞什麼鬼,還是搞男鬼女鬼,反正跟你我無關,理這些事幹嘛啊,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你真是閑得慌啊,我要去做試卷」,唐海已經對陸松的事情表示不屑,可劉河又立馬反駁,「你是不是我的好兄弟,能不能站我這邊,我馬上去把周豪和死批開叫來」。

過來一會兒,在走廊上,劉河對著三人說道:「我先聲明啊,我不是對陳羽感興趣,我是對陸松干這事是不是存在比較有興趣,今天晚上咱們幾個就留下,密切關注陸松,看到底是不是他的。」

「如果是呢,如果不是呢?」唐海這次輪到他不高興了,滿不在乎地用手拍著瓷磚,腳踢牆面,譏諷道:「我看你就是吃撐了,有這精力,咱們一塊做點其他事不行嗎,啊,跟這種暴力狂有什麼好了解的,跟我們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更何況陳羽,我們搞清楚了有什麼好處。」

「停停停停」,劉河立馬打斷唐海的話,制止著說道:「我叫上你們主要是幫我盯著,萬一被陸松發現了,起碼咱們人多,他不敢跟我動手對吧。」

「不敢動手?你想太多了,真的」,這下盛夏發話了,對劉河說道,「你沒聽鄭攀說過嗎,前年在操場,陸松一個人單挑七八人,完全不怕挨打,反倒把對面的人打傷了一個,你想想,這得有多暴力。」

「哎,就算他再暴力,居然還有這興趣給一個女生裝滿水杯里的水,你們不感興趣嗎?」劉河一副不把天捅破不收場的架勢,這下讓三人陷入了沉思。

沉吟半分鐘之後,三人還是覺得既然劉河要干這個事,幫襯他就行了,不能丟下他不管,萬一真動起手來,至少也得拿出當年暴揍十九班H5的氣場來,輸贏無所謂,兄弟不能扔。這讓劉河深感欣慰,拍著三人肩膀感嘆道:「好兄弟,一輩子!你們聽我安排,如此如此。」

晚上下了晚自習后,其他人陸陸續續離開了教室,按照劉河的安排,盛夏、周豪、唐海都留下來沒急著走。坐在最後面的阿豪看了下陸松的位置,發現他還沒走,仍然在埋首苦幹,至於乾的什麼看不到。周豪立馬跟劉河使眼色,劉河心領神會,伸著懶腰招呼道:「哥幾個,我實在扛不住了,要不咱們先走,哎陸松也沒走。」

陸松聽到劉河在喊他的名字,轉過頭去看向劉河,咧著臉笑了笑說道:「我不著急,我還兩道題不會,沒做完呢,你們先走,我來關門就是了。」

得,劉河等的就是這句話,立馬又招呼道:「你們說呢,先走吧,反正陸松一會兒關門就行了。」

三人心照不宣,陸陸續續起身,往走廊走去。劉河最後一個起身,也慢慢往門外走去。四人就躲在門縫外,通過門縫悄悄地看陸松的一舉一動。

等待了十幾分鐘,陸松仍然沒有任何舉動,周圍的幾個教室都差不多關燈了,十七班還是燈火通明。這下劉河有點著急了,但還不能撤走,今天必須要看個究竟。幾個人就像做賊一樣窩在暗處,這讓周豪和唐海十分不爽,尤其是唐海。

隨著十點鐘越來越近,陸松抬頭看了下黑板下的時間,離熄燈只有三分鐘了,隨即起身,朝門外走去。這個舉動把劉河幾人嚇了一跳,以為陸松發現他們了,隨即立馬悄悄分散開,生怕被陸松拆穿。

但陸松沒有出教室,而是往外面看了一下,就又走大到陳羽的座位,先看了看陳羽的桌子上的課本試卷作業本,隨手翻了幾下,還饒有興緻地仔細看,看了大概一分鐘,才伸手去拿杯子出來,然後走到飲水機前,把杯子先涮了一遍,然後再接了滿滿一杯。接著把水杯放在手裡把玩,彷彿在感受水溫一樣,那樣子,十分享受。約摸半分鐘后,陸松才把杯子放回陳羽的桌子里。

還沒等陸松離開陳羽的座位,劉河見時機已到,立馬進了教室,直奔座位而去,完全不看陸松。而且邊走邊自說自話:「這三人也真是的,東西帶掉了還讓我回來找,燈都快熄了,真他么煩人!」假裝不知道陸松還在。

接著劉河停留了十來秒鐘,才轉過身來,假裝注意到陸松還在,但是沒跟他說話,陸松也看向劉河,四目相對約百分之一秒又戛然而止,無數的信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已完成傳遞。接著陸鬆起身往教室外走去,劉河故意放慢了腳步,在轉角處,正好讓陸松踩了一腳。痛得劉河叫了出來,正要跟他發火,提著聲調只問了一句「踩我幹嘛」,卻發現陸鬆緊握著拳頭,不緊不慢地鬆開腳,劉河就不做聲了。在外面關注局勢的三人立馬分批次有順序沖了進來,但不是來拉開兩人,而是往座位而去,作出一副剛趕回來的樣子,唐海還假裝問道:「我讓你找的東西找到了嗎,這麼久都不回來,急死我了!」

「是啊,讓我們乾等!」周豪和盛夏也附和道,接著假裝翻了翻,就溜了出來。此時劉河注意到,陸鬆緊握的拳頭放了下來,劉河心中的石頭也跟著落了地,但陸松那怒視的眼神讓劉河接不了,這場對峙不到五秒鐘,劉河就迅速敗下陣來,他感覺已經受了一場失敗的屈辱。

此時唐海叫劉河走了,劉河才轉過來身來往門外走去,正好在門口,跟唐海擠作一團,氣得劉河想罵人,問唐海擠他幹什麼,唐海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到走廊后卻覺得不對勁,於是邊走邊質問劉河什麼意思。

劉河越想越氣,剛才憋了一肚子火的他找了借口就破口大罵道:「你瞎眼了,擠我幹什麼?」

唐海被這麼一頓罵,心中也是惱怒萬分,但看著劉河比他高出半個腦袋的身材,躍躍欲試的動作,又只能作罷,只回了一句:「誰擠你了,你要幹什麼」。劉河也不多讓,挺著胸膛反問道:「那你要幹什麼」。雙方差點對峙起來,劉河一副憤怒的表情讓唐海頓時語塞,就撂下三人自顧自地從另外一個樓梯走了。

盛夏和周豪面面相覷,心想今天這事雖然搞出了名堂,但也糗大了,好兄弟反倒讓人擺了一道,但說來說去,明知道是劉河一意孤行,現在卻又不好開口跟劉河和唐海勸和。

周豪心想唐海不能這樣吃癟,連忙追了上去,但唐海懶得理他,他打心眼裡覺得,今天這事,他沒勸住劉河就算了,盛夏和周豪也不勸,劉河吃了陸松的虧不敢跟他發火,反倒朝自己來,這算什麼,這就是兄弟?這樣的兄弟不要也罷!

回到寢室后,唐海沒有像往常以來串門,直接倒床就睡,盛夏和劉河也沒有去找他,四個人就這樣不管不顧,任由事態的繼續惡化。

劉河到底在想什麼呢,盛夏和周豪都不知道,也不好開口問,但很明確的是,為了這個不討好的事,劉河吃了虧,把火撒到了唐海的頭上。

四個人一夜無眠,想著今晚的事幾乎都沒法睡著,快到天亮的時候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早上吃飯的時候,唐海也不管剩下三人,自顧自地去食堂打飯。周豪看著唐海形隻影單的身影覺得他有些可憐,也不知道是不是可憐,反正曾經的兄弟就這麼反目,實在是不應該啊。

劉河反倒像沒事人一樣,照常和周豪和盛夏一塊進進出出開玩笑,可是周豪和盛夏根本就笑不出來。

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想裝作沒事人一樣實在是做不到。

堅持了兩天之後,周豪崩不住了,對劉河越發不滿,心中的情緒被劉河這種負責的行為徹底點燃,在一天下午要外出吃飯的時候,唐海就從旁邊過,劉河卻什麼話都不說,盛夏也不吭聲。

在唐海走出不遠后,周豪走到盛夏旁邊,說道:「今天我就不去了,你倆先去吧。」

盛夏明白周豪的意思,他也沒有說什麼,然後叫招呼劉河往校門去了,劉河還準備叫周豪來著,盛夏給他遞了個眼色,他張口要說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周豪心事重重地追上了唐海,兩人遠遠一望,又很默契地心照不宣,一切盡在不言中了。相視一笑,周豪率先打破沉默:「嘿嘿,走,吃飯!」

周豪心中雖然吐了一口氣,和唐海飯後一起在河邊散步,有說有笑,回過頭卻還是難受得不行,他想要挽回曾經肩並肩共進退的F4,卻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果不其然,因為自己「投靠」了唐海,劉河和盛夏回來之後,也不再跟周豪說話了,保持了一定距離,那立場和態度已經清晰明白。周豪考慮著照顧唐海的情緒,也沒有主動跟他倆答話。從第二天的打飯開始,周豪和唐海先走兩分鐘,從教學樓這邊去食堂二樓就餐,劉河和盛夏晚走兩分鐘,往下過宿舍樓去食堂一樓就餐,雙方似乎仍然保持著默契,始終隔得遠遠的,彼此互不打照面。

唯獨周豪就要難處多了,回到寢室,還是要和盛夏、劉河見面,在一個地方睡覺,但見面了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大家都看出來了異樣,就連十九班的H5也不來挑釁了。這其中鄭攀最先發現不對勁,因為他就挨著周豪座位,對於F4的一舉一動根本就不能逃過他的眼睛,但讓他奇怪的是,明明是一個團體,怎麼就解散成兩撥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鄭攀想知道,可也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能找周豪他們問,可他們沒有主動說,就說明並不一定就是解散了,對於這種奇怪的現狀,鄭攀也挺納悶。

隔天早上早自習的時候,鄭攀終於忍不住,悄悄問周豪,大大咧咧的口氣讓周豪覺得好笑:「喂我說,你們四個怎麼不一塊了?」

周豪聽到鄭攀的問,明白該來的總會來的,但這種事必須得找一個好的借口來遮掩過去,不能隨隨便便就張揚。於是答道:「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我們幾個思路對不上,就各干各的,互不影響,這也是一種權宜之計嘛」

「我信你就有鬼啊了,根本就不是這樣吧,你們那樣子像是為了學習嗎,還想騙我?」鄭攀自信反駁,他那表情似乎是知道了什麼。

周豪眼看有點瞞不住了,於是再次遮掩道:「你看過三國演義的吧?」

「看過!」「開頭是怎麼的寫的?天下大事,天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是趨勢,我們不過是順勢而為啦,用不著好奇的。」周豪的回答自覺滿分,就看鄭攀是不是還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哦,我明白了,你們這算是解散了啊!」鄭攀脫口而出,直接就拆穿了,不過這只是讓周豪親口承認事實,卻沒有說出原因。

周豪還想辯駁一下,但又覺得已無必要,這時鄭攀似乎被神秘原因吸引住了,就還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但周豪卻隻字不提,鄭攀只好撇撇臉,說道:「不說也罷,總有一天我會知道的。」

「但願你知道的時候,F4已經又重聚了吧」,周豪心裡暗自祈禱。

早上吃飯的時候,楊瞬博就在教室瞎嚷嚷,說:「F4解散了,哈哈哈!」這話聽起來好像他就有機會假如F4補缺一樣。

不過周豪的猜測卻不是空穴來風。

高二元旦晚會順勢成立F4之後不久,三四月的時候,周豪因為受不了劉河老是拿他在八班的風頭和如今的差距開涮,一怒之下退出了一段時間,後來發現自己形隻影單,孤苦伶仃,自己把自己孤立的太凄慘,想說話都沒人說,整天鬱鬱寡歡,又不得不舔著臉想回去。這時才發現,楊瞬博已經把空缺佔住了。

原來,在周豪離開沒多久,F4剩下三名成員為了保住名聲,並沒有聲張周豪單飛的消息,但高一第二學期就與盛夏、劉河同班交好的楊瞬博瞅准了時間,要求加入。盛夏和劉河對楊瞬博關係不錯,索性答應。於是楊瞬博就跟著他們一塊進進出出,還很會製造話題,隨時都熱熱鬧鬧,一路歡聲笑語,比以前氣氛提升不少。

但壞事往往就跟著好事來,沒過一兩周,F4就被人傳成了C4。

這個C4可不是炸彈的C4,而是十九班的H5公開諷刺說楊瞬博的加入讓F4整體矮了一大截,F4已經名存實亡,而且已經不是H5的對手,應該把F的腿鋸掉,叫C4才對,順帶還用C4炸彈的外號強勢嘲諷了一波。

這讓盛夏三人吃虧不淺,楊瞬博卻不以為然,反倒挖苦H5就是一幫low貨,不識貨,自己這麼好的人品居然還好意思來懷疑。

但楊瞬博也有壓力,壓力更大的是盛夏三人。沒過幾天,楊瞬博就開始沒精打采,因為承受不住H5持續的狂轟濫炸,即便他嘴再硬,也敵不過人家五張嘴巴輪流轟炸。

周豪瞅準時機,在一個晚上回到寢室后,見盛夏三人都在,準備說想回來,但有些不好開口。盛夏三人見他主動過來,不說都猜已到七八分——可謂F4苦楊瞬博久矣,於是熱情歡迎。

周豪支支吾吾三四秒,還是鼓起勇氣,像個姑娘家一樣扭扭捏捏地說道:「兄弟們可以讓我回來嗎?嘿嘿,要我怎麼做才可以?」瞬間臉就漲得通紅,心裡也撲通撲通的跳,像是經歷生死考驗。

這樣的話,換作其他時候,周豪是絕不可能說出來的,比如高二第一學期,本來還挺合得來的萬林東,就因為說錯一句話,嫌棄周豪打球打得太差勁,周豪就跟他老死不往來,甚至連招呼都不打了。

盛夏三人也很懂周豪的意思,唐海直接發話了:「老子早就想把楊瞬博踢出去了,正好,明天就找個理由。」

「對對對,就是楊瞬博,讓我們發變成了C4,這口氣,無論如何也要出。」劉河更是憤憤不平。

盛夏拍著床沿,跟著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就把楊瞬博踢了,這個話我去跟他說就是,過幾天咱們就修理修理H5!」

果然,第二天楊瞬博又恢復了往常和石先一塊進出的動作,F4重新恢復了往日隊形,四人都高興不行,得而復失失而復得,周豪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妄為,十分珍惜這次回歸,而且要把失去的都找回來。

這其中,自然免不了就要和十九班的H5開戰。僅僅幾天後的晚自習后,雙方就在寢室走廊里打得有來有回,當然了,所謂的打也不過是裝模作樣鬧著玩,雙方的成員都是或者或那以前在一個班裡待過的。

F4人雖然少一個,但是氣勢很強,愣是把H5都打跑了,還針對性地搞游擊戰術,專門收拾對方一兩個人,搞得H5始終聚攏不起來,幾次對峙都落了下風,F4這才把場面找了回來。

周豪想到這些,不禁心中淚流滿面,再堅固的堡壘也會從內部被瓦解。接著也不理鄭攀,低頭繼續複習功課,「什麼都不要想了,先過了期末考試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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