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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號異常！請求終止實驗！」

「粒子波動異常！請立即終止！」

這是第三次了。

「為什麼會這樣？明明之前還好？」

「這東西對普通人的負擔太大了，縱使有那方面的天賦，也不能承受太多次的連接。」

「啊！」眼前的女子哭著被工作人員轉移出來。

「怎麼了，萊雅？是哪裡不舒服？」負責照顧萊雅的工作人員問她。同時關注儀器上數值的變化。

「好難受，感覺有好多，好多東西進來了。」萊雅抱著頭，顫顫巍巍地說。

「還要持續多久，這樣的工作？」萊雅滿含期待，看著工作人員。

「很快的，不用太久了。」工作人員說著安慰的話。

不過，怎麼可能馬上就會結束。

如果計劃結束了，那麼……

「歡迎加入我們，」謝雷爾笑著說，「感謝你能答應為更加美好的未來做出貢獻。」

「那，需要我做什麼？」凌霄不解。

為何要專門來找一個人作為主幹，去完成一個遙遠的計劃。

「以你的才能，並不需要同一般軍人那樣訓練，」謝雷爾看著窗外，看著那曾經蔚藍的天空。

「單單靠著像強盜那樣的行為去獲得資源是不行的。」凌霄像是在提出疑問。

「若是武力征服，也是很難的。」

「我了解。」

「然而，」凌霄停了一會，「我的才能，只有去破壞。」

「不必去征服，」謝雷爾看著窗外。

「你知道為什麼聯邦會把side13的部分地區放出來嗎？」

「若是能避免紛亂的話……」凌霄思考著。

「不！」謝雷爾十分果斷地打斷了他。

現在的他，給人強勢的感覺。

「單純的原因，那就是不重要。」

「通過簡單的裁減，就能讓城裡那些偷閑度日的人們更加舒適，然後留給我們這爛攤子。」

他似乎是在很不滿地宣洩。

「以前是怎麼樣的？」凌霄沒有恐懼，反而是在好奇。

縱使自己就是城內出生。

「一直都是這樣，上上下下，永遠不會平衡。」謝雷爾轉過頭來看著凌霄。

「不可能犧牲別人的舒適，而達到公平，然而民眾已經不管這麼多了。」

就好像失去理智。

「回到原來的問題。我們會儘可能滿足你的需求，並且這不是相對的。你所做的事，只要別太過分，都可以被允許。而要做的事，與福利相比不會太多。按照我們下達的指令行動就行，至少在我還在時，你可以發表對行動的疑問。」

老人十分連貫而快速地說著。

「了解。那，我現在有個請求。」

「是什麼？」

「讓我每天都能去拜訪試駕員。」凌霄提出自己的請求。

「可以。」謝雷爾十分爽快地答應。

凌霄得到回復后，就起身準備離開了。

謝雷爾的住處，與凌霄差不了多少。

甚至更像一個老百姓的房間。

不過，更加簡潔與乾淨。

「他是怎麼知道，關於研究所的事的？」謝雷爾問秋巳。

在他們前往研究所的路上，秋巳聯繫了謝雷爾。

「不知道，我並沒有告訴他。或許是他自己想到了吧。」秋巳站在謝雷爾的身後。

「這就是作為覺醒者的特殊嗎？」謝雷爾笑著說。

「快去送他吧，別人客人感到怠慢。」

「明白，先生。」秋巳輕輕關上門離開。

「還能持續多久？這藍天，即使變得灰暗。」謝雷爾有些惆悵。

「粒子波動開始穩定！」

很奇怪的，從剛剛開始就有的異常波動，現在卻開始平息。

「粒子波動會與其相連的操作者有關吧。」其中一位工作人員問著。

「不太恰當的比方，兩者的關係類似於一堆鐵屑和一塊磁鐵。」

「粒子就是那鐵屑，他們會圍繞在磁體周圍，覺醒者與粒子就類似於這樣。」

「覺醒……那我們呢？會不會有這樣的可能？」男人的眼神十分期待。

「這個，怎麼說呢，或許會這樣。」其中一個工作人員說著。

「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其中一個帶著眼鏡的人說。

「是關於粒子波動的穩定吧。」

「不錯，」女人扶了下眼鏡，「每次，那個人一來，這波動就會有一定變化甚至停止。」

「他們兩個，似乎是不久才認識的，關於他們的記錄只有住在同一座公寓。」

「他是關鍵，盡量讓他在這附近。」

「那如果真如你想的那樣，為何不在很遠的地方就開始交流？」工作人員一面操作機器，一面十分不解。

「地上與地下採用十分絕對的隔斷方式，包括通訊一類的都無法使用，更別說量子了。」

「萊雅，沒事吧？」當凌霄剛剛走進大門，他就感受到了異樣。

這一次放行得很快，不過這是上面的安排。

「若是這個男人，就無需多疑，直接讓他進去。」

「萊雅。」凌霄輕聲喊著她的名字。

「嗯？凌霄！」她一把把凌霄抱住。

「喂，怎麼了啊？」凌霄不解，但也不能把她推開，只能兩手攤開。

「沒事，就是很想你。」萊雅幾乎要哭了出來。

「究竟怎麼了？」凌霄在心裡想著。他明白，對於一個稍微有些才能的人來說，這完完全全是超負荷，但他想不到，居然到了這地步。

「嗯。」凌霄把手放在萊雅背後。

「這樣嗎，太敏感了啊。」凌霄嘗試把自己帶入萊雅的粒子通道。

很明顯的事實，萊雅有與任何同類相比都沒有的優點，也是缺點。

她的感應範圍太大。

當通道徹底被打開，也就能與他人「共鳴」。

而萊雅，能與許多人同時「共鳴」。

她能更加容易地感知他人，不過現在的她還不嫻熟，一下子就幾乎把所有人都接上了。

所以，她才會痛苦。

在人的意識里，悲傷與快樂充斥。

即使有快樂，人與人之間的快樂是不同的。

甚至，有的人可以說是喪心病狂。

這些東西，是萊雅接觸不到了。

她在害怕。

對於凌霄來說，問題還有一個。

「什麼東西，能一下子把通道打開？」

除非有極高濃度的任意粒子，否則不可能就這樣讓一個還算門外漢的人，一下子把通道打開。

並且，這粒子是主動與人連接的。

因為萊雅不具備作為覺醒者的捕捉功能，她不能自發地控制粒子。

所以——

凌霄實在想不出來，不過若真是這樣，那更加印證自己的想法。

現在，正在研發新型武器，而且是能影響將來戰場的。

「嗚……」凌霄感受著女孩溫暖的呼息，她現在應該是睡著了。

「不要勉強啊。」凌霄十分擔憂地看著她。

「這是不行的，她已經簽好合同了。」凌霄向一位戴著眼鏡的女人問。

「又不是賣身契。」凌霄小聲嘀咕著。

縱使他有比普通人更厲害的才能，不過想與真刀實彈對抗，還是差了點。

所以，儘可能不要讓對方感受敵意。

畢竟，覺醒者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可是，她實在不太對勁。」凌霄提出自己的疑問，「難道沒有別人嗎？」

「你知道的很多。有，不過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人選。」

「她和你相類似。」

「這樣嗎……」凌霄低著頭。

其實，萊雅會在這，或許有一部分是凌霄的責任。

當時面試，實際上就是在挑選試駕員。

凌霄與萊雅有著一定相連。

不過，萊雅並不會控制自身的粒子，或許就是在那時，被捕捉到了。

「不過，只要有你在，她就能放鬆。」女人笑著說。

「那……」凌霄還想說什麼。

「先生，」凌霄的通訊器響了。

「請來107號房間。」

「明白，那我先走了。」凌霄對女人說。

「這裡，是side13的主要區域，」謝雷爾介紹著，「你的任務很簡單。」

「在這裡，安裝炸藥。」

「嗯？」凌霄有些疑惑。

「你沒有聽錯，只要在這四天內完成就行。」

「如果需要幫助，隨意開口。」

「了解。」凌霄果斷地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