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各自的處理
事已至此,說什麼也沒用了。心理上受到的衝擊,錢銘人前人後兩種模樣造成的割裂感,蔣泉兒隱身獨自消化了十天半個月,從時間上從空間上幾個維度去拼湊去還原它最接近真實的面貌,也算是用自己的方法把錢銘的方方面面整合成了一個有機整體,並且也找到了關鍵的連接點來消除縫合那種強烈的割裂感,開玩笑地說,恐怕連女媧造人都沒這麼仔細了!
但是錢銘似乎有自己的一套方式來詮釋自己的這種多面性,有準備好應對的,面對的狀態,沒有說要把私下的自己與工作中與蔣泉兒接觸的自己統一起來,而是乾脆就讓兩個不同情境下的自己,冠以不同的標籤,並且嘗試讓蔣泉兒接受私下的自己。
說實話,如果錢銘自己不把私下真實的自己做好鋪墊透露給蔣泉兒的話,要她無縫連接他的這兩種模樣,那簡直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他沒有意識到蔣泉兒的應激情況有多嚴重,還若無其事一樣要蔣泉兒繼續配合推進工作,要麼是他缺心眼,要麼就是蔣泉兒遺漏忽略了什麼。
如果真的是蔣泉兒遺漏了什麼,比如說錢銘有意無意的坦白,比如說,錢銘「別具一格」的某種電聯……那是不是可以說明,他後來並不想欺騙蔣泉兒。蔣泉兒是遺忘了他可能的名不符實,但她沒想到真實的情況比那還要更加惡劣,惡劣得多。她不能確切自己在什麼時候刻意塵封了她遺忘那段記憶,但如果是真的有忽略錢銘的某些信號,她想,那應該是發在2020年,疫情正當時的那一年開始。
但是,在那之前,他在一開始就確是欺騙了蔣泉兒,並且後來腳踏幾隻船,卻也是不爭的事實。道德敗壞,傷風敗俗也是真。
那麼,錢銘是想用另一個標籤的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代入,站出來面對蔣泉兒。是從嫖開始,還是從約開始。是從接觸蔣泉兒引薦的那位迷妹開始嗎,在某些方面兩個人可謂「志同道合」,那就是在G之後了,2016年的時候了大概,2016–2018,迷妹像條薩摩耶哈著錢銘的時間段;與此同時,又效仿G的模樣,去討其他各方的喜歡,要做個自主的職場女性了,這個時候,錢銘應該還是願意用向來面對她們的那個樣子接觸吧,和迷妹一樣只是停留在喜歡觀看某種網頁視頻的程度上。2018年底也就是WW出場的時候了,再到2019年,2019年年底就是疫情爆發的時刻,同時也是錢銘交上了他正牌的官家女友的時間,再到2020年。
2018年年底他和WW在一起的時光,應該就是他所謂離開這位迷妹和蔣泉兒的時間點了,這個時候,如果沒有領會錯的話就是他要使用他第二標籤的時候了,他嫖的時候。所以,這個時候,他是把蔣泉兒與WW等同起來嗎,因為兩個人給他的感覺都是那麼冷漠。如果沒有記錯,他當時和WW在一起的時候,還保有與蔣泉兒的聯繫,那個時候,他的比擬可並不是這種冷淡的關係,難道當時他還沒有分辨出約跟嫖的區別,沒有體會出WW的秉性,還是那時候他就已經區別好了兩種聯繫,區別好了他兩種標籤的身份,跟蔣泉兒聯繫時,他還是那個對蔣泉兒一貫的他。
此外,按照他本人的意願,他似乎還想以嫖客的身份,他的第二標籤下的身份,攪和到迷妹所謂獨立職場女性的人設與蔣泉兒的隊列中,在他的世界中把整個定義成約嫖,相當於通過她們,把G和WW的記憶都串起來了。
或者說,2019年年底才是他感情真正離開意義上的離開。等再度接觸,可能就需要另外一個合作的緣由,或是更有價值的人脈加入了。無論是2018還是2019年底,錢銘以嫖客身份回歸的攪和,就是基於前述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