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俗話說久別勝新婚,不那啥的時候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深入交流的時候還是和那一回一樣感覺好他媽帶勁了。
或許也有一部分只有這種時候才能見到小烏露出與眾不同的表情來的原因。
我甚至想著要不等藍染一走我就帶著小烏跑路算了的想法,剛想了一秒秒,就又沉淪下去。
這一回沒什麼理由打斷,從最開始的快樂到後面我就已經有點遭不住了,最後直接給他踹地上讓他滾才消停會。
斷斷續續胡鬧了一整個白天,小烏一句「反正一時半會也餓不死」徹底把井上織姬丟到了一邊,還是我抽空出去找虛讓其他虛送飯才避免可愛小姑娘餓肚子。
睡覺的時候小烏出去了一次,回來給我帶了杯溫牛奶。
我還感嘆這傢伙善解人意了呢,結果一杯下去人就蒙了。
「好夢。」小烏在我額頭親吻了一下,而後我的視線沉入黑暗。
劇烈的靈力碰撞讓我像是飄蕩在大海的浮木,我揉著額頭起身,只覺得所處之地東南西北甚至天上都在激戰,中間不乏熟悉的靈壓在瘋狂輸出。
對了,那杯加了料的牛奶!
我清醒過來,籠著不知何時罩在身上的遮掩靈力的黑斗篷,發現人已經不在小烏的房間,而到了史塔克的宮殿。史塔克的宮殿是虛夜宮最偏僻的地方,周圍素來連只虛影都瞧不見。現在更是完全無人打擾。
我閉眼感受。
數名隊長已佔據上風,迎戰的破面幾乎全面潰敗。這已經根本沒我什麼事也沒我操作的餘地了!
我隨手划拉空間,果然,虛圈已經鎖死,無法打開黑腔。
我手足無措,不知道要做什麼。認親嗎?更木劍八和我關係還行,應該會放我一馬?可萬一現世那頭藍染贏了呢?不過他這絕壁是把我當棄子了吧?
腦袋上小烏的靈力正在和那個黑崎一護激情碰撞,可以感受到黑崎一護的敗北只是時間問題。可虛夜宮內還有數名還能戰鬥的隊長,甚至卯之花也在,小烏一虛根本無法應對。
這傢伙是傻的嗎?趁勢不對趕緊跑路啊!
我直接朝著天上竄去,決定先跑為敬。
還沒接近天穹蓋,黑崎一護的靈壓突然變得危險邪惡起來,沉重的靈壓近乎凝成實質的雨滴,帶著千鈞之力,洶湧而下。
我腦子裡蹦出黑崎一護這傢伙不同尋常的身世,又冒出他自從遇到露琪亞后一系列近乎逆天的順利和成長,幾乎想破口大罵。
這絕對是上天親兒子吧?打不過就強行開掛過分了!
我眼皮狂跳,加快速度。
幾乎和虛沒有兩樣的黑崎一護正單方面毆打小烏,顯然已經理智全無,我看向邊上滿目錯愕的鉛筆頭……眼鏡男和井上織姬,直接衝過去將眼鏡男拎起朝著黑崎一護砸了過去。
我是很想喊你們竟然害怕自己的好朋友,有什麼好怕的趕緊把人叫醒,可我不想等他們的反應時間和回復了。
不丟女孩子已經是我脾氣好了。
好火大好生氣啊!
我還沒找他算賬呢你憑什麼打他!
我飛身接過被一巴掌拍出去的眼鏡男,丟在一邊,罵道:「真沒用!」然後沖了上去。
「別過來!」小烏大喊。
「卍解,狂舞吧,狂悖束謹!」
靈力隨著刀的劈砍揮出,阻止了黑崎一護的攻擊,但轉瞬,他就出現在了我身後,在我震驚中一腳將我踹了出去。
好快!
我正想再攻過去,一道熟悉的靈壓從地下直衝而上。
「你在這裡啊沙月,比以前強了嘛。」
「更木……劍八。」
「那就讓我們廝殺一場吧!」
「走開,我沒空搭理你!」
「讓我走開很容易,贏了我就行。hulahula,三心二意可是會死的哦!」
艹!這個戰鬥瘋子!
正如他所說,就算他身上有傷,不集中注意力一不小心我就會死。我咬牙切齒,一邊打一邊試圖和他講理。
「局勢已定,我不想和你們為敵。我們根本就不必要刀劍相向。」
「誰說我是為了局勢?我就是單純想跟你打一場而已。」
mmp!那就廢掉你的四肢,安靜在邊上待著吧!
我左手亮出尖爪,毫不留情朝他身上撓去。經歷了為保住小命的魔鬼訓練,破甲對我早就不是難題。雖然遠距離操控更隱蔽更容易成功,可我技術不過關腦子不夠用,還是上手撓更容易。
「你是野貓嗎?這麼喜歡撓?不過你速度變快了。恩?不對,是我慢了。是這傷口嗎?有趣!」
果然是戰鬥狂人,不過撓了幾下就已經反應過來,然後打得更凶了。
靠,怎麼感覺非但沒降低他的戰鬥力反而還給他加了buff?束謹的命中率也變低了!
我徹底拋去理智,和更木劍八廝殺在一起,而後被一陣狂暴的靈力驚醒。
我心中一跳,攻勢頓弱,若非束謹的神經毒,這一會兒就足夠我被砍翻在地好幾次。我控制不住地去看邊上的戰局,在看到雖然缺胳膊斷腿,但小烏還是站起來后,鬆了口氣。
也是,他有超速再生的能力,不命中要害,輕易不會死的。
但不過片刻,他的翅膀就開始化灰。
我身體一片冰涼,腦子都無法思考,一瞬間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不要……」
「對不起沙月。」小烏淺淺一笑,「你自由了。」
「不要!」
有刀刃從胸口穿入,我反手揮刀,虛無的目光瞬間捕捉到了那一抹橘色,下一瞬,刀尖抵在她的喉嚨,沁出鮮紅。
我聽到我聲音冰冷,帶著從未有過的兇狠,說道:「治好他!」
井上織姬像是才反應過來,顫抖著伸出雙手:「雙天結盾,我拒絕。」
暖黃的光將小烏籠罩,他化灰的速度逐漸減慢,卻遲遲未曾恢復,而井上織姬額頭已經開始沁出冷汗。
我近乎冷靜道:「治療內臟和腦袋,其它不用管。」
「喂,你放開井上!」
我兇狠瞪過去,是那個開掛的黑崎一護。
我剛剛看到了,井上織姬一喊他就恢復了,所以為什麼不早點喊?開掛了不起?就算她會治療,只要我瞬間將她砍成稀巴爛她就沒辦法自救了吧?
我笑:「別靠近哦,我怕我手抖。反正救不活他,我能殺幾個殺幾個,你們都給要他陪葬。」
「喂喂太凶了吧,把女人逼瘋了真可怕啊。」不遠處單膝跪地的更木劍八胸口一道撕裂的傷口汩汩地流著血,他放棄治療地躺在地上,低笑道,「對不起啊一護,我輸了,幫不了你,現在感覺全身都麻痹了。」
井上織姬安慰道:「沒關係的黑崎君,沙月小姐也不用擔心,我會儘力的。」
幾分鐘后,井上織姬力竭,圍繞著小烏的橙色光盾消失,小烏卻只剩了個腦袋和軀幹。
他安靜地閉著眼睛,沒再化灰。還有呼吸,仔細看也能看出四肢在逐漸再生。
可是很慢。
黑崎一護開掛的虛閃給他造成的傷害太大了,就算治好了致命傷,但受重擊的內臟依舊未曾徹底痊癒,剩餘的靈力護著要害,暫時也不足以他回復以往的超速再生。
不過……沒死就好。
我顫巍巍抱住他,忍不住哭了起來。
好害怕啊,那一刻感覺心跳都停止了。
我以為我沒那麼在意他的。我沒想過要永遠陪伴在他身邊,我也不喜歡當他的附屬品小掛件,我會苦惱他莫名的執著,會無奈他不懂七情六慾,也一直認定自己只是貪戀他的好樣貌好身材。
可原來,雛鳥情節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