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

出事

某年某月某日

天氣:雨

很早以前,我養過寵物,一隻售價昂貴的小香豬。

我用粉色的緞帶給它扎了一個蝴蝶結,並且宣布將它當成家庭的一員,養在家裡。

雖然太宰一臉厭惡,但是我親眼看見他抱著小香豬睡覺。

後來故事就不那麼美妙了,可能是我們喂的太好了,幾乎是我們吃什麼喂什麼,導致它比一般的小香豬要大很多,但我們還是堅持下來了。

最後這隻大香豬已經100來斤了,雖然太宰多次要挾,要把豬殺來吃肉,但是苦於我們兩個都沒有殺豬的經驗,只能放在森醫生哪裡養著了。

愛麗絲哭著表示很喜歡。

——禪院直哉

中島敦在廚房裡煎了幾個雞蛋,考慮到自己在孤兒院的時候,每次醒來都餓的要命,所以他提前給其他孩子準備了墊肚子的食物。

「…中島哥哥?」咲樂從廚房門口探出頭來,小心翼翼的看向廚房裡忙碌的白色身影。

「?有什麼事嗎?」中島敦看著探頭探腦的小姑娘,善意的蹲在她面前。

也許是因為異能力的原因,中島敦遠比同齡的小夥伴要高一些,他蹲下視野差不多和小姑娘齊平,讓小姑娘不用那麼辛苦的抬頭去看。

「你沒有生我們的氣吧?」咲樂小心翼翼的觀察中島敦的臉色,她在誠懇是詢問這個問題,就好像一隻害怕被趕出去的小貓。

「你為什麼這麼想?禪院先生很歡迎你們的到來。」中島敦沒有生氣,他也是領養來的,這裡比孤兒院已經好太多了,他應該學會知足。

至少在這裡,沒有人會指責他的不是。

「如果是織田作帶回來我們不認識的孩子,我們也一定會不高興的,所以你也可以不高興!」咲樂做為龍頭戰爭里的孤兒,察言觀色的本事已經練得登峰造極了。

她能看得出來,中島敦是因為禪院直哉先生的意願才包容他們的,但是他本人卻對他們有些意見。

不過也能理解,在被救助過後,對收養人的患得患失這樣的心態他們也有過,深怕新的孩子來了之後會帶走織田作之助的愛。

越到這種時候就越要說出來,不然憋著心裡,早晚會成為悲劇的導火索。

「我沒有不高興。」中島敦矢口否認「正好相反,我很高興你們的到來。」中島敦抬起手摸了摸咲樂的頭髮,他真的不討厭這些孩子,反而還非常喜歡。

他們很有禮貌,第一次見面給自己帶了見面禮不說,現在還特意過來安慰有些失落是自己。

「我很喜歡你們之間的氛圍,就好像你們本來就是一家人一樣。」中島敦其實是有些羨慕的,這些孩子和禪院先生也很熟悉的樣子,感覺自己好像一個外人。

「那以後我們就是兄妹了,我會保護敦哥哥的!」

咲樂看著中島敦的眼睛,她非常認真的和中島敦說「我也很希望能有一個像敦哥哥一樣的大哥,如果是敦哥哥的話,我像我們下一次黑手黨遊戲一定能贏!」

「咲樂超級狡猾!我也要敦君當我的哥哥!」最大的幸介向著中島敦撲了過來,明明他才是年紀最大的人,但是他的表現卻遠沒有咲樂成熟。

中島敦一時不查被撲到在地,然後一直躲在門後面觀察的孩子也撲了上來,一個擠著一個的往中島敦身上靠,嘴裡還念念有詞的抱怨同伴捷足先登。

中島敦從沒有被這樣歡迎過,孤兒院里的孩子很早就學會了看人下菜,不被孤兒院院長喜歡的中島敦明顯就是他們孤立,欺負的目標。

小孩子的惡意就是那麼簡單粗暴,沒有理由。

但是他們不一樣,他們被織田先生保護的很好,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外人,他們都保留著最單純的善意。

「謝謝你們。」中島敦感覺眼眶都有些濕潤「我一定會當好哥哥的!」

「我說啊,你們把我撈起來打擾我尋死就算了,為什麼要把我綁起來啊?」太宰治體驗了一把之前禪院直哉的待遇,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不過他可不像禪院直哉那麼老實,他前後搖動著椅子,發出哐當的聲響。

「我和禪院直哉的關係一點也不好,你不知道吧,他自己選擇的收養人就是我搞黃的,為此他還和我鬧了好大脾氣,真是的,明明就是我養的狗,幹嘛老想著別人家的飯啊。」太宰治一點身為俘虜的自覺都沒有,自顧自的和一邊的看守聊天。

「話說回來,你們minic到底有多少人啊?我還以為上次已經把你們消耗的差不多了。」太宰治堅持不懈的和旁邊的人搭話,眼睛卻咕嚕嚕的到處亂轉。

禪院直哉確實消耗了minic大部分的人,現在這裡的,應該是這些應該就是最後的士兵了,安德烈紀德不在,應該是去布置歡迎儀式了。

嘖,也不知道禪院直哉這個沒腦子的有沒有發現不對。

「喂喂?你們有人嗎?能說說話嗎?還是說只是端著木倉的衣服架子?」太宰治不依不饒的挑釁,試圖獲得半點回應。

不過這本身也只是他的惡趣味,萬一對方真的忍不住給他一木倉子,那他不就賺了嗎?

不過對方可以說是相當的不動如山了,不僅無視了太宰治的挑釁,甚至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太宰治其實對他們這樣的表現倒是不驚訝,畢竟是經驗老道的士兵,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

嘛…反正也不需要他們什麼情報就對了。

「你還挺悠閑啊。」安德烈紀德從外面走進來,他先向手下揮了揮手,讓他們先行離開,自己留下來獨自面對太宰治。

「不然呢?不是我說,你們這一招真的很老套。」太宰治垂頭喪氣的和安德烈紀德聊天,他對這種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全是套路的展開感到無趣。

「但是你還是自願來了。」安德烈紀德聳了聳肩,反正太宰治也是自願上鉤的,不然憑他的手下,很難抓住這個滑頭。

「要不是因為那個傢伙,我才不會…」太宰治嘟嘟囔囔的小聲抱怨,卻沒有反駁安德烈紀德的話。

「我很好奇,為什麼,據我所知你們是朋友。」安德烈紀德一臉平靜的問。

他在問太宰,也在問自己,他的一生都在尋找這樣的答案,然而這個充斥著失望的世界並沒有給他們任何解釋。

希望者失望,失望者絕望。

無人得到救贖,無人可以救贖。

「哈?誰和他是朋友啊?」太宰治露出噁心的表情,他和禪院直哉本身就不是一路人,那個傢伙和中原中也更加聊的來,也不知道他們一個講雞一個講鴨,是怎麼做到無縫鏈接的。

安德烈紀德沒有反駁,他只是默默的看著太宰治,眼神里的憐憫難以遮蓋。

「……你的人要去哪裡。」太宰治看著安德烈紀德的臉,突然想到了什麼。

「可能…一個小莊院?」安德烈紀德坐下來,他還是那樣的眼神,但是手裡的木倉以及抵住太宰治的腦袋。

「在來日本的路上,我收到了兩份文件,一份是你暗地裡讓人送來的,另一份,我想你比我清楚,是誰送過來的。」

太宰完全不怕近在眼前的槍口,他抖落身上的繩索,慢慢的舉起雙手,微笑著和面前的安德烈紀德面對面,「那麼,現在選擇權在你手裡了,你會選擇那一份呢?」

【碰】

兩人還在相互詢問的時候,鐵質的大門發出了劇烈的聲響,兩人同時向著鐵門看去,只見原本平整的大門被人由外向里錘出一個巨大的凸起。

接著就是第二下,第三下,每一聲撞擊聲都帶出一個位置不同的凸起,這詭異的一幕讓安德烈紀德有些不知所措,他下意識的發動窄門,試圖尋求後續的事情。

在轟然倒塌的鐵門之後,迎面而來的就是如同子彈一樣快速的手術刀。

他剛剛準備移動後腳,從原地逃離,下一秒又站在了原地。

在他移開木倉口的一瞬間,太宰治突然發力,奪走了他手裡的槍,向他的胸口連開三木倉。

怎麼辦?前後都是陷阱,左右都是死局。

危機時刻,安德烈紀德一個飛撲直接抱著面前的太宰治一個就地翻滾,躲過了從背後射來的手術刀,然後用胳膊死死的勒住太宰治的脖子,正面對上逆光而來的禪院直哉。

「太宰治,你因為背叛港口mafia,出賣同伴情報,我奉首領的命令,現在將你就地格殺,你還有什麼意見嗎?」

禪院直哉一點點的從光明之中,走進昏暗的倉庫,他今天換下來往常寬大的運動服,穿上了剪裁合理的黑色西裝,整個人看起來挺拔又帥氣。

「沒有,沒有,咳咳,麻煩咳咳禪院君直接開槍吧。」太宰治被安德烈紀德勒的不住咳嗽,但還是嬉皮笑臉的讓禪院直哉開槍。

安德烈紀德對眼前發生的事情有些疑惑,但是他的手一點也沒有鬆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傢伙突然反目成仇了,但是現在他是不可能會放開太宰治這顆救命稻草的。

在他選擇的人還沒有來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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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的橫濱求生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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