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達多》——得道之人,虛懷若谷
婆羅門家族的俊美之子悉達多一世、苦修者、沙門男神、喬文達和瓦穌迪瓦的摯友、世尊佛陀暨阿特曼追尋者、塵世間的遊戲者、明悟世間者及小悉達多之父!
悉達多,尊貴的婆羅門之子,為了追尋內心不朽的「阿特曼」,離開了家鄉,離開了愛他的父親,成為了一位苦修的沙門,學會了思考、等待和齋戒的技藝。此時的他還有他的摯友喬文達陪伴,後來他們又遇到了世尊佛陀喬達摩,悉達多質疑了並且繼續追尋自己的道,而喬文達卻追隨了喬達摩。「佛陀劫掠了我。」悉達多想,「他劫掠了我,但他饋贈得更多。他奪走了我的朋友,那曾經信奉我,如今信奉他的朋友;那曾經是我的影子,如今是喬達摩的影子的朋友。而他所饋贈的,則是悉達多,是我的自我。」
就這樣,悉達多獨自一人繼續他的尋道之路,後來,他遇到了河邊的擺渡人,擺渡人免費渡他過了河,佛家講究因果,這次種下的因,後面還會有果的,然後悉達多在城郊外遇到了名妓迦摩羅,他跟迦摩羅學《愛經》,後來又在迦摩羅的介紹下跟迦摩施瓦彌學做生意。他開始穿起了華麗的衣裳、套上了考究的鞋子,頭髮飄香,腰纏萬貫。後來他在與迦摩羅的愛欲中沉淪,在不斷賺錢與輸錢的財富中迷失,他開始思索:我失去精神家園,荒疏思想,忘記圓一。不是嗎?在這漫長曲折的路上,一個男人成了孩子,一位思考者成了世人。他驚覺自己心中的知更鳥已經失去了生氣,後來他選擇離開了迦摩羅,放棄了他所擁有的財富,可此時的迦摩羅已經有了悉達多的孩子。
對此並不知情的悉達多來到了河邊,爬上了河邊的椰子樹,跌入了河中,準備迎接死亡,可他並沒有就此死去,他彷彿睡了一覺,彷彿獲得了新生,他在河邊再次遇到了昔日的摯友喬文達,此時的喬文達並未認出已經衰老的悉達多,後來二人相認,在一番對話后,喬文達接著趕路,而悉達多卻選擇留在了河邊,和那個曾經渡他過河的那位船夫瓦穌迪瓦開啟了新生活,他們向河流學習知識,他看見河水不懈奔流,卻總在此處。永遠是這條河,卻時刻更新!
後來世尊佛陀病至危篤,肉身將滅,即將進入涅槃,迦摩羅帶著她和悉達多的兒子前去朝拜,在來到悉達多所在的河邊時,卻不幸被毒蛇咬傷,被船夫瓦穌迪瓦所救,悉達多也發現了這個人便是迦摩羅,而那個與自己長得很像的人便是自己的兒子,迦摩羅最終還是死去了,悉達多便開始照料起了他的兒子,但是小悉達多並不接受他這個父親,悉達多開始意識到,孩子帶來的不是幸福安寧,而是痛苦憂慮。可是他愛他,寧願忍受愛的痛苦和憂慮,也不願接受沒有他的幸福和快樂。後來他的兒子逃離了他身邊回到了城裡,悉達多自己也想起了自己當初是如何離開父親身邊的,這就好似一個輪迴。
後來在與船夫瓦穌迪瓦的交談中,悉達多明悟了世界是統一的,也是圓滿的,用佛家的話來說,就是「唵」,於是他不再與命運搏鬥,不再與意志作對。他的痛苦已然止息,他的臉上盛放喜悅。他認知了完滿,贊同事件之河,贊同生活的奔流,滿是同情,滿是喜悅,順流而行,融入統一。
後來他再次遇到了昔日摯友喬文達,在二人的交談中,悉達多向喬文達說道:審視世界、解釋世界或藐視世界,或許是思想家的事。我唯一的事,是愛這個世界。不藐視世界,不憎惡世界和自己,懷抱愛,驚嘆和敬畏地注視一切存在之物和我自己。
最後,喬文達吻了悉達多的額頭,喬文達在悉達多的臉上看到了眾生之相,看到了圓成者之笑。
回顧悉達多這一生,不斷去追尋自己內心不朽的「阿特曼」,先是出世苦修,后又入世沉淪,最後又出世超脫,明悟世界是統一的,是圓滿的,到達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聖人之境。
這也給了我一些啟示和思考,人這一生,從何而來,因何而活,又還如何而去呢,以前的我,現在的我和未來的我有什麼不同么,既然人終將有一死,那麼我現在所苦惱的,所擔憂的,所在意的,又有什麼意義呢,作為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堅信主客觀相統一,堅信人的一生就是不斷地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過程,存在決定意識,意識反過來也能夠影響存在,或許我做不到如悉達多一般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我仍可以選擇如他一般去熱愛這個世界,去不斷認識這個世界,不斷追尋自己內心不朽的「阿特曼」,並讓自己的內心與這個世界之間達到一種「統一」「圓滿」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