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次見面,干1架?
「啊啊啊——我成怪物了啊!」
他抱頭嚎叫,好像不願意接受現實一樣。
「怪物?怪物有什麼不好的。這世界上的怪物多著呢。也沒見它們就活不下去了。」赤豪說話帶著熱氣,語氣中滿是不屑。
「可是我還年輕啊,人我還沒當夠呢,我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這樣出去玩要怎麼見人啊?」他倒很有格局。
「誰說怪物就不能見人了,剛才零伊她就沒嫌棄你啊。再說你又不是非要保持這個外形示人,你那張臉可以收起來的。」茶蘭不以為然道。
「是嗎,那快教我變人啊。」他更在意的是茶蘭的後半句話。
「不行哦,我不負責你的教學任務,如果赤豪認同你的話,他會教你的。」茶蘭擺擺手,「我還有事,你們倆聊吧,三個小時后我會來看結果的。」
茶蘭說著便向赤豪點點頭,遞給對方一個盒子后就轉身離開了地下室。
偌大的訓練場上就剩下了赤豪和他,空氣陷入了沉默,昏暗的燈光下,赤豪那發著紅光的眼睛死死盯著他,他則不敢去與其對視,生怕惹得對方生氣。
「喂,小子。」赤豪首先打破了沉寂,嚴肅道,「你是在害怕嗎,別忘了現在你也是怪物了,怪物不必害怕怪物。」
「話是這麼說的,但是……」他抬起頭,視線躲閃著與那張鬼臉面對面。
「哼,這麼跟你說吧,我收徒的要求不高,你還是老克他親手撿來的,我多少得給個面子。但是該有的規矩不能少,首先,我們要來打一架,讓我了解一下你的水準。」赤豪冷聲說著,開始晃動身子。
「啊這。」他看了看對方那巨人一般的身軀,暗叫不妙。
「與你打的話,這身鎧甲就用不著了。」赤豪說罷,按了按身上什麼開關,緊接著赤紅的鎧甲一陣咔嚓擺動,伴隨著熱氣鎧甲開始自行解體,很快從中就走出一個並不算魁梧的怪物。
那怪物雖是人形,但沒有皮膚,鮮紅的肌肉裸露在外,紋理清晰可見,而且頭顱也是空洞洞的骷髏頭,裡面隱約可見一束火花。
「好久沒有出來活動身子了,來讓我瞧瞧你的本事吧。」縮小一圈的赤豪聲音也變正常了不少,好似一個中年大叔,但依舊壓迫感十足。畢竟長得就挺陰間。
「放心,你死不了的,也不用手下留情,這裡的所有武器道具你都可以使用。」赤豪指了指訓練場內擺放的各種訓練設施和刀具兵器。
「我會根據你的表現給你取名的,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至於什麼時候收手,只要你誠心認我為師傅了我們就停手。」
「那怎麼判斷誠心不誠心呢?」他感覺這是要命的節奏。
「那當然是我說了算呢。來,開始了啊!」赤豪話音未落,就揮舞著拳頭衝到了他身前,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
一拳揮出,直擊他的胸口,連疼痛感都還沒來得及傳來,他就倒飛了出去,一下撞在了身後的石牆上。
「唔……」他感覺體內一陣翻江倒海,身體完全無力,隨即掉在了地上,半撐著捂著頭暈眼花的腦袋。
奇怪的是,他感覺到的疼痛並不明顯,好像痛又好像不是真正的痛,他的五感似乎正在變化。
然而赤豪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第二擊很快跟上,一個側身踢就往他的屁股踢來,他根本來不及躲閃,人就被踹飛出去老遠,最後臉朝地落在了訓練場中央。
這次他依舊沒感受到啥疼痛,
按以往的經驗來講這兩下應該能要他的半條命,但他卻越來越感覺不痛不癢,身體也逐漸恢復了力氣,這身子好像在適應著,一點點改變。
「站起來啊,反擊啊,你不能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吧!」赤豪慢慢向他走來,嘴上刺激的話語不斷。「來打我啊!」
他一點點站起身,心頭好像有一股火真在燃燒,體內的黑血絲開始流動亂竄,原本不屬於他的力量似乎被慢慢釋放了。
「啊打!」赤豪發現了他正在恢復狀態,直接對著他的頭部一腳過來。
這次,他的攻擊被擋住了。
他終於能看清對方的動作了,看清楚那一腳后,幾乎是下意識的護住了頭部。
不過,擋住了,也沒完全擋住,他還是被踢退出去幾米,晃了半天身子才站穩,但好歹也是能接下一擊的地步了。
「呵,這才像個樣子。」赤豪隨口說著,繼續逼近。
一拳又一拳,連踢帶絆,他努力抵擋著攻擊,有時能防住,有時會被直直打到,不過就算被絆倒也會迅速爬起繼續抵擋,他能感覺到對方的力道在增強,速度在增加,但他也在慢慢適應熟練,最後反倒是他得心應手起來,一些攻擊也能躲過了。
「進步挺快嘛,但也要能反擊啊,來,我讓你一拳,你能傷到我嗎?」赤豪突然停下了攻擊,站在原地擺出挨打的架勢,好像真的要讓一拳一樣。
「真的?這可是你說的。」他也學著擺出了攻擊的架勢,幾步靠近,全力一擊一拳刺出。
赤豪則一動不動著看著他靠近,衝到身前,然後以他無法看清的動作閃到一旁身側,伸腿絆倒了他,緊跟而來的便是劈頭蓋臉的攻擊和說道。
「小子,跟敵人玩命的時候別人可不會讓著你,大意的下場可能就是丟掉小命一條懂嗎?」赤豪邊說邊踹。
他盡量護著頭,腦中想要思考著對策,但卻根本無法冷靜,血管內的不明力量欲來暴躁,他眼角餘光無意間瞥到身旁地上不知何時出現的砍刀,幾乎是想也沒想就伸手抓起砍向了對方的腳。
赤豪見狀也不踹了,後退到一個武器架邊上,隨手抄起一根長槍就舞動著再次襲來。
以他的經驗學歷不會明白單刀進槍的難度,但他知道刀的好處就是不用啥技巧,於是便無所畏懼的揮刀迎了上去。
捅,擋,劈,轉,揮,划,逼近,砍,再砍!輾轉騰挪,刺,再刺!
兩個不人不鬼的傢伙拿起兵器來戰鬥也絲毫不含糊,一招一式雖然說不上有板有眼吧,但也可以說是狂野,沒有技巧全是力量。
管他呢,有用就行。
比劃了半天,也沒個結果,對方身上一處傷口也沒有,反倒是他自己因為不顧一切的進攻而受了些輕傷,不過也照樣是沒感到疼痛。
「呵,身子也活動夠了,還是讓你見識下真正的力量吧。」赤豪突然丟開了長槍,甩了甩雙手,骷髏頭內往外迸發出濃濃煙氣,整個人就如一輛火車般地動山搖的衝過來,那氣勢,好像要將整個地下室一拳打爆。
他被嚇住了,手中高舉的砍刀停止了動作,只見一道勁風劃過,那把砍刀就化作了白光碎片,-馬上一股巨力也出現在他心臟前,把他又一次打飛出去,不過還沒等他落地,那道勁風就再次來到了身前,扼住了他的脖子,隱約間他看到了一束烈火燃燒沿著口腔氣管進入他的體內。
他被舉在了半空,就在他漸漸恢復痛覺,快喘不過氣時,那雙手鬆開了,他掉在地板上,捂著胸口大口喘氣,感受著生命來之不易。
「還可以嘛小子,老克說的沒錯,你確實有潛力。」
五感慢慢恢復,他聽到了赤豪的笑聲,看到了那張冰冷的骷髏頭上露出笑容,也終於感受到了全身傳來的刺痛酸麻,骨骼斷裂一般的疼痛。
「怎麼樣,是不是身體感覺很痛,我認可你的能力了,只要你叫我一聲師傅,我就給你止痛藥和恢復人形的藥劑,收你為徒。」赤豪從不知道哪裡摸出來幾瓶葯,握在手裡。
「師,師傅。」他幾乎沒有猶豫脫口而出。
「哈哈哈,來徒弟,葯拿著。」赤豪把藥瓶丟了過去。
「我想好了,就叫你斯帕奇吧,因為我養過的一個叫斯帕奇寵物犬,你跟它有些像。雖然它去年冬天就入土了。」
「那可,真是一個好名字啊。」斯帕克眼角抽動,但是他已經沒精力抗議了,他正在試圖弄懂藥瓶上的說明書。
「至於姓的話,你要是願意的話就叫赤豪也行,那世界上就至少有三個姓赤豪的人了。」赤豪微笑著說。
「這個以後再說吧。」斯帕克吃完葯,很快就感覺舒服了不少,但困意也上來了,沒多久他就昏了過去,身體再次發生著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