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浮出水面
高於學者層次的強者？拉齊爾聽到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在這個大陸上一共有三種主流的力量體系，分別適用於三種獨特的能量。
分別是：機械舞者，機械製造師以及霧燈的教會體系。學者就是機械製造師體系裡面高等級的能力者。
機械製造師體系由低到高分別是，窺者、習者、術者、匠者、煉者、序者、學者、智者、律者、架構師。
拉齊爾作為皇家機械科學院的高材生，比其他的普通學生達到的層次更高，達到了匠者層次。一般而言可以從斯莫克帝國皇家機械科學院畢業的應屆生們都達到了術者層次，這在全大陸的機械製造師協會裡已經可以認領到證書，從而進行獨立的工作和附魂行為了。
不過休蒙斯剛剛帶著拉齊爾上路的時候特地強調了不讓他自己窺探歷史，那是因為一般而言在序者層次以下是不能獨立完成一場完整的儀式，反而很容易因為突然爆發的歷史知識反噬了機械製造師本身。
這些拿到證書的術者、匠者、煉者層次的機械製造師們通常是去一些大型工廠上班，在序者及更高層次的機械製造師的引領之下集體窺探歷史，為大批量的機械進行附魂實現量產。
之所以需要序者層次的原因，是因為，實現一場窺探歷史的能力需要滿足幾個重要的條件。
設計、操作、鍛造。而如果想有更高層次的機甲出現還需要精鍊。
設計是最重要的，由序者所掌握，他們會通過自己規定這個小範圍世界中的秩序讓歷史氣息進入這個時間的世界以後可以在掌控中流動沁入機甲。
其次就是讓術者進行操作，匠者進行鍛造，如需精鍊還需要煉者進行精鍊。
只有這樣才能很穩定的從歷史中強行拉出來一個氣息附著到機甲上。
當然，機械製造師肯定不是當打工人，他們的能力不僅可以施加在一塊金屬之上，他們同時也可以施加到這個世界中任何抽象或具象的物質之中，一個序者可以利用他修改小範圍之中的秩序的能力參與到戰鬥當中，往往會帶來出其不意的效果。
相較於人數更多的機械舞者，機械製造師人數屈指可數，需要一定的天賦。在每年皇家機械科學院的入學招生時，都要測驗入學者串聯歷史和能核的能力。能力更強的學生會被單獨分進皇家機械科學院的試點班，而拉齊爾就是這個試點班的學生。
話說回來，學者層次反而比序者層次還要高深，而據說城主甚至超過了學者層次，其能力深不可測，也不知道休蒙斯哪來的膽量。
三人從古城的城門洞穿出一路向西。
耶爾接著介紹已知的和弗萊明打聽到的城內情況。
「城西的城主府支持了來到萬邶城的一個教派——界碑。這個教派號稱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入口可以進入新世界，進入新世界以後就可以永遠的擺脫迷霧海無窮無盡的籠罩。」
「他們有幾位來自所謂的新世界的引路人，他們所描繪的世界，有日月更替，沒有迷霧籠罩，科技發達，氣候宜人，沒有薩弗爾帝國人身上那些可怕的詛咒。」
「因為東土地區人口密度高，資源含量低，這些邦聯小國中往往會有大片的貧民窟，民不聊生，沒有足夠科學知識的普及，這些貧民窟中每天都有人死去。正是在這樣壓抑糟糕的環境之中，界碑很快就能在東土地區拓展了比較多的教眾。」
「他們所宣稱的入口在現在的情報看來，與拉齊爾體內的那兩神所說的祭壇有所牽連。」
拉齊爾一聽到提到了自己體內的兩個老怪物就心頭一緊。
不過想來好像這兩神就像是陷入了沉睡，在此前自己把阿西莫夫的那段歷史氣息導入自己的大腦之後，除了庫蘇爾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徹底銷聲匿跡了。
只不過，拉齊爾有的時候也鬧不明白這兩個霧歷之前的老傢伙的行為方式，他也就不再管了。
他們倆不說話才好啊！拉齊爾心想。
話鋒一轉，耶爾開始介紹城東的儲君王府的情況。
「最近這幾年，城主已經把所有的日常政務交給儲君完成了。城主名為舒力，儲君名為舒楠。舒楠和他的父親不一樣，是一個機械舞者，並且在我們已知的情況中，已經達到了奇遁術師的層次。」
休蒙斯皺了皺眉毛，「我們這幾年給萬邶的投入的資源這麼多的嗎，舒楠怎麼這麼快就可以達到奇遁術師的層次了？不過好在他們父子之間關係聽說並不是很好，也許各個擊破還有機會。」
耶爾無語，「你這小子怎麼盡想著把人家城主和城主兒子給幹掉啊？不要每次一到我們這裡就把整個萬邶鬧上天好不好啊。」
拉齊爾好奇，「教官以前都干過什麼，他一個人還可以把整個萬邶都鬧上天？」
趁著拉齊爾八卦慾望還沒有完全燃起，休蒙斯趕快搶過了話頭。
「老耶爾別帶壞新人，趕緊接著跟我說城裡的情況。」
「嗯，據我所知舒楠是沒有對來到城市的另外一個教派有過明面上的支持的。但是仍然不排除暗中輔助的可能，作為這個城池一般而言的秩序維護者，護衛隊隸屬於儲君的王府的管轄之下。」
「護衛隊？以前我記得沒有啊，都有什麼人？」
「你當然不知道，這就是上次你來這大鬧了一頓之後才新設立的。」
「這支護衛隊除了在城牆上站崗的那些士兵以及維持城市治安的一些城管之外，應該還有不少駐紮的特種軍隊，專門用於防止有一些能力較強的機械舞者或者機械製造師在此處鬧事。」
一邊說著，耶爾一邊狠狠地瞪了一眼休蒙斯。
「而那個可能與儲君王府有所牽連的另外一個教派——迷霧之後，他們對公眾所宣稱的是，迷霧之外還有一個新的世界。」
「這句話其實多少有點道理，畢竟薩弗爾帝國的起源就是一個從迷霧之中出現的那一群異種人。而且斯莫克帝國本身就相信自己的祖先，阿西莫夫大帝也是穿行迷霧之中來到迷霧眼大陸群的。」
拉齊爾從穿梭機上的那個拉芙娜處知道了迷霧資源管理局的存在，知道這個迷霧資源管理局已經在定期組織人們探索迷霧區域。
「這個所謂的迷霧之後的教派的存在並沒有什麼意義啊，我們已經定期派出人們探索迷霧了，這怎麼還能成為一個教派了？」
「你的不解在不知道他們的教義之前是很正常的，但是他們號稱的是，迷霧之後是新世界但是迷霧不是人類可以探索之物，一切狂妄的探索者都會為之付出代價。」
「所以他們試圖找到一個可以直接穿梭迷霧的入口，也就是那個現在炙手可熱的祭壇了。」
拉齊爾還是不太明白，「這也能忽悠到人？難道有什麼事實可以證明這種說法的正確性嗎？」
畢竟是一個學習科學的高材生，感覺到自己與這個世界的愚昧格格不入，語氣越來越激烈。
休蒙斯等了一眼拉齊爾。
「聲音小一點，你沒有意識到身後那個帶鴨舌帽的穿風衣的人一直在跟蹤著我們嗎？聲音還那麼大，巴不得別人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
拉齊爾一聽到有人跟蹤，立馬害怕了，憋的滿臉通紅，慘兮兮地看著耶爾希望可以幫幫他。
耶爾嘆了嘆氣，「沒什麼大問題，不過還真有一些事實可以證明這迷霧之後教的教義。」
「有什麼。」拉齊爾小聲地不服氣道。
「有神跡。你想想你體內的那兩位造神，雖然說正常情況下，正常人是不會遇到這種事情的。但是只要存在過一次，在那些生活如同行屍走肉的人們眼裡，已經是看到了自己的另外一種未來。」
「有任何一點希望，都比徹徹底底的絕望要好得多。」
「這個神跡聽說出現在龜茲，在他們的開城儀式那天，有幾個行人走進城門之後就完全憑空消失了。」
「然後在短短的幾天之後，這幾個人又從城門裡走了出來，他們幾個人都煥然一新，甚至連身上的服裝都與原來不一樣了。他們逢人就說，『他們看到了未來，看到了希望，只要找到了入口，大家一起，可以找到新的歸所。』」
「很快這件事情就在整個東土流傳開來，相比於那個界碑，迷霧之後反而更有吸引力，教眾越來越壯大。相比，萬邶的這些教眾可能只能算是整個東土教眾的一小部分。」
「也許儲君沒有支持迷霧之後的原因是，迷霧之後的勢力已經超過了紙面的一個民間教會，他們之間可能已經形成了某種合作關係。」休蒙斯聽完耶爾的話之後稍微分析了一下，緊接著提出了問題。
「那現在這幾大勢力之間的關係如何？我感覺並不是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個樣子。」
「的確不是，這幾個勢力之間甚至還有聯繫，馬上我要帶你們去的集散市場，他們在那裡碰頭。等我們走進會場之後，我們身後跟著的那個人估計都要傻眼了吧，哈哈哈哈。」
碰頭？這幾個勢力之間難道還能有些別的瓜葛嗎？
」耶爾哪裡來的渠道知道這些消息？」休蒙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