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溫馨的對話
而就在小漠安慰自己的時候，那屋中傳來溫馨的對話。
「爹，今天這頭赤竹豬可真肥呀。」傳來的聲音是白天時那個年輕獵戶紅三。
「是啊，小三子改日提上兩扇豬肉就可以找個婆娘提親了。」這次傳來的是個有些年老的聲音，應該是村裡的村長。
「紅三子到時候吃你的喜酒啊，哈哈哈。」
「對啊，對啊，我和大哥到時一定到。」附和的兩個聲音一個聽著有些憨厚是家中老大紅黯淡，一個聽著尖細是老二紅二。
「大哥二哥就別調笑我了。」紅三撓了撓頭回應到，隨後又湊前壓低聲音但靠著小漠的聽力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爹！今天這那倆外來拿了對豬牙，已經差不多可以宰了。」
「怎麼說話呢！」村長用拐杖往地上一墩呵斥到。
「你爹現在是村長怎麼可以用這種說法？他們是外來的劫匪！劫匪！我們是捍衛村子懂嗎？」老村長以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是，是。」紅三貓著腰悻悻回到。
「三弟啊，你可算清楚了，這種有本事的外人可不多，要是沒一塊赤石就殺了可虧死了。」紅大說道。
「算著呢，算著呢，我可記得清清楚楚的。」紅三信誓旦旦的說到。
紅大點了點頭，而後紅二觀察著其他人的臉色接著道。
「那到時候是給誰家的...」
「肯定是給我家小虎！身強力壯肯指定是靈師的苗子。」紅大一挺壯實的身子當仁不讓的說道。
「大哥這可說不好啊，咱家的柱子也是打小就聰明。」紅二也插進來了話。
一時爭論不下，然後老村長又是一墩拐杖。
「都吵吵什麼。」一時之間紅大紅二啞了火。
「像什麼話！」老村長狠狠瞪了二人一眼。
然後老村長咳嗽了一聲，皺巴巴的老臉上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接著道。
「其實最近我和你們小媽有打算再要一個。」
「嗨，爹你這個老不修。」氣氛頓時歡快了起來，一時間屋內洋溢著歡樂幸福的氣息。
而此時整縮在牆角的小漠將這家人的對話可謂是聽了個清清楚楚，只是被夜風吹的有些發紫的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憤怒之類的神色，反而是放鬆了下來。
也許是因為被泉途的人靈所影響了吧，小漠此時心中並沒有多少憤怒，更多的是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了個正當理由的解脫感。
「大人說的是抓幾個吧？那應當是越多越好吧？」沒了感情上糾結，使小漠清醒了不少，連泉途的話外之音都聽了出來。
小漠與老漠能以凡人之軀能跟著商隊在各個勢力之間流轉其本身實力自然不差，至少和這些個一直處在赤土寨庇護下的普通凡人好得多，如不是老漠被泉途亂了心智和泉途硬剛，泉途也拿他們二人沒有辦法。
等到一個老三出門解手的機會，潛入了屋中三下五除二接連放到屋內的三人。
而當老三回來看見遍地狼藉之時，小漠已經用毒針抵著他的脖子並以他全家為要挾，強迫紅三拖著其餘的兩兄弟往竹林深處走去。
「漠兄弟，這次是我栽了，我家還有老母至少放大哥走吧。」因為身高差的原因被毒針抵著脖子的紅三，甚至無法看見小漠只能目視前方聲音顫抖的說道。
剛剛小漠潛進屋內瞬間放到了三人，他完全無法想象白天與他嬉笑打罵的小漠竟有如此身手，在他想要呼救之時毒針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小漠沒有回應只是繼續走著，同時觀察著周圍的動靜，平日里村長家附近應該是有不少的守衛巡邏，但今天的巡邏的人似乎是刻意避開了村長家。
「看來你們都安排好了啊。」小漠嘀咕道心裡想著漠叔當初的告誡。
「要不然放二哥走也好啊，二哥腦子好使一定也能保住家族的傳承啊。」紅三幾乎要哭了出來他家如果瞬間失去了三個勞動力即使是村長，全家也會因為無法勞作而失去地位無法生存的。
但小漠只是低著頭走著，心中在思索著什麼也不理會他。
見小漠沒有反應而自己馬上就要走出了村子的範圍紅三知道再不反抗就沒機會了，心一橫將手中的大哥二哥甩向小漠。
小漠也是沒想到上一刻還在為兄弟求情的紅三此時果斷的拿兄弟當擋箭牌，小漠也不敢傷到紅大紅二，接住二人再輕輕放到地上，是怕泉途對身體有什麼要求，萬一因為傷勢而無法救治漠叔是小漠絕不願看見的。
就這麼一會，那自知不敵的紅三跑向遠處的火光處跑出了好一段距離，同時放開了嗓子大喊救命。
「救命啊！有人殺人啊！」
小漠快步追上去往他脖頸處輕輕一紮紅三立刻就癱倒了下去。
但此時遠處的火光似乎是聽見了紅三的求救，正往此處靠近。
小漠眉頭一皺如果此時被發現的話就不好辦了，即使是他也難以應付一隊全副武裝的巡邏隊。
忽然小漠靈機一動。
「救命啊！救命啊！村長家的人殺人了！」小漠掐起嗓子以一種驚恐的聲音喊道，演的格外逼真。
果不其然在小漠喊完之後火光明顯一頓隨後便漸漸遠去，雖說解決了當下的危機但小漠總感覺心中有什麼東西消散而去了，還伴隨著一股已經無所謂了的快意。
小漠把已經失去意識的紅大紅二藏入林中，然後拖著目光逐漸黯淡的紅三往這竹林深處走去。
在前往山澗的路上小漠感受著手上傳來微弱的掙扎，心中並沒有對於絕望的紅三的感同身受的同情，反而那種病態的解脫感愈發濃烈，甚至緩解了前往泉途所在地的焦躁感以及對於靈師的恐懼，這種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快感使小漠感到厭惡，就像曾經打著訓練的旗號虐待他的靈師那般。
興許是放棄了還是毒藥的效用，紅三停止了掙扎，小漠也鬆了口氣無需再糾結與自己的本性是否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