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天道誓約
自從上次陸真真在江月白的識海中放了一把火，那些惡念就被她燒掉不少，若非如此，陸真真也不會放心留下江月白，獨自去平陽宗。
「我看你恢復得確實不錯。」陸真真撇撇嘴唇。
她在的時候，這人就裝虛弱，她一走，江月白就變得生龍活虎。
江月白拉著她來到內室，「你可以檢查看看。」
陸真真左顧右盼，「我看用不著。」
江月白笑笑，「不親眼見到，你會放心？」
陸真真內心呵呵，有什麼不放心。
她將江月白一把按下，讓他坐在床沿，「閉眼。」
江月白順從地任她施為，乖乖閉上眼睛。
他的睫毛很長，鼻樑很挺，嘴角微微揚起，像一把小鉤子，鉤得陸真真心痒痒。
她站在他身前，微微俯身，握住他的手。
她的神識暢通無阻進入他的識海，識海里繁花似錦，有光照在水上。
陸真真閉上雙眼深深吸了口氣，上次來的時候，這裡還是一片焦土，沒想到僅僅半月，江月白就能讓識海重新顯形。
鼻端飄浮著淡淡花香，還有陽光乾淨的味道。
她睜眼看向身邊的人，「那些惡念還剩多少？」
江月白道：「不多。」
陸真真了解他的脾氣，他在某些事情上總是格外嘴硬，她拍拍他的胸膛，「不許逞強。」
「有你在，不會。」
江月白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陸真真不得不承認，這男人嘴甜起來，實在比大把靈石堆在眼前更讓她動心。
「江月白，」陸真真兩眼亮晶晶，「忘了告訴你，我發財了。」
她拉著他在花叢中坐下，將自己在平陽宗得到的寶貝一一講給他聽。
「……你猜我手裡有多少靈脈？七條！四條中階，三條高階，我都不知道該把它們放在哪兒。」仟韆仦哾
陸真真終於體驗了一把有錢人的煩惱，她現在不愁衣食住行，明月谷的靈氣足夠支持她修鍊，她又不可能另闢宗門，這些靈脈在她手中，簡直暴殄天物。
「要麼拿去拍賣，要麼留著，等它們產出玄晶。」江月白建議。
陸真真訝然，「還能產出玄晶？」
江月白點點頭，「過幾日，你在雲夢澤選幾處山頭，我替你將高階靈脈埋在地底，封禁起來，過上幾百年，它們就能重新產出玄晶。至於那幾條中階靈脈，你先留在身邊，以備應急之用。」
他說完，就見陸真真兩眼眨也不眨盯著他，當下歪了歪腦袋，「有哪裡不妥？」
陸真真搖頭，「江月白，」她搜腸刮肚，想到一句評價，「你不是人。」
江月白挑起眉梢，「我不是人？」
陸真真笑得眉眼彎彎，一把將他推倒，壓在花叢中狠狠親了一口，抵著他的額頭道：「這是誇你。」
能賺錢，能養娃，能打又能看，她與他成親，不虧！
她太過忘形，江月白清晰感受到她的想法，似笑非笑，「只是不虧？」
陸真真猛地抬頭，這也能聽到？
她剛進雲山劍宗時，有一回江月白往她體內探入神識，她一不留神，被他聽到過一次心聲，可那是因為他在她的識海裡面，如今兩人易地而處，他竟然也能聽到？
「你怎麼又偷聽。」陸真真嗔怪。
「這要問你自己，」江月白面色自若，「你把我這兒當成了你的地方，才會暴露。」
陸真真揪住他的領口，「你在怪我鳩佔鵲巢？」
她語氣蠻橫，眼中卻帶了一點羞澀。
江月白抬手碰了碰她的臉頰，她時常說他嘴硬，換作她自己，不也一樣。
他的手指沿著她的眉目后移，扶住她的後腦，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腰，稍一用力，兩人上下的姿勢頃刻互換。
「陸真真，」他開口，「我江月白以天道為證，永生永世，伴你左右，無論生死，絕不相負。」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彷彿與她閑說家常，陸真真聽了，微微一怔。
她能感覺自己心口隱隱發燙，江月白說出的每個字都像敲在她心上，她知道他這是在以心頭血起誓，然而教她意外的是，這個誓言並未對她有任何約束。
冥冥之中，她甚至能夠感應到，江月白的誓言無需她回應，便已誓成。
她揪住他的耳朵，「江月白，你耍賴。」
不等對方反駁，她緊跟著道：「我陸真真以性命為誓，天道為證，與江月白結為夫妻，生死不渝，若有背叛，神魂俱散，永無輪迴。」
話音剛落，她便察覺有天道意志降臨，在她識海深處刻下一道無法抹滅的印記。
從此以後，倘若她違背誓言，便會魂飛魄散，再無生還的可能。
江月白垂眸看她，目光沉沉。
陸真真揚唇輕笑，「論發誓，我可不會輸給你。」
江月白眼中映著她的笑，她的笑像溫柔而熾熱的箭，引燃他心中的火種。
他低頭下去，親吻她的雙唇。
漫山繁花搖曳，她的手臂環過他的背脊，在他身下熱烈綻放。
……
澆灌一朵花需要多久的時間，陸真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在江月白的努力下開了一次又一次，無論現實中，還是識海里。
雙修有兩種，一種像凡人那樣，以最原始直接的方式彼此交合，另一種則是神魂相融。
陸真真覺得，第一次選一種就夠了，但江月白像是充滿了求知慾，拉著她將兩種方式反覆嘗試。
陸真真忍不住問他：「你還要比較不成？」
江月白沒有回話。
他只是低低地在她耳邊笑了下，牢牢扣緊她的腰，一個用力，將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次縮小為負。
陸真真只恨自己技不如人，不然她定要讓他嘗嘗被人反壓的滋味。
江月白聽到她的心聲，手掌安撫地滑過她的背脊，淡然應了聲，「好。」
話音未落，兩人高下立變。
江月白躺在陸真真身下，一副平靜從容的模樣，「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