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
好在兩人職業素養不錯,最後也沒真的打起來,但他們估計在組織里也得延續兩人關係不好的這個情況了。
赤井秀一跟著一起回到他醒過來的地方,打算趁著機會好好調查下那張臉到底和白夜燐司有什麼關係。
成田霧其實是不住這裡的,他當時跟著一起跑了是覺得安室透他們那邊氣氛太過詭異待不下去了。
琴酒也不是一直住這裡,但是白夜燐司的這個房子里他的房間從小到大就沒撤掉過。
白蘇維翁還算是懂得體恤下屬,他看諸星大的傷勢好像是在考核時又有些加重,就讓他休息兩天,赤井秀一剛好趁此機會調查一下。
白蘇維翁看起來每個正事,但是他其實還挺忙的,就是……他是真不委屈自己啊。
赤井秀一被喊去幫個忙,結果一進白蘇維翁的書房就看到他笑眯眯的對面前坐的的組織來人道:「讓你幹嘛你幹嘛?那你滾著出去啊。」
面前辦錯事的人臉色很黑,旁邊還有人打圓場:「話不能這麼說……」
白蘇維翁:「你也滾,呵呵。」
「……白蘇維翁,你不要太放肆了,你真以為自己組織繼承人的位置板上釘釘嗎?就是boss也……」
「疑似質疑boss的威嚴,我給你記下了明天就上報,啊你說的對我不是少主,你是小腦不發育。」
其中一人當場就怒氣沖沖的走掉,另外一人黑著臉色站起來給白蘇維翁鞠了個躬,坐在辦公椅里喝茶的青年看都沒看他一眼。
那人路過赤井秀一身邊時撞了他一下,赤井秀一隻來得及看了他一眼,就聽到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諸星,撞回去,別送他,讓他們自己滾。」
這種以牙還牙的風格,倒是讓赤井秀一找回了曾經的某種熟悉感覺。
對方也不是吃素的,他瞪了赤井秀一,反手就想打過來一拳,卻被赤井秀一抓住手腕,直接一擰——
那倆人離開后,青年長長嘆了口氣,頗為遺憾道:「沒聽到他們叫出聲,真可惜。」
「諸星,你身手不錯,在哪學的?」
赤井秀一腳步一頓,道:「朋友裡面有會這個的,他教了我一些,之後都是我自己自學的。」
白蘇維翁饒有興緻的看著他:「真不錯啊,那既然你來都來了,幫我看個別的。」
赤井秀一接過從桌面上滑過來的文件,翻了幾下:「是組織和橫濱Mafia的合作?」
「對啊,那倆人給我辦的一團亂麻,不過橫濱的異能者也不是吃素的。」
赤井秀一道:「我記得在日本這裡,一直流傳著當年是某個重塑了警界基礎的人,也將租界和異能者的活動範圍限制在了橫濱。」
白蘇維翁輕笑一聲,超后一靠:「倒是有那樣的傳說,所以想和那裡的組織接觸,就得加倍小心,沒一個是省油的燈,之前差點毀滅日本的異能者事件都弄出來過。」
最開始的日本布局不是這樣的,是遊戲背景設置一聲令下,白夜燐司辛辛苦苦肝了幾十年,才把現在的橫濱打造出來。
全日本現在很少有白夜燐司馬甲的身影,但是處處都有他的傳說。
赤井秀一問道:「您要去嗎?」
「嗯……看看情況親自去一趟吧,」白蘇維翁仰頭看了看天花板,「或許還能看到老朋友。」
白蘇維翁揚起脖頸的這個角度,莫名也讓人覺得和白夜燐司極其相似,赤井秀一不知道為什麼移開了眼睛。
他到現在還是無法確定這個和白夜燐司某種方面及其矛盾的人到底是誰。
白蘇維翁垂下眼帘看著長發青年,忽然問道:「你有血脈至親嗎?」
「有,不過不
怎麼見面。」
「哦,那倒無所謂,我就是某些時候突然會好奇那是什麼感覺,」白蘇維翁笑了笑,「我家裡的都死光了,幾年前最後一個也消失了。」
赤井秀一的尾指不經意顫了顫,像是好奇般問道:「出了意外嗎?」
「沒,」白蘇維翁依舊笑著,「我殺了他。」
看著面前愣住的青年,白蘇維翁挑了挑眉:「好像每個人反應都會是這樣的。」
根據目前的情報來看,赤井秀一應該會誤以為白蘇維翁和白夜燐司是兄弟,但是白夜燐司的死最後是白蘇維翁造成的。
一半真一半假。
反正這些人的感情就留給已經「死去」的白夜燐司好了,白蘇維翁不太需要。
東京警視廳。
戴著墨鏡的捲髮青年打了個哈欠朝著衛生間走去,旁邊加完班正準備下班的同事見狀問道:「松田,今天你又不回去嗎?」
剛剛加入警視廳沒幾天的松田陣平擺了擺手:「我的事情還沒弄完。」
「你真是拚命啊,到底是什麼案子那麼要緊?佐藤也早就回去了吧?」
「不是和她有關的案子,是我自己要調查的。」頓了頓,一直都給警視廳的同事們留下了不太好相處標籤的松田陣平忽然問道,「你還記得白夜燐司這個名字嗎?」
同事思索了一會兒:「好像有點兒,說是公安部的人吧,但是做了不少錯事,就是已經死了沒有審訊判決的機會了,後來上面也有發通知說不許再提起來了……感覺牽扯了不少事情。」
人的頭腦相當靠不住,最重要的人的信息都可能被逐漸以往混淆,松田陣平總是特意去回憶,更別提這種只是看了眼當初的事情感慨過一番的人。
可是只要還有一個人記得白夜燐司的死因,那個不得不擔負了那麼多的罵名,松田陣平想要調查的事情就都沒結束。
警視廳這邊倒是也有保存部分和白夜燐司有關的機密,他這些天翻下來都沒被人警告,看來白夜燐司的死讓那些人的退步相當大。
……他到底是用命給他們開拓出了多少通道啊。
松田陣平靜靜的看了同事一會兒,道:「是嘛。」
同事莫名的看著他,本來還想問問那個大家都很好奇的,為什麼松田陣平戴著墨鏡上衣胸前口袋裡卻還是插著一副眼鏡的問題,但卻突然感覺他有些不對勁。
「松田?」
「沒事,我去衛生間。」
「哦哦,好,你還得在這裡待好幾天都不打算回去嗎?說起來我都不知道上面怎麼會把你這種拆彈部隊的好手調到這裡來啊,當初我聽說你和那個萩原的那次拆彈明明就很厲害。」
「說什麼呢,不是上面,是我自己要來的,」松田陣平笑了笑,「你說的是三年前十一月的那次?那次不是我……」
不是他做的,他拆掉了自己那邊的炸彈后趕去萩原研二那邊,他甚至沒見到萩原研二那邊的炸彈,可是最後報道出來就變成那樣了。
可在萩原研二所說,他那邊的炸彈是個假貨,像是什麼惡作劇。
到底是誰做的不為所知,可是看看上面的那副樣子,就知道又隱藏了什麼事情。
現在的種種就好像一個怪圈,明明白夜燐司的死已經是個呈現在那裡的事實,可是眾人的行動看起來都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那是那個人留下的蹤跡,還是只是他們追逐的幻影,誰也不知道。
松田陣平捏了捏口袋裡的御守,心想著都過去好幾年了……
他的手機忽然響起,松田陣平接了電話:「萩?」
「呦,小陣平,我和班長現在正在警視廳樓下,看在班長放棄陪女朋友的份上來和我一起找你,你該下來了吧?」
「……搞什麼,我又不是爬天台了。」
「你的搭檔佐藤小姐和我說你住這裡了,不是吧,我只是加了兩天班沒看住你而已,快下來。」
松田陣平還想再說些什麼,伊達航壓低的聲音忽然傳來:「陣平,燐司不會想看到你這樣的。」
「……」
好古舊的勸說方式,好直白。
可是偏偏這就足夠了。
赤井秀一在白蘇維翁這裡養傷的這兩天充分認識到了白夜燐司對外發泄的嘴有多毒。
「人家要打你你給我撅那裝人棍啊?你的脊椎是跟你的腦子一起清空了嗎?」
「這麼善良你覺得自己是天使啊?就不當人唄?」
最後總結:「靠了看到人就覺得煩。」
白蘇維翁,忠實的執行著寬於善待自己,嚴於對待他人的習慣,並且平等的歧視每一個敢給他找事的人。
和之前表面上看起來的斯文敗類還有些差別。
不光嘴欠他手也有點控制不住,赤井秀一是真的相信他得把琴酒從小養到大,不然就看他剛罵完人回手就去揪站旁邊的琴酒的頭髮這點來看,都得被琴酒打八百回了。
琴酒冷著臉把他手打掉,他還得抱怨一句:「我都那麼心煩了你總得讓我干點啥,鸚鵡成天飛的見不到影子,你還這樣……」
白蘇維翁大概是對毛比較長的生物有些好感,給他塞只貓應該也是一個效果,問題是現在沒有貓。
被琴酒打掉手的白蘇維翁看向了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看了看琴酒,兩雙綠色的眼睛視線直直撞到一起。
就目前來看,他知道的這些到底算不算組織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