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 78 章
赤井秀一不敢太過於明顯的試探,因此問題也都石沉大海。
每一次他覺得白蘇維翁和白夜燐司更像了一些,下一刻就會產生巨大的反差來磨滅這個想法。
白蘇維翁說他沒興趣壓榨受傷的員工,自己帶著琴酒早出晚歸了幾天,直接把諸星大扔在自己家裡了。
赤井秀一不確定這房子里有沒有監控,為了獲取信任還是老老實實待著。
他找機會告知了fbi的接應人最近的情況,還有調查下那個成田霧是什麼人。
他總感覺盯上白蘇維翁的不只有他和日本公安。
又過了幾天赤井秀一說他的傷勢差不多好了,記憶也恢復的七七八八,白蘇維翁看看時間差不多,便把人都帶上打算親自去一趟橫濱。
橫濱那個地方白夜燐司熟悉的和自己家一樣,上次去還是因為中也蘭堂魏爾倫之間矛盾的那些事,儘管之前告訴了中也很多東西,他還是怕玩脫了再來一次原著的劇情,因此一直看著,直到確認他們圓滿完成。
魏爾倫終究還是因為弟弟和摯友,還有重新想起的讓他走進了世界里的那個人的記憶,從神明的世界進入了人間。
他曾經意外撿到過中也還留著的屬於羊這個已經解散了的組織的手環,看到手環裡面的刻字,有些意外:「rin?」
中也慌張的一把奪了回來:「那是我的!」
魏爾倫若有所思:「在手環里刻字是什麼,護身符?」
中也愣了愣,移開的眼神里有些低落:「只是一個人名罷了。」
「rin?」讓中也意外的的是,神色不太對勁的不止是魏爾倫,蘭堂也有些驚訝:「那是人名的拼寫嗎?你怎麼會認識這個人?」
「……」中也低聲喃喃道,「沒,已經死去了。」
神色里有些緊張的那兩人突然愣住。
以中也的年齡來看,他認識的那個rin應該不可能是蘭堂他們認識的那個人,他們原本以為是宿命之類的東西,才會讓他們都認識這樣一個人,可是沒想到這個人也死了。
「rin?」第四個聲音響了起來,「……我怎麼也認識一個啊,這是什麼爛大街的名字嗎?」
少年的聲音平時原本一直頗有些輕浮和難以琢磨,現在卻只剩下了一些莫名的顫抖。
「什麼?」中也頓時愣住,盯著繃帶少年道,「太宰,你怎麼會也認識個rin的?」
右眼和手臂都綁著繃帶的黑風衣少年攤了攤手,眸色深沉:「……小時候認識的,在我離家出走的時候照顧過我的人。」
能聽到太宰治提起過去真是一件令人驚訝的事,可是眾人到了現在怎麼也該感覺不太對勁了。
「……」白夜燐司摸了摸鼻子,抱怨道,「系統,這和你之前說的認識我馬甲的人都不會見面不太對勁啊。」
他用系統功能旁聽到這裡怎麼也該行動了,不然太宰治能把他祖孫三代都扒出來。
他和這個早慧的小子相處時還挺小心的,千防萬防結果還是沒防住。
系統的聲音有些虛弱:「我一開始真的很有信心的,誰知道你馬甲越開越多越開越多……」
光是腦子已經記不住白夜燐司開了多少馬甲了,甚至得列個單子挨個去對。
於是因為怕麻煩沒修改面容和名字的白夜燐司就有大麻煩了。
正常的話他本來應該避免再去橫濱了,但是橫濱那塊的劇情不管又不行,進入了全新的走向後很容易崩掉,白夜燐司只能重新寫了劇本。
橫濱的幾個人一對信息,發現他們認識的那個在人生里留下過深刻印象的人的rin拼寫出來都是「燐」,白夜燐司這個名字就這麼明晃晃擺到了幾人面前。
這要是還能用重名來解釋,他們就是傻子。
太宰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想起來自己記憶里的人的相貌,和中也他們對了一下,發現大差不差,他又去詢問了別的人。
首先就是港口fia的首領森鷗外,太宰治開門見山直接問道:「森先生,你認識rin嗎?」
森鷗外愣了愣:「太宰君,你怎麼知道的?」
太宰治:「……」
出大事了。
太宰治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謝,廣津柳浪尾崎紅葉他們倒是不認識rin,不然的話他真要懷疑大家都被什麼異能力控制了精神記憶。
白夜燐司這個名字的所有者,是被他們掩埋起來的已逝之人,除非告訴他們那些記憶都是假的,要不然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想去懷疑什麼。
可是現如今這種狀況,不去仔細調查一番,也沒人能坐得住了。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原本打算順著白夜燐司在中也那裡給出的日本公安成員的這個身份去查,但是白夜燐司先他們一步來到了橫濱。
開車去橫濱的路上,琴酒白蘇維翁伏特加一輛車,綠川壽諸星大安室透一輛車。
伏特加發現安室透看諸星大的那個眼神,總想說他們半路不會打起來吧……
但安室透很快就不去管諸星大了,他本來是想繼續按照白蘇維翁的狂熱信服者的路走下去,結果白蘇維翁突然塞給他一隻鸚鵡。
白蘇維翁擺了擺手:「這鸚鵡三天兩頭不著家,我想順毛都找不到東西,還得麻煩琴酒和諸星,你幫我看著直接帶去橫濱。」
安室透接過鳥籠子,身形卻突然一頓。
順什麼毛?
琴酒抽煙不搭理他們,赤井秀一像個沒事人一樣在那裡站著,回頭看了眼安室透,又移開了目光。
諸伏景光默默捂住臉。
zero殺氣啊,你的殺氣啊……
驚喜永遠沒完,安室透捧著鳥籠子,低頭和那隻眼熟的鸚鵡一對視……
鸚鵡率先尷尬了起來,低下頭扭扭捏捏道:「嘎!完蛋!沒法,撈撈!」
安室透真應該感謝它沒把那聲「zero」喊出來,這隻鸚鵡本來寄養在宮野家,但是白夜燐司死後它就飛走了還以為是丟了呢。
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也都認出了這隻鸚鵡,諸伏景光震驚無比,他儘可能冷靜的詢問道:「白蘇維翁先生,這隻鸚鵡是您……一直養著的嗎?」
「不是,之前好多年都在別人那裡養,那人死了我就拿回來了。」
鸚鵡不服氣:「明明!是我!自己找回來的!嘎嘎嘎!」
白蘇維翁看也不看它一眼直接上車:「安室君,拔它毛它就安靜了,給我留個巴掌大的地方能摸就行。」
「嘎!」鸚鵡直接石化,安靜如雞。
諸伏景光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都在想:所以還是一隻叛徒鸚鵡啊。
那那年他們撿到這隻鸚鵡,到底是撿到的,還是有人特意送來的呢?
以白蘇維翁和白夜燐司為中點發散的,全都是數不清的謎團。
白蘇維翁從來都不戴眼鏡,他看起來不喜歡掩飾自己的異色眼睛,這也是和白夜燐司很不一樣的地方。
一個在平時收斂鋒芒,一個無比肆意張揚。
開往橫濱的路上,白蘇維翁沒怎麼翻文件,他無聊的看著車窗外的景色:「陣,你對橫濱了解多少。」
琴酒看了他一眼,繼續盯著前方道路:「異能者和貧民窟一起混雜的地方,fia說話比軍警還要好用很多,外人在那裡很難混的長久。」
琴酒知道白夜燐司也記得這些,尤其是他是作為日本公安零組的人去先接觸了異能特務科,再在貧民窟里見到了中原中也。
白夜燐司的這張臉上打著屬於官方的標籤,死訊傳來之後再看到這張臉那些人不知道是什麼感想。
異色雙瞳的青年靜靜看著窗外,道:「是啊,所以希望我們能早去早回,把那些廢物打來的麻煩事儘快解決。」
「我真的……看到那麼多人就煩。」
在這一刻,因為繁重的工作,琴酒感覺到白蘇維翁厭人的情緒達到了頂峰。
太宰治不爽的蹲在從東京進入橫濱的某條必經之路的公路邊上,身後是幾個部下還有好幾輛車。
他本來都應該找個借口去東京出差了,結果一大早森鷗外打電話給他,說最近太宰治感覺還挺勤奮,那這個重要的幫他接一下客人的任務就交給太宰治了。
太宰治渾身抗拒,可是幾番拉扯他還是沒能敵得過多年的老狐狸,此刻也只能不爽的蹲在這裡,讓中原中也等他別輕舉妄動。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小時候的那個人的身影,哪有心思去想別的事情。
上一刻太宰治還在心裡罵森鷗外,下一刻他的大腦忽然就一片空白了。
他看到了遠處開來的車裡的人影,看到了所謂港口fia的客人。
真奇怪啊,他的記憶沒有因為時間變得模糊,反而是越來越深刻,到現在只是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也就能一眼認出來了。
少年愣在路邊的石頭上,直到青年下了車他都還沒有回神,只是眼睛下意識跟著人走。
「……」黑髮青年打量了太宰治一會兒,發現他在愣神,頓時笑了笑,像是見到了很有意思的東西。
不知為何,太宰治看著這個小人一下子就驚醒了。
「你好,你是太宰君吧,我是白蘇維翁,」青年無聲笑道,「你就這麼稱呼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