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衝突
第二天一早,約書亞神清氣爽的從自己一米八的大床上醒來,下樓到院子里打了兩邊健體術之後,洗漱一番到餐廳美美地吃了一頓飽飽的早餐,然後換上制服悠哉悠哉的往治安所走去,吃好睡好的約書亞今天心情不錯,路上哼著哥,看到認識的人也會親切的打個招呼。
到了治安所里,正準備集合隊員出發巡邏,副隊長比爾提醒道:「隊長,你昨天剛從夏爾回來,依照慣例你今天有一天假期的,今天還是我帶隊巡邏就好了,您還是回去休息吧」
「對哦,看我這腦子,真是睡糊塗了,那今天就勞煩你了。」約書亞知道比爾做事一板一眼的性格,沒有和他啰嗦,跟他打了個招呼就往外走去,但是不巡邏自己似乎也沒什麼事干啊,愛德華和弗朗西斯這兩混球,不用猜,昨晚肯定出去鬼混了,這會兒估計還在補覺,「唉,這樣的日子真無聊啊。」約書亞抬頭看了看天空,不用上班的日子約書亞也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嗚,去看看鮑勃有沒有來交罰款吧。」約書亞想起了之前在血月之夜給自己「驚喜」的偷獵者鮑勃,於是打算去看看案件的進度。
約書亞回到治安所大廳,找到前台的書記員蘇珊小姐,詢問昨天是否有人來交偷獵的罰金。
「約書亞少爺,有的,昨天老皮特押著城裡的屠戶鮑勃先生來交了偷獵的罰金,說是在血月之夜偷獵被你們抓到的,這都啥人啊,血月之夜跑森林裡去偷獵,我看他是大腦沒完全發育,小腦完全沒發育。」蘇珊小姐吐槽著,然後捂著嘴笑了一下,打趣道:「約書亞少爺真厲害,血月之夜出去戒備巡邏都能順便抓個偷獵犯人。」
約書亞摸了摸鼻子;「我的那份羊肉就拿到食堂吧,給大夥加加餐。」
這時,一個紅色的人影衝進了治安所大廳,「蘇珊姐姐,蘇珊姐姐,我要報案。」
約書亞和蘇珊向來人看去,原來是酒館老闆家的女兒小安妮,安妮是個活潑好動的可愛姑娘,長著小虎牙,臉頰上有著可愛的小雀斑,穿著白色的亞麻織連衣裙,圍著一個紅色的圍裙,方便她在酒館幫工時不會弄髒衣服,頭上系著一塊紅色的三角巾包著頭髮,腦袋后的長發扎著一根麻花辮,開朗的小安妮就像一個小太陽感染著周圍的人。
「蘇珊姐姐你好,約書亞先生也在啊,約書亞先生你好」,此刻,小安妮趴在大廳的櫃檯上,先跟在場的兩人打了招呼,然後嘰嘰喳喳地開始說明情況:「前幾天,我們酒館里來了一夥冒險者,吃完飯他們就在酒館院子里地客房住了下來,隊伍里有一個披著斗篷的人,給人感覺陰森森的,好像叫拜什麼,什麼來著?」
「拜爾。」約書亞幫忙補充到。
「對對對,拜爾,約書亞跟先生他們一起喝過酒,謝謝約書亞先生,」然後安妮繼續述說事件經過:「那個叫拜爾的先生奇怪的很,雖然是跟冒險者一起來的,但是除了第一天一起吃了飯以外,之後就不跟他的那些冒險者夥伴一起行動了,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只偶爾出來吃飯,哦,對了,他和那隻花孔雀都是單開的房間,另外四個人是住在一間。」
「花孔雀?他還養了寵物?」蘇珊好奇的問道。
「不是啦,是奧威爾先生,總是穿的華麗麗的,天天晚上在酒館里駐唱。哎呀,蘇珊姐姐不要打岔啦,然後,嗚......對,從大前天開始,早上我去敲他的門,準備打掃房間,發現沒人應門,
我想著他大概是不想被人打擾,就走開了,但是那天一整天他都沒有出來吃飯,我覺得不對勁就告訴了爸爸,爸爸把門都快拍爛了他都不開門,於是就拿備用鑰匙開了門,發現他不在房間里,行李也不見了。太過分了,居然為了不交房租就跑了,不過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掉的,我都沒注意。」
「所以你報案是要我們幫你抓那個逃跑客人,拜爾是吧」蘇珊一邊記錄著一邊詢問,抓補這種冒險者可不是簡單的差事,他們居無定所,一般涉及冒險者的案子都是發個懸賞,讓別的冒險者協助解決,但是安妮這起案子太小了,那點房費還不夠委託費的。
「不用那麼麻煩啦,他的5個冒險者夥伴還在店裡呢,讓他們補交就行了。」
「那你來報案是為了什麼?」
「他們說拜爾雖然跟他們一起住的店,但是到城裡後跟他們的合作關係就結束了,那天晚上是吃的散夥飯,房間是他自己開的,他們不負責,所以想拜託你們去幫忙要債,嘿嘿。」安妮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麻花辮。
「安妮妹妹啊,你們這只是簡單的經濟糾紛啊,用不著來我們這報案的啊,去市政廳找個仲裁官仲裁一下就好了,他們會乖乖給錢的。」作為一名合格的治安所書記員,蘇珊立刻想到辦法把皮球踢了出去。
「我今天反正沒事,跟安妮回去看一下吧,我跟摩根他們認識,去了解下情況。」
「那就勞駕約書亞隊長了。」蘇珊俏皮地跟約書亞眨了一下眼。
約書亞跟著小安妮回到酒館,卻發現酒館外面圍著一群人,似乎在看熱鬧,「霍根大叔,你們圍在這幹嘛?」小安妮問道。
「安妮,你回來了啊,聽說你爸爸跟那伙冒險者起衝突了,剛才比爾帶著一隊衛兵進去幫忙了,也不知道裡面現在啥情況。」
「蛤!!!!????」
小安妮不敢怠慢,帶著約書亞穿過酒館大堂來到後院,只見七八個衛兵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酒館老闆倒是沒受傷,很有骨氣的站著與摩根,羅恩,萊恩兩兄弟,澤勒一伙人對峙著,奧威爾則是事不關己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看好戲,約書亞掃了一眼現場,確定衛兵們只是被放到了,暫時失去了行動力,不是致命傷,便帶著安妮快步穿過庭院,來到雙方中間,「老闆,你和安妮幫忙把我的人扶到一旁,摩根先生,我敬重你的為人,但是今天你傷了我的人,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
「沒什麼好交代的,我們又沒犯法,你們的衛兵隊長好大的威風,啥情況都不了解,二話不說就要把我們抓進去」一旁的澤勒不服氣的說道,還指了指躺在一旁的比爾。
約書亞知道他們說的應該是真話,比爾不是個壞人,就是有的時候辦事比較軸,不會變通說話又硬氣,容易把簡單的事變複雜,是以雖然在所里有資歷有實力,但一直混不上去,而且根據上次的接觸,他也知道摩根四人跟那個叫拜爾的藥劑師並不相熟,只不過是臨時搭夥,不肯幫他付錢也是認知長情,他此次前來不過是想勸雙方各退一步,摩根認下房錢,結賬的時候老闆給他打個八折就是,沒想到事情發展成這樣,在哪裡襲警都是重罪,而且事關治安所的顏面,怕是不能善了了。
此刻酒館老闆終於鬆了口氣,立刻竄到一旁,跟安妮一起照顧受傷的衛兵。
「約書亞先生,我們是本分的冒險者,今天是我們衝動了,我們認繳罰金。」摩根無奈的說道。
「說的簡單,撂倒我這麼多人,我們治安所的面子往哪擱?」約書亞義正言辭的說道:「出招吧,打贏我給你們免罰金,也不追究你們襲警的事,要是打輸了一分少不了,還得給我進去蹲幾天。」約書亞已經很久沒有跟人切磋過了,自打第一次見到他們就心癢難耐,這次難得抓到的機會他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在場眾人一臉黑線,摩根完全搞不懂眼前這位貴族少爺的邏輯,別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吧。
安妮跟他爹則是默默對視一眼,但是想起眼前這位爺當年拿零花錢擺擂台的事迹,也就不感到奇怪了,安妮他爹眼咕嚕一轉,想到個賺錢的機會,湊在安妮耳邊囑咐一番,然後衝到酒館外吆喝道:「約書亞少爺要跟外鄉來的冒險者比武了,門票50枚銅幣。」
一時間圍觀的一眾閑人紛紛慷慨解囊,進入酒館後院準備看好戲,安妮已經准找她爸爸的囑咐把夥計召集起來,準備好了酒水食物,準備大賺一筆,酒館老闆看人進來的差不多了,甚至開起了盤,「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堵約書亞先生贏的壓這邊,賭外鄉人贏的壓這邊。」
「賠率怎麼說啊,對方人多,約書亞少爺是跟他們單挑還是群毆啊。」
「約書亞少爺,你跟他們單挑還是群毆啊?」酒館老闆見客人有疑惑立刻就找約書亞確認。
「應該是我一個人單挑他們一群吧。」約書亞目瞪口呆地看著老闆的風騷操作,摩根他們也徹底無語了,他們覺得約書亞已經夠奇怪了,沒想到就連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酒館老闆,其實腦子也不太正常的樣子,他們旅途中遇到的那些酒店老闆,看到有人要在自家店裡打架的,無一不是求爺爺告奶奶的讓對方到外面去打,唯恐打壞了自家店裡的東西。
事已至此,摩根知道此戰避無可避,使了個眼色,他與羅恩兄弟,澤勒四個人合作多年,四人立刻散開展開陣型,對於這個十七歲的貴族公子哥,摩根不敢小覷,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見識過不少高手和奇人軼事,看人的眼光不是鄉下這些半吊子拳擊手和衛兵能比的,第一次見面時他就感覺這個公子哥不簡單,看上去行事洒脫沒有架子,但是不論是跟他們划拳喝酒,還是聊天打屁,約書亞的呼吸都絲毫不亂,這顯然是常年習武養成的好習慣,因此摩根來提爾特倫的這幾天,特意打聽過約書亞的事,坊間流傳的故事證實了摩根的猜想。
是以比試一開始,摩根他們便使出常用的戰鬥陣型,羅恩揮起雙手巨斧向約書亞發起疾風驟雨般的正面進攻,萊恩是盾手,靠著天生神力,左手持一面長1米5的鐵制鳶形盾,左手遲一柄短劍,但是此刻盾排不上用場,只在一旁掩護兄長,澤勒則手持短匕首,遊走在外圍,準備伺機發動偷襲。摩根站在最後看著他們,他慣常是右手一柄長劍,左手小圓盾,攻守兼備,他沒有貿然上前,他想先試試約書亞的深淺,若是他們就能打敗約書亞最好,贏不了自己再上。
約書亞靈活的躲避著羅恩的攻擊,羅恩的大斧長一米多,配合上他的天生神力,舞起來虎虎生風,若是放在軍陣之中,一定是一位衝鋒陷陣的猛將,約書亞覺得有點無聊了,他確定羅恩只是單純的力氣大,並沒有掌握鬥氣,身為武者,有沒有掌握鬥氣可謂天壤之別,約書亞現在迫切的想找一位鬥氣武者驗證自身的實力,既然羅恩萊恩不行,或許後面在觀望的摩根會呢,嗯,逼摩根出手。
拿定主義,約書亞決定速戰速決,羅恩再一次掄起大斧,從上往下向約書亞劈砍過去,約書亞閃身避過,大斧狠狠砸在地面上,約書亞一腳踩在斧子上,踩著斧柄飛身而起,右腳踢出,正中羅恩下巴,直接一腳將2米多高的羅恩踢飛出去,倒地不起,原先喧鬧起鬨的看客,目瞪口呆的看著著極富衝擊力的一幕,一些押注摩根一方贏得人想著自己是不是該押點約書亞,打一個左右互搏,動態平衡。
「啊!!!」看到自己哥哥受傷到底,萊恩大喝一聲,挺起盾牌,暴起向約書亞衝過去——甲盾衝鋒,萊恩的爆發力極強,配合上他的天生神力,要是被撞上的話怕是五臟六腑都得被撞碎,不過以約書亞的身法,想要躲閃輕而易舉,不過他沒有躲避,準備硬接這招,因為他身後就是那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憨批,要是被萊恩撞過去了,他們怕是得字面意義上的肝腦塗地了。
約書亞原地一個馬步,運氣穩住下盤,雙手握拳收於腰際,在萊恩衝到自己面前時,雙拳猛地往前打出,「Duang!!!」受真氣強化的拳頭重重砸在盾牌上,彷彿一記重鎚狠狠砸在盾牌上,巨大的聲響震得圍觀的人耳朵發麻,「噗」萊恩吐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盾牌也被打飛到空中,隨後重重落地,盾牌上赫然印著兩個深深的拳印,再看約書亞,運用真氣將盾牌的撞擊力卸到地面,此刻,他依舊站在原地,不過兩隻腳已經扎進地面的泥土裡。
「就是現在。」澤勒發現約書亞此刻行動困難,他抓住這個破綻,立刻斂息上前,準備對約書亞發動「無恥」的偷襲,只要把匕首架到約書亞脖子上,以他的氣度,必然會主動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