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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要高考了。老師讓同學們都放鬆緊張的心情，不要再看任何複習資料，保持好平和的心態迎接人生第一個轉折點的挑戰。祝願大家高考順利。

烈日當空，閑在家裡的唐仁善戴上一頂破舊的斗笠趕著去菜園幫忙爹娘收割蔬菜、綠蔥、大蒜、韭菜、香菜等。然後，唐餚真把這些勞動果實裝入竹筐，挑到樟樹小吃店裡。隨後，唐仁善揮舉鋤頭鬆土，繼續下種子。

自從上次樟樹小吃店，出現了食物中毒的意外事件，當即報警，經過有關部門排查檢測后，發現是供應的蔬菜裡頭農藥殘留嚴重超標引起的。宋安駒依據規定賠付了當日所有客人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當然了，對於做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蔬菜供應戶，宋安駒是堅決取消合作，再好說話，原則上的錯也是不可原諒的。否則，做人就沒有原則性了，也談不上威望了。而後，樟樹小吃店所有蔬菜類都讓唐餚真供應。以確保客人吃得健康、環保、生態、安心。

這事也讓唐餚真警惕起霍家人每年橘子收回來用保鮮劑噴洒后長期放在家裡不會腐爛不會失水，等市場價上漲后再放出來賣。聽鎮里的知識分子說，這種防腐保鮮劑，要是人吃了，會致癌以及各種難治的甚至無法治癒的怪病絕症等。又怕，霍家人打擊報復，所以知道的人都不敢說。宋雲仙常常在堂前焚香拜佛時，除了保佑家人平安外也會祈求菩薩保佑那些被蒙在鼓裡的人，買了霍家人的橘子后能先在水龍頭上沖洗，剝去外皮，最大程度降低毒性。那些中草藥鋪老闆，千萬不要拿霍家人的橘子皮晒乾當中草藥以及食材佐料。

炎炎夏日，唐仁善從早到晚都在菜園子幫忙幹活，分畦列畝，下完種子后又拿瓢從渠溝里舀水逐一澆灌。全身汗水濕透了一遍又一遍，黑黝黝的皮膚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亮。唐家人的膚色一到冬天就變得白裡透紅，加之唐仁美、唐仁善人高馬大，不管是遠觀還是近望，都是相貌堂堂，風流倜儻。若是經過一番包裝必然勝過當下時尚的明星。

夜裡唐仁善耳朵嗡嗡作響，輾轉難測，不斷起床喝茶，見茶杯內壁底部積滿了厚厚的塵垢，於是找來茶筅把杯子刷得乾乾淨淨。重新倒來開水喝了幾口。

唐仁美被吵醒，就說道：「仁善，你明天就要高考了。這麼重要的時刻，為什麼不好好休息呢？是不是太緊張了？」

「沒有，哥。我就是覺得有點頭暈腦脹睡不著。」

聞言，唐仁美走了過來用手摸了摸唐仁善的額頭，說道：「好燙呀。仁善你發燒了。」

「沒事，我喝點茶就可以。」

「我們家從來都沒有備什麼退燒藥。要麼我跟你一起去衛生院拿葯吃吧？」

「算了吧，哥。我們葯膳鎮就這麼一個簡陋衛生院，而且從來都沒有夜間急診。鄉親們生病了基本上都是找中草藥自己熬著吃，能好就好，不好也這樣過著，很少有人去衛生院看病。」

說話間，早已公雞打鳴，東方發白。

唐仁美隨便洗了一下就去小吃店做活，把夜裡仁善發燒的事告訴了宋安駒。這可是要緊事，宋安駒連忙找來退燒藥讓唐仁美帶去給唐仁善吃，並囑咐唐仁美這兩天就不要在店裡幹活，去陪仁善考試。

高考正式開始，學校四周都拉起警戒線。十年寒窗苦讀，能否金榜題名就看這一拼了。宋雲仙趕緊點香拜菩薩保佑唐仁善能藥到病除，考試順利。

幾場考試，唐仁善都有些精神不振，

也沒有把握自己算不算順利。

結束后，老師同學們都在焦急等待成績出來。

唐仁善不能確信自己是否上線，他獨自一人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時不時摘一張葉子排遣心緒。抬頭仰望湛藍的天空，正有一隻蒼鷹在展翅翱翔。唐仁善跟同學們一樣都有一個去大城市發展的夢。這很正常，也是該有的。年輕人對遙遠的未來有期待才有動力。

一星期後，成績出來了。這屆葯膳鎮高中尖子班的學子，終於苦盡甘來。有一半都上了大學本科線包括唐仁善在內，其它班的一個都沒有。唐家人個個面掛笑容包括宋安駒一家也跟著高興甚至連葯膳鎮的鄉親們都對今年破天荒上大學的孩子另眼相待。能培養一個大學生，這是葯膳鎮祖祖輩輩都熱切期盼的大喜事。

美中不足的是唐仁善，雖然上了大學本科線，但他報考的師範大學本科錄取線卻要高很多，唐仁善大概率是進不了。學校老師說，可能會被調劑到其它大學專業讀書。不過，能去大學讀書，對學校老師來說就是非常優秀的學生了。

果然不出所料，唐仁善被調劑到省城玉緣市的「工業大學」食品工程專業。這讓唐仁善有點難以接受，然而家人、親戚朋友、學校老師們都說唐仁善真的太棒了。考上省城大學就是大城市人了，能脫離窮山溝葯膳鎮，這已經是菩薩保佑，祖上積德了。

經過一番心裡掙扎，唐仁善慢慢的接受了現實。正如趙樹人老師說的那樣「人生哪能多如意，萬事只求半稱心。」人生正是因為不完美才顯得有價值。

趙老師常常說，當一個人走遍天下的千山萬水之後，就會發現省城玉緣市不愧是天下人自古以來公認的人間天堂之都。

唐仁善對於玉緣市的未來早充滿憧憬。從書上知道，玉緣市是一座臨海大城市，城裡名揚天下的就是市中心的玉緣湖和玉緣山上的千年古剎。趙樹人老師說「人生哪能多如意，萬事只求半稱心。」就是出自，玉緣山上的千年古剎中。玉緣湖沉澱著各種美麗的神話傳說故事，留下許多古往今來的文人墨客的足跡，令人神往。

在宋雲仙的一再要求下，宋安駒把唐仁美和宋樂葉的婚禮奢華規格一降再降，最後普普通通舉辦。同時，宋安駒也一再要求給唐仁善辦一場慶賀酒席，就順著唐仁美的酒宴，讓親戚朋友們再吃一場。

大學錄取通知書是從葯膳鎮政府里的工作人員送來的，還帶來了鎮里的祝賀禮。唐仁善拿著大學錄取通知書到派出所把戶口遷出要帶到省城玉緣市去落戶。這是葯膳鎮幾代人都在盼望已久的夢，如今這個夢想之花也開在白屋貧舍的唐家裡。

葯膳鎮的汽車站就在路邊的一棵巨大的千年樟樹下。一排石頭沏成的石板凳就是候車亭。旁邊還有一條小溪緩緩流淌著。過去，唐仁善就經常在這條小溪里一手拿笊籬，一手摸黃蜆。

雖然葯膳鎮去省城玉緣市直線距離不算太遠，然而山路十八彎，彎彎見溝渠，這樣一來路程就變得十分遠。作為大學新生又從來都沒有去過大城市的唐仁善，唐仁美想陪他一起去省城玉緣工業大學報到。

唐仁善笑說道：「哥，我不小了。現在都是大學生了，而且我這錄取通知書上寫有詳細的地址，我讀了這麼多年的書，還是一個人去吧。不要耽誤你的工作，嫂子現在有孕在身，你不要讓她太操勞，要多照顧一下她。家裡爸媽也需要你關照。」

「這些你放心，我都知道的。仁善，你在省城玉緣市裡讀書，有空時，幫我瞧一瞧有沒有地方可以開小吃店生意的，我也想去大城市發展。」

「這個等我去了，一段時間后，自然就會知道。就等我的消息吧。哥我去了。」

「嗯，注意安全。」

一輛過路去省城的大巴車，正風塵滾滾地搖搖晃晃來到葯膳鎮的汽車站。剎車一踩，車尾的揚塵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熱情地撲面而來。

顧不了那麼多，唐仁善背起行囊上車。

車廂里五味混雜，還有人在大口大口的抽煙，前排座位已經滿了，只有最後一排留幾個位子，沒有選擇。唐仁善走到車尾，把行李袋放在腳下，坐在車窗旁邊，向唐仁美擺手告別。

大巴車沿著葯膳山蜿蜒曲折的泥石路，忽上忽下，左拐右轉。一會兒在山腰匍匐前進，一會兒在涯邊如臨深淵，嚇得車廂里的人個個揪著心口裡念佛，那抽煙的人更是喘著氣跟吃辣條似的一支接一支不停地吸。煙霧繚繞，嗆聲四起。唐仁善頭暈目眩，肚子隱隱難受。不覺心想：「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這樣了？這應該就是暈車吧。」他努力提振精神，分散注意力。望著窗外翠眼欲滴的山色，碧綠的溪流，藏藍的天空，鳥兒從這樹飛到那樹。這場景如同畫里，真是太美了。唐仁善猛然覺得，葯膳鎮人居住的可是人間仙界。

大巴車跟孫悟空一樣翻山越嶺，天漸漸地暗了下來。開車師傅停車在山口一家小店門前讓大家出來透透風，吃點飯。

唐仁善喉嚨都快滿了出來，忍到極限的他慌不擇路爬出車廂哇的吐了一口，呼吸著山裡清新的空氣，一下子覺得人舒服了許多。雖然到了吃飯時點，然而一點胃口都沒有，定了定神，調整了幾分鐘后再去小吃店吃飯。

小店破舊不堪，門板上有黑筆寫著一份飯菜五塊錢。唐仁善付了錢，端了一份。一碗米飯，一盤小菜還有幾小塊瘦肉，另外贈送一碗湯。

唐仁善無精打采地抓起筷子，吃了幾口，輕輕嚼動幾下。覺得很對胃口，不管是瘦肉還是湯，都有一股淡淡的中草藥佐料的清香，和樟樹小吃店的風味如出一轍。於是，又多吃了一碗飯。

家裡，宋雲仙上香拜菩薩，保佑唐仁善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到達省城。

很快，大巴車啟動了，摁了幾下喇叭，示意大家快上車趕路。開車師傅清點一下人數，都到齊了。就把氣門關上，一陣夾雜著汽油的熏臭味，充斥著車廂。唐仁善強忍著閉目養神。

不知怎麼的，大巴車又停了下來。幾個戴著墨鏡，手舞彎刀，凶神惡煞的漢子沖了上來，大聲呵斥，讓大家把錢包都掏出來。否則，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唐仁善終於明白了。老師們經常說的江湖險惡，看來今天是遇到劫匪了。

在一片漆黑的荒郊野外，面對著明晃晃的鋼刀，小命要緊，大家都十分不情願地把錢包掏給匪徒。唐仁善從來都沒有錢包，只有一點坐車的零錢，報名費是用銀行卡號匯的。這得感謝院校的收款方式。

匪徒看見唐仁善只有皺巴巴的幾塊錢，又是一副學生的模樣，沒要他的錢，也不糾纏，轉身就走了。

很快幾個匪徒就消失在茫茫的山林中。

大巴車司機使出渾身的勁，飛奔到剛才吃飯的小吃店裡，打電話報警。可是，天已經黑了，匪徒也跑了，好在大家都沒有受傷。於是，對方把大巴車牌號和司機的姓名記錄下來。等到大巴車返程下山後，到派出所再做詳細調查。

經過十多個小時顛簸，大巴車終於來到了省城玉緣市汽車站。

唐仁善提起行李，趕緊鑽出車廂。出了車站，呈現在眼前的就是一座繁華大城市。四通八達，車來車往。隨便一條街就比整個葯膳鎮都大。唐仁善不知道往哪裡走。

他問了一下歇在旁邊的計程車司機，去省城工業大學多少錢？

司機說不遠讓他自己坐公交車去就可以了。

唐仁善走到公交車站，看了一下站牌。確實不遠，就幾個站，而且還有不少路線的公交車都經過工業大學，確實太方便了。感謝遇到好心人的計程車司機。

到了院校，唐仁善大開眼界。工業大學十分寬敞，有好幾座大樓。學校里綠樹成蔭，真不敢想象大城市裡的大學是這樣的。要是其它名牌大學就更不可想象了。這也是為什麼，葯膳鎮的老師們都一直鼓勵學生好好讀書，人生一定要上大學去求學深造。

後來，唐仁善才知道工業大學只是省城玉緣市裡的一所普通大學，而「玉緣大學」才是省城最有名的大學也是一座歷史悠久的頂級名牌大學。

大學宿舍里是八個人一間。因為大學讀書，靠的是自己，沒有哪個老師會來特別督促你讀書。於是，沒有了束縛，就跟出籠的雞鴨，自律性差的學生，完全是在大學里混日子過。

雖然，食品工程專業並不是唐仁善喜歡的專業。但是他還是把每一門課都認真完成，從來沒有掛科。在一起宿舍里，有個同學天天吃喝玩樂，無所事事，所有的科目都掛科了，補了幾回也不當一回事，還是沒有通過，最後被學院退學了。那同學的家長哭著跪著讓校長給孩子機會。世間沒有後悔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規矩就是規矩，制度就是制度。那同學還是被退了學。更有甚者，隔壁宿舍的一個同學，成績非常優秀，被學院直保為研究生，可是他無冤無仇只因看不慣同宿舍的一位同學的生活習慣，就投毒把那同學給毒死了。後來，警方查清了事實，就把那投毒的同學繩之以法，以命償命。這事轟動了各界，也震撼了唐仁善。正如趙樹人說的「一個人智商高，知識多，不等於智慧就高。」

寒暑假期間，為了減輕家庭負擔，唐仁善都是在玉緣市裡打工，自己賺錢交學費和生活費。在大學里，唐仁善除了第一次來學校報道外，其餘的所有學費生活費都是自己賺的，再也沒有跟家裡要過一分錢。

在唐仁善的眼裡，省城玉緣市不僅是一座富裕發達的大城市，也是一座美得無法言說的江南人間天堂之都。他從內心深處深深地愛上了玉緣城。

在假期打工之餘，唐仁善常常在玉緣城各個大街小巷遊逛，熟悉當地的風土人情，也經常在玉緣山領略玉緣城那自然與人文完美和諧的青山綠水。

站在玉緣山最高峰，俯瞰全城，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城市街道，南面連綿群山。一條大江穿城而過，把玉緣城天然地分成東西兩半。玉緣市是坐地平原，背靠群山，面朝大海的絕佳地理城市。最奇特的就是寬闊的玉緣湖座落在城市中心，三面環山，一面臨城。如同王母娘娘的瑤池，美不勝收。玉緣山並不高，最高峰也不超過五百米，但群峰個個都很有靈氣。處在玉緣山千年古剎中，就能聞到那厚重的城市文化底蘊。寺內掛著一幅對聯:「人生哪能多如意，萬事只求半稱心。」就不知道點醒了多少人。

都說玉緣山古剎和玉緣湖是玉緣城市的文化名片，當之無愧。而玉緣湖則是玉緣市的城市靈魂。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玉緣湖都是那樣宛如仙子般的柔美可愛。玉緣湖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全身上下都是故事傳說。單單那白蛇傳說故事，就不知道陶醉了多少處在熱戀中的善男信女。每年如潮水湧來的五湖四海遊客，哪個不是對玉緣湖慕名而來的？

隨著時間推移，唐仁善發現了玉緣城特有的城市秘密。古往今來，無論玉緣城如何發展，整個城市始終是以玉緣湖為幸福核心的。距離玉緣湖越近，生活幸福指數就越高。如果距離超出了十公里，那麼玉緣湖的文化輻射幸福感基本就消失了。要是距離超出二十公里，那玉緣湖文化輻射的幸福指數一定為零。換言之，沒有玉緣湖的玉緣城就是一座普普通通富裕的大城市。那樣的大城市，舉不勝舉，遍地都是。

唐仁善在北方大城市讀書的高中同學，就寫信給唐仁善說非常羨慕玉緣城。他們說北方氣候太冷了，風沙大，氣候乾燥。說畢業后也要來玉緣城找工作。而在南方大城市讀書的高中同學也寫信給唐仁善說南方沒有冬天，一年四季都很暖和，就怕三百六十五天的蚊蟲叮咬，蟑螂老鼠也是一年四季搗亂，而且個頭碩大。說畢業后要到玉緣城來工作發展。

玉緣城是典型的江南臨海城市，魚米之鄉，溫潤潮濕，四季分明。冷的時候冷，熱的時候熱。四季轉換，周而復始，陰陽統一。這才是宜居的氣候環境。

唐仁善也明白，玉緣城並不是江南地區最發達的超級大城市，也不是地理位置最好的江南海邊城市，卻是江南最美最可愛的富裕大城市。對於葯膳鎮的人來說，留在玉緣城發展本就是天時地利人和。相同的地理氣候，相同的詩畫江南，再也沒有這麼契合的了。

或許是天生的秉性緣故。唐仁善每次喝酒都會患腸胃炎。一次，舍友生日，大家一定要喝酒慶賀。唐仁善也很難為情，不喝太不近友情，喝了知道自己不慣酒性。就勉為其難喝了幾杯，結果夜裡肚子隱隱作痛，舍友趕緊把唐仁善送到「玉緣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看醫生。醫生開了葯吃，囑咐舍友不要讓唐仁善多喝酒。從此以後，舍友們就不敢再勸唐仁善喝酒了。

也是因為一次跟舍友們喝高度白酒，讓唐仁善酒後痔瘡大發，痛苦萬分。還是舍友們送到「玉緣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看醫生。

幾次后，唐仁善終於明白了酒後傷身不是一句空話。於是，不再碰酒。

去過幾次「玉緣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看醫生。唐仁善發現「玉緣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的醫生，不僅醫技過人，而且整體素養非常高。真是人民好醫院，不愧是頂級名牌大學附屬醫院。唐仁善清楚記得最早在宿捨生病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同學。當時那同學肚子疼得厲害，臉色蒼白，大家手忙腳亂就送到一家區級醫院去看，結果那醫生脾氣很大，對病人呼來喝去的，看病那同學脾氣也大，一言不合就吵了起來，那同學就是死也不看了。後來，同學們就把他轉送到「玉緣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看醫生。也是那次，大家才知道「玉緣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的醫生，不僅醫技高超而且醫德醫風深厚。回宿舍后，同學們都議論紛紛。同樣是省城玉緣市的醫生，怎麼就差那麼多。一個舍友說道：「同樣是省城玉緣市大學，我們『工業大學』整體素質能跟『玉緣大學』相比嗎？」

聞言，大家覺得話雖然不能說得這麼絕對，但道理就是這個道理。唐仁善想起了自己在葯膳鎮讀書時同一屆學生，也只有他所在的尖子班學生一半考入了大學，而其它班的一個也沒有。這也讓唐仁善非常理解，同樣是「玉緣大學」附屬醫院，而「玉緣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的醫生就比「玉緣大學」附屬的其它醫院醫生整體素養也要高。

在唐仁善讀大學的四年裡，唐仁美接二連三生孩子。如此頻繁，唐餚真就勸唐仁美不要過於房事。生孩子是天經地義的，夫妻間恩愛也是應該的，但過於房事，將來會影響身體的。色字頭上一把刀，要適可而止。唐仁美覺得父親的話還是有道理的，就接受了父親的勸告。

唐仁美在唐仁善暑假期間去了幾趟省城玉緣市。唐仁善帶著唐仁美，在省城遊山玩水，單單繞著玉緣湖一圈就走了一天，沿途有數不盡的景點和故事傳說，就是不會作詩的唐仁美，看了都想從心底里迸出一首來。真是那：水光瀲灧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唐仁美深深地被玉緣城的魅力吸引。玉緣湖的美，震撼了他，眼前的玉緣湖比他從故事裡聽到的還美。於是，唐仁美下定決心，希望找機會來玉緣城發展甚至定居。

正如唐仁善跟唐仁美說的：「哥，其實咱們葯膳鎮山水生態環境並不輸給玉緣城，甚至有過之無不及。可是光有生態，而缺乏文化底蘊，就沒有靈性了，顯得非常的蒼白。如同石頭和玉一樣。玉本身也是石頭，只是人們賦予了玉石太多文化含義，使得玉石就有靈性了。沒有靈性的石頭就是石頭，而有了靈性的石頭就成了玉。換言之，『玉』成了咱們民族一種文化符號，美名為寶石和翡翠。正是有了文化底蘊『玉石』又成了人們心中追求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