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7日創世三
天無日月,地有天子。
崇禎走過華夏許多城池,每一座城池裡居民的思想都曾體會過。
唯有寥寥幾年過得安康,餓殍滿地。
有時回到紫禁城時,大臣給當今皇帝上奏每時每刻全是盛世之況。
虛假的太平,那以往年年報災的大明又是怎樣的光景?
不覺得當今大臣和那些富可敵國官僚有什麼區別,盛世何時能到來?
安葬好被人劫掠致死的一家六口,崇禎自認為心若磐石,還是感到倦怠。整整一百年了,我做的這些改變不了世道。
感覺到最近的山匪又攔下了一隊馬車,崇禎打起精神準備去剿滅他們。
忽然從西方有一層透明的光波,席捲了整個大地,朝著無盡深空進發。
「叮,恭喜你獲得心靈魔網第7層許可權,期待您的探索。」
遍地能夠刺激糧食生長的資源,隨處可見照亮黑暗的礦物,延年益壽的靈植。
唯一需要做的是拿起來,即可帶回現實。
一時間每人都有機會就去心靈魔網撿東西,更有人僱工去挖取更珍貴的礦物
發現了心靈魔網沒有危險,清國官府馬上規定一項項制度。
……
短短一年的時間,清國完成了消滅農村的計劃,所有人都集中到一萬多座城池。
有些新建的城池甚至比紫禁城還要雄偉,貫穿各個城市的道路撒下了可照明礦石。
天子在朝堂上走動,視線隨意的從這些權臣上掃過:「聽你們說,此為乾隆盛世?」
在場之人面前這位外戰橫掃蠻夷,內治可達賢明的皇帝不敢有任何反駁之語。
看樣子是對我們的報告有所懷疑,老油條們沒一個人率先說話。
一位相當稚嫩的面孔從後排走出,跪倒在地說道:「皇上可謂是千古一帝!」
乾隆本想敲打一下貪污風氣漸盛的群臣,聽到此言,立馬有了興趣,還沒人在他面前說過這般大話,而且還是負責外交事宜的使節。
「怎言千古一帝?」乾隆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對外有橫掃八荒之勢,各蠻夷之國把我國列為天朝上供,頗有唐代萬邦來朝的景象。」
「對內呢又有什麼壯舉?」乾隆的聲音冷了下來。
「皇上繼承大統不過7年,現已舉國上下沒有盜竊之風,做到了真正的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天下大同,此為聖人。」
「文治武治,皆前無古人,怎不為千古一帝?」
青年說完,滿朝的大臣紛紛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舒爽之時,乾隆看到還有一人沒有跪下,只是單膝跪地,看似面帶嘲弄的笑意,好像是日不落帝國的使臣。
「汝為何不跪。」
不過二十多的年輕人說出一口流利的中文:「面對我國天子的禮儀,我們也是單膝跪地,沒有不敬的意思。」
乾隆點了點頭回到龍椅上:「外族對我大清素不懷好意,禮儀上也不願入鄉隨俗,如今更是派異士前來打探,我決定閉關鎖國。」
使臣神色一變,身形閃爍了幾下就癱坐在地,只得解釋道:「我微薄的實力只為了遠渡重洋……」
沒有說完,使臣口流黑血,失去了氣息。
太監們打理完朝堂,滿朝的大臣已沒一人敢說話。
「平時拍馬屁的幹勁哪去了?李使節,你現在又有何話說?」不等眾人回應,乾隆下了定論,「外交的官職取消,
一律降一品,而剛才的李使節降兩品入中書省。」
崇禎在城中酒館看完了這場鬧劇,人終究是好大喜功的,頗有政績,眼界卻狹隘無比。
三年前,第一個反對村寨並城的就是這位「千古一帝」,如今用一場戲就想把天下人的功勞集聚到自己身上。
越想下去,崇禎心中對他越是不服,一頭豬站在風口也能飛起來。
「人生在世不過浮華一夢,據說洪易留下了傳承,沒有留戀榮華富貴,自后了無音訊,可能這時和我一樣做個說書匠吧。」
崇禎能感覺到說書人的心思落在自己身上,留下幾兩紋銀走出酒館。
百年了,對大明的亡國還是不甘,交了那麼多朋友,不就是為了此時?
清國現在看起來蒸蒸日上,而在崇禎眼中如風雨中飄搖的茅草屋。
制度、外敵和內患,拿出一個都能危及根基。
放不下啊,先讓這個皇帝成為傀儡吧。
……
沒有任何限制的人生看起來就是爽,當年作為崇禎死去的時候,那種絕望可不好受。
阿撒托斯從崇禎的人生醒了過來,意念一動,發現原來是舊世界有人呼喚自己。
沒有在再續清夢,阿撒托斯眼中出現了崇禎接下來的行動。
與慹蟲達成了合作,播散城外的恐懼,稍有不慎就是一隊收割糧食的農民死亡。
以致於糧食的價格越來越高,在心靈魔網官方規定的工作時間也越來越長,直至13個小時。
可基本上監督的人會把這個時間延長到16個小時,不到幾天全國上下民怨沸騰。
世家見風使舵,花費大量金銀打點大臣,欺上瞞下。
加上日不落帝國使節在清國朝堂上當眾被殺的視頻,平日里沒有功夫關注時事的百姓都有風雨欲來的感覺。
寂靜的山河之上,阿撒托斯有些不高興:「他最後沒有快意恩仇,將林家推上世襲的王輔世家就算結束了。乾隆這些皇家還能把控朝堂一半的話語權?這是我唯一不喜歡紅色意志的一點,個人想法屈服於大義。」
一隻蟲子飛出了大氣層,化作一個光頭:「父神還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嗎?」
「你留下的世界太多了,既然你選擇了紅色意志,我不會幹預你們。」
「代價我大概可以預知。」奈亞拉托提普的身軀慢慢淡化,在空中留下一行字;
天父是怎麼看待我們這些源於你根源的古神?
「孩子。」
阿撒托斯伸手向前一撈,抓住了奈亞拉托提普自我散去的規則:「你將自身毀滅,把改變世界的懲罰分散到世界本身,就以為能逃過?」
打開一扇門,阿撒托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一切痕迹隨之消失。
奈亞拉托提普呆立原地:「父神制下的規則不是懲罰?」
可他不知道透支命運的支票終會付清。
「會漸漸失去一切的你,又該會怎麼做呢,是吸收現在最為珍視的人類恢復,還是默默無聞的死去?」
「孩子出來就是要被吃掉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