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啟程

【克爾瓦尼斯】

克巴恩死去后，整個克爾瓦尼斯都亂作一團，韋恩和齊斯卡爾知道自己必須趕緊離開這裡。

被黑炎灼傷全身之後，韋恩每走一步路都無比痛苦，只能先到齊斯威爾家暫時修養。

在兩個人出發之前，齊斯威爾說自己還有兩件事情要做，韋恩沒有阻止他，而是選擇靜靜地等著他回來。

「就這樣死掉也不錯。」

這麼想著，韋恩便進入了夢鄉。

憑藉著先前的記憶，齊斯威爾以相當快的速度通過街頭巷尾的捷徑，見到了焦急十分的愛莎和麗莎。

「齊斯威爾先生！聽說克巴恩那個傢伙死了，是真的嗎？」

「是的，我很抱歉事情會變成這樣，我只是想教訓他一下而已。」

「怎麼會？那，我們的父親和叔叔們呢，他們在哪？德安利還能去星穹學院讀書嗎？」

「愛莎，麗莎，你們的父親他們回不來了。原因我不能告訴你們，但我已經為他們報仇了。至於德安利，他是個聰明的小夥子，不需要什麼途徑，他也能去學院讀書。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收下它們，離開克爾瓦尼斯吧。」

「這，這太多了，齊斯威爾，我們不是妓女，儘管相處的時間很短，我們是真心喜歡你的。」

「謝謝，謝謝，我親愛的姑娘們，再見。」

【克爾瓦尼斯，卡洛特恩大圖書館】

在大圖書館之前，齊斯威爾見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人，他和對方相識一笑，打趣道：

「你怎會在這等著我，裘兒。難道你是來逮捕我的嗎？」

「逮捕？為什麼要逮捕你？我就知道這件事情和你有關，而要跑路的話，你一定會來大圖書館借走那本《溫菲爾德詩集》。」

「裘兒，你真是讓我感動，像你這樣又美貌又充滿智慧的女孩可不多了，我昨天晚上和你說的那些，你願意嗎？」

「不得不承認，你真的是一個優秀的詩人，多虧了你的指導，我的結課作品已經交上去了，和你一起去週遊世界？倒也不賴。」

「我親愛的裘兒，你真是，太棒了。」

「滾開，我知道你的身體碰過多少女人，有多臟。」

抱著不再歸還的想法，以名譽作為擔保，齊斯威爾從圖書館中拿走了《溫菲爾德詩集》。

然後帶著裘兒喚醒了昏睡中的韋恩，面對韋恩的傷勢，出身草藥世家的裘兒也不敢做什麼保證，她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學識，也只是勉強抑制住了黑炎的侵蝕。

就這樣，一個由浪蕩非常的詩人、擅長彈魯特琴的草藥師、滿身是傷的護衛組成的小隊，終於踏上了自己的旅程。

【克爾瓦尼斯，德施曼家】

面對失去獨子的局面，威爾諾德曼顯得痛不欲生，他聲音嘶啞，眼睛紅腫，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他從未想過這個自己十八歲便擁有的孩子，能有什麼大的作為，也沒想過這個孩子會突然離開。

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威爾諾德曼一度覺得是有人在和自己開玩笑，直到約翰載著他回到家中的那一刻，他才相信這個事實。

「能動員多少人，就動員多少人，一定要把害死克巴恩的傢伙給我找出來！」

威爾諾德曼大口的喘著氣，愛子的離世引發了他嚴重的哮喘，突然，一個人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齊斯威爾？有人今天早上見過齊斯威爾嗎？就是那個出了名的，喜歡沾花惹草的小王八蛋！趕緊找到他，咳咳，維爾，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在我的房子里，我的總管眼皮下，我的孩子落到了這種下場！？你拿的是什麼？」

「主人，我不會請求您的原諒。今天晚上我就會走，這幅畫，是少主最後的遺物，至少，請您看看。」

「這……，太美妙了！醜陋與美麗並存！通過少女和怪物少年的交合，呈現出獨一無二的美感，本質上又是強行滿足獸慾的醜陋行徑，我的孩子，我真為你驕傲！你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德施曼人。」

「主人，您要去哪？」

「我有個非常重要的事情，家裡的一切照舊由你打理，我不想再聽見你要走的話。」

真正的藝術家，究竟還是人嗎？

維爾不需要過多猜測，就可以斷定威爾諾德曼正要帶那幅畫前往畫家協會，以換來大眾的認可和追捧。

克巴恩小時候那一幕幕哭泣的景象，正牽動著維爾的心。

曾在一段時間裡，維爾每天都要聽威爾諾德曼訓斥克巴恩：一個真正的德施曼人應該是什麼樣子。

「少主，您不需要再和我說那些煩心事了，您已經，得到大家的認可了。」

在威爾諾德曼回來之前，那濫性怪的屍體，就已經被維爾徹底的清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