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良心何在

第370章 良心何在

很久以前,有一個叫龍井的小村子。在村邊的破茅屋裡住著一位老婆婆,她精心照看著茅屋後面的18棵老茶樹。因為缺少肥料,每年只能從老茶樹上採下來很少的茶葉,而且茶葉的質量也不好。

老婆婆的生活很清苦,可她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每天,老婆婆都用從老茶樹上採下來的茶葉沏茶,讓過往的行人在這裡歇歇腳、解解渴。有一天,一位老爺爺來到老婆婆這裡喝茶。

他看到茅屋外有一個破石臼,就指著它對老婆婆說:「這可是個寶貝,把它賣給我,行不行?」

老婆婆笑著說:「這哪裡是什麼寶貝啊,你就把它搬走吧。」

老爺爺連聲說「謝謝」,就去找人幫忙來搬破石臼。

老爺爺前腳剛走,老婆婆緊跟著就忙活起來了。

原來,破石臼裡面有堆放了很多年的草啊,土啊,動物糞便什麼的,已經很髒了。

老婆婆可不願意把這樣一個髒東西送給人。所以,她趕緊把破石臼裡面的東

西都埋在了老茶樹下面,又把破石臼洗得乾乾淨淨的。

老爺爺回來了,他看看破石臼,問老婆婆:「這裡面的東西哪兒去了?」老婆婆領著老爺爺來到老茶樹前,把剛才做的事情說了一遍。

老爺爺笑呵呵地說:「我說破石臼是寶貝,是因為它裡面盛的東西才是真正的寶貝呢!瞧,你把寶貝都埋在老茶樹下面了,我也就放心啦。」說完,老爺爺瀟瀟洒灑地走了。

後來,這18棵老茶樹長得枝繁葉茂,採下來的茶葉嫩嫩的。香香的,用這些茶葉沏的茶水味道可好了,再後來,龍井這一帶都種上了茶樹,這裡出產的茶葉就是大名鼎鼎的「龍井茶」。

相傳,清朝時期,滕縣辛庄有個名叫鍾璜的秀才,很有才華。

有一年,滕縣的秀才都到充州府去會考舉人。

發榜后:鍾璜名列榜首。不光這兒,各縣的秀才,哪個也比不了滕縣參加考試的秀才,主考的學院大人,宣布滕縣為這次會考的第一。

誰知其餘各縣的秀才不服氣,他們集合起來去找學院大人質問。

湊巧,在大街上碰到了學院大人乘坐的鸚哥綠呢子大轎,他們就圍起來不讓學院大人走,你一言,我一語,問滕縣的秀才考得究竟有多好。

學院大人被這伙酸不溜球的秀才糾纏得沒法,就說:「我出個上聯,當面考考你們,對得上,算你們有才學;對不上,那可要甘敗下風啦。」說完,就出了個上聯:掰開石榴,酸子擠成一片。

這伙秀才,你看我,我看你,搜腸刮肚,苦思冥想,怎麼也對不上,可巧鍾璜也來到轎前,聽了學院大人讓對對子的事。

學院大人看到了鍾璜,就問:「你不是鍾璜嗎?」「學生是鍾璜。」

「你對得上來嗎?」「學生已想出下聯。不過還是讓眾學兄先對,對不出,我再對吧。」

等了老大一會子,各縣的秀才還是對不上來,鍾璜就念出了聯:折斷藕結,絲紋分裂兩邊。學院大人聽了哈哈大笑,這伙秀才不得不分列兩邊,閃開道路,讓學院大人的大轎通過了。

包公即包拯(公元999-1062年),字希仁,廬州合肥(今安徽合肥市)人,父親包儀,曾任朝散大夫,死後追贈刑部侍郎。包公為人正直,少年時便以孝順而聞名。在宋仁宗天聖五年,即公元1027年時,包公中了進士,當時28歲。

包公先任大理寺評事,後來出任建昌(今江西永修)知縣,但是他的父母因為年老多病,不願隨他到他鄉去。在封建社會,如果父母只有一個兒子在身邊,那麼這個兒子不能只顧自己去外地做官,扔下父母不管,這是違背封建法律規定的。

一般情況下,父母為了兒子的前程,都會跟著兒子去外地的,而父母不願意隨兒子去做官的地方養老,這種情況在封建時代是很少見的,因為這意味著兒子要遵守封建禮教——辭去官職照料父母。

由於父母不願跟隨包公去外地,包公便辭去了官職,回家照顧父母。他的孝心得到了官吏們的稱頌。

幾年後,他的父母相繼離世,包公才重新踏入仕途。

包公能主動辭去官職,照顧父母,說明他不是那種貪戀官場的人,更體現出他是個孝順的人,對父母的養育之恩懂得回報,這一點,值得大家學習。哈尼族有個的接骨醫生,配製了一種接骨的草藥,醫治骨折有意想不到的療效,止痛、止血、消炎,藥到病除,他被人們譽為接骨「神醫」。奇怪的是,這種接骨術並非祖傳,而是蜈蚣教給他的。其中有這樣一個真實的故事。

有一天正午,這個哈尼族醫生在山路邊的一棵大樹下休息,突然間他看到一條20多厘米長的大蜈蚣爬過來,它瞪著小眼,兩排長足在蠕動,搖頭擺尾,令人生畏。

他擔心蜈蚣來刺螫,就拔出長刀,輕輕砍下去,把它斬成兩截。因為蜈蚣的每一節都有神經節,所以蜈蚣被斬成兩截后,神經節還會分別起作用,斷體在不停地掙扎和蠕動著。

過了一會兒,他發現另一條蜈蚣爬過來了。當它看到自己的同伴已經奄奄一息時,十分焦急,繞著兩截斷體轉了轉,然後用鼻子嗅了一下,便匆忙向草叢裡爬去了。「蜈蚣在玩什麼把戲?」有心的哈尼醫生出於好奇,沒有再砍死這條蜈蚣。

不久,這條蜈蚣又爬回來了,嘴裡噙著一片嫩綠的葉子。哈尼族醫生出於好奇心,就仔細瞧著它。只見這條蜈蚣把斷體連在一起,然後將這片嫩葉覆在連接處的上面,自己卻安靜地守在旁邊。

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奇迹終於出現了:那條被斬成兩段的蜈蚣竟然連成一體了。

它慢慢地蠕動了幾下,然後開始爬動了。最後,它爬進草叢,又爬上大樹的縫隙中。

哈尼族醫生撿起那片遺留在地上的葉子,仔細辨認,發現這是長在一種細藤上的葉子。

於是,他采了很多這種葉子,裝了一大包背回山寨。

他先將葉子搗碎,然後打斷雞腿,將葯敷上包好。過了3天,解開一看,雞腿骨也連接起來了。

後來,他把這種樹葉用在骨折病人身上,也很有效果。就把這種樹取名接骨木。

古時候有個富陽人名叫董昭之,有一次乘船過錢塘江。船到江心的時候,忽然發現江中漂著一截三尺長的蘆葦。蘆葦上有一隻螞蟻急匆匆地爬來爬去,不住地從一頭爬到另一頭,眼看就要掉進江水裡淹死啦。

董昭之是個好心腸的人,他讓船駛近蘆葦,想把蘆葦連同螞蟻拾上船來,同船的人反對道:「這是蜇人的毒蟲,你敢拿上船,我們就踩死它!」董昭之沒辦法,就用繩子一頭縛住蘆葦,一頭拴在船舷上,拖著螞蟻靠了岸。螞蟻死裡逃生,爬到陸地上飛快地跑掉了。

這天晚上,董昭之做了個夢,夢見上百個穿著黑衣服的人來找他。為首的一個黑衣人向他行禮道謝,對他說:「我是螞蟻的王,今天不慎掉進江里,幸虧您救了我的命。今後您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地方,一定告訴我,我會盡量幫助您。」

董昭之醒后,覺得這個夢很荒誕,就沒有理會。

數年後,董昭之因為四處維權得罪了官府,被抓進大牢,申訴無門,無法脫身。

萬般無奈之下,他想起了那個荒誕的夢,覺得不如試試看,也許是個辦法。他從牢里找到幾隻螞蟻,對它們說:「我是富陽董昭之,我被關在牢里啦,快去告訴你們的王,讓它想辦法救救我吧!」

螞蟻們愣了一會兒,匆匆忙忙爬走了。可是,接下去一連三天都沒有動靜,董昭之有點絕望了,甚至感到自己太無聊,竟然傻乎乎地去跟螞蟻說話。

三天後的深夜,下著大雨,電閃雷鳴。睡夢中的董昭之又夢到那個黑衣螞蟻王,蟻王大聲叫喊著:「快起來!快起來!」董昭之猛地驚醒,四下打量了一番。忽然,牢房一角的牆壁「嘩啦」一聲塌陷出一個窟窿,成千上萬隻螞蟻密密麻麻地從窟窿里爬走了。

董昭之知道這是蟻王帶領螞蟻們蛀出來的逃生通道。他滿懷感激地向螞蟻們拜了一拜,趁著雷雨之夜越獄逃跑了。

後來董昭之一直告誡他的後代子孫,積德行善要從點滴做起,莫以善小而不為。

春秋的時候,楚國葉縣有一個名叫沈儲梁的縣令,大家都叫他葉公。葉公十分喜歡有關龍的東西。

有一天,葉公喜歡龍的事被天上真的龍明白了,真龍就從天上飛來葉公的家,把頭伸進窗戶中大喊說:「葉公在家嗎?」

葉公一看到真正的龍,嚇得大叫:「哇!怪物呀!」真龍覺得很奇怪,說:「你怎樣說我是怪物呢?

我是你最喜歡的龍呀!」葉公害怕的直發抖,說:「我喜歡的是像龍的假龍,不是真的龍呀,救命呀。」

葉公話沒說完,就連忙往外逃走了!留下真龍一臉懊惱地說:「哼,葉公說喜歡龍這件事是假的,他根本是怕龍嘛!害我還飛來拜訪他!」

相傳很久很久以前,蒼頡是皇帝的史官,他長著跟龍一樣的面貌,四隻炯炯有神的眼睛。他異常喜歡觀察身邊和周圍的事物,他也十分愛動腦筋或者是想問題。

他每一天抬頭觀察天上星星的變化,看烏龜背上的花紋、雀鳥羽毛的色彩和山川起伏的樣貌和形象,經常在自我的手上描畫事物的形體和特徵。久而久之就創造丁文字。

蒼頡在創造文字的時候,上天下起魚點一樣的粟米,怕人們光顧寫字。將來人們餓肚子。

鬼在黑夜裡偷偷的哭泣,龍也藏躲起來,是因為怕文字把他們的醜惡行為記錄起來,昭告天下,使他們遺臭萬年。這就是文字的由來。

桑園峽內黃河水流湍急,就在桑園峽中段黃河激流中卻有一個屹立的大石。

百姓稱之為將軍柱。傳說這個將軍柱是魯班修建的。

當年魯班周遊列國時,來到桑園峽邊上,為方便兩岸人民的來往。魯班把橋墩的位置選在了將軍柱的這個地方。從此,魯班早出晚歸,負責施工,半年過去了,橋墩在漸漸長高。

有一天,魯班的妻子送飯到岸邊,等了一陣不見魯班,便到岸邊看個究竟,誰知她在岸邊看見一個巨人站在河中,一手拿著巨石,一個手拿著鐵鎚在幹活,他的妻子哎呀一聲驚叫。魯班一慌,一錘砸在了自我腿上。

手中的石頭也飛到了對岸的山上,橋也就沒有建成。

至今在將軍柱上有一個十分光滑的.石頭,好像是整個人的脊背印了下去,中間則是脊柱,把石頭一分為二,好像是長期靠著休息時留下的。傳說這就是魯班造橋時所留。

生老病死是最自然可是的事了,可是因為「病」而早早離開這個世界的人又實在值得同情。

神農覺得自我有保護好自我的子民的職責,所以他踏遍神州大地尋找治療病患的藥草,找到后他都先自我服用來確定有用與否或者有毒與否。最終最終找到了能夠治療很多常見病患的藥草。在盤古肉身化為大地之後,大地上出現了很多種生物。多了很多年之後,大地上出現了一位同樣偉大的人物女媧。

女媧發現大地雖然有了很多生靈,可是它們缺少著創造本事,於是女媧便用黃泥按照自我的摸樣捏出了很多小人,因為女媧覺得創造的這些人應當和自我有點區別才是,所以把泥人的尾巴改成了兩條後肢(雙足)。

之後用施放了法術將這些小人變成有生命的活人,並且這些人都具有自我獨立的思想。

相傳很久以前,黃河裡有一位河神,人稱河伯。他站在黃河岸上。望著黃河水自西向東流,興奮地說;「黃河真大呀,世上沒有哪條河能和它相比。我就是的水神!」有人告訴他:「你的話不對,在黃河的東面有個地方叫北海,那才真叫大呢。」

河伯說:「我不信,北海再大,能大得過黃河嗎?」那人說:「別說一條黃河,就是幾條黃河的水流進北海,也裝不滿它。」河伯始終不信。

那人無可奈何,告訴他:「有機會你去看看北海,就明白我的話了。」河伯來到黃河的入海口,眼前一亮,海神微笑地歡迎他,河伯放眼望去,只見北海汪洋一片,無邊無涯,他獃獃地看了一會兒,深有感觸地對北海若說:只懂得一些道理就以為誰都比不上自我,這話說的就是我呀。

今日要不是我親眼見到這北海,我還會以為黃河是天下無比的呢!那樣,豈不被有見識的人永遠笑話。

故事發生在明朝嘉靖年間,浙江衢州府蓮花鎮有一位名叫,趙美娘的寡婦。正值二十五歲的年華,人如其名,貌美如花,溫婉賢淑。然而,紅顏薄命,結婚不到五年,丈夫便離她而去,徒留她與五歲的兒子相依為命。

生活雖苦,但她堅韌不拔,將家中的全部積蓄傾囊而出,在街頭租下一間店鋪,專賣豆腐。她的豆腐獨具一格,清爽滑嫩,香氣四溢,方圓十里皆可聞其香。人們紛紛慕名而來,生意日漸興隆。於是,人們親切地稱她為「豆腐西施」。

這位西施雖然失去了丈夫的庇護,但她卻以柔弱的肩膀扛起了生活的重擔。

趙美娘的夫君,名叫張四郎,曾於一個盛夏的季節,與吳正、陳五、三人一同踏上了漫長的販布之旅。那時的天空湛藍如洗,陽光灼熱似火,而張四郎途經一條清澈的小河,忍不住跳入水中,想要洗去一身的疲憊。無奈,命運的漩渦卻在此刻悄無聲息地張開,將他深深地吞噬。他的同伴,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在水中掙扎,卻無能為力。

吳正獨自帶著滿腔的悲痛回來,將這個噩耗告知了趙美娘。趙美娘聽聞后,心痛如絞,仰天長哭:「我摯愛的郎君啊!你為了那一點點微薄的利益,踏上了遙遠的旅途,如今卻連屍首都尋覓不得!」

趙美娘的心,像被萬箭洞穿,痛苦至極。她曾數次站在生與死的邊緣,欲縱身一躍,逃離這苦海。然而,每當這個想法湧現,她總會憶起那個小小的生命,那個她孕育了十個月的孩子。那份母愛如潮水般洶湧,讓她重新找回了生的力量。

隨著時間的推移,如今,生意的蓬勃發展,她的心態也如春暖花開般逐漸調整。那些曾經的痛苦與掙扎,彷彿被風吹散的煙雲,再也無法困擾她。她放下了一切紛擾,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兒子的成長中。

趙美娘,如花似玉,貌美如仙,兼之品行端莊,能幹非凡,使得求親者踏破門檻。然而,她卻一一婉拒,堅決不允。她言辭鏗鏘:「良駒不配雙鞍,貞女不嫁二夫。我既已許身張四郎,生為張家婦,死為張家鬼!」

這日,夕陽西下,夜幕悄然降臨的時刻,趙美娘關上了店鋪的門,正欲享受片刻的寧靜。然而,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讓她的心中泛起了一絲不安。作為孤兒寡母,她不免有些擔憂和害怕。那有節奏的敲門聲持續不斷,趙美娘鼓起勇氣,緩緩走到門前,緊張地問道:「是誰?」

門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面,是吳正!趙美娘的心頭一松,不安的情緒稍微得到了安撫。她迅速打開門,滿面笑容地邀請吳正進屋。吳正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焦慮。他急切地說道:「嫂子,我有急事要和你商量。」趙美娘連忙請他坐下,像一位貼心的主人,細心地為他沏上一壺熱茶,那茶香四溢,彷彿在訴說著主人的熱情。

趙美娘眼眸含春,嘴角微翹,輕聲細語道:「吳正兄弟,夜幕降臨,你孤身一人到訪,有何貴幹?」吳正接過趙美娘遞來的香茶,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笑道:「張哥已然仙逝,想必你獨守空房,難免寂寞難耐。我願為你分擔憂思,陪你度過這漫漫長夜!」言罷,他起身靠近,雙手欲解開趙美娘的衣衫。

趙美娘嚇得魂飛魄散,她猛然推開了吳正,顫抖著跑到梳妝台前,手中緊握一把剪刀,指向自己纖細的脖頸,語氣決絕:「你若敢靠近,我就自我了斷!我寧願一死,也不願陷入這場無妄之災!」

此刻,趙美娘的兒子從內室疾奔而出,眼見吳正竟敢欺負自己的母親,他毫不猶豫地向吳正揮出了拳頭。然而,那畢竟是一個五歲的孩童,他的力量微不足道。被吳正抱住,無法掙脫。

「住手!」趙美娘怒喝道,「這不關孩子的事!」

吳正冷笑不止,眸中儘是譏諷,對趙美娘不屑地道:「你敢不敢相信,我頃刻間便能令他窒息?」言罷,他雙手如鉗,緊緊扼住孩子的脖頸。

趙美娘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滿了厭惡和憤怒。她怎麼會跟這種人有過交集?然而,眼前的吳正卻像是握住了她的軟肋一般,讓她無法動彈。

「吳正,你不要太過分了。」趙美娘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你有什麼事情沖著我來,不要傷害孩子。」

吳正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模樣,冷冷地盯著趙美娘說:「你若不答應嫁給我,我寧願掐死你兒子!」趙美娘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驚慌。她不能再讓吳正繼續猖狂下去了,為了兒子,也為了自己,她必須勇敢地挺身而出。

趙美娘淚水漣漣,泣不成聲,聲音嬌弱中透著堅毅,「我答應你,只求你能放過我的孩子。」吳正這才罷休,並表示今晚便要與她同房。

那個孩子猶如攔路石,吳正毫不留情地將其掃出門外。他的心念全然傾注在趙美娘身上,粗魯地將她壓倒,強行玷污。事畢,吳正起身言道:「我明日便來迎娶你。」說罷出門而去。

次日拂曉,趙美娘毅然領著兒子踏上了前往官府的道路,決心要將那無恥之徒吳正的惡行公之於眾。她心中憤恨難平,猶如烈火燃燒,吳正的罪行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肆無忌憚地糟蹋良家婦女,這如何能讓趙美娘心安?她緊握著拳頭,心中發誓,一定要讓吳正付出代價。

縣令聞之,當即命人緝拿吳正,旋即將其緝捕歸案。吳正被繩之以法,被打過八十打板子后不得不低頭認罪。因為在那時,女子的貞潔重於泰山,若女子聲稱遭人侵犯,則此事必然屬實無疑。

那吳正被當即打入大牢,待到上報后,便在指定日期內宣判。

趙美娘頻頻叩首,感激涕零,稱呼縣官為"青天大老爺",隨後便輕盈轉身,踏上了歸家的路途。

然而,數月之後,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趙美娘便如往常一樣開始了一天的營業。當她打開店門時,發現陳五和孫麻子已經等候在店中。雖然這兩位中陳五與丈夫是同行,卻並不常見,因此趙美娘對他們並不熟悉。

陳五瞥見孫美娘,低聲咕噥:「這小妞真是美若天仙,難怪吳某人想對她圖謀不軌!」孫麻子雙眼緊緊地盯著孫美娘,嘴裡低聲呢喃著:「妙,妙,真是個絕世美人兒!」

趙美娘雖然沒能聽清他們的竊竊私語,但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心中不禁生出些許疑惑。她走近他們,柔聲問道:「二位是否需要豆腐?」

陳五聞言,不禁莞爾一笑,道:「吾等欲品嘗那豆腐之美味。」隨後,孫麻子也對著趙美娘嫵媚地笑了笑,眼中閃爍著邪惡的光芒。他的笑容像一把尖銳的刀,刺向趙美娘的心臟,讓她感到一陣寒意。

趙美娘眼見此景,驚鴻一瞥,心生疑惑,隨即柔聲問道:「兩位,你們需要的豆腐量是多少?」陳五聞言,嬉皮笑臉地湊上前去,帶著些許輕浮的口吻回應:「那就來二斤吧,你看怎樣?」趙美娘微微低頭,專心切著豆腐,而孫麻子卻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伸出手去輕撫了趙美娘的圓潤臀部。

……

金壇瓜渚有一個姓錢的商人,他膝下有一子,早年時,與好友趙德進的女兒指腹為婚。

哪知道沒過幾年,錢家生意賠本,萬貫家財一夜之間化為烏有,錢員外又急又痛,沒多久就去世了,留下孤兒寡母,家徒四壁,吃盡了苦頭。

眼看兒子錢立已經長大,到了婚嫁的時候,但家裡貧寒,出不起彩禮錢,害怕耽誤丈夫好友趙德進女兒的婚姻大事,錢員外的夫人李氏就讓媒人去退親,讓對方另擇佳婿。

趙德進也是一個厚道人,聽了媒人的話,他沒有立即下決定,反而來到了女兒趙美娘的閨房,問女兒怎麼辦?

趙美娘飽讀詩書,是一個知禮的女子,聽了父親的話,她說道:「俗話說,一女不二嫁,當年父親將我許配給錢立,聘書已下,怎麼能因為對方貧寒而悔婚,這樣置父親於何地?」

趙德進聽了哈哈大笑:「有女如此,夫復何言?」當時他就回了媒人:「你與那錢家嫂子說,我趙家不是嫌貧愛富之人,既然當年立下了婚約,我趙家一定履行,你讓趙家嫂子操辦婚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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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一聽,頓時犯了難,她感激丈夫好友的通情達理,堅守承諾,但看著四壁空空的這兩間破茅屋,犯了難,無奈之下,她與兒子錢立抱頭痛哭。

過了幾天,錢立剛剛從外面回來,李氏就將他叫進了屋子,嚴肅地對他說:「自從我錢家生意賠本,你父親去世,十幾年來,家裡再窮再難,我堅守著,從來沒有別的念頭,希望你可以長大,成家立業,為錢家繁衍後代,開枝散葉。但如今實在太難,我已經決定改嫁,對方送來了十兩銀子的彩禮,還有一些綢緞,如今都放在柜子里,你可以看一看。」

聽母親為了讓自己成親,寧願自己改嫁,錢立只覺得自己無能,他俯地痛哭,說不出話來。

李氏也流著淚,說道:「你趕緊去找媒人王婆,說彩禮已經準備好了,擇日完婚,我要看著你成了親,我才離開。」

錢立抱著母親,嗷嗷大哭,不同意母親離開,李氏催了他好幾遍,他才流著淚去找王婆,商量婚禮之事。

他們母子的動靜,驚動了一個鄰居,這人叫左博,是一個賭徒,本來聽到鄰家的動靜,看到他們哭聲震天,想去勸一下。哪知道在門外聽到了對方的對話,知道他們家柜子里有十兩銀子,就起了異心,趁著錢立外出,李氏去做飯的時候,悄悄地潛進了錢家,打開了柜子,將銀子給取走了。

李氏剛剛做好飯,回到屋子裡,發現櫃門洞開,好不容易得來的銀子不翼而飛,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絕望了,大哭著:「我李氏辛辛苦苦撫養兒子長大,從沒做過虧心事,老天為什麼這樣對待我?」

她想不開,直接解下腰帶,將自己掛在了房樑上。

再說錢立,他到媒婆王婆家,談了近日成親之事,又與王婆商議婚禮細節,當天晚上太晚,就在王婆家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他和王婆一直回到家,他敲了好幾聲門,母親都沒有回應,覺得情況不對,一打開門,看到母親的屍體直挺挺地掛在房梁之上,頓時萬念俱灰:「母親為了我的婚事,都逼得二嫁,如今母親已死,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他也找了一根麻繩,在母親前也懸樑自盡了。

王婆坐在堂屋裡,碗里的水都喝乾了,還沒看到李氏與錢立出來,心裡就有些奇怪:「這對母子就這樣不懂事?」她來到院子里,喊了半天,對方也沒有回答,就試著推開李氏的屋門,看到李氏與錢立雙雙自縊,頓時嚇了一個倒仰,嚇得叫了起來。

鄰居們聽到動靜,趕了過來,看著上吊的母子,都不知道什麼原因,眼看錢立就要成親了,怎麼突然自殺呢?

這邊里正正在忙碌,見官府來做見證,又是安撫眾人,王婆則小跑著來到了趙德立家裡,將錢家之事告訴了趙德立,哪知道他們二人訴說的時候,趙德立的女兒趙美娘正站在門外,聽聞還沒過門的丈夫去世,她默默無語,回到了屋子裡,取來了三尺白綾,也懸樑自盡。

就在此時,突然天空中湧來了一片黑雲,晴朗的天空頓時如黑夜一般,憑空響起了好幾個霹靂,偷了銀子的左博正和幾個牌友一起打牌,突然一道雷從窗口鑽了進來,這七個人瞬間變成了焦炭。

隨著這一聲霹靂,本來掛著房樑上,已經斷氣的錢立與趙美娘,都跌了下來,沒多久,又活了過來。

趙德立抱著失而復得的女兒,泣不成聲,他聽說了錢家的事,指著錢立大罵:「你這個孽子啊,知道家裡貧寒,娶不起親,跟老夫說啊,老夫好歹與你父相交數十年,給你置辦一份嫁妝如何?為了區區十兩銀子,置你父親於死地,險些害死我女兒,值得嗎?」

雖然罵了一通,但看在女兒的份上,二人還是在三年之後成了親,成親之後,趙德立將錢立介紹到自己的客棧一步步做起,經過若干年,在他年邁之時,讓錢立接了他的班。

老一輩的人普遍認為,媒人們成人之美,做的是行善積德的好處,諸不知,古往今來的媒人,就沒有幾個好東西。古代的媒人都是怎麼賺錢養家的呢?說來真是喪盡天良呀!

媒人薛嫂兒是這樣說的:「如今守備周老爺府中,要他圖生長,只出十二兩銀子。看他若添到十三兩上,我兌了銀子來罷。又不是女兒,其餘別人出不上。」

要知道,龐春梅雖然只是個丫鬟,卻是與潘金蓮齊名的頂尖美人兒,長得又紅又白,身段兒不短不長,一雙小腳兒,又會唱,又能來事,古靈精怪著呢。

果然,周守備見了春梅生的模樣兒,滿心歡喜,就兌出五十兩一錠元寶來。後來,龐春梅還被周守備扶正,最終當了誥命夫人。

媒人薛嫂兒得了周守備的五十兩銀子,只鑿下十三兩銀子交與月娘,還反過來找吳月娘要喜錢,吳月娘只得又秤出五錢銀子與她。

金瓶梅》故事中,媒人薛嫂兒轉賣龐春梅,從中取利,足足賺了三十七兩五錢銀子的差價。作者還說,十個九個媒人,都是如此賺錢養家。

《金瓶梅》故事中,吳月娘發賣了潘金蓮的丫鬟龐春梅,又要發賣潘金蓮,於是,媒人王婆又上場了。

潘金蓮被打發出來,在王婆家嫁人,西門慶的好兄弟應伯爵也想從中取利,對張二官說:「西門慶第五娘子潘金蓮生得標緻,會一手琵琶。百家詞曲,雙陸象棋,無不通曉,又會寫字。」

王婆因為潘金蓮的女婿陳經濟已經許下一百兩銀子,所以,張二官最終出到八十兩,王婆還不吐口兒。後來,因為潘金蓮得罪的小廝春鴻與西門慶的二房李嬌兒對張說了潘金蓮養女婿與武大郎事件,以此張二官就不要了。

龐春梅聽說潘金蓮在王婆家發嫁,苦求周守備買下潘金蓮,情願自己做小。結果,周守備使手下親隨張勝、李安封了二方手帕,二錢銀子,往王婆家相看,講了半日,還了八十兩,那王婆不肯。

龐春梅再次哭求,周守備只得又差了大管家周忠,同張勝、李安,氈包內拿著銀子,打開與婆子看,又添到九十兩上。婆子越發張致起來,說:「若九十兩,到不的如今,提刑張二老爹家抬的去了。」

最後,周守備說:「明日兌與他一百兩,拿轎子抬了來罷。」悲劇的是,大管家周忠說了一句話:「爺就與了一百兩,王婆還要五兩媒人錢。且丟他兩日,他若張致,拿到府中拶與他一頓拶子,他才怕。」

可憐潘金蓮呀,最後等來了初戀情人武松。武松打開皮箱,拿出施恩與知寨劉高那一百兩銀子來,又另外包了五兩碎銀子媒人錢,王婆就把潘金蓮賣了,潘金蓮最後慘死在武鬆手里。

王婆得了一百零五兩銀子,胡亂與了吳月娘一二十兩銀子,綁著鬼落他一半多養家。媒人王婆這一半多是多少呢?比媒人薛嫂兒還狠呀!只給了吳月娘二十兩銀子。

《金瓶梅》故事中,媒人薛嫂兒發嫁龐春梅,賺了三十七兩五錢銀子的差價;媒人王婆發嫁潘金蓮,賺了八十五兩銀子的差價。最後,武松殺了王婆,把那八十五兩並些釵環首飾,都包裹了,跑路。

《金瓶梅》故事中,應伯爵對西門慶道:「常二哥說他房子尋下了,前後四間(門面兩間,二層,大小四間),只要三十五兩銀子。」

媒人薛嫂兒這一樁媒人生意,就賺了兩間門面大小四間房;而媒人王婆的這一樁媒人生意,都夠大城市上好的地段買兩套房了。

薛嫂兒發嫁春梅與王婆發嫁潘金蓮,一樁生意賺了大城市幾套房!古代的媒人都是怎麼賺錢養家的呢?十個九個媒人,都是如此賺錢養家,真是喪盡天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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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小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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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良心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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