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正邪恩怨
還沒等袁子恆問，左雲就接著道：「教主您去降屍煞的事情我大體上也聽說了，但是仙家那些驅屍之法洛隱生這個等級估計也不會，我們教能自成一派，固然有我們獨到之處，屬下跟隨老教主多年，深得老教主一些功法心得，屬下便教怎麼處理現在不好弄的屍煞，我們正好反其道而用之，我們煉屍！」
袁子恆一聽雖然這個詞挺恐怖，也不像是什麼正道能用的方法，但是還是饒有興緻的聽那麼一聽。
左雲道：「仙家的方法是會現將屍魂煉化，然後以內丹助修為，我們的方法沒有那麼麻煩，我教方法是用自身法力修鍊屍魂，訓練它，讓其本身兇猛的力量更加強大，但是控制其為自己作用，需要的時候召之即來，不需要的時候揮之即去。」
袁子恆感覺這東西有意思，比枯燥的打拳練功好玩，相當於給自己弄了個可以戰鬥的玩具。便道：「行啊，怎麼弄？」
左雲道：「這得修鍊我教的玄陰內功，運用陰邪之力煉化屍煞。屬下這就傳您內功心法，有老教主已經傳了真氣作為基礎，您突破的應該非常快。正好通過煉化屍煞，教您使用法門。」
左雲不虧為術法大師，對袁子恆也極為尊敬。袁子恆所有疑問不僅認真答覆，還舉一反三的進行說明。左雲道：「世間術法無非就是風雷水火土五行，選擇術法的修鍊，一般從選擇一種屬性開始繼續進修，哪種屬性的術法修鍊深了都能成為絕世高手。」
袁子恆道：「那我可以隨便選嗎？」
左雲道：「原則上是可以的，術法屬性主要取決於修鍊的方式，就像四大國的術法，每個國所擁有的的訓練和修鍊的方式，造就了術法屬性不同。」
袁子恆道：「啥叫原則可以？我不能隨便選嗎？」
「不能，因為教主的基礎功力是老教主給的，應該只能從老教主術法屬性繼續進修下去。」
「哦，老教主是什麼屬性？」
「老教主的屬性是水，所以教主您要從水系術法修鍊。」
「哦」袁子恆還有點失望，因為曾經看到穆景天呼嘯連連的大風，孟德嬌氣勢如虹的大火都挺酷，正在糾結是否從此二中選一，可卻沒得選。
「那可不可以幾個屬性一起修鍊？」袁子恆不死心
「可以，但首先每個人的真氣是有限的，每個術法的屬性都攜帶一些，釋放的時候太過分散不能釋放強而有力的高級術法，其次，有些屬性屬於相互克制的，會在身體相互牽制，白白浪費自身的修為。」
左雲接著道：「有時候可以使用一些兩個屬性的合成術法來進行一些戰術控制或者騷擾。比如水系和土系合成木系法術，水系和風系合成冰系法術，火系和土系合成熔系，水系和土系合成泥系，風系和土系合成沙系。」
「還可以用兩個系統法術合成一些加強法術，比如風系和火系，還有雷系和水系。」
「一般這些法術都是用來騷擾或者控制用，沒有什麼高級法術。但是有個例外，就是八卦山的掌門紫雲真人，他是唯一一個同時控制兩種屬性高級法術的人，這也是八卦山能揚名天下的根本，上次老教主也是在他手下吃了大虧。」
「那他用什麼屬性法術？」
「水土之術。」
「變成了強力的木系術法？」
「沒錯，加上他本身修為甚高，法力高強，基本上世間沒有對手。」
「哎，我是達不到那種境界了。」袁子恆滿臉憧憬之色。
「教主請不要氣餒，本教心法修行也不弱，假以時日也足以匹敵八卦山的上仙。」
這是袁子恆第一次聽到關於術法的諸多解釋，之前自己的師傅除了教自己打坐練功，那些許進攻性的術法什麼都沒說。包括洛隱生，他除了教導自己提升真氣以外也沒有傳授別的術法。原因就是，八卦山對自身仙法控制極為嚴格，即使已經離開師門未經允許不能傳授和使用任何進攻性術法，否則八卦山一旦發現會有極其嚴厲的懲罰。
「除了直接使用屬性系的法術，我還聽說道士們還可以驅劍攻敵呢，這又怎麼講？」袁子恆又提出了心中疑問。
左雲道：「屬性使用真氣自身所攜帶的屬性，但是和真氣的使用方法不一樣。你可以讓自身真氣完全爆發屬性，可以用做他用。比如，自身攜帶的是火屬性的真氣，如果像敵人發出真氣攻敵，釋放真氣屬性，那就是一團烈火燒過去，如果不釋放屬性，那就是真力直接攻擊，效果會小的多，這要看自身怎麼用。驅劍攻敵，是用真氣控物進而攻擊，是道家所喜歡的方法，也有些獨有的技巧，但也不是最強術法。只不過是世人看的多了，以為是正道而已，不能一概定論。」
「和外家高手一樣的道理，高手過招氣力是決定勝負其中一項因素，但不是絕對因素。術就是各種技巧，而不是一味的使用蠻力，氣力大固然可好，但是技巧不行照樣贏不過高手。比如，你真氣充沛，可以使用很強大的狂風術，整個戰場狂風大作，飛沙走石，鋪天蓋地確實厲害，但是只能另對手卷到天上而造不成什麼實質性傷害，不如對方一記很簡單的風刃之術切成兩半，還能省不少真氣。法術的較量也不是一味的狂放大招，這樣對方還沒打死自己已經真氣耗盡。」
袁子恆吐了吐舌頭道：「真是複雜啊，不但要修鍊各種真氣修為還要訓練各種使用技巧。」
左雲道：「是的，但是屬性的不同加上千變萬化的使用方式造就了每個法術使用者都不一樣。」
袁子恆道：「是啊，否則都是千篇一律，你發個火球，我打個水炮，豈不無聊。兩人對決，法術橫行，刀劍並舉豈不快哉。對了，那些純練武的和純練術的怎麼打？」
左雲道：「首先練武之人體格強大，比起一般人有很強的抗術能力，他們也會修鍊內功，高超修為會產生勁風破除一切術法。只不過當下純練武的少，純練法術的也少，一般都兩下並舉，利用法術輔佐或者提高自己擅長的武藝。比如風澗國的騎兵就利用風系法術提高自己的行動力以及兵刃的鋒利，紅楠國利用火系法術加強弓箭的破壞能力，巨石國利用土系法術加強自己防護，龍元國利用雷系加強長毛的穿透能力。」
袁子恆道：「八卦山呢？他們的制勝套路是什麼？」
左雲道：「八卦山弟子涉眾家之長，沒有特別擅長的法術，用什麼屬性的都有，因為他們以長劍行走江湖，長劍配合什麼屬性都較為合適。不過他們的真氣修為是以純陽內功為主，所以他們的術法包括武法都是走大開大合的陽剛之路為主。」
袁子恆道：「江湖上都是八卦山是武林正統。我小時候和師傅行走江湖雖然我們修為不高，但是都還挺受民眾尊敬的。」
左雲道：「目前八卦山極力推崇自己的修行方式，依屬下看就是破壞了江湖所有術法百花齊放的可能。江湖上除了八卦山其他都淪為不入流。」
袁子恆問道：「何以見得？我沒看出來現在有什麼不好的。」
左雲道：「教主年幼尚且不知，世間本來武術派別本來是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狀態，雖然有四大國的正統術法，但是民間江湖上也是充斥著各種流派，那時人們誰也不服誰，互相切磋，當時還是以八卦山最為厲害，大傢伙也最為推崇。」
」老教主創立六合教以來，不僅在宗教信仰上打破常規引發萬民追隨，在術法流派上更是獨樹一幟。我們從不追求術法統一，而是讓入門高人隨意發揮，並教會他們使用我教內力的法門，共同交流心得從不保密。一時間，一些江湖大流派紛紛投靠我教，特別是不喜歡八卦山嚴厲行事風格的掌門，洞主，島主甚至寨主等，一時間江湖流派除了四大國的正統術派，幾乎都併入六合教，他八卦山以純陽真氣，我們六合教正好推崇純陰真氣，往往行事正好相反，自然兩邊都看不順眼就產生衝突。」
袁子恆只是聽說六合教霸道橫行，傷財害命，八卦山替天行道的故事，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聽說過，自然來了興趣。
只聽左雲繼續道：「八卦山見武林盟主的地位漸漸不保，為了證明自己仍舊是武林正統，後來兩邊約到天倫城進行比試。六合教自然不怕他們，欣然前往，誰知竟然是八卦山與四大國做的一個圈套。當我們的人剛到沒多久，八卦山約群雄從四面八方突然殺出包圍絞殺我教高手。當時戰況慘烈空前，我教幾位高手殞命，但是教主也是帶領大家殺出重圍。通過此役，老教主勃然大怒與八卦山徹底決裂，戰事就全面爆發了。」
袁子恆道：「不都是高手嗎？為什麼打群戰沒有打過八卦山的人？」
左雲道：「第一，因為八卦山在場地使用一種醉心咒的神秘術法，使我們的人頭暈了好一陣，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第二，他們還提前埋伏好了召喚法陣，召喚出了號稱最強風系靈獸乾坤鵬。」
袁子恆道：「這事我怎麼沒聽說，八卦山干過這種勾當？」
左雲道：「成王敗寇自古皆如此，正史都是成功人寫的，自然不會寫不光彩的一幕。」
袁子恆道：「後來呢？為什麼四國都能開始反對六合教？」
左雲道：「八卦山一直鼓吹我們是邪教，鼓吹我們和魔鬼簽訂協議，要把靈魂出賣之類的話語，其二我們的發展和教義確實也違背了四國權貴的統治體系，造成了被群起攻之。」
袁子恆道：「這點老教主也跟我提起過，嗯，太過突出確實容易被大傢伙壓制。這道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驅魔生意做得好，影響到了別的道士的生意，他們就會合起伙來欺負我。」
左雲道：「是的，我們教主後期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但是為時已晚，自從凌波山戰敗，天下都以為老教主已死，於是樹倒猢猻散，之前跟隨本教的幫派紛紛脫離。教內高手也去了十之八九，從此一蹶不振，天下武林又恢復到八卦山唯我獨尊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