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寨中聚斗

袁子恆道：「八卦山現在管很多呢，我作為道士去接生意還需要什麼資格證。但是八卦山離我那麼遠，我一個小孩家怎麼去，不給我活路。」袁子恆想到這裡心裡還挺生氣。

左雲道：「脫離我們的小幫派逐漸又投入到八卦山體系中，拋棄了之前的自由發展的路線，沿用八卦山所為的正統套路。但八卦山治理甚嚴，很多強大的術法禁止本門以外的弟子學習，至此江湖很少出現外派高手，成長起來的新人也逐漸忘卻了曾經百花爭鳴的時代。」

袁子恆道：「八卦山不是主要修仙嗎，為什麼還要管天下這般事？」

左雲道：「說到底還是因為八卦山統領江湖流派太久，讓自己一直以為自己就是術法和武學的正道。」

其實袁子恆畢竟年少，心裡對這些江湖往事並不十分感興趣，覺得事情離自己很遠，當下還是覺得術法好玩，好不容易得了左雲這麼個頂尖老師可不能放過，先不管正邪那些恩恩怨怨，先訓練好自己這個屍煞大玩具才是最主要的。

有了玄陰內力的加持袁子恆不僅進步神速，還漸漸對這些反其道而行之的術法愈發感興趣。感覺自己被領進了一個嶄新的世界，前所未聞，以前使用仙術很複雜的解法，卻被新的術式用一些捷徑很便捷的解開，這剛好投了袁子恆所好，好好練功不行，但是研究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大有趣味，從此樂死不疲鑽進術法研究中。

他真氣自帶水屬性，就開始修鍊各種水系法術。其實風火雷土水只有水是最難產生攻擊力，不像風術可以切割，火術灼燒，雷術電擊，土術撞擊都可以產生不錯的攻擊效果，唯獨水的攻擊方式不好拿捏，一般人也不願在水系下功夫，要不然除了四大國以外就會出現第五大國了。水系最基礎的術式就是水流激射術，術規模的大小取決於發動著真氣強大程度。

左雲真氣並不是水系，所以只能教些簡單的水系術式，至於其他的高等級水系術法，只能讓袁子恆慢慢琢磨。袁子恆也不急於求成，想點新玩意對自己來說不算什麼，但是此時此刻低等級的術法還沒學全呢，現在靠著這個老師好好的補補功課。

袁子恆自此也過上了鐵柱一樣的日子，白天練習術法，晚上修鍊打坐，有時間還能煉化一下自己的屍煞玩具，只不過煉化所需要的丹藥，包括金銀草，歸墟根，催魔花等，由於地處山林，草藥方面這都好弄，但是人血這玩意不太好整。袁子恆只能讓其每日吸取日月精華，並沒有使用活人鮮血，畢竟打心裏面對這些邪法還是比較抵制的。

時間一晃過了一年，左雲並沒有一直留在落雲幫，中間也曾離開過幾次說是要處理也教務，袁子恆也不放在心上，他現在巴不得不當這個什麼教主，或者把教主之位傳給左雲，不至於現在不知道以後將何去何從。

一日，袁子恆正自練術法，落雲幫突然銅鑼聲大作。

有人大喊「有敵來犯！有敵來犯！」

袁子恆一驚，以為落雲山寨被官兵發現，要開打了。於是趕忙登上山寨木牆向外望去。

只見兩名仙氣飄飄的道人站在寨門口。一身黃色道袍，手拿拂塵，後背長劍，黑色道冠宛如仙人一般。只聽一人道：八卦山仙士：萬秋山，周並通前來落雲幫拜山。」這人說話聲音不大，但是在嘈雜的銅鑼聲中卻聽的清清楚楚，很明顯是用真氣送出，有意炫技。

眾人一聽八卦山來的，心下一驚，落雲幫地處紅楠國與風澗國交界一偏僻山坳，為躲避戰亂遷居於此，隱秘生活從不過問江湖事實，連當地管轄官兵都找不到，近日八卦山卻突然造訪，不知用意如何。

只聽幫主洛隱生同樣回了句中氣十足的話：「有請!」

一瞬間，寨門打開，嘍啰兵分立兩側，一子排開，雖然只不過是粗衣爛履，武器也層次不齊，長的短的什麼傢伙都有，但也威風稟稟，尤其帶頭的鐵柱，貌似這一年又長了一點，臉上開始冒鬍鬚，神威更甚。兩名仙士坦然跨步入內，衣著飄飄，如腳下蹬雲。

因本是小山寨，不一會便行至中庭大廳。洛隱生也不敢怠慢，在中廳門口相迎，接入大廳，主賓落座，眾人這才坐定。落雲幫人數不多，大家都是為了亂世謀生，洛隱生治理下幫規也不甚嚴格，除了需要站崗的嘍啰兵外能來的幾乎都來，甚至廚子和雜役。但是能在主位落座的除首領洛隱生外還有兩位副幫主譚貴明和林思同。這麼大的熱鬧，袁子恆自然不能缺席，但是未長成的他個子太矮，只能在鐵柱的幫助下「夾縫生存」。江昭遠和左雲自然不會在這種場合拋頭露面，躲遠遠的。

洛隱生首先開口問道：「不知八卦山的仙士駕到，未曾遠迎，當面贖罪，不知兩位仙士到我們小寨來有何貴幹？」

只見道袍上綉有一朵紅色祥雲的仙士率先開口道：「我乃八卦山仙士萬秋山，這位是我師弟周並通。我們此次來有兩個目的，首先是通知各個幫派參加下個月再天倫城召開的武術研討會；其次，調查一下有沒有幫派偷盜弒神劍！」

此話一出，落雲幫幫眾一片嘩然，特別是聽到弒神劍三個字。之前都知道弒神劍是之前六合教教主持有的一把上古武器，含有通天徹地的力量，敗於四國聯軍后被封印在天倫城，如今卻被偷盜，簡直不能想象，如今能落入誰的手中呢？他偷盜弒神劍是做什麼用處呢？

只聽洛隱生道：「兩位仙士，我們是小幫，偏於一隅，在此討生活而已，不屬於什麼流派，也不過問什麼江湖事。至於你說的第二件事，更是從何說起？」

萬秋山道：「話不能這麼說，你們雖地處偏僻，但你們是否習武？是否使用過八卦山的術法？」

這個洛隱生有點尷尬，因為他之前是八卦山的仙士確實用過八卦山的術法，道：「我之前確實用過八卦山的術法，但是只是為了討生計幫助我周圍的難民討生活而已，從來沒有做過江湖爭鬥。八卦山之前的規矩我還是知曉的，只要不是用來傷害別人都是可以允許用的，這點請仙士知曉。」

萬秋山道：「是，這點我們確實也管不到，但是你們確實已有幫派的性質，現在不用於鬥爭不代表將來不會用於鬥爭，現在只是小幫派，不代表將來不會發展壯大，所以現在開始制約下是有必要嗎？」

洛隱生有點惱怒，我自己的幫會要你們制約？自己辛苦帶領著眾幫眾好不容易過起來的舒服日子你八卦山過來插一腳？但是礙於八卦山在江湖地位還是忍氣回答：「兩位仙士，話不能這麼說，我本無心爭勝，只求安穩過活。落雲幫只不過從亂世創立為自保的，江湖之事本就不是我們的方向，為什麼還要逼著我們去參與？」

周並通道：「洛幫主，八卦山是看在你曾經在我們們下修行才給你面子，不要以為你多了不起，我們還沒問你離門叛師之罪呢！」

此話一出眾人動怒，有人甚至把手放到刀柄上隨時準備打一場。副幫主譚貴明說話了，道：「你們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洛幫主本身就是行善，救百姓於水火中，難道跟著你們打打殺殺就是對的？」

周並通道：「說的挺好啊，救百姓，到頭來還不是用八卦山拿來的本事佔山為王作威作福。火雲郡附近丟失的東西，是不是都你們拿的？」

譚貴明脾氣火爆，大聲喝道：「使我們拿的怎樣？我們是劫富濟貧，可沒有用你們什麼八卦山的武藝。這事和你們八卦啥有什麼關係？」

周並通道：「好一個劫富濟貧，天下人管天下事，現在貴派就如此狂妄了，以後還怎麼得了？」

幫眾都坐不住了，跟著嚷嚷

「怎麼了？你還強行過來管管？」

「連官府都不管的地方，你們過來插一腳算什麼？」

「和你們有什麼關係，這裡離八卦山有多遠，哦，對了，八卦山是哪裡？」

「啊，八卦山，幹什麼的，你們為什麼管我們得事情，給我們錢了沒有」

落雲幫本身治幫並不嚴格，都是湊在一起過日子，也沒有受過教育，大夥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大廳內瞬時熱鬧非凡。

萬秋山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中氣十足，聲震耳膜，瞬間把所有人的聲音都壓了下去。有些功力弱的人都捂住了耳朵，連桌子上的茶杯，屋檐上的瓦礫都瑟瑟發抖。

幫眾一時間安靜了，譚貴明練武出身卻不為所動，道：「你什麼意思，還想要硬來不成，我們落雲幫也不怕你們。」

萬秋山道：「哦，要不來試一下？」

譚貴明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後面站出一人，五短身材，精瘦幹練。袁子恆認得，他是負責訓練新人的李天茂，人稱「快拳李」。李天茂道：「我來領教一下八卦山仙士高招。」

李天茂看了一眼洛隱生，洛隱生微微點頭。其實他聽著也很生氣，就默許了。袁子恆純粹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個子小的他恨不得爬到鐵柱背上。

萬秋山微微一笑，我看閣下還是回去吧，突然左右一個橫擺閃身靠近李天茂，李天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萬秋山用肩膀輕輕一頂，撞入人群。

眾人嘩然，人家手都還沒用，就憑往你身上一靠就把你靠飛了，高下立判。袁子恆心下好失望，他特別想看看傳說中八卦山仙士到底怎麼厲害了，都用什麼招數或者看看什麼術法。

譚貴明有點不服，雖然知道自己最後肯定不是對手，但是作為練武的也想仙士們較量一下。譚貴明站起身子道：「我也領教一下，說著，伸臂架腿，擺出架勢。」

萬秋山道：「來得好。」將拂塵插入腰間，抽身換掌，來戰周並通。譚貴明本身是個軍中校尉，后被經洛隱生傳授武藝，經過多場戰鬥，比李天茂有經驗。知道對方是強敵，周身運起罡氣，形成一團白色能攻能守的隱形罩迎戰萬秋山。

此次八卦山本意就要給各幫派立威，這次出來的都是仙士中的好手。萬秋山自付連幫主洛隱生都不是自己的對手，因為他們知道洛隱生之前只是一個仙士，連道君級別都還沒到。於是只用一隻單掌斗周並通，只見他左手背在後背，右掌伸出用極快的身法，左一掌，又一掌，本來譚貴明還能有來有回的進行對招，但是後來越打越快，譚貴明手忙腳亂只有挨打沒法還手，護得了上盤，護不了下盤，被逼的連連倒退。只見萬秋山靠近譚貴明一個轉身，轉到身側伸手一拉，譚貴明本身身體就有點不平衡了，再加上這一帶，仰面摔到，狼狽不堪。

萬秋山意在立威，不下殺手，得意洋洋的單手合十微笑不語。八卦山的招數果真名不虛傳，不知道仙法怎麼樣。袁子恆心裡想，還沒機會見識一下，因為最近一直鑽研術法，滿腦子都是，近日見到八卦山的人，心裡很想見識一下。

洛隱生緩緩的站了起來，萬秋山以為幫主終要出手了，心道我近日殺盡你落雲幫氣勢，讓你們服服帖帖的。可是卻聽洛隱生道：「鐵柱？你還在磨蹭啥？」

「來啦，幫主晚上加餐啊!」

呼一聲，然後哐當。眾人都以為是房塌了，確實鐵柱從人從中一躍而起然後落在大廳中央，差點把廳中地板砸出坑來，立在那裡和一座小山一樣。

萬秋山也是吃一驚，他一直以為站人從中那個粗衣爛衫的是個幹活的力吧或者雜役，沒想到還能跳出來和自己比試。但是他知道比武不是只是靠體格就能贏的了的。

「閣下是.....」還沒等萬秋山說完，鐵柱可不管那些玩意，直接開山裂石的一拳打出。萬秋山大驚，這也太突然，沒想到對手不講武德，急忙一個獅子擺頭進行閃躲。

拳頭躲過了，但是強大的勁風掠過臉頰，掛出了條條血絲。萬秋山有些氣惱，平時別人看到是八卦山仙士一般交手都是不敢託大採取守勢，或者試探性進攻，沒有像這大塊頭這樣上來話都沒說完直接就一拳，著實有點懵。

但是，這一拳打過去了，鐵柱的後背是交給萬秋山了，萬秋山心裡不屑，還是個勇猛的莽夫。剛要出掌擊之，沒想到鐵柱還沒等這招用老，竟然後背一靠，整個身子當成武器，山一樣撞了過來。萬秋山心裡更驚，這是什麼招數？怎麼沒從沒見過，這速度自己掌力還沒發出，就被這座大山拍到底下去了，就算不受傷也有損仙家山聲譽。

忙提縱術一轉身，轉到鐵柱身後，結果鐵柱還沒等這一靠用老，萬秋山還沒緩過勁來，撅起大屁股往後一坐。萬秋山一抬頭，兩個碩大的屁股蛋子，正對自己面門襲來，夾雜著勁風還有味道。

萬秋山更是大驚，如果說剛才被一鐵柱背靠壓倒就有損聲譽的話，那這被一個大腚拍臉是怎麼回事？奇恥大辱啊！這到底是什麼招數？但此時再舉掌發勁已然晚矣，但是畢竟是仙士反應奇快，雙腿發力，往後躍去。

沒想到鐵柱看都不看，在自己撅屁股的時候，雙腿已然蜷縮好，也是一蹬腿，跟著萬秋山就跳了過去。這一下萬秋山更是驚得非同小可，眼瞅著這個屁股跟著自己的臉就飛過來了，因為自己是反應過來再跳的，而鐵柱是早有預判，反而是鐵柱較快。萬秋山無奈只能雙掌格擋，但這大力量衝擊之下還是讓身體失去平衡，落地後腳沒站穩，向後踉蹌一下，差點跌倒。

鐵柱落地后竟在不轉身過來的情況下，橫推后掃，他在空中似乎都已經調整好身體動作和落地中心，這落地掃腿踢行雲流水。

「噗通」萬秋山中招倒地。雖然有罡氣護身沒受什麼傷，但是一骨碌爬起來怒目橫視，滿臉通紅。剛要跳上再打，只聽洛隱生道：「萬仙士，承讓了。」群雄瞬間爆發出熱烈的呼喊聲。

「鐵柱太棒啦！」

「鐵柱天下無敵。」

「還八卦山呢，怎麼樣，見到厲害了吧。」

「鐵柱無敵大英雄，八卦山趕緊回家吧。」這裡面就屬袁子恆叫的歡實。

畢竟不是戰場征殺，或者生死較量，比武較量摔倒在地就算輸了。萬秋山吃個啞巴虧，覺得很不公平卻也沒有辦法，覺得吃虧在被對方偷襲了。他哪裡知道，鐵柱這幾招是江昭遠教的武術絕學「鬼王五連殺」很少有人能躲開，他能在第五招倒下已經很不錯了。

周並通站了起來道：「我來領教閣下高招！」說罷渾身光芒四射，真氣灌滿衣袖。

鐵柱也不答話，因為也不知道咋說，至於江湖話術也不明白，反正就是大家你一拳我一腳。鐵柱縱身上前，也是一拳掏出，聲勢浩瀚，周並通記住萬秋山吃過的虧，並沒有選擇躲避，而是橫身站到鐵柱胳膊下，兩臂一抬，這手含有好幾手后招，把鐵柱胳膊架起來后，就可以對其腋下，小腹等部位進行攻擊。

誰知鐵柱瞬間變招，出去的直拳收回，肘部彎曲，向下一個肘擊奔著周並通就去了。周並通本來用巧勁上托的手臂變成硬吃一肘擊，周並通還沒得及變招，瞬間感覺泰山壓頂，一股剛猛力襲來，雙臂巨震，瞬時間本來彎曲的腿承受不了這個力道，整個人被撞的跪在了地上，膝蓋下青磚瞬間碎了兩塊。

周並通本來想找回點面子，結果一個照面被打的跪地，更加丟臉，臉上也掛不住，有點惱羞成怒，運氣周身罡勁，從大腿都胳膊奮力網上頂，可是沒想到，把向上的力剛放出來，鐵柱往下的力道瞬間消失了，周並通一驚，但是力已經發出，身體不由自己的跳了起來。在別人看來，就是周並通如皮球般彈跳起來，但是彈起來還好，鐵柱的另外一個拳頭已經呼嘯而來，周並通可是身在半空避無可避，也無從借力，值得雙臂交叉硬接。

只聽「轟」一聲，周並通像一個被射出的箭，一條線，直接從中廳打出大門。

中庭大廳又一次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鐵柱太棒啦，三招打到仙士。」

「八卦山仙士也不怎麼樣嘛。」

「我看是到處招搖撞騙。」

「就這水平還要管其他門派啊」袁子恆也不閑著，跟著起鬨，心道就你們這小仙士也敢惹鐵柱。這傢伙可是和五虎上將穆景天都能五五開的傢伙，最近又是江昭遠親自督導練功，那能耐可非同小可。

萬秋山怒了，徹底怒了，常年的修養也壓不住現在的怒氣。「唰」抽出後背的長劍，「呼」一聲，長劍上燃起火焰，熱氣撩人。

「怎麼還要真格的嗎？我們落雲幫也不會怕你們，抄傢伙！」譚貴明喊道。

剎那間，就聽到「刷刷」聲音絡繹不絕，落雲幫眾人紛紛也拔出武器，一場械鬥馬上開始。袁子恆異常興奮，好啊，終於開始亮真本事啦，看來這傢伙真氣屬性是火。

這是周並通也在門外狼狽的走進來，一看萬秋山拔劍，也跟著拔出長劍，長劍電光環繞，看來是個雷屬性的仙士。

「都住手！」洛隱生突然喝道。

「兩位仙士也請息怒，比武較量咱們到此為止吧，以免傷了和氣。」看著我方面子已經找回，洛隱生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準備見好就收，息事寧人。

「兩位仙士的請求我幫答允就是。我們不打算參與江湖爭鬥，但既然是八卦山組織召開的，貴山的面子我們一定給。」先把情況說一下，不是落雲幫自己要去的江湖上拋頭露面的，而是給八卦山面子。

聽到這個萬秋山和周並通面色稍微緩和，停頓一下收起了長劍，畢竟八卦山給他們的任務是過來請人而不是過來鬧事，而且真打起來，面前這個大個子的實力深不可測，完全沒有把握，而且對方還人多勢眾。心中雖然生氣，但是也只能作罷。

「好！」萬秋山作答。

「那就在下個月期待落雲幫英雄們的大駕光臨。」說著看了一眼鐵柱，滿臉寫滿不服。

「不過還有件事，我要看看貴幫有沒有藏匿弒神劍。」

洛隱生道：「這個請仙士放心，我說過，我們可不是什麼爭強好勝之人，看待名利如浮雲般，更不會去偷什麼弒神劍。」

「口說無憑，我們得搜搜看。」

此話一出，本來收了武器的幫眾瞬間又嚷了起來。

「什麼？搜查，憑什麼？」

「好大的口氣趕來搜查我們山寨。」

「萬一搜點其他什麼東西可怎麼辦？」

「哎呦，郭兄，你還有啥東西見不得人啊，難道房裡還藏嬌了，哈哈」

「呸，我，我說我的私房錢。」

「哈，就你那點錢還扣扣搜搜的，有什麼好怕的。制定藏什麼了，難道是上次得來的春宮圖？」

「呸，我哪有。」

一時間鬧個不停。

「安靜！」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洛隱生一句話眾人安靜下來。

「兩位仙長，搜查有點太過分，而且我們還有女眷，諸多不便。」

其實要說搜查袁子恆可就緊張起來了，因為他那邊住著兩個比弒神劍更嚇人的傢伙。這要一旦被發現了，可不是驚天動地。

只聽萬秋山道：「不用那麼麻煩了。」說著，一個法印結下，一隻靈鳥鑽了出來，飛出中廳，振翅飛入天空，準備繞著城寨飛一圈，如果有弒神劍的話，便能通過氣息得知。

眾人好奇跟著出了中廳，抬頭望去。袁子恆更是把心懸到嗓子眼，不怕兩位大人有什麼危險，反而怕兩位大人鬧出點啥事情來，自己也逃不開關係，自此江湖都知道他是六合教的，那可就麻煩了。

不過讓人想不到的是，那隻靈鳥突然「咚」像是撞到了什麼隱形的牆一樣，靈鳥改變方向「咚」一聲又撞，再改變方向又撞。整個像是四面都是隱形牆壁，困住了靈鳥，左衝右突四處碰壁。

眾人詫異，萬秋山更是緊皺雙眉環顧四周，看看有誰施法搗亂，洛隱生也看出其中必有端倪，但是故意奇怪的問道：「請問仙士，這個術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沒看懂，是不是沒發動成功。」

萬秋山不語，正好說幾句。但是周並通搶步過來，對著他小聲嘀咕道：「師兄，此地還有高人，你我應付不了，先行迴避，稟報師長從長計議。」萬秋山點了點頭，對著洛隱生道：「沒事，最近身體不適，術式有錯誤」說著左袖一揮收回靈鳥。

「既然洛幫主答應了，那就恭候落雲幫光臨了。今日就不叨擾了，咱們就此別過。」

面子上還是要給的，洛隱生率領幫眾將二人送出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