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江湖救急

第十三章 江湖救急

眾道人有點傻眼,打鬥之前看到那邊桌子上有吃飯的人,只以為是吃飯的路人,沒有在意就全身心對付呂文澤了,這會才看出來竟然還有個小道人在這。

「喂,小子,你是誰?」那道人說話絲毫不客氣。

「我就是一個江湖小道士,姓袁名子恆。敢問眾位是哪門哪派,仙鄉何處?」他想到一出手救人和八卦山肯定有牽扯各種麻煩,不想連累落雲幫所以不直言,心道自己如果不行反正還有個大高手左雲來就自己,說起話來有恃無恐,肆無忌憚。

那人看袁子恆是道士打扮,以為可能是同系脈絡,因為修道門派不只是八卦山,還有羅生寺,仙靈閣等支系。便稍微客氣道:「道友你好,我們乃八卦山仙士,我叫白玉琪,這兩位是我師弟朱馳歡,馬於聰,這位是我小師妹許晨曦。我們是仙君周玉衡門下弟子。」

袁子恆還沒注意竟然還有個女道姑,打眼看去,雖然道冠道袍,面目卻又清秀,凸顯出一些稚嫩,但是眼神犀利,緊盯著袁子恆。

「啊,是這樣啊,自己人啊,小道我之前就住在八卦山下,經常碰到你們八卦山人士請教些道法仙術,我和你們的萬秋山,萬師兄和周並通周師兄很熟啊。經常互相通信探望。」袁子恆開始套近乎。

「哦,你認識我們萬師兄。」

「認識,小道雖然不曾敗於八卦山門下,但是一直心存嚮往,遇到八卦山的人總是上前請教一些仙法道術,實在是太崇拜你們這些仙人,所以自己弄了身道袍開始當道士,感覺當個閑雲野鶴滋味也挺不錯,哈哈哈。」

四道人一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納悶,不知道他想幹啥。

只聽袁子恆接著道:「近日有緣相見於青山綠水間,實在是在下的榮幸,所以見到各位馬上過來請教一些道法。敢問一下,這個罡氣運轉至心脈后如何沖少陽經脈,有什麼好方法沒?」袁子恆開始拿著自己之前學的那套開始瞎問。

白玉琪有些不悅,道:「這位道友,我們有要事在身,這些不緊要的問題等咱們有閑暇時間來山上請教。」說著便上前驅趕袁子恆。

「那不行啊,你們一走可就沒機會了。」袁子恆並沒有打算讓開。心跳加速,心情有些越來越激動,體內的真氣有點安耐不住。

這下四道人也明顯看出來袁子恆是來幫呂文澤了。白玉琪更是道:「你別妨礙我們緝拿叛賊,看你是同道人不和你一般見識,再不讓開我們就要動手了。」說著挺起長劍,長劍閃耀起電光,本來平白無奇的長劍,貫穿上雷屬性的真氣后就變成削鐵如泥的寶刃。

「幾位道友,我教義有好生之德,且不可亂殺,此人真沒有范什麼過錯啊,不就是沒有信奉咱們的教義嗎,由他去吧。」

白玉琪性子最急喝道:「讓開」,說罷挺劍就刺。袁子恆心裡想,這人脾氣可真是暴躁,剛才刺死店老闆,這會又來刺我,也不怕是不是同道中人。剛才看過這些人對戰呂文澤的實力,心裡還是有點數了,但是畢竟沒有真正對戰過,還是有些膽怯。

袁子恆也是突然右手握法訣,一股水流纏住白玉琪劍刃往外一推,白玉琪一劍走空了。白玉琪似乎也意料到這個小道有些本事,不然不可能突然自信滿滿的擋在自己面前,一招來不及用老,就身體回撤開始術法攻擊。

袁子恆按照所學,召喚出了漩渦水陣,讓白玉琪無法近身攻擊到自己,然後開始用大水彈攻擊對方。本來安靜的酒館前又開始了電閃雷鳴,與驚濤駭浪。其餘三人倒是沒有插手,因為他們知道呂文澤不好對付所以才四人一起上,眼下這個眼瞅著才十五六歲的孩子怎麼可能用得著四個仙士一起。大師兄白玉琪在他們師兄弟當中以最出色,就他一個足以。

卻沒想到,這個小道士不常見的水系術法竟然和大師兄鬥了個旗鼓相當。並且這水彈的體積越來越大,打中時的衝擊力也越來越大,白玉琪竟然開始顯得難以支撐起來。

本來是雷對水是有克製作用的,這點袁子恆心裡知道,但是他早在戰鬥前就設立漩渦水陣,水陣中心就是乾燥地帶,所以雷擊不能通過水傳遞到他身上。他現在越打越順手,體內真氣快速流淌暢快淋漓,偷眼往左雲看去,左雲面無表情但是緩緩點頭表示讚許,譚貴明面有愁色不知道怎麼收場,鐵柱呢?這個傢伙竟然拿著碗去後面盛飯去了!

「咔嚓」一道炸雷從袁子恆頭頂擊落,原來白玉琪也發現了袁子恆的防禦系統,就用了一招「落雷術」從頭頂劈下,袁子恆心裡也有準備,一股水流從漩渦水陣激射而出接著了落雷,這是袁子恆對法陣設定的自動防禦機制,頭頂有攻擊的時候就激射水流。雷系遇水有好處有也壞處,好處就是本來單體攻擊能瞬間變全範圍攻擊,但是缺點就是可以用水來改變了進攻方向。這水流瞬間就把雷擊能量引入了漩渦水陣當中沒有對袁子恆產生什麼傷害。

白玉琪有點著急了,沒想到自己一個仙士在江湖上竟然打不過一個十五六歲的小道士,這傳回山裡好說不好聽。但是暫時也沒有什麼能突破袁子恆防禦的辦法,暗自著急。「嘭」一聲,漩渦水陣被崩開了個口子,原來馬於聰看師兄久攻不下,出手相助用了一個氣波彈打開了漩渦水陣,白玉琪馬上一個帶雷術的飛劍直插袁子恆。

其實袁子恆只要是一側身就能避過,但是袁子恆武術功底奇差,身體協調能力也不行,倒是術法反應挺快,一個水柱術把自己抬了起來,劍身插入水柱中。但是忽略了一個事情,劍倒是躲過去了,劍上還帶著電呢,袁子恆瞬間感覺到自己身體被幾萬根小刺穿插,麻痹難忍,但是體內翻湧不息的真氣瞬間湧出護住全身。袁子恆摔下,但是馬上又爬了起來。

白玉琪有點納悶,剛才一擊明明擊中,對手本應該到底麻痹不起,起碼得緩一會,可是竟然沒有對其造成什麼傷害,馬上站起來了。袁子恆剛剛吃虧在戰鬥經驗不足,而且被氣波彈給偷襲了,內心有點憤怒了,體內真氣似乎感應到自己的憤怒,從丹田底部伴隨著怒火就涌了出來。

「水流衝擊」本來自己身體內鼓漲的真氣,似乎突然找到了一個突破口般隨著雙手結的法印宣洩而出。袁子恆本想著從地上召喚出一股井口粗細水柱去衝擊敵人,這也是較水波彈高級一些的術法,可沒想到似乎用力過猛,地面顫抖,咚一聲響,破土而出的竟然是十丈寬的百丈高的水浪,水浪越來越來猶如海嘯撲面。

白玉琪等四道看著撲面而來的不能叫水柱的水柱驚呆了,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這驚濤駭浪拍進水中,瞬時間猶如跌進瀑布又或者掉入漩渦中,無法凝聚力量防禦,只能被這巨大衝擊力掀倒,抬起,又掀倒,又抬起,嘴裡、耳朵眼裡都是水,嗆暈過去。

這場洪水猛獸過後,袁子恆還傻傻站在當地,不知道為啥發生這些,再看看左雲他們。酒館那顫顫巍巍的房子也早已不在,只剩下一地狼藉,除左雲外其餘幾人都被弄成了落湯雞般。

「趕緊走吧。」左雲說了一聲,眾人這才意識過來,不能等那四個八卦山的道人醒過來就得趕緊逃離是非之地,免得醒來還得麻煩。

幾人馬上簡單收拾了一下,扶起呂文澤就走。逃跑路上,袁子恆問左雲「我剛才打的怎麼樣?」

左雲道:「不怎麼樣?」

「啊,為什麼?哪裡不行?」

「簡單來講,就是靠強大的真氣量獲勝的。就像兩個武師對戰一個最普通的招數,但是攜帶的力量太大了,另外一個武師怎麼架也架不住,就是這個意思。」

「這叫一力降十會,在絕對力量面前啥技巧都白搭。」

「這水平的真氣量還是勝不了高手。」

「好啦,我知道了,你就不能誇誇我么。」

「............」

奔了一陣,算來已離事發地點相去甚遠,就是已經四人已經醒來也決計追不上了。呂文澤停住腳步,像袁子恆一抱拳道:「多謝道兄出手相救,敢問閣下尊姓大名仙鄉何處,有生之年若有機會定好好報答。」

袁子恆道:「再下姓袁名子恆,是落雲幫一名小道士。」

呂文澤一愣,江湖上沒聽說過還有落雲幫這個門派。便道:「恕在下不才,江湖上未曾聽說過有落雲一幫,可否指點明確?」

袁子恆貌似明白他的想法忙道:「我們就是一個以謀生為主的山寨,也是在紅楠國。不怎麼在江湖上露面,近日見到呂兄落難過來搭一把手。」

呂文澤忽然道:「閣下認識呂某?」

也確實,呂文澤對戰前沒有報通姓名,呂文澤的名字是袁子恆告知的。袁子恆道:「哦,蓮花門呂掌門的大名大家誰沒聽說過啊。」

呂文澤道:「慚愧、慚愧,在下管理門派無方竟然被驅逐出門,確實讓諸位貽笑大方。」

袁子恆道:「呂掌門不必過謙,剛才在下都聽到了,都是遭遇奸人所害啊。」

呂文澤道:「也確實怪我,平時疏於管教,對於他們暗中勾結八卦山毫不知情。咳咳」呂文澤有些激動,牽動肩頭傷口,咳嗽兩聲。

「哎呀光顧著說話了,還注意你還有傷。」忙取來包袱,拿來止血散與固定布帶,又上了些自己配置的療傷葯,自己美其名曰「精元回春膏」,袁子恆雖然武術不行但是內息治療,藥理配方都有精進,如果不是左雲跟著逼著什麼六合教差事,自己真想當個雲遊四方的道士。

袁子恆手法熟練,兩三下就包紮好了傷口。呂文澤接連道謝,道:「閣下恩情,在下銘記於心,大恩不言謝,以後有什麼用到我處,定要赴湯蹈火。」

袁子恆道:「呂掌門,您說這個就客氣,我做這個也不圖啥,就是看著那幾個八卦門的人太囂張了,想打壓他們一下,不知道你下一步計劃是什麼?」

「我打算去天倫城,找那幫背叛我的徒弟朱星辰。」

「他們現在都在天倫城?」

「沒錯,他們現在正在去往天倫城路上,參加那個八卦山召開的武術研討會。」

「我們也要去天倫城,代表落雲幫參加那個什麼勞什子大會,要不要一起,路上也有個照應。」

「嗯........」

呂文澤還沒有回答,袁子恆突然想到一個事,

「等下,呂掌門說他們現在人去天倫了?」

「正是。」

「現在門中不正好沒人嗎?此時不正好是翻盤的好機會?」袁子恆有點莫名的興奮。

呂文澤道:「這點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就算我門中幾個重要人物離開了,但是門中仍有大量弟子,還有把手甚嚴,不易潛入。」

袁子恆道:「呂掌門,翻盤不需要全部制服,只要控制幾個帶頭的就可以了,而且潛入的話沒有人比你最熟悉地形的了,就算打誰有能打過你。」袁子恆激動了。

呂文澤道:「道理是這個道理,我一人難以成功。不敢再麻煩各位朋友了。」

袁子恆急道:「這是什麼話,既然救你,再幫你翻個盤也何嘗不可,是吧譚幫主?哎呀忘了介紹了,這位使我們落雲幫副幫主譚貴明。」

譚貴明被說的好無奈,感情袁子恆幫自己決定,好在他也是一副狹義心腸,處於熱衷道:「沒問題,願助呂幫主一臂之力。」

呂文澤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雙目含淚道:「那多謝,多謝了各位英雄。」

於是五人便結伴而行,袁子恆心裡有點好奇蓮花門遭遇,便問道:「呂掌門在下有一事不解請賜教?」

「哦?你我客氣啥,今天你救了我,就是我的恩公了,敢問恩公想問什麼?」

「我想問,你們為什麼和八卦山鬧翻了?怎麼被驅逐出門的?」

呂文澤道:「不怕恩公笑話,我們蓮花門也是紅楠國一個大門派,門下弟子幾千人,但是近幾年由於所修內功心法與八卦山有出入,八卦山處處跟我門派作對,不僅勾結紅楠國官府將白面上的生意給做掉,就是武林上也是處處慫恿其他門派孤立於我。」

袁子恆接著問道:「內功心法路子不同乃是常理,不然不可能有這麼多江湖門派,他八卦山幹嘛橫加干預?」

呂文澤道:「還不是因為我們修鍊的純陰真氣走的是之前六合教的路子,想讓我們修鍊他們的罡氣。但是我門派水系術法在江湖上那是赫赫有名的,五行中水本來就屬陰,如果修鍊罡氣來助水的話效果就大打折扣,我派幾代人的心血都聚集在水繫上,我可不能讓歷代先人的基業毀在我這輩上,說什麼都不能改換純陽罡氣,這下矛盾就起來。」

袁子恆道:「那就更不用擔心了,你那幾個叛逆之徒是不是都改修行純陽罡氣了?」

呂文澤道:「那談何容易,如果在純陰內功已有造詣的情況下改修純陽罡氣,那不等於廢去自身修為回爐另造一樣。但是,我擔心的還是以後年輕的門人弟子改修習八卦山罡氣,祖宗留下的精粹就此被大家遺忘了,蓮花門也就沒了立派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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