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冤枉
第339章冤枉
怪盜烏鴉會清場,目前正在清理東京的偵探。
服部平次在東京,正在尋找工藤新一。
前者,是白馬探告訴白水的,後者,也是白馬探告訴白水的。
消息是凌晨得知的,轉告給怪盜基德是下午進行的。
地點是黑羽家。
白馬探站在黑羽家的門口,穿著一套運動裝,戴著一頂棒球帽,說話時一隻手插兜,一隻手拉低帽檐,頗有些凝重。
他掏出手機,如實交代第一條信息的來源,言簡意賅地表明自己所面臨的局勢,「倫敦警局一直在催我,期望我能放棄東京、即刻趕回倫敦。」
「他們發現了幾起大案。」
是『發現』。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倫敦警局發來的連環求助,一開始,他們的求助還頗為矜持和隱晦,只委婉地詢問白馬探在東京過得如何,既然轉學、想必一定非常滿意東京吧,但還是倫敦好。
後來,有些急眼,稍微直白了些,表示不到一天、倫敦便發現了十幾起案件,其中不少都是疑難雜案,還不是新鮮出爐的案件,有些是最近幾個月發生的,有些是一兩年前發生的,警方破案頗為艱難。
最後,他們幾乎是直白地痛哭流涕狂按請求支援,表示『警方我啊,要死了呢,救救警方!『。
從開始的委婉到最後痛哭流涕,只過去了十五個小時。
查看完畢的白水:「……」
白馬探拿回手機,碰了一下白水的手指,確認有些冰,他簡短表示態度:「我們的評價一樣。」
對倫敦領導和評價。
……還是不評價了,對倫敦警方來說,如實評價有些不太禮貌。
第二條信息的來源,則是:「昨晚,怪盜基德行動結束后,偵探們便突然勢如破竹。」
白馬探凝重地抬了抬眼,看向站在門內的白水,又停頓了一下,才回神,慢半拍地補充:「如果說,在怪盜基德行動之前,所有人都自然而然地陷入某些案件無法脫身,那麼,在怪盜基德行動結束之後,便勢如破竹。」
「我破完案件連夜趕回東京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可展覽現場卻還有偵探正在調查中。」
「其中便有那位姓服部的偵探,」他認真地看著白水,眼睛里倒影出一抹耀眼的白色,「『關西的服部、關東的工藤』中的服部平次。」
「他是來找工藤新一的。」
白馬探再次停頓,「我試著幫工藤新一遮掩,但從服部平次的反應看,他大概已經多少推測出一些事了。」
啊,確實。
服部平次確實知道工藤新一目前的身份,白水頷首以示同意。
白馬探再三停頓。
他看了看錶情冷淡、但格外專註地注視過來,以至於眼睛里倒影出自己,正在認真傾聽的白水,又看了看,再三看了看,只覺自己眼睛里同樣倒影出的對方,倒影出的那抹白色越來越耀眼。
最終忍無可忍,「……你可以在我面前偽裝一下嗎?」
「一下。」
白馬探看著白水。
白水一身潔白,但不是[白]的制服,而是怪盜基德的白色西裝,只有頭髮還是黑色的。
他認真地注視著白馬探,每聽到一句話,都會適當地給出反應,或若有所思地動動眉頭,或頷首,或動動眼睛。
每一秒,他都在直視白馬探。
也在直視『怒氣值的進度條』,估測進度為百分之幾。
一隻黑色的烏鴉蹲在白水潔白的肩膀上。
烏鴉用血紅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白馬探,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白水目不轉睛的注視,隨著白水和平時截然不同的百分百配合態度,它逐漸不友善,紅色的眼睛幾乎要閃出血光。
只看一眼,根本不需要判斷,白馬探都知道這隻烏鴉正在[殺心漸起.jpg]。
怒氣值真的在積攢中。
他:「……」
冤枉。
「不進來嗎,」白水不答反問,往後退了幾步,側身讓開空間,又道,「抱歉,我剛剛從警方那裡回來。」
「我去查了些資料。」
白馬探瞭然,「關於那位『告知警方怪盜基德的弱點是怕冷』的老人?」
他順手帶上門,忍不住又看了看白水肩膀上的烏鴉,和它泛著血色的眼睛對視,「……你是真的把烏鴉當成鸚鵡來養了嗎?」
又解釋,「鸚鵡和部分鳥類不同,會把主人當成同類、夥伴和配偶,對主人具有極強的佔有慾。」
「還會通過語言對主人進行告白。」
他示意白水看烏鴉,「它好像很不喜歡我。」
「今天尤其不喜歡。」
因為今天的白水尤其奇怪,一直在注視著他,目光格外專註,和之前基本不對視的樣子截然不同,不像是在愛答不理地對待偵探,而是在專註地看著自己在意的人。
白水移動視線,只用餘光瞥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那抹黑色,便繼續專註地看著白馬探,「是嗎?」
「謝謝科普。」
怒氣值進度:15%。
白馬探:「……」
他和表情冷淡、卻認真盯著自己看的白水對視。
一秒、兩秒、三秒……十秒……三十秒……
白馬探沉默了片刻,「那個,」
白水詢問:「不坐嗎?」
他回答白馬探之前的問題,「嗯,去警方內部找了找那位提供弱點的『年邁老人』,但沒有找到相關記載。」
「也沒有找到太多的怪盜烏鴉資料。」
在這一次露面之前,怪盜烏鴉沒有在霓虹出現過,大部分的霓虹警方連本職工作都需要投擲一下骰子,讓運氣決定最終處理結果,更何況是不屬於本職工作的外國怪盜。
警方的資料庫里只有一些臨時搜索的資料。
「怪盜烏鴉的原產地是拉斯維加斯,作風詭譎、行蹤不定,不是近期才出現的人物,已經出現了許多年,這次是第一次來東京。」
白水淡淡道:「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警方和拉斯維加斯警方交接的資料中,甚至沒有關於他制服的描寫。」
「他是一個謎。」
說這些的時候,他在看白馬探。
白馬探也在看白水,他認真地捕捉著白水的面部表情,試圖找到一些細節,但在相當反常、非常持久、近乎冷到炙熱的眼神下,莫名有些節節敗退,下意識道:「我查到了。」
又頓了頓,補充。「我查到了那位和中森警部聯繫的老人。」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有人知道怪盜基德的弱點?」
更準確的說,是『工藤新一的弱點』。
「你們從未大肆宣揚過自己的弱點吧,」白馬探直視白水,「這種私密的事,只有少數人才知道。」
對視了幾秒,他移開視線,看了看越發冷冷瞪自己的烏鴉,覺得它彷彿不是在瞪偵探,是在瞪勾引自家大王的妲己,「……」
……真的冤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