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嫉妒

第六章 嫉妒

「砰!&砰!」

標著安全通道的倉庫門被大衛和一個亞洲人一左一右從裡面撞開跑進超市,嚇了因為冷藏櫃停電準備去查看發電機的奧利和幾個店員一大跳。

「哇哦~冷靜!放鬆點大衛!發生什麼事了?!」

「倉喝呼倉呵嚯倉庫外面有什麼東西!」

大衛氣喘地彎腰扶著膝蓋,一手指著身後的過道門回道,緩了一陣子后抬頭看著看猴一樣看著他的幾人。

「什麼「東西」?」班德問。

大衛表情奇怪地看了張大施一眼,

「等等,你們都沒聽到那個聲音嗎?」

「聲音?我們什麼都沒聽到」超市裡幹得最久的員工老皮姆邊拍著帽子邊說。

「我是從超市後面的餐館里跑過來的,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先生。我剛砸碎了二樓的窗戶翻進來往下走哦很抱歉我會賠償的」

張大施沖著超市制服的幾人聳了下肩膀:「然後就看見你在拚命往外跑,我就跟出來了。」

「這樣吧」奧利示意了下幾人手上的工具和手電筒:

「有什麼情況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們正好要去看下發電機怎麼了,再這樣下去我連今天剛進的幾箱凍肉都要完蛋了。」

「噢,發電機我關上了,它一直在冒煙」見幾人表示否認后,大衛在懷疑自己的聽覺:

「但是奧利!班德,皮姆和,呃,邁特?我還是覺得裡面不對勁。。」

「行了,大畫家」皮姆戴上帽子,推開大衛直接進了倉庫,有人開頭,實習新人邁特和同事就沒再理會大衛也跟了進去。

張大施沖著一同進去的幾個員工擺了下頭,示意大衛也跟進去,就轉身走向了門口那邊已經開始跟著卡莫迪夫人大聲念經的人群,早就在人群里借口掃地到處推揉的莎莉比了個「OK」的手勢。

———

從倉庫門到後門再到電機房是一個倒L的路線,被地震導致散落的雜物也絆摔了幾回的幾人在後門由奧利讓班德自己去打開發電機。

「啊哦!!我早就說把這碧藍泳池的門框加高點了,不是誰都是你那麼。。」

臨進電機房門又撞多了次鼻樑骨的班德及時閉嘴,用撲的撲到發電機面板前,挑起電源開關:「好了,讓我們看看你是怎麼回事」

後門和電機房上方的燈管同時亮起,「錚錚」幾聲后倉庫的貨架深處猶猶豫豫又亮起幾盞,除此之外盡數在地上了。

隨著發電機的啟動,白色的燈光下在整個倉庫一樓頂部翻滾的煙氣又開始添加新成員。

「可以了,班德,快把它關上。所以。。啊哈~」

老皮姆撩了下鴨舌帽檐往上一瞅,沖大衛一攤手:

「看來這種簡單的管道堵塞問題是我們厲害的大畫家、在紐約和好萊塢有點成績的大藝術家、我眼前的大妄想家大衛沒故意了解過的領域呢」

皮姆抬起食指斜指大衛的眼睛:「給我記住,你會的那點小玩意兒不會讓你比這裡的任何人更強,以及你剛才說的什麼狗屎的「聲音」?」

老頭晃頭示意在場幾人一圈:「我們現在既沒聽到任何聲音,而我也不信你剛剛說過的任何一個單詞。」

「我來告訴你解決現在的情況要如何,這很簡單」皮姆看向急於轉正的小年輕邁特:

「新人,我把捲簾門升起來,你出去清理,然後回來,然後搞定。」

「當然!我也這麼覺得」邁特應聲和老頭一起靠近後門。

「嘿!等等!剛才出了門口的那幾個傢伙是什麼情況你們不」兩人再次被大衛張手攔下,馬上被邁特冷下臉拍開。

「怎地?你是覺得我不行嗎?」年輕人不說話時老愛抿唇皺眉,展示出新生牛犢子的精神面貌:

「要不是皮姆拉住我,剛剛我就陪那位女士回家了!看清楚吧你這膽小鬼,我和你不一樣。」

「可我剛剛聽到的絕對不止那個亞洲小夥子砸碎了玻璃那麼簡單,但無論怎樣聽著!你們裝傻也要有限度!」

大衛無所謂井底小蝌蚪的酸拳,看向已經在開門的皮姆,聲音和捲簾門升起的電流聲混在一起:

「外面的霧氣不對勁!非要我說出來嗎?暗戀我老婆不是你賭氣拿邁特的命去冒險的理由!為什麼你自己不去?!」

「我做了什麼?」皮姆毫無動搖地直盯著大衛,扯下帽子拿在手裡,拿起捲簾門的操作鈕:

「他是自願的,大——才——子,機會是他自己找到的,你在嫉妒他的選擇?你這干涉公民自由的做法讓我開始噁心了。」

「沒錯!你就待在後面好好做個觀眾」邁特背對著大衛,盯著從捲簾門底部射進來的光線:「不過是個小問題。」

「嘿~」發電機房裡的班德隔著鐵絲網喊道:「你們到底還開不開門?」

「你們瘋了嗎?這」大衛翻了個白眼,正想繼續打嘴仗就被奧利「行了,行了,隨他們去吧,你叫不醒憋著尿的裝睡者」攔下了,皮姆則以勝利者的眼神示意班德打開發電機;

莎莉翻了個白眼,正對著的酒吧老闆還以為自己這個看腿的紳士被發現了,心虛地避開目光;

比利翻了個白眼,已經輪流親了好幾次的大姐姐們反而覺得他更可愛了。

正舌燦蓮花的卡莫迪夫人突然發現聽眾們有半數還多的人目光稍微上移,以為自己的假髮片脫落了的她百忙之際一撫髮際線,發覺無事便不再奇怪,繼續洗腦。

———

邁特是莎莉的同班同學,也是極少數不曾當眾對莎莉表現過好感的傢伙,但他其實只是暗戀得有些死沉。

他的打算是一天三份兼職,上午超市售貨員,下午混回學校幫藥店出售點小藥片,晚上酒吧侍應,30歲前車房都有,再去向莎莉求婚。

不過最近看著心上人跟那個家裡幾代人都是大兵還運氣好到沒死絕種的杜姆liao得火熱,他不禁有些焦躁。

我和你四年同桌的友誼呢?就算我們一年平均沒說上三句話,可這段陪伴的緣分就那麼脆弱嗎?

不能放過任何向她展示自己的機會。邁特背對著自己事業有成的未來大舅哥心想著,一夫當關的心態油然而生:「可以了,停下吧皮姆。」

捲簾門升至半人高,眾人蹲下朝外看去。

沒有聲音,也沒有能看見的事物,霧氣飄散進門內的部分肉眼可見的消散開來,門外的部分卻緊貼著閘門翻滾著,讓蹲下的幾人都看不到門外的現況。

「邁特,我還是要說,這就是個錯誤」大衛如此說。

而邁特不耐煩的回頭瞪了一眼大衛:「那我也還是要說,你就是個膽小鬼。」

說罷,年輕人迫不及待的鑽進了濃厚的霧氣中。

———

霧氣中並沒有手電筒發揮的餘地,邁特把手電筒掛在腰間,往門右邊的牆梯走去。

包括發電機房在內的整一個倉庫都沿著外牆伸出直到超市天台的通風管道,無論是什麼東西堵住了它都大概率是在樓頂。

最有可能的就是防雨的鐵蓋不知道誰忘記打開了,他只需要爬到那裡就可以搞定它。

年輕人手腳麻利得很,摸索到牆梯處沒一會兒就爬到了二樓的位置,然後他就看到了之前那個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的亞洲人說砸碎了玻璃的那扇窗。

「謝爾特,這叫「砸碎了玻璃」?!開什麼玩笑!」邁特看著左側那個僅剩下小半邊窗框的大洞心想,他整個人稍微彎下腰都可以直接走進去了。

二樓的燈管也沒倖存下來多少,幸運的是有一盞倖存者亮在窗前,讓邁特得以看到房內的景象。

側貼著窗口的那一排貨架放著的是麵粉,倒到地上破開的幾袋麵粉鋪滿了地面,一道連貫的腳印從窗口延續向另一邊的樓梯處,倒是印證了那個年輕人所言非虛。

但奇怪的是除了腳印以外那個人似乎還拖著非常多的袋子在倉庫里走來走去?那些非常凌亂最窄也有大腿粗的拖痕是怎麼回事?

邁特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大衛的話,

「倉庫外面有什麼東西」

這個「東西」現在在哪裡?

隨著邁特的心思同時出現的變化則是窗邊那盞燈照不太清的貨架盡頭,有個人影從貨架的另一邊探出頭來。

眯眼適應了一陣亮度的反差后,邁特被驚嚇得睜大了眼睛,那個人,可不就是之前和丹尼一起去了藥房沒能回來的約翰神父嗎?!

「神父?!噢天吶,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呢。。您怎麼會在這裡?」

估計老丹尼是被這場霧氣嚇出了幻覺吧,無論如何認出是個熟悉人的邁特鬆了口氣。

然而神父並沒有做出回應,只是沉默著以一個緩慢到令人尷尬的速度向邁特靠近著,直到他裸露的上身、斷裂的雙臂、脫落殆盡的頭髮和紫黑色的皮膚暴露在燈光下。

約翰的眼睛瞪得比邁特還大緊盯著他,拚命抽動著的嘴角似乎想說些什麼,可就是不張開嘴。

「法蘭克!!!」腿腳一軟的邁特大喊一聲後放棄了抓住牆梯扶穩的動作向後倒去,不管摔成什麼樣子,他現在只想離那個「東西」越遠越好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落地時劇痛沒有如想象中一樣到來,但邁特發誓他寧可把最多一個腎從嘴裡摔出來,也不想體驗背後這人肉一樣的觸覺。

和約翰如出一轍不過還戴著鋼帽的黑人憲兵轉過身來看著這個砸到自己腿上的年輕人。

「你不要過來啊!!!!」

起身便跑的邁特似乎冥冥中感覺到,有幾道視線從超市裡隔著牆嘲笑著他。

那是。。。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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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線瘋狂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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