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革新
翻閱了圖書館中大部分歷史類圖書，李曉都沒有找到相關的記載，最多就是些冷兵器時代的信教的軍隊啥的，也沒有絲毫和奇迹或神啟有關的東西。
「完全沒有線索么...」
把一本《帝國中紀史》丟到邊上，李曉放棄了從書本上找到蛛絲馬跡的想法。
「看來只能找當事人看看了，先找博士比較妥當吧，譚雅的情況太詭異了......」
相比於博士的一夜信教，譚雅身上的「奇迹」更為奇異。當時那種魔力反應分明是要爆炸了，然而九五式卻神奇地成功了，這種完全不明原理的東西還是先觀望一段時間再說。
接著探討新型武器的名頭，李曉找到了博士。攀談一段時間后李曉發現博士的日常舉動並沒有什麼變化，彷彿在試驗場出現的那個狂信徒根本不是他一樣。
「說起來啊博士，當初九五式的開發你說受到了神啟，那是怎麼樣的東西？」
見時機差不多，李曉直入正題，打算看看博士的反應。
博士沒有立刻回答，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李曉，隨後慢慢說道。
「那是神的啟迪，那晚發明之神降臨到我身邊，祂告訴我明天的實驗必將成功，只要保持信仰，就能得到神佑。」
「第二天早上我在桌子上發現了這個。」
博士從衣服里掏出一張紙片，李曉心頭一陣，那張紙片和他的一模一樣，微微泛黃的紙片上面寫著「Deuslovult」。
「實不相瞞，我桌子上也有這個，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么？」
李曉想了想，並沒有隱瞞自己發現紙片的事實，這種找到實物的事情隱瞞或者不隱瞞沒什麼意義，那晚發現的「時停現象」和聽到的聲音更有隱瞞的價值。
「那說明你也是得到神啟的人，至於你的奇迹是什麼，那隻能向神明祈禱以後才能知道了。」
「祈禱么......」
說起來譚雅也在天空中祈禱過，祈禱完還說了一句「我居然向那傢伙祈禱了」。
大概了解了下情況，李曉發現博士並沒有被精神控制什麼的，譚雅的那種反抗的樣子也不像被洗腦了的情況，這讓李曉的心暫時放下了一些。
他原本想象的最壞情況就是博士被精神控制了，此次試探暴露了他一部分東西，後續的這方面計劃被全部切斷。還好事情並未向最壞的情況發展，博士也只是和他差不多被所謂的「神啟」忽悠了而已。
得知事態並未失控的李曉草草和博士談了下新武器的開發適用，約定了到時候來拿試驗機后就離開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九五式的開發結束了，他也該準備去別的地方了。
前線的戰事已經從小規模交火升級到激烈衝突乃至全面開戰，一場世界大戰已經爆發了。帝國作為漩渦的正中心，此時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調他上前線並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
帝國曆來就是勝利的代名詞，有著放出如此豪言的強大國力和軍力。他們擁有眾多的魔導師和優秀的參謀將校，工業實力在全世界都是首屈一指的。
因為這個原因，周圍列國都是帝國的假想敵國，邊境的各種大小交火衝突也從不停歇。最終，帝國軍制定了名為【315計劃】的內線戰略，一邊讓各方面軍進行停滯戰鬥，一面集結中央主力軍進行機動運用，將敵軍逐個擊破。
事情本該如此的，然而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像預想的那般展開，一切完美的計劃都會遇到意外，帝國也難免......
「調任位置是....西方戰區的萊茵戰線？」
他知道這是帝國最激烈的一條戰線，此時雙方都已經在戰場上打出了真火，一天二十四小時火炮都不帶間斷的，彈藥從後方運上鐵路后一路輸送到火炮邊上后打出去，就像流水線一般。
李曉並沒有因為被調到最危險的地方而感到焦躁不安什麼的，危險與機遇並存，能在前線立足他必然能獲取更多的樣本，到時候自身的能力也會更為強悍。
一周后——
李曉到了博士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巴托里么，你說的東西已經做好了，這東西並沒有啥難度，但你確認這東西真的有用？」
博士隨手給李曉倒了一杯咖啡，指了指邊上的一套魔導裝置示意李曉那就是他想要的東西。
李曉看了看自己的新裝備，這東西在基礎原理上並沒有什麼改變，依舊是老式的魔導核心加上一套定製的核心運算儀和不同於帝國軍單腳踏的動力裝置。
一邊看著自己的新裝備，李曉摸著茶杯和博士聊著天。
「博士，你知道么。在我進行新兵訓練的時候我的教官曾經說過，在未來也許魔導師比士兵更先退出戰場，你知道為什麼嗎？」
「基本上任何一個成年男子都可以訓練成士兵，而魔導師又有多少？一個國家能支撐多少魔導師？」
「但魔導師隨便就能把那些士兵打的炸都不剩。」
「的確如此，但是科技總是在進步的，以前的我們曾經用石頭和樹枝打仗，後來的我們學會了鑄造冷兵器和箭矢。現在成群的鋼鐵飛機在天空中肆意航行，大片的裝甲坦克在地面發射炮彈，鋼鐵的戰艦和潛艇在海洋中破浪前行。我們征服了自然，打敗了重力，戰勝了巨浪，博士你覺得戰勝一個只是有魔力的士兵要多久？」
「這.....」
博士身為一個科學家，自然不可能否定人類科學的發展。
「也許很快人類就會征服這個星球，在宇宙中探索，到時候宇宙戰艦的威力絕對是毀天滅地的。面對這也的情況，你覺得魔導師有什麼用？」
博士身為科研人員知道最近火箭技術出現了重大突破，也許離開這個星球並不是什麼大話，甚至在他有生之年都可能看到。
他當然能想象到，未來的局面也許不會在地面上像蟲豸一般鬥毆，而是升上天空，在天空之上更高的地方決一勝負。現在就有空戰致勝論了，推導出宇宙致勝論也不是什麼大話。
「但這和你說的這個裝備有什麼關係？」
發現自己扯不過李曉的博士立刻把話題轉了回來，打算看看李曉的說法。
「當然有關係了博士，魔導師比士兵先退出戰場，正是應為它沒有泛用性。」
「沒有泛用性，自然不可能推廣，那必然會逐漸退出時代。就像你的九五式寶珠，就算這個成功了，又有多少魔導師能使用？」
博士有點明白李曉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你這個裝備製造容易，駕駛容易，所以能大規模使用？」
「是的。」
李曉點了點頭，他的這套裝備並沒有使用什麼新鮮的裝備。相反，其中大部分都是現役的裝備改造而來，所以製造起來也特別容易。
這套裝置是他根據以前見過的AST所使用的一套裝備所改造設計的，現在看起來和那玩意完全沒關係了，妥妥的蒸汽朋克感，就是沒蒸汽。
從外表看，這是一件像騎士鎧甲一般的裝備。金屬的裝甲包裹了整個上半身，而下半身部分則是半開放的，以大量的推進器為主。
裝甲的頭部沒有任何包裹——反正給魔導師的子彈擊中了就算包著一層金屬也是死翹翹，而且對於空戰的魔導師來說視野非常重要，包裹頭部會失去視野，從而導致這件裝甲出現致命的弱點。
當然這件特用型號在李曉的強烈要求下裝載了頭盔，而且是只面部漏正中間一個孔洞的頭盔。說是他有辦法用魔力感知外界，這個是他的特長，只漏一個洞更能保護自己啥的。反正他是這件裝甲的半個設計師，博士也坳不過他。
裝甲的左右手都裝了全自動的武器，必要時這些武器都可以卸下，腰部則是彈匣。子彈打完時只要向腰部一拍就能迅速裝填，這就避免了像譚雅那樣打完子彈的情況。
同時這套裝甲也裝備了近戰系統，裝在裝甲上的武器不適合加裝刺刀，結構太不穩定了，很容易在近戰時候脫落。因此在裝甲的手臂部分加裝了彈簧控制彈出的臂刃。不同於袖箭那種刺客用的武器，臂刃是在手臂上方而非手腕下方，其長度也達到了一米的誇張長度。臂刃有足足6寸多長，兩面開刃，頂部尖銳無比。
當然不喜歡用臂刃也可以用其他的武器，和槍械同理，這套裝甲大部分地方都是模塊化的，可以隨意拆卸加裝，很方便臨時改造。
這件裝甲並不比原來的那個腳踏多多少科技水平，武器也只是普通的武器。這東西丟到流水線上甚至沒有坦克一個引擎的工時長，想要給所有魔導師人手一個根本花不了多長時間。
「你的想法我會上報的，假如可行，這東西很快會裝備所有魔導師。」
博士並沒有因為李曉的新裝甲沒有任何新科技而看不起他，相反他認為這是個很了不起的點。他和其他科研人員大部分都追求更高的水平，反而忽略了這些點。製造這件裝甲不難，難的是想出來它的人。若不是李曉無意留在開發部門，他都想讓李曉留下來做同行了。
「祝你在前線好運，讓這件裝備大發光彩。」
「那麼，再見了，博士。」
「再見了。」
李曉拿著裝備離開了工作室，有了這件裝甲他能做到很多以前做不到的事情，比如暴露一些本體戰鬥，面部頭盔的作用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