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妹妹心疼,眾人傻眼
翌日下午。
張不凡躺在屋裡睡大覺,光明正大地躺平。
在這裡,他不用接領導的電話,不用和一群虛偽的同事應酬,也不用面對父母的催婚和親戚打著借錢的目來進行沒有用的噓寒問暖。
男人上了歲數總需要一個清凈的環境來舒緩情緒,要不然時間久了真的會爆炸。
「哥,你沒事吧!」
何雨水急匆匆衝進屋,見張不凡還在睡覺,心中的不安減輕許多。
今天中午休息的時候,她遇見自己的高中同學於海棠,於海棠現在是軋鋼廠的廣播員。
得知張不凡被辭退的消息,何雨水一下班,就立馬騎自行車回大院。
何雨水把張不凡搖醒。
張不凡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見何雨水沒好氣地坐在床邊的凳子上。
「哥,你這心是真夠大的啊,都沒工作了還能睡這麼香?」
張不凡拿起放在一旁的棉襖披在肩上,靠在牆上,「這算啥,就這點小事能打垮你哥哥我?你哥我本事大著呢,我這廚藝不說在這四九城名列前茅,至少排它個前一百沒問題。譚家菜啊,你哥哥我可是正經譚家菜傳人,也就是現在海貨不好弄,要不然給你做黃燜魚翅,清湯燕窩……」
何雨水坐在一旁靜靜聽著張不凡在給他講述各種菜有多好吃,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但笑著笑著覺得眼睛有點酸,淚水不經意間流出。
張不凡看到何雨水哭了,連忙伸出手擦掉何雨水的眼淚,「咋哭了啊,妹妹。是不是哥我哪句話說錯了,惹著了你了?」
「沒有,我是高興,自從哥哥上班之後就好久沒有和我說這麼多話了……」
張不凡心中嘆息,這傻柱不心疼自己妹妹,對著外人那麼好,蠢的無可救藥。
女人能有親妹妹重要?
「都是哥哥的錯,哥之前太傻了,以後肯定多和你說話。還有我昨天把秦寡婦借咱們家的錢要回來了,360呢,夠給你準備嫁妝了,哈哈哈……」
「哥,你瞎說什麼呢。」何雨水聽到張不凡的調笑,十分羞澀,站起來撓著張不凡的胳肢窩。
「哈哈哈,別撓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我怕癢……誒,你和那個片警咋樣了?」
「還可以,準備過完年就結婚。」
「那就好,那就好啊,哈哈哈……你放心,你結婚那天哥哥一定讓你風風光光出嫁,不讓你去婆家受欺負。」
「謝謝哥!」
「嘿,你這麼說話,哥就不愛聽了,你是我親妹妹,我不對你好我對誰好?」
兄妹倆正高興地扯著閑話,院裡面傳出劉海中響亮的聲音。
「全院大會!」
張不凡穿好衣服,磨磨蹭蹭地走出屋。
他本想帶著何雨水坐在後面,隨便聽一聽。
但劉海中此時卻站起來指著張不凡,語氣不耐地說著,「傻……何雨柱,你坐在前面的長凳上。」
張不凡抬頭一看,離著三個大爺最近的地方擺著兩個長凳,此時長凳上面並沒有坐人。
扯了扯嘴角,張不凡知道這是易中海要整他啊。
不就拿了360嘛,至於這麼小心眼?再說那也是我的錢。
張不凡不情不願坐在長凳上,雙手插兜,抬起頭等待著三個大爺的表演。
劉海中站了起來,擺出官腔,「今天我們要討論的事情有兩件,也是最近大院最丟人的兩件事情。第一個就是許大茂夜不歸宿,被人扒光扔在軋鋼廠一樓大廳,至今還在醫院昏迷不醒,給我們院造成了極大的影響,甚至是抹黑。下午的時候,街道王主任就通知我們,今年我們大院的幸福家園評選沒了,浪費了我們一年的努力。許大茂沒來,我們沒法進行教育,等他之後回來我們再開會教育他。第二件就是何雨柱被軋鋼廠辭退的事情,這件事由一大爺批評指正。」
易中海將手中的茶缸猛地砸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沖著張不凡怒噴,「何雨柱被軋鋼廠辭退,理由是什麼呢?上班不幹活,偷拿公家飯菜回家。這種行為是犯罪,是犯法。軋鋼廠的領導太過於仁慈,沒有把何雨柱送到派出所,只是開除他。我認為這種處罰方式是無效的,並沒有讓何雨柱得到應有的教訓。我提議,以大院的決議處罰何雨柱350元,將這350元捐助給咱們大院困難的家庭。」
聽到易中海的話,張不凡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易中海你夠可以啊,這一套說辭說的真的是冠冕堂皇,你拿我錢做好人。好,你說錢是吧,那我可就不顧及你的臉面了。」
張不凡站起身,在四合院眾人身前走了一圈,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內心稍微平靜一點,大聲喊出,「易中海剋扣我的生活費。」
「哈哈哈哈,傻柱,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是易中海,不是你爹河大清,你是不是真傻了……」賈張氏在一旁瘋狂嘲笑。
「你懂個屁,你以為老子這350會給你?我告訴你,除了政府能罰我款,誰也不能。他易中海這些年組織大家給你們家捐款,這種行為本來就是違法行為。從今天起,以後再給賈家的捐款我是一分都不捐。你們其他人要是誰發善心,你們去捐,我是打死不捐。再來喊我捐款,我就去告,告這種行為。」
「傻柱,老娘我跟你拼了……」賈張氏一聽張不凡不給她捐款,還煽動其他人不要給他們家捐款。自家另一個主要資金來源被斬斷,一下對張不凡狠到了極點。
見賈張氏衝來,張不凡連忙跑到三個大爺坐的桌子後面。
賈張氏吃的滿身肥膘,慣性太大,停不止。她直接把桌子撞翻,三個大爺也遭了殃,都被砸倒。
「哈哈哈哈,你看看你那個樣子,哪像一個貧困戶。你瞧瞧你們家哪個人不是吃的肥頭大耳。你在看看前院的老馮家,老太太九十多歲腿腳不便,下不了床,一家人日子過的緊巴巴的。賈張氏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踏馬才是貧困戶。老子以後捐錢只會捐給他們家,你們家這輩子別想。」
「何雨柱!」易中海艱難地站起來,對著張不凡怒吼。
「一大爺別裝了,把我爸每個月給我們打的生活費給我吧。如果我沒記錯是每個月十元吧,你每個月借給賈家的錢也是十元吧。你拿著屬於我的錢,做好事,你踏馬是真的好意思。說真的要不是看在你也老了,受不了牢獄之災,我真想把你送到監獄。」
「我爸17歲跟著白寡婦跑了,我現在31。過了14年,一年就是120,十四年就是1680。給你兩天時間籌錢,我想您這錢肯定夠吧,一個月一百多工資,肯定是不差錢的。要是兩天後,我見不到錢,咱就派出所見。」
就在張不凡還要再說的時候,楊廠長帶著食堂郝主任走了進來。
劉海中一見是楊廠長,身體瞬間不疼了,連忙舔著臉上前問好。
「廠長好,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你好,我是來找何雨柱的。」
「何雨柱找你的,軋鋼廠的領導這是來追究你的罪責來了……」
楊廠長聽著一懵,什麼叫來追究罪責,他這是來請張不凡的。他就出差了一天,就得知張不凡被辭退了,了解事情經過之後,他對李副廠長愈發不滿。
張不凡可是他維繫和大領導關係的重要砝碼,他還想要進步,怎麼能讓李副廠長攪了他的好事。
楊廠長攔住劉海中,示意他不要說話,語氣溫和地朝著張不凡說道,「雨柱同志,我今天仔細了解了事情的經過,發現某些領導對你的處罰十分不妥。經過我在食堂的調查,發現你工作認真,工友們對你做的菜讚不絕口。你才離開一天就有工人向我反映,食堂的飯菜變得難吃了。為了響應群眾的號召,也為了彌補你這幾日的委屈,我們中午開了一個短會,一致認為你可以擔任軋鋼廠食堂副主任的職位。你覺得如何?」
「感謝領導的信任,我會在新的崗位繼續好好工作。」
「好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