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連破兩脈

煉精化氣，氣勁通脈。

手足三陰經手足三陽經，是氣血勁力運行的主要幹道；人體十二正經大多互相連通，只是堵塞程度不一，納氣階段就是疏通擴充，直至極限后：

氣沖奇經，勁通八脈！

……

姓名：顧懸

壽元：17/30年

命格：逢凶化吉

境界：築基/納氣100%

根基：無相玄功第一層50%

武道功法：混元樁50%，長春功50%，水雲決50%

武學：五禽內家拳69%

技能：藥材粗略100%

～～

「呼。」

這天傍晚，顧懸緩緩收功后目光一閃，距離上次龍虎二堂要人到如今過去了一個多月，納氣終於圓滿。

期間除了大掌柜袁伯鷹來過幾次進行指點外，倒沒發生什麼意外。

唯一的任務就是修鍊。

「奇怪。」

顧懸看著面板上的數據暗自嘀咕，無相玄功第一層50%代表納氣圓滿不難理解，但長春功水雲訣明明只能修鍊到奇經六脈，怎麼進度也是50%？

「難道…」

「是無相玄功加持？」

顧懸眸光輕輕一閃，想必應該是了，旋即搖了搖頭不再多想，畢竟這個問題也不算多重要，無所謂了。

凡事都要刨根論底，那為什麼這個世界武道通玄，能修鍊出內氣？

為什麼都是以十二正經奇經八脈為主脈絡，不同功法修鍊出的內氣屬性與功效卻不一樣？是什麼原理？

太多太多科學無法解釋。

所以，玄學的奧秘，武道的本質，不是他這個小小武者能弄懂的。

等哪天站得足夠高時再…

「咚咚咚！」

突然，三聲敲門叩響。

……

「懸兒哥，如何？」

打開六層餐盒，大頭阿賓將十幾道菜品擺在小院石桌，然後一臉得意的看向顧懸，最近廚藝大漲很多。

色香味俱全，不給個贊？

「嗯，很棒。」

顧懸看著眼前豐盛的菜品也是食指大動，半點不輸前世現代口味。

甚至能量蘊含更甚良多。

納氣階段已經圓滿，正好吃飽喝足調整狀態，晚上嘗試沖脈奇經。

「嘿，喜歡就好。」

阿賓眉開眼笑，肥胖的肉手憨憨撓了撓大腦袋，只是那眯起的眼縫中有一絲惆悵一閃而逝，無人發現。

沒有武道資質，腦袋不開竅讀書成績自然也不太理想，文武皆廢。

好在，廚藝還算有點天賦。

「懸兒哥～」

「嗯？」

顧懸抬頭疑惑，而阿賓則是砸了砸嘴，「你整天悶在葯堂習武練功，這幾個月一次大門都沒出過，肯定不知道群芳樓最近來了好幾個漂亮姐姐，以後有機會的話請我一次成不成？」

「哦？」

小小年紀竟然起了雄心？

於是顧懸輕哼了哼，「可以倒是可以，但起碼你先把肥減了吧，再是花錢做客也得有一顆公德心啊。」

「呃呃呃…」

阿賓語塞，無力反駁。

隨後的時間便以『顧懸吃為輔，阿賓說為主』緩緩流逝；內說龍虎堂大小八卦，外道奇聞異事等等，讓近乎不出門的顧懸不是那麼的消息閉塞。

直到顧懸吃完掃光，阿賓收拾菜盤餐盒轉身離開，才算交流結束。

「懸兒哥，再見了。」

身後小院門關，阿賓抬頭望了望星空圓月，好似要印刻在心田裡。

多美的景色啊，可惜…

……

「呼。」

視線迴轉，在送離阿賓且關上小院大門后，顧懸來到練功房盤膝打坐，輕出一口濁氣調整呼吸與狀態。

奇經八脈：

任、督、沖、帶、陰蹺陽蹺、陰維陽維，能統率、聯絡、調節十二正經，進一步加強機體之間的聯繫。

任脈總任一身之陰經，督脈總督一身之陽經，沖脈貫穿上下調氣血，帶脈繞身約束縱行諸脈，二蹺主宰一身左右陰陽，二維維繫一身表裡陰陽。

「嗤。」

隨著時間流逝，突然間靜靜盤膝調整狀態的顧懸雙手動了，結出一個簡單而又玄妙的印訣後身體一顫。

內氣在十二正經不斷循環運轉已經充斥到了極限，十分臌脹澎湃。

急需一個口洞去沖泄。

恰此之際，奇經八脈總綱與功效浮現在顧懸心頭，旋即毫不猶豫：

雙手印訣急速變化，體內十二正經水木內氣領頭部位迅速交叉纏繞，長春功水雲訣在無相玄功的糅合下呈順時針螺旋鑽頭般，沖向陰蹺脈入口。

奇經八脈第一條，衝擊！

「呃～」

顧懸驟然一個悶哼，臉頰與嘴角不自然的抽搐，卻是內氣沖開陰蹺脈入口的一瞬間疼痛襲身，超級痛。

這痛覺就像拿自身最柔軟之物，在猛烈鑽擊只有一絲縫隙的山洞。

緊緻、生硬，頭破血流。

怪不得開始打通奇經八脈才是武道的入門，怪不得只是八脈第一關就能阻攔大半納氣武者，真的很痛。

十二正經積蓄的內氣夠不夠用先另說，光是這衝擊痛感就很勸退。

野牛暴缸或許不足萬一。

……

「轟轟轟！」

窗外明月中天，時間漸逝彷彿是那麼的漫長，此時的顧懸身體如篩抖，臉色蒼白豆大汗珠不斷滑落，但體外的一切都無法去關注，而是全部心神凝練如一統帥內氣沖脈，幾近尾聲。

體內隱約傳出的轟響，就是螺旋鑽頭內勁不斷衝擊陰蹺脈的聲音。

陰蹺脈起於足跟內側。

內踝沿大腿內側上行進入前陰，再沿軀幹腹面行至胸部，最終路過喉結旁併到達鼻側，連屬眼內角。

顧懸此時已經順利衝擊到了脖頸喉結之上，只剩一丟丟就能貫通。

可是內氣在衝擊中消耗，再減去已經融入開闢的經脈通道部分后…

依然還剩餘良多？

「呼，拼了！」

顧懸心神驟然怒喝。

一鼓作氣沖開陰蹺脈尾部關口的同時，並沒有多理會內氣衝破那一瞬間的大舒暢；而是雙手印訣變化，內氣頭尾對調即刻交叉纏繞，猶如靈活的氣壯蚯蚓般，找准了陽蹺脈入口后：

猛然鑽擊，再次沖脈！

是的，顧懸今晚要連沖兩脈，內氣充足，心神意志也都還能承受？

左右陰陽，一步到位！

「轟轟轟！」

衝擊聲不斷悶響，顧懸忍著體內如刀刮斧劈的巨大疼痛，沒有任何退縮之意的衝刺，肉身潛藏之血性。

原身三年試藥，什麼針扎蟻爬，火烤冰凍等等刺骨疼痛早已習慣。

耐痛性在肉身深度潛藏，越是疼痛難忍就越是能忍，甚至是享受。

當然，顧懸可沒有受虐傾向，不會沒事找虐受，只是沖關通脈在所難免要經歷，不然舒服破境不香嗎？

「快了快了。」

明月西斜，天色漸漸來到黎明前的深邃，『陽蹺脈的衝擊』已經於足跟外側沿外踝肢側上行至胸側，經肩部過頸外抵達眼內角，就差至頸后了。

左右陰陽，即將到位！

屆時，兩條奇經的打通除了本身納氣上限與質量提高外，眼睛視力大大增強，鼻息靈敏也一樣，質變。

瞬間十里眼，百味鼻！

前者清晰，後者明辨。

「轟！轟！咔！」

突然，顧懸盤膝的身體一振莫名顫抖，面龐上的痛苦之色瞬間被一抹極度舒暢覆蓋，似乎欲羽化登仙。

連沖兩脈，通透舒泰！

「呼，終於通了。」

顧懸緩緩睜眼，吐氣…

「砰！砰！砰！」

驀然，急促砸門聲炸響，還不等顧懸鞏固與細細體會通脈玄妙，一道焦急呼喊闖進耳廓：「懸兒哥…」

「阿賓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