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錦都

第54章錦都

蕭生他們到了京都，被京都的繁華所吸引，這裡人真多，房子也多，物資豐富，見了很多沒見過的，很多沒吃過的，很多沒玩過的，大家都很開心。漸漸地，好像把正事給忘了。

晚上，使館之內，蕭生回來，見了麥麥提。麥麥提一臉嚴肅，說：「格桑回去了大王的營地，見了大王，知道現在的情況，我們要時刻記得大王的叮囑，要把信息透露給弘毅帝，另外，青州府三爺已經密謀造反，並將青州城近衛隊隊長殺害，他弟弟東方文丑，已經將其老娘帶走，正在趕往大王營地的路上。」

「發生了這麼多事，看來弘毅帝並不知道詳情。」蕭生說。

「是的，我們也快要回國了，在走之前，想把這個信息透露給弘毅帝，讓弘毅帝提前做好準備。」麥麥提說。

「可是，我們沒辦法接觸到弘毅皇帝啊，怎樣接近他呢？」蕭生問。

「不要忘了，我們現在在彎刀族人部族的使館，要想接近弘毅帝，根據現在弘毅帝喜歡廣開言路，想必請求覲見，不是難題。」麥麥提說。

「我不清楚弘毅皇帝是怎樣想的。」蕭生說。

他們商量來商量去，沒有一個結果。看著使館外面的車水馬龍，蕭生說：「這樣吧，請格桑辛苦一下，去問問父王和長老，看有沒有辦法接近弘毅。」

「行，讓格桑去吧，早去早回。」麥麥提說。

蕭生命令格桑回去，格桑領命前往。

大王接見格桑，問：「蕭生在京都可好？」

「啟稟大王，在京都挺好，但是，沒有完成任務。」格桑說。

「什麼原因造成的？」長老問。

「弘毅皇帝沒辦法接近。」

「弘毅帝在忙什麼？」大郎問。

「弘毅皇帝勵精圖治，每天除了參加早朝，批閱奏章，還刻苦攻讀經典史籍，時間安排得很滿。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上書房度過。」格桑說，「我們沒有進入皇宮，只是聽民間傳說。」

「你么不是有一個蝙蝠俠嗎？他看到什麼了？」羅格說。

「是的，蝙蝠俠看到了弘毅皇帝日夜為朝廷操心，常常批閱奏章到深更半夜。」格桑說。

「本王清楚了。」大郎說。

格桑站立一旁，大郎命人給格桑倒一碗滾燙的奶茶，格桑聞到奶茶的濃郁的香味，幾乎陶醉。在繁花似錦的京都，沒有正宗的奶茶，有的小店門口的旗幟上或者牌匾上寫著「正宗彎刀族奶茶」，其實是掛羊頭賣狗肉，他們也進去品嘗了的，可惜沒有那個味道，越是看到這招牌，越是品嘗到不地道的奶茶，越是想念家鄉，想回到爹娘身旁。

羅格長老站起來，在王的帳篷里走來走去，大郎也在深思中，不知道怎樣向弘毅帝挑明這件事。如果以國家的名義去說，肯定要大白於天下，誰都知道三爺要造反，那麼，就會逼三爺造反。

想到這裡，羅格說：「不能以官方的名義去說，需要借一個橋樑來說才好。」

「可是，借著橋樑來說，恐怕弘毅帝不信。」大郎說。

「這就需要技巧了。」

「什麼技巧？」大郎問。

「很簡單，想辦法接觸弘毅帝身邊的人，讓別人去說，讓弘毅帝身邊的人回去說給弘毅帝聽。」羅格說。

「格桑，你知道弘毅帝身邊誰是紅人嗎？」大郎問。

「啟稟我主我王，弘毅皇帝身邊的紅人是一名太監，名叫『小鬼子』，他是弘毅帝的心腹，弘毅帝十分信任他。」格桑說。

「你注意到『小鬼子』的行動規律嗎？」大郎問。

「啟稟我王，我不知道。」格桑說。

「好吧，以前你們可能沒注意，現在本王命你去帶信給蕭生，讓他派人跟蹤『小鬼子』，掌握他的行動規律，然後設法接觸他，讓他把消息帶給弘毅皇帝，萬一沒完成任務，也讓蕭生回來，不要呆在別國，時間呆長久了，就不想回國了。」大郎說。

「啟稟我主我王，我很想回國，早點看看我的阿爸阿媽。」格桑說。

「本王准許你此刻就回去見你的父母雙親，但是，不久就要回來，趕緊去京都，他們還在等著你的回復消息呢。」大郎說。

格桑一聽，愣了一下，感到非常意外，連忙說：「多謝，多謝我主我王。」

「不必客氣，下去吧。」大王說。

格桑退出帳外，然後跑回了家，家中沒有人，格桑看看山坡，那裡有一群羊，格桑在羊群里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她的阿爸阿媽，剛要返回，突然看到她的阿爸在一塊大石頭底下坐著，格桑上前行禮，格桑爸眯縫著眼睛問道：「眼前可是我的格桑？」

「是的，阿爸，我是格桑。阿媽呢？」格桑問。

「你阿媽去采蘑菇了，我在這裡放羊。你想找到她嗎？」格桑的阿爸問。

「算了，阿爸，我還有事，大王允許格桑可以回家看看，看完之後，還要回去，另外有重要的任務，就不能耽擱時間了。等阿媽回來，請阿爸去給阿媽說說。格桑完成任務，就回來陪阿爸阿媽。」格桑說完，就轉身走了，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格桑回到大王那裡，大王說：「格桑，美麗的姑娘，你做得好。快快去京都吧。完成了任務，儘快陪同王子返回吧。本王非常想念王子，請將本王的思念之情帶給蕭生，順便問候加勒，當然，還有波斯人麥麥提，我的朋友。」

「好的，大王，格桑去了。」格桑向大郎行了禮，然後向羅格長老行禮，退出了帳篷，離開了大王的營地，一溜煙兒地回到了京都。

蕭生看到格桑平安回來，很是高興，他說：「我很擔心，聽說最近有不少搶劫的，是不是啊？一路上看到沒有？」

格桑聽了一愣，連忙說：「我走得很快，沒看到有誰在搶劫，不知道蕭生說的搶劫是在哪裡看到的？」

「我在茶館喝茶的時候，聽到茶客們說的。說以前還多，在受災之年，災民到處遊走，所過之處，有不少人參與了搶劫當地富戶的行動。富戶聽說了災民如蝗蟲一樣飛來，他們就加固了城牆，挖深了護城河，增加了家丁數量。」蕭生說。

「這樣做有用嗎？」

「沒用。災民在飢餓的時候，特別聰明，城牆再高，河水再深，也擋不住災民，他們不怕死，拚命去搶，不是因搶劫被打死，就是活活餓死。橫豎都是死，他們就冒死去死一次，也許能夠活下來。」蕭生說。

「那麼，富戶怎麼樣了？」加勒問。

「你不是在現場嗎？不是聽到那個茶客說的話了嗎？」蕭生問。

「我沒在意。」加勒說。

「你可真奇怪，在茶館聽戲，那些戲文的細節怎麼都記得住呢？」蕭生說，「算了，下次出門不要老想著玩，還要想想正兒八經的事。」

加勒聽了，吐吐舌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說：「是的，處處都要做個有心人。」

「富戶見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於是開倉賑濟，熬成大鍋的米粥，供災民食用。災民有了吃的，就不搶了。因為下了聖旨，當場搶劫的，可以當場打死不用入罪判刑。富戶不敢囤積過多，也施捨一些給災民，富戶的東西沒有被搶，災民也懼怕災年的法律，加上朝廷的供應，災民度過了災年，然後開始回鄉安居樂業去了。在災年，參與過搶劫的，一律大赦，許多人感恩戴德、感激涕零的，紛紛表示，要為朝廷效力，絕不再犯。」蕭生說。

「這都是過去的事了，那麼為什麼現在又出現了搶劫的事了呢？現在可是和平年代，也是風調雨順的季節，怎麼會有竊賊盜偷之徒呢？」格桑問。

「茶客說，很奇怪，最近幾年都沒事，可偏偏就在最近，出現了一些搶劫的案件，弄得人心惶惶的。出事的原因還沒查清，好像有什麼目的。」蕭生說。

京都之內，比較平安，沒有罪犯被捕，沒有劫匪動手，出現這些事的地方，都是京郊或者其他地方，這樣的犯罪，可能帶著什麼目的，不知道是不是幕後有黑手。

麥麥提看到格桑回來，問了問情況，格桑將大王的意見轉達，大家聽了，將注意力從搶劫的事轉移到這件事上，大家都在挖空心思怎樣才能弄明白「小鬼子」的行蹤。

蕭生說：「不容易。『小鬼子』是宮內的人，沒有允許，不得離開皇宮。皇宮裡面，等級森嚴，都清楚『小鬼子』是弘毅皇帝跟前的紅人，但沒有誰能接觸到他。誰想得到弘毅皇帝的青睞，誰就要拚命去接觸『小鬼子』，然後巴結他，聽從他的命令。」

「是不容易，可不去試試，怎麼知道深淺呢？不如就去試試。我想，既然人家都知道他是『小鬼子』，就一定有變化。鬼一般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加上，他善於變化，也可能就在你們身邊，我們還不清楚，因為他是『小鬼』，自然比一般人更要詭異一些。不能拿正常人的思維去想『小鬼子』的事。」麥麥提說。

麥麥提說完這話，大家都沉默。加勒說：「我想起來了，每天都有一個人來喝茶，剛好是在早朝過後，我想想，這人肯定是上了早朝之後，就到了茶館，看看戲，喝喝茶，然後就離開了茶館。每天都是這樣。」

「那人長得啥樣？」蕭生追問道。

「還不是跟你我一樣？只不過，從來沒見他說話，只是喝茶聽戲，臨走，就把茶錢留在桌子上，悄悄地離開。」加勒說。

蕭生聽了加勒的話，陷入了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