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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承祜流年不利,本想出來散散心,卻在半道上被另一人的車堵上了。

承祜從車窗的罅隙中看到對面那人乘坐的車輦,用的是皇室宗親才能用的規格。承祜本是便裝出行,不願捲入太多事端,因此命駕車人繞過那車繼續前行,不想卻被人蠻橫地喝住,擋住了去路。

「站住,你知不知道我家老爺是誰?他老人家可是宗人府的郡王,就是皇上見了,也要給幾分顏面呢!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不給老爺行禮,便想從這裡過去?」

那小廝飛揚跋扈的語氣讓承祜發出了一陣冷冷的笑聲:「郡王好生威風!見了過路者不問青紅皂白便攔,只怕是皇上在這裡,都要自愧弗如呢!」

再溫和的人也不是沒有脾性的,更何況承祜今兒個本就心情不佳。

「喲呵!你這狗娘養的,膽子倒還不小!」這麼說著,那人洋洋得意的面龐上掠過一抹陰沉,隨即,一鞭子啪地一聲抽打在承祜的車夫身上,那車夫被抽得疼痛難耐,身上一片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身子像蝦米一樣地蜷縮了起來。

眼見著此事是不能夠善了了,承祜掀開車簾,從車上走了下來。

眾人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年輕人,不由得讚歎了一聲:好一個翩翩佳公子!

見他一副眉眼精緻,活像玉石精雕細琢而成,一眼看去便知絕非尋常人家的孩子;他氣度雍容,眸光流轉間閃爍著一種傲人的風采;身上的衣飾雖然並不奪人眼球,細看之下用料做工卻皆是極為考究。

承祜冷淡地掃去,見面前那小廝正張牙舞爪地拿著鞭子,雙手叉腰,他的旁邊,則是一個身著郡王服的中年人。

承祜在京城中雖說親王郡王大多見過,連蒙古的親王們他也都能一個不落地記下,但是對於宗人府的一塊,他是有些陌生的。至少面前這人,他一時半會兒就沒想起來是誰。

「你家老爺不知是哪位郡王?」

見承祜如此淡然,彷彿全然不把他們放在眼裡,那小廝頓時火了,手上發力,一鞭子抽到地上,「不給你點兒顏色瞧瞧,你還真不知天高地厚!」

說著,鞭子凌厲地朝著承祜揮了過來。縱使承祜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又如何,那小廝堅信,京城中還沒幾個人是他們家老爺惹不起的,因此膽子便越發大了。

承祜冷哼一聲,左腳一個側部,躲開了迎面而來的鞭子,右手極為敏捷,牢牢地抓住了那鞭頭,那小廝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想要扯回去,奈何承祜看著文文弱弱的,實則精悍無比,那鞭子像是在他手中生了根似的。

「膽敢對本王的人動手,你膽子不小啊!」旁邊那郡王冷哼一聲,幾個家奴模樣的人從原先圍著的那一塊地方散開,慢慢地走上前來,圍住了承祜。

在這個時候,承祜才看到,三四個旗人倒在地上,渾身皆是鞭傷以及拳打腳踢的痕迹,早已奄奄一息。其中一個人看見了承祜,也許隱約中預感到這是個能夠救自己的人,於是拼著最後一口氣,爬上前手顫巍巍地攥上承祜的褲腿,「求……求大人救命……」

承祜眸光一冷:「這是怎麼回事兒?」

「自己的麻煩還沒解決呢,還有心思管別人的事兒?」那郡王看著承祜的目光中滿是森冷,他對著周圍的家奴們使了個眼色:「不要立刻弄死他,把他給本王留著,本王要好好地看看他不堪折磨、在本王面前苦苦哀求本王放過他的樣子!至於旁邊那幾個——」郡王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殺意,家奴們立即心領神會,重又折了回去,對著倒在地上的那幾人的頭部便是一陣猛烈的重擊,那幾人剛開始還因為恐懼和疼痛而劇烈地掙扎著,到了後來,面沒了動靜。

那家奴將手往那幾人鼻翼下一湊,人已經沒氣兒了。

「奏平郡王,我們都是您的屬人啊,平日里跟著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從未做過半點對不起您的事。我們究竟犯了什麼錯……您要這麼對我們?!!!」那個攥住承祜褲腿兒的旗人眼見著同伴們一個個地命喪黃泉,頓時眶疵欲裂,眼中迸發出仇恨的光芒。

承祜腦海中一陣靈光閃過,「你是奏平郡王納爾都?」

「膽敢直呼本王名諱,看來你的小命是真的不想要了!」幾個目露凶光的家奴圍住了承祜,有的手中拿了鞭子,有的拿了刀,有的則什麼也沒拿。

「哼,不過是一個郡王,竟膽敢在天子腳下草菅人命,你納爾都眼中還有王法嗎?還有皇上嗎?」承祜驀地從腰間抽出長劍——自那場被劫之後,他但凡出宮,無論走到何處都佩戴著一口鋒利的劍,想不到這會兒正好派上了用場。

這時候,街上的騷動已經惹來了九門提督的關注,此時九門提督已帶了人趕來。

九門提督自然是認得納爾都的,先向他行了個禮,而後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知郡王因何在此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雖然事涉郡王,然而若是郡王不給臣一個交代,臣對上也不好交代!」

「自然,你畢竟也是駐京武將么,負責京中的秩序,本王是不會讓你們難做的。」納爾都朝著承祜的方向怒了努嘴:「不過,若是九門提督要找擾亂秩序的罪魁禍首,可是找錯人了,那人在那兒呢!」

九門提督將信將疑,慢慢地將審視的目光轉移到承祜身上,而後,卻是嚇了一跳,慌忙跪下行禮道:「參見太子殿下。不知太子在此,請太子原諒下官先前的失禮。」

「無妨,比起某個揚言要孤的命的人,你這小小的失禮又算得了什麼?起來罷!」承祜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納爾都。

納爾都瞪大了眼睛看了看九門提督嚴肅的模樣,又看了看承祜一副坦然受禮的模樣,終於確定了他們不是在說假話,心中頓時一陣慌亂,也跟著請罪道:「納爾都不知是太子殿下,多有得罪之處,還往太子見諒!」

「哼,豈止是得罪?你分明是顛倒是非黑白,想要把這盆髒水往孤的身上潑罷!」承祜面若冰霜地道:「此事無需再說,你無故打死屬人之事,對孤無禮之事,顛倒黑白、目無王法之事,孤會一一稟明皇父,請他老人家來定奪!」

納爾都大感惶恐,此事若是鬧到皇上跟前去,自己還有命在么?頓時什麼風度也顧不上了,直直撲到承祜面前抱著他的雙腿,大聲哀求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別把這件事捅到皇上跟前去啊!」

承祜指了指身旁的那個倖存的屬人,又指了指他身旁的那一幫子早已被嚇軟了腿的奏平郡王府的家奴們,「你看看,孤有什麼理由要幫你隱瞞這件事?你的奴才們在你的示意下可是連孤都要喊打喊殺了!」

「我……我將永遠忠於太子殿下!」慌不擇路之下,納爾都發出這樣一聲大喊,但喊完之後,他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唇,後悔了。

果然,承祜的眼眸中冰寒更勝,眼中的溫度直直降到了冰點:「孤以為,你該明白,在這大清,你理應效忠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孤的皇父!」

說完,他用力地一腳踹開目露絕望之色的納爾都,對著九門提督道:「找個大夫為這個屬人好生看看,皇父指不定之後還會傳他問話呢。」

九門提督恭敬地應了,而後道:「恭送太子殿下。」

………………

回到宮中之後,本想散心卻沒散成的承祜心中越發煩躁,看著對面的青瓷蓮花尊,好容易才忍下那股子衝動,沒把那玩意兒給砸了。

只見他雙手重重地拍上桌案,隨後一手捂上了額頭:「這都叫什麼事兒……」

「爺,要不要奴婢找三阿哥過來陪您說說話?」見承祜心情如此之差,白萍的心中有些擔憂,卻是越發小心地伺候著了。

「不必了,你去把摺子替孤拿上來,孤接著看,孤倒要看看,還有多少令人煩心的事兒。」

「是。」雖然口中這麼應著,但白萍到底覺得這不是個辦法,遂命人悄悄去了咸安宮中請胤礽過來。

「牽界禁海令……姚啟聖的動作倒是快,才被任命被福建總督沒幾日,便撩開袖子打算大幹一場了。」看著奏摺上那一個個因百姓不肯搬遷而造成的傷亡和流血數字,承祜雙眼迷離,思緒已不知飄到了何方。

「今年福建一帶的賦稅,怕是收不上來了。不,不僅是福建,只怕福建鄰省也是如此,這些事,合該讓皇父頭疼了!」

「然而為什麼呢,我最憂心的卻是那些百姓,汗阿瑪他此時大概只關心是否會產生民變罷!」

「哥,你心情不好?我剛剛得了些許好酒,正好接下來也沒什麼要事,不若我們兄弟倆今日好好地痛飲一番罷!」一個帶著磁性的少年聲音在耳邊響起。胤礽已到了變聲的年紀,此時他的聲音比起孩提時代來,更多了幾分成熟和韻味。

「保成,你怎麼來了?」承祜有些訝然,轉過頭去拿眼瞅著白萍,白萍卻早早地低下了頭,帶著一眾宮娥為承祜他們布完菜便退了出去。

「你心中煩悶,我若不陪在你身邊,還有誰來為你解愁?」胤礽將手中提著的東西放在了桌案上,卻是兩個大竹筒。胤礽輕輕揭開蓋子,承祜便能嗅到裡面的酒香,心中不由好奇:「這是什麼酒?」

胤礽輕輕一笑:「也難怪大哥不知道了,這酒是宮外風流才子們最愛飲用的名酒,卻很少傳入宮內。這酒乃是郫筒酒。人們把酒釀好以後,用大竹筒裝起來,『包以蕉葉,纏以藕絲』,放置於郊外,歷經幾十天後,直到濃香后再取出飲用的。大哥且嘗嘗,看味道如何了?」說著,便拎起酒杯,為承祜倒了酒。

承祜依言抿了一口,唇舌微微咂動,似在細細品味。胤礽看著他那經由酒水浸染而變得愈發晶瑩的唇瓣,不由得眼中一暗,眸色變得愈發深沉。

「此酒香味尚可,只是猶嫌寡淡了,不過癮,不過癮。」不一會兒,承祜將那杯酒喝完,放下酒杯,如此評判道。

「哈!想不到大哥居然也是個好酒之人,往常我可沒看出來。這樣罷,弟弟我今兒個也在這裡自罰一碗,如何?」這麼說著,胤礽直接拿了大瓷碗,往裡面汩汩地倒著酒。

承祜看著他的動作,也不阻止,只是蹙著眉道:「保成,你的酒量可不行,還是少喝些酒罷。」

「無妨,今日權當陪陪大哥了!」胤礽這麼說著,將大碗舉起,一飲而盡,酒水濺了出來,順著胤礽的脖項與唇瓣蜿蜒而下,一時之間,竟別有一種風情。

「大哥,你不如也換大碗飲酒吧,方才你不是嫌不過癮么?」胤礽的面上很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他就這麼望著承祜,眉眼含笑。

承祜心中一動,應允了。

……

…………

在兩人你一碗酒我一碗酒的情況下,兩個大竹筒很快便見了底,承祜的眼底終於有了些許醉意,然而人大體上還是清明的。而胤礽卻是早已按耐不住,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一樣軟倒在承祜身上,星眸微眯,望著承祜的眼睛卻越發亮了。

承祜將胤礽攬在懷中,見他倚靠在自己脖項旁打了個嗝,頓時,一股帶著酒香味的熱氣盡數噴洒在了承祜的脖項上,承祜不由得一手撫上了胤礽的腦袋,笑罵道:「你這孩子……」

胤礽此時正整個人貼在承祜身上,承祜手一動,便很難不觸碰到胤礽。待察覺到他脖項側的濕意之後,承祜伸出袖子,輕輕為胤礽擦拭著,誰知胤礽半夢半醒之間彷彿感應到了什麼一般,整個人開始不安分地往承祜身上亂蹭,臉紅得如同煮熟了的蝦子一般,呼吸也開始變得沉重了起來。

很快,胤礽的頭自承祜的脖項滑到了胸前,唇齒間發出一聲類似於嗚咽的聲音,承祜擔心地把手探上了胤礽的額頭:「這孩子,是不是病了?可他沒發燒啊……」

就在下一秒,承祜感覺到,一個硬邦邦的物事頂住了自己,承祜低頭一看,原來卻是胤礽胯|間的某樣事物開始抬起了頭。

「保成也到了這個年齡了……」承祜若有所思地想著,然後將胤礽打橫抱起,緩步向自己的床榻走去,輕輕地褪去他身上的衣物。夜色中,傳來了少年時而急促,時而舒適的呻吟聲,整個寢殿中瀰漫著一股旖旎的味道。

第二日,胤礽醒來時,頭腦中一陣劇痛。但是當他發現自己正躺在承祜的床上,且自己身下有著一灘白濁之後,整張臉都紅了。

又一次出現性|欲,居然是在自己喝了酒之後,而且,這種姿態毫無保留地呈現在承祜面前,甚至因為醉酒而無法□,最後還是承祜幫自己解決的……這麼一想,胤礽心中甜蜜與羞憤兼而有之,此時此刻整個人直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下去得了。

有人在外面輕輕地敲了敲門,胤礽立馬警覺了起來,問道:「是誰?」

「回三阿哥,是奴婢。」是白萍的聲音。胤礽鬆了口氣,「進來吧,大哥他呢?」

「太子爺說您現在應該不想見到他,所以他托奴婢好好照顧著您。現在,他應該正被皇上叫去問話呢。」白萍手腳麻利地上前,就要將那一灘物事收拾了,胤礽的面色迅速地劃過一絲赧然:「我自己來罷。」

「三阿哥,您用不著跟奴婢客氣。小的時候,您的尿布都是奴婢幫著換的呢。如今這是好事,這代表著,我們的三阿哥終於長大了,想必娘娘若是泉下有知,也該安心了。」說到此處,白萍的眼中閃著淚花,面上卻帶著欣慰的表情。

胤礽知道,白萍一定是誤解了什麼。作為有著兩世人生經驗的胤礽來說,這一次出現性|欲,早已不是第一次,他其實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羞澀,只是,仍有些彆扭。

「是啊,轉眼間,都這麼多年過去了。」胤礽這麼說著,緩緩站起身,腳下還有些虛浮,人卻已是精神頭好了很多:「若是大哥回來了,便告訴他,我回咸安宮去了。」

對於宗人府奏平郡王納爾都一事,不出意料,在康熙查明了其打死無罪屬人,折傷手足,而後又以下犯上,對太子不經之後,分外震怒,命人打了他八十大板,而後革爵圈禁。本來,如果沒有以下犯上這一條,也許他也不用被打板子。然而此時,被關進府邸中囚禁的時候,納爾都簡直已經去了半條命。

皇上這次是徹底的厭惡了納爾都,日後他晚景會如何凄慘不言而喻。

這一日朝堂上,忽地站出了一位官員,他名為郭琇,乃是康熙九年的進士。在康熙十八年時授吳江縣令,因他精明幹練,做事極有效率,在康熙二十五年又被提拔為江南道御史。

「啟稟皇上,臣有本要奏。」郭琇向康熙行了個禮,而後呈上了自己的摺子。

康熙將那摺子翻了,眼底的神色越發莫測:「哦?《糾大臣疏》?」

「是,臣啟皇上,武英殿大學士明珠及余國柱等,結黨營私,包藏禍心,收受賄賂,實在可惡至極,皇上明鑒!」

「哼!豈有此理!」康熙重重地拍上了面前的桌案,「朕一向最為倚重的臣子,朕引以為左臂右膀的明相,有人卻告訴朕他包藏禍心。明珠,你自己說說,朕應該相信嗎?」

「皇上,臣、臣冤枉啊……」明珠等人忙不迭地跪下,對著康熙道:「臣對皇上之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又豈敢有一絲一毫的禍心?郭琇,你分明是含血噴人!」

「是啊,你是朕的臣子,可你也是二阿哥的舅父,朕怎麼就忘了……」康熙擺擺手,陰沉著臉道:「你清不清白不是一張嘴說了算的。索額圖,朕現在命你徹查此事,若明珠果真有以上不軌舉動,朕定然繞不了你!」

索額圖頓時覺得一陣冷汗襲上了自己的後項,康熙他在警告著明珠,又何嘗不是在變相警告著自己?

這件事,無論索額圖怎麼處理,都是個錯。若是查不出來什麼,那是他索額圖沒本事,三眼索相名不副實;若是他果真查出了什麼,畢竟他和明珠不合舉朝皆知,保不齊便有人說他是以公報私,就算不說,他們心中定然也會這麼猜想。而皇上……索額圖已經隱隱感覺到,皇上他對於自己有了猜忌和防備。

如果說康熙作為皇帝,喜歡把什麼事情都攥在手心裡,自己所能夠掌控的位置,那麼索額圖,一定就是讓他感到難以掌控的那一部分。

畢竟索額圖雖然與明珠屢有分歧,但是對於明珠的意圖以及他的動作,康熙好歹還是能夠捕捉到一二,可索額圖就不同了,他太本分了,除了正常的應酬之外,他似乎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多餘的事。可他果然如他表面上表現的那麼本分么?康熙不由得懷疑。

如果不是,而他又讓人抓不到他的一絲一毫把柄……那麼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一周后,承祜在宮中見到胤褆,只見他雙目赤紅,顯然是剛剛哭過,一雙眼睛目露凶光,像是要擇人而嗜。

他以一種極為冷漠的、極為陌生的眼神看著承祜,好像是今天才認識到這個人一般,沙啞著嗓子說道:「……愛新覺羅承祜,原來我竟一直看錯了你。你好演技,好手段,欺瞞得我好苦!呵,怎麼,現在開始感覺到我對於你的威脅了,所以就開始對我的舅父下手了?」

承祜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他早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臨。郭琇絕非他所指示,然而,現在,無論做什麼解釋都是蒼白的。

因為,無論如何,胤褆也一定會走上與他對立之路,看著那人受傷中帶著仇視的眼眸,承祜如此確定到。

可是,他還是想要做一下最後的努力——

「我若說,我從來沒有針對過你,那個郭琇也不是我指示的,你會信么?」

胤褆卻用一種防備的眼神看著他:「你騙誰?當我們都是傻子么?一次兩次,你送來的東西,都是有問題的,幸而我額娘發現得早,要不,我怕是早就染上這樣那樣的怪病了!每一次,我都想要相信你,可你卻一次又一次地讓我失望……」

「每一次我想來找你問清楚,額娘總是勸我忍忍,說若是弄錯了,便有傷兄弟之情……但我忍不住了……」胤褆深吸了口氣,似乎要將自己胸腔中最後一股哽咽咽下,他用一種冰冷的眼神倔強而堅定地盯著承祜,一字一頓道:「從今天起,我沒有哥哥了。」

「每一次?你自然是比較相信你額娘的。」承祜這麼平靜地說著,嘴角卻有些苦澀:「所以,你現在連詢問我一下都不屑。」

「呵,這麼明白的事,還用問嗎?」胤褆冷笑。

「罷了,我只想告訴你,我一直當你是弟弟……我會一直當你是我的弟弟。」是的,在你踩到我的底線之前。

作者有話要說:上完課回來再捉蟲。我趕腳我的文越來越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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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承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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