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
「暮……」
「噓……不要出聲。」
暮澤趴到她的旁邊及時止住了她的聲音,待那動物走遠了,暮澤才告訴她:
「這動物很兇,這地方倒處都是這動物,不過它們不會爬樹,只要我們不下地就不會惹到他們了。」
難怪他說烏嘎族不敢來這裡,他將她帶到這種地方,她不知道是該揍他一頓,還是該誇他懂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咕——」
兩人聽得分明,白艾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肚子,暮澤邪氣的笑了,抓住樹藤輕巧的躍了出去,樹洞里一下只剩她一個,不大點的空間也覺得空了。昨天還安逸的躺在沙發上喝奶茶,現在卻進了山洞鑽樹洞,吃了上頓沒下頓,連個軟和些能讓**舒服些的地都沒有。命運真是不由人抗拒,她有恐高症,可還是從萬米高空被扔下來了,要麼活,要麼死,僅如此。她必須習慣席地而坐,和衣而睡,睡著了還得留一隻耳朵保持警惕。最覺得可憐的就是必須刻意保護自己的食物,像街上的流浪狗一樣,打一場,也許只是為了一塊骨頭,這樣的活法真是「充實」啊。
樹洞外面是一片茂盛的原始森林,繁密的樹葉幾乎遮去了全部的陽光,那上面是否有雙眼睛,也許她只是被某個忽起童心的神挑中,將她放進這個微縮的世界,也許下一次會是一小盒沙子,對她來說,就是一片沙漠,就像頑童**螞蟻一樣。如果是那樣就好了,等神厭倦了,就會將她又放回原來的世界。如果回到原來的世界這個願望太奢侈的話,那給她一張床吧,沒有疙瘩硌著她就好。
暮澤一手抱著一大捆乾草和一枝椏的果子盪了回來,手長真好,可以拿好多東西。足夠一個人躺的乾草讓她有了遐想,但那是他拿回來的,她不想用女神這個虛假的身份去霸佔他該有的享受。而且,也許那草是拿來吃的,在食物極度匱乏的時候,除了石頭和金屬,什麼都是吃的,她想拿那些乾草鋪床也成奢侈了。暮澤把果子從樹枝上剔下來,遞給白艾,他卻不吃,開始鋪乾草,看來他是想好好休息。不料鋪妥了乾草,他竟然抬頭對她說:
「累了就睡這上面,會暖和些。」
白艾有些吃驚,想不到他會對她如此照顧。暮澤卻不以為意,像只忙碌的螞蟻一樣,又盪出洞繼續搬運東西。當他提著一捆乾草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蜷縮在乾草上睡著了,十分十分享受又十分十分疲倦的樣子,果子她並沒有吃幾個。湊近看看她,沒想到她卻睜開了眼睛。
「哇!怪物!」
暮澤被白艾的叫聲嚇退,跌坐在地。白艾定定神,吁口氣。一睜眼就看見一對黑白分明發著光的東西,以為又遇上了什麼,她睡得並不安穩。暮澤終於反應過來,也黑了臉,他長得有那麼可怕嗎?居然說他是怪物!一個人不作聲的坐到一邊,拿起一根木柴,飛快的搓動起來。
鑽木取火!想不到她能親眼見到,白艾睜大眼睛,盯著他手上的動作,一根木柴在另一根木柴上轉動,周圍放上易燃的乾草,白艾懷疑他是否真能成功。暮澤專心的一直飛快搓動手中的木柴,漸漸的,乾草冒出了縷縷輕煙。
「唬!」
火苗竄起的瞬間,白艾的心顫了一下,如釋重負過後,又突然湧上心酸,抑不住濕潤了眼眶,竟抽泣起來。暮澤傻不愣登的靠過去,只會問「怎麼了?」他單純的樣子說不出來哪又讓她不舒服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帶著哭腔喊道:
「你好可憐哦。」
接著止不住的放聲大哭起來,她可憐他生活的不易,也可憐自己,這兒的一切都是可憐的。暮澤直挺著上身,任由她抱著,他不懂這女神又怎麼了,眼角瞥見快要燃盡的乾草。
「火要熄了。」他如實說。
白艾鬆開手,仍止不住抽泣,倒下去,背過身繼續哭。哎,剛才好丟人,繼續裝哭矇混過關吧,她發現這個男人身上竟然沒有異味呢。感受到身後的火漸漸旺起來,烤得後背暖烘烘的。
「塔塔他們躲在離這不遠的地方,那裡有很多雷神的孩子,烏嘎族不會去那。」
白艾背著身子不做聲,總算安心下來,如果那地方真的有很多雷神的孩子的話,烏嘎族絕對不會去的。佩服塔塔他們的勇氣,上午聽到一隻雷神的孩子就能造成開山的響動,那很多雷神的孩子在一起,會是什麼效果?
的確,去那樣的地方,是很需要勇氣的,塔塔自己都佩服自己,他找了一個足以容納所有人的樹洞,看著樹下不時經過的雷神的孩子,他不斷的提醒所有人,千萬不要讓一塊塔塔根掉下去。
暮澤拿起一個果子。
「呼——」
他停住動作細聽。
「呼——」
他皺眉,看向背他而睡的白艾,這傢伙居然打呼嚕!他想起另一個打呼嚕的女人,和一段不愉快的記憶。打呼嚕的女人是不是都很強悍?不過,這個女人似乎要比那個女人強悍的多,對了,忘了她是天上來的神,那是不是表示他以後會好過些,這個女神會幫他解決那個私人問題嗎?但如果那樣的話,他的另一個秘密也就保不住了。
遠方傳來野獸孤獨的嚎叫,暮澤將火加旺些,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了,閉眼假寐一會兒,白艾起身的聲音又讓他睜開了眼睛,她看上去精神了許多。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她望著漆黑的樹洞外,隱隱的各種動物的叫聲,遠了,聽不清它們說什麼。不過有他在一旁,她很安心。
「你不睡嗎?」
「我閉閉眼就好。」
他說的是事實,白艾也相信,在這樣的環境下,是需要隨時保持警惕的。
「拿破崙也要假寐的習慣。」
日理萬機的人會抓住一切空檔休息,閉眼幾分鐘也能恢復不少精神,但這樣的功力她可練不來。
「拿破崙是什麼?」
「是……」
白艾沒說下去,拿破崙是什麼?對這個時代來說,那是很久以後的事物了。這裡沒有政治家,沒有軍事家,沒有大文豪,這裡的人是真正意義上的「人種」。她抱著膝,側臉瞅著暮澤的臉。
「才發現,你長得還行呢。」
「嗯?」
不明白,她前言不搭后語的說什麼,見她雙眼發直的盯著他看,他又想起了那另一個強悍的女人,真是不快的記憶。他捂住自己造孽的臉,暗自苦惱。
「你怎麼了?」
白艾才把他當正常人看,現在又覺得他沒進化乾淨了,做事沒什麼邏輯可言,暮澤從指縫裡看她的動作像一隻討喜的猴兒。
「喏——」
她賞他一顆果子,他接過不知是何含義。白艾又抱著膝偏頭看著他,這一舉動與他記憶中的那個女人又一次雷同,讓他不得不防。不過不能浪費手裡的食物,他一邊嚼著果子,一邊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怕她像那個女人一樣,先用食物引誘他,然後趁他不備撲過來。她比那女人悍得多,她如果真撲過來,他該如何是好?
白艾可不知他現在亂七八糟的心思,知道了一定會揍他,仍然看著他的臉。男人,除了個別硬體條件極好的,其他時候更重要的是氣質。在她的那個時代,許多男明星出道前出道后,臉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因為氣質的提升,而變得亮眼許多。因為他的海拔太高,一直沒仔細看過他的臉。長得還行在白艾的解釋,看上去臉不長,嘴不大,什麼都剛剛好,再和別人一比,能把別人都比平庸了。過去許多女人嘴裡的帥哥,在她看來,連長得還行都算不上。嘴眼沒移位就能算帥哥?NO!帥應該是看一眼就驚為天人的那種。肥丫過去常調侃她,說:你也知道那是「天人」啊?不過,暮澤在她那個時代,該是許多女人眼裡的「極品」吧。過去消遣的時候,她也見過幾個被稱為「極品」的超模,但跟暮澤一比,就覺得暮澤比他們有味的多,更有氣質。
她居然覺得一個原始人有氣質,真好笑。他只是長發過肩,卻沒有蓬頭垢面,健壯又不嫌肥碩,什麼都剛剛好,沒有她可挑剔的地方。記得肥丫問過她,她見過帥哥沒?她說在漫畫里見過。現實里的男人,大多數臉和身體都有著明顯的錯誤,眼太小,肩太窄,肚子太大等等,連剛剛好都達不到。為此,肥丫曾詛咒她,一輩子也別想嫁出去。
「白艾女神。」
「嗯?叫我白艾。」
她又困了,說話含糊的像嘴裡含著個核桃。
「白艾……艾。」
只叫兩個字他還說不順呢。
「你還沒告訴我拿破崙是什麼呢。」
「拿破崙不是什麼。」
她抱著膝迷迷糊糊的說,對於這個時代,她的時代什麼也不是。樹下傳來幾聲清晰的嚎叫,她輕聲說:
「你坐過來點好嗎,我怕。」
暮澤挪動身子,與她並排坐在一起。
「你居然沒有異味呢。」
白艾困得時候,大腦就不靈光,想什麼就說什麼。
「異味?」
「就是你居然不臭呢。」
白艾把臉埋進膝蓋,吃吃的笑,暮澤再次黑下臉。
「你的智力挺高呢。」居然能聽出不完全是在誇他,她又吃吃的笑了。
暮澤能感覺到她不是在誇他,但又說不出是哪不對勁。他能理解不臭的意思,加個居然他就不太懂了,不臭就不不臭,為什麼說居然不臭呢?
白艾笑而不語,也許這就是現代人和原始人的區別。她又不困了,好玩的伸手摸他的臉,跟這個思想單純的原始人在一起,她的思想也單純了,就像她那個時代,還保持著原始風貌的某些民族,女人和男人一樣打著赤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暮澤不閃躲,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瞅著占他便宜的這隻毛手,白艾不知道,其實他懂得男女的區別。原來這個女神和那個女人一樣,打他主意呢。看在她是女神的份上,摸摸他就忍了吧,再有下一步行動,他可不幹了哦。
「呼——」
呼嚕聲又響起,暮澤皺眉,這傢伙怎麼說睡著就睡著呢?往火里添幾根柴火,繼續閉目養神。一個重量壓住他的胳膊,眉頭又皺了起來。
「喂——你有點過份了哈。」
他輕輕晃動手臂,結果白艾仍未醒,腦袋隨著他的手臂晃動滑了下去,直接大咧咧的枕在他的大腿上,居然還沒醒!她是不是裝睡哦?有點厭惡的挪開大腿,結果這睡得跟豬一樣的傢伙閉著眼直接滑向了火堆,他連忙伸手撈住,嚇得周身一陣涼,可這頭豬的呼嚕聲一直沒停過。
暮澤大吸口氣,重重吐了出來,真服了她了,將大腿又貢獻出來讓她枕著,閉上眼決定她再有什麼動靜,他也絕不再理她。安靜的過了半夜,暮澤反而不習慣了,腿上的人居然連呼嚕都不打了,低頭看她呼吸均勻,確定是睡著的。仔細瞅瞅,長得沒有那個女人嚇人,而已。沉睡中的白艾翻轉身子,將臉埋進了他的衣服里,也許是憋著了,大口的吸氣,又打起了呼嚕。一天一夜沒好好休息的暮澤也困了眼皮,白艾的呼嚕就好似催眠一樣,讓他越來越不能自持,終於放鬆了戒備,墜入了夢鄉。
「唔……好喝。」
白艾閉著眼,咂巴著嘴,夢裡全然不覺口水淌了半臉,廚娘端來的奶茶,香味是那麼真實,她不禁喜極而泣,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還有肥丫,招呼她過去吃龍蝦,管家、廚娘、園丁,都圍坐一桌慶祝她歸來,桌邊一角,坐著兩個小孩,居然是那兩個ET?怎麼是你們?她勃然大怒,揮拳過去,拳頭碰到ET的臉的同時,意識也跟著清醒了,卻剎不住拳頭。
「噢嗚……」
暮澤捂住下巴,咬到舌頭了!他攤出舌頭,揉也不是,吹也不是,下巴與舌頭的痛楚瀰漫了半臉,他從來沒這麼痛過!
「哎?對不起。」
白艾連忙爬起來,看著暮澤疼得變形的臉,不知如何是好。
「很疼嗎?」
她知道這問的是廢話。
「你素(說)呢……」
暮澤紅著眼眶,攤著舌尖吼她,但大舌頭的發音泯滅了所有的威脅,白艾只覺得好笑。強忍著笑意,故作乖樣坐一旁,看著暮澤哀嚎。
「你……」
暮澤抹去一把溢出的眼淚,咬牙切齒的瞪著白艾,看來對她真是放鬆不得,占不著他的大便宜,就惱羞成怒了嗎?白艾僵硬的扯出笑容,把眼睛眯得跟眉毛一樣彎彎的,裝作沒看見暮澤投射過來的欲殺人的目光。
「我給你吹吹吧。」
靠過去想看看他的下巴,卻見他驀然脹紅了臉,大手捂住嘴和下巴,迅速的縮到一旁,讓她一口氣吹了一個空。
現形了!現形了!這女神終於露出本來面目了!她果然對他意圖不軌!還未乾涸的眼眶又蒙上淚水,他怎麼這麼命苦?為什麼他遇見的異性都這麼如狼似虎!他居然讓自己和這個大色狼獨出心獨處!
「我看看,不怕,我會輕輕的。」
白艾發現他手指沒捂住的地方,居然一片淤青!不禁愧疚,自己真的打疼他了。伸手想抓開他的手想看個究竟,不料想,他張嘴就喊:
「哇咧!有色狼啊!還是只母的!」
白艾的手僵在半空。暮澤雙手抱胸,心臟砰砰直跳,氣息不穩的瞅著白艾突然沒了表情的臉。要來了!要來了!他知道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片刻是寧靜的,他這輩子最恥辱的時刻就要來臨了!終究還是躲不掉嗎?他就不能做個乾淨的男人嗎?瞬間,他已為自己選好了自殺的懸崖。突然,他聽見白艾牙齒咬合的聲音,心中不禁發毛,這是怎樣一個**極度薰心的女神!他忘了自保,無力地看著白艾停在半空的手突然揮了過來。
「你丫的你說什麼!」
白艾額上青筋直冒,全然忘了眼前這個男人比她高大許多,能一手拖走十幾隻鹿!嘴唇抑不住興奮的顫抖,拳腳彷彿失去了控制,雨點般的砸在眼前這具強壯的身軀上。
「救命啊!」
暮澤被打得抱頭鼠竄,毫無還手之力,和白艾一樣全然忘了自己有多強壯。
驀的,攻擊停止了,暮澤一臉無辜的看著大口喘氣的白艾,仍不知死活的說:
「你可以打我!但你不能強佔我!我死也不會屈服的!你敢碰我,我就去跳崖,不會讓你得逞的!」
結果只是讓白艾的太陽**也跟著跳動,換來了更猛烈的毆打!
「啪!啪!啪!」
披頭蓋臉的抽他幾巴掌,覺得手疼了才停下,剛覺得這男人好,他就變出這麼一副自負的痞子相!本來除了夢裡那無意的一拳打在他臉上,其他的都打在身上,免得回去的時候其他原始人注意到,但是這傢伙不僅不悔過,還繼續大言不慚!即使她想占他便宜,他有必要去跳崖嗎?被她強佔有什麼不好嗎?他就這麼嫌她?過去,追她的男人沒有一個加強連,也能有一個加強排吧,她從不自詡為美女,也不能讓他如此嫌棄吧!
「道歉!」
暮澤抱著腦袋蜷縮著身子不語。
「道歉!你這混蛋!」
明明是她先意圖不軌,打了他就算了,居然還要他道歉!真沒天理了!女神也不能如此霸王呀!比記憶中那個惡婆娘還惡百倍不止!也許這個女神是上天降下來又一個專門整他的惡魔。被她修理,他居然還手都不敢,只能徒勞的抱著腦袋,任她將自己打成豬頭。
「道歉!道歉!」
白艾原本想問原因,可現在不想了,這傢伙必須付出代價!
「絕不屈服。」
暮澤艱難的從青腫的眼皮縫間看著她,緩緩說出他的新見解:
「你好狠,你不佔有我,完全可以不碰我呀,為什麼打我呢?難道你得不到的就一定要毀了,讓別人也得不到?」
啪!啪!啪!又是幾下,他撐不住的倒下了,異性真的好可怕,不管是雌性的野豬或是女人或是女神,這是他昏迷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這傢伙被鬼上身了嗎?白艾稍微解氣,盯著倒地的暮澤,她的衰運看來還沒結束,盡碰上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走到樹洞口,深深的吸幾口清晨新鮮的空氣,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能將一身的穢氣都吐出去。
「你去哪?」
身後地上的豬頭居然很快就醒了過來。
「這麼快就醒了。」
她懶得回頭看他。
「我怕你趁我昏迷的時候那個我。」
豬頭腦子還不好使,輕易說出了心中的真實想法,結果又招來了一腳。
「那個?哪個呀?說呀!」
白艾咬牙切齒的抓住了他的領子。
「你真不知道哇?」
暮澤仍然一臉欠扁樣,白艾皺眉,看他的樣子不是故意惹她。掃視一遍他已經腫成一條縫的眼睛,鼓脹移位的臉孔,終於覺得自己有些過份了,看來自己跟這原始男人還需要更多的溝通。
「你怕我呀?」
她輕聲問,盡量不驚了他。暮澤將自己變形的臉孔與她拉開些距離,抿住嘴,才不上她的當呢!他說一句她打一次!
「剛才為什麼罵我?」
她的音調沒有變化。
罵她?她是指母色狼嗎?他不是罵,只是說實話吧。
「告訴我,為什麼?」
她的語調彷彿催眠。
「說了你不能打我哦。」
他小聲的說。
「好。」
她倒要看看這個豬頭能說出什麼。
「我以為,你和烏嘎族的那個女人一樣,想強迫我……」
他吶吶地,聲若蚊吟,沒說出最關鍵的字眼,但白艾已全然明白。成者王,敗著寇,承受一個敗字,就得這麼毫無尊嚴,人性泯滅嗎?
「她有沒有把你怎樣?」
她激動的抓住他的雙肩,語音帶著哭腔,突然湧上來的衝動,讓她想殺了所有欺負他的人。
「沒有,每次我都跑掉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被問到這麼**的問題。被她知道了,她會怎麼想?她真的比那個女人強悍好多。
「不用再害怕了,我發誓我不會再讓別的女人碰你了。」
白艾一時母性大發,輕易許下承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