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孟婆孟姜女

第三十一章 孟婆孟姜女

(一)

人死後,

要入冥界地府,

那裡有,

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鬼門關口;

那裡有,

一道不能回頭的黃泉路;

那裡有,

一條名為忘川的河流。

忘川兩岸處,

盛開著永不敗落的彼岸花木,

而河上有一座名為奈何的橋,

橋頭有一住處,

便是孟婆庄,

由孟婆駐守。

六界裡頭,

管你是大羅神仙,

還是無名小卒,

無論是何許人物,

想過忘川河流,

踏上奈何橋頭,

都必須過了孟婆這一關口。

神話故事裡頭,

那六界之內無人叫板的孟婆,

是何神女?

她有著怎樣的神秘身份之屬?

而最讓六界忌憚的生父和丈夫,

又是何許人物?

傳說中的孟婆,

也被稱為孟婆神女,

長年累月的默默駐守,

奈何橋頭。

據說她在冥界的職務,

是地府裡頭,

專司陰魂的輪迴轉生職屬,

需靠孟婆湯指引出。

而孟婆的職責,

便是將那陰魂,

生前的記憶抹去。

在王有光的《吳下諺聯》一書,

也有著較為詳細的記錄。

書中寫到了人死去后,

要到的第一處,

便是孟婆庄,

陰魂被冥界的役卒,

押送提審,

先從孟婆庄牆外經過,

最後進入孟婆庄內院裡頭,

將審案了卻結束。

待陰官把陰魂生前的功與過,

注入輪迴冊譜,

便押送轉世投胎去。

在此之前,

要在孟婆處,

喝下一碗「迷魂湯」藥物。

喝完之後,

便會把生前事忘得一乾二淨,

而後一驚墜地,

已是懵懂無知的小孩嘍。

書中所提到的「迷魂湯」,

相傳是孟婆在冥界各處,

採集了各種藥草后,

再加上世俗之物,

熬制而出。

據說這是一種甘辛苦酸咸五味兼具,

似酒似茶的湯,

也就是後世常說的「迷魂湯」,

後來也稱之為孟婆湯藥物。

凡是預備投生的鬼魂,

都得飲下孟婆的迷魂湯,

如有刁鑽狡猾、不肯喝的鬼魂,

它的腳底下,

立刻就會出現鉤刀絆住雙足,

並有尖銳銅管刺穿喉,

強迫灌下,

沒有任何鬼魂可以倖免。

另一種說法,

來自《靈魂擺渡·黃泉》一書。

書中記錄,

孟婆湯八淚為引:

一滴生淚珠,

二錢老淚珠,

三分苦淚珠,

四杯悔淚珠,

五寸相思淚珠,

六盅病中淚珠,

七尺別離淚珠,

這第八味,

便是一個孟婆的傷心淚珠。

孟婆湯八淚為引,

去其澀苦,

留其芳乳,

如此煎熬一生,

方熬成一鍋好湯藥物。

還有一種說法,

據說真正的孟婆湯,

原料很簡單,

就是一碗奈何橋下的河水,

兩顆忘憂草,

加三朵玫瑰花束。

讓所有投胎轉世的陰魂,

喝一碗孟婆湯,

他們就能忘掉自己的前世,

忘記經歷過的愛恨情仇,

也忘記在地府中遭遇的一切遭遇,

重新投生於塵世,

開始新的輪迴往複。

可見,

孟婆在冥界的職責,

是很重要之處。

但說到底孟婆也只不過是一名冥界陰使,

而且還是一名弱女,

但卻讓六界之內,

無人敢動她分毫,

想必是和她的神秘的身世來歷,

分不開去。

(二)

關於孟婆的神秘身世,

有四種出處。

一種說法,

據說孟婆是上古時期的神女。

相傳在鴻蒙之初,

盤古劈開混沌,

開天闢地,

薄而輕的升上了天宇,

厚而重的沉入地土,

便將世界分為天、地、人三界之域。

天界是神仙所在的地方,

天界最大,

它掌管著三界內的一切事務。

人界是凡人所在的世界,

也就是所謂的陽世人間。

地界即所謂的陰世地域,

也稱冥界地府。

孟婆,

據說她原本是天界的一介散仙,

她本可以無憂無慮,

自由自在的過著天堂生活,

但悲天憫人的她,

在看到了人界凡人,

被剪不斷、理還亂的恩怨情仇,

困擾不休,

看到人世間的人即便是死後,

也不願意放下生前的愛恨情仇。

於是乎,

孟婆毅然地捨棄了優渥舒適的天界生活,

孤身一人來到了陰世冥府。

孟婆來到了冥界地府的忘川河邊,

她無心欣賞忘川河畔的景物,

亦無心欣賞那盛開的彼岸花木,

她走到忘川的奈何橋頭,

不分夜晝,

熬制孟婆湯,

為冥界的陰魂造福。

第二種說法,

所謂的孟婆就是孟姜女。

傳說孟姜女是孟姓和姜姓之女。

孟、姜二人原本是大官員幹部,

辭官后,

在家過的日子清閑幸福。

這一年度,

孟家堂屋裡頭,

住下一對巧燕動物。

在那時候,

據說燕子住在誰家,

誰家就會吉祥幸福。

因此,

孟家對巧燕十分愛撫。

在巧燕住的第三個年頭,

已經到了陽春三月,

別人家住的燕子都飛回來了,

就是不見自家住的燕子回府,

一家人都很挂念掂留。

就在孟家人焦急的時候,

忽然有一隻巧燕,

撲楞楞直向堂屋飛來,

落在屋正中的方桌上頭,

嘰嘰喳喳叫個不休。

孟大人甭提多高興,

走到近前一瞅,

瞧見燕子的右腿上,

纏著一道紅布。

心中一驚,

他想,

嗚嗚,

是不是被誰家的小屁妞逮住,

把腿弄傷嘍?

他慌忙上前將小燕子捉住,

小心地解開紅布。

一瞅,

紅布裡邊裹著一個小紙包,

上面寫著「種上」二字語。

孟大人很奇怪,

慢慢打開紙包,

一瞅,

原來裡邊包著一粒,

飽盈盈的葫蘆籽物。

他二話未語,

就把種子種在了朝陽的牆根處。

每天都要看上一遍,

過幾天,

一棵又青又壯的葫蘆苗長出。

全家很是興奮鼓舞,

施肥澆水,

精心養護。

葫蘆秧越長越旺,

越長越長,

很快地就爬上牆頭,

又拖到了姜家院裡頭。

姜家也是精心照顧。

說來也巧,

就在秧子中間,

牆頭頂上結了一個葫蘆,

孟姜兩家都怪歡心鼓舞。

商量著待葫蘆成熟后,

一鋸兩半,

一家一半,

做個瓢用途。

到秋後,

葫蘆長熟。

兩家正準備摘下來,

鋸瓢的時候,

只聽「嘣」地一聲,

葫蘆崩開,

從葫蘆里蹦出個小丫頭。

這丫頭長得十分俊秀,

很招人喜愛,

孟姜二人歡喜不休,

商量著給小丫頭起個名呼。

說來兩家府,

對此女都有功勞,

又是長在兩家中間,

算是兩家養了一個閨女,

就按兩家姓氏,

取名叫孟姜女。

孟姜女慢慢長大成了小娘姑,

心靈手巧,

尊大讓小,

很懂人情世故。

女大十八變,

越變越俊秀,

模樣更是如花似玉。

長到二八十六歲時候,

提親的人物,

踏破門檻處。

有的是王孫公子人物,

有的是富家子弟人物,

孟姜兩家商量來商量去,

無有一家中意之人物。

兩家的老人,

為孟姜女的婚事,

也都非常焦慮。

有一天,

一個賣詩討飯的書生,

來到孟家門口。

孟大人一瞅,

寫的那字遠看是花,

近看是字句。

再看那人物,

雖是破爛衣服,

但仍然不減瀟洒風度。

不禁頓起愛慕之心府。

讓家人把他叫到屋裡頭,

好茶好飯給他吃,

慢慢拉起家常話語。

原來這書生,

是孟姜倆人的當朝好友,

范世安之子,

范喜良是其名呼。

因被奸臣陷害,

其父被殺,

母親氣絕亡故,

剩下范喜良無依無靠,

才落到這般地步。

孟姜二位大人物,

對范喜良的不幸遭遇,

深為同情憐憂,

當即予以收留,

又把孟姜女許配給范喜良,

了卻了二位大人的一樁心務。

天有不測風雲,

人有旦夕禍福。

就在范喜良和孟姜女成婚的第三天,

為抗拒匈奴,

秦始皇下令在全國各處,

派遣勞力去北方地區,

將長城修築。

范喜良在地里幹活時候,

被官府抓去。

孟姜女聽說后,

哭得活來死去。

春來秋去,

一轉眼就到了冬天,

這年冬天又特別冷,

寒風刺骨。

不斷有人從北方捎信來,

說皇上只顧早日修好長城,

不顧民工死活,

凍餓而死的不計其數。

孟姜女聽說這些信兒,

更是坐卧不安,

日夜擔憂。

連夜趕做了幾件棉衣棉褲,

辭別兩家父母上路。

孟姜女一路,

飢了吃帶的饃,

渴了喝口涼水,

日夜趕路。

這一天,

終於來到長城跟前,

四處打聽丈夫的下落之處。

問來問去,

問到山東民工,

說是范喜良勞累過度死去,

埋在長城裡頭。

孟姜女一聽,

心裡很悲苦,

放聲大哭。

一連哭了七七四十九天之久,

感動了天宇。

這一天,

孟姜女正失聲痛哭,

只聽「撲嗵」一聲,

長城倒塌了,

露出一具屍軀。

孟姜女上前一瞅,

正是范喜良這自己的丈夫,

她上前抱住丈夫,

更是不止淚流。

(三)

長城被哭倒一事務,

很快就傳到秦始皇那裡頭。

秦始皇得知后,

便親自坐車,

來到長城腳下查瞅。

見一娘姑,

抱著個屍體痛哭,

便上前去觀瞅。

秦始皇一瞅,

這女子長得無比俊秀,

真有沉魚落雁之容模。

想把孟姜女,

封為宮中貴妃人物。

孟姜女不肯依許。

可秦始皇逼著不放走。

最後話語:

「要不從,

就是違抗聖命之舉,

違抗聖命就要來殺九族!」

孟姜女為了丈夫和全家族,

只好假意應允,

語:

「皇上將我封宮妃人物,

是民女之福。

不過丈夫屍骨還沒有斂收,

就隨你進宮去,

恐怕天下人物,

恥笑我貪圖貴富,

沒有人情世故。

還恐怕有人話語,

皇上為了一個宮妃失去禮序,

要我進宮裡頭,

得答應我三件事務。」

秦始皇一聽:

有門路。

忙語:

「你說的在理,

別說三件事務,

十件八件件件應承許。」

孟姜女語:

「頭一件事務,

埋葬范喜良時候,

要滿朝文武,

披麻戴孝服。」

秦始皇語:

「許,

第二件事務?」

孟姜女語:

「第二件務,

把范喜良金鼎玉葬入土。」

秦始皇語:

「許。

那第三件事務?」

孟姜女接著說出:

「請皇上放我回家去,

告知我家二老父母,

也好有個交待清楚。」

秦始皇答覆:

「許,

件件照辦無誤。」

隨後,

按照孟姜女的吩咐,

下了聖旨宣布。

前兩件辦完后,

秦始皇就派了兩名御林軍士卒,

套一車輦,

把孟姜女送到家裡,

以後再接回宮裡頭。

「少心」、「沒肺」兩個御林軍士卒,

趕著車子,

拉著孟姜女上路。

這一天,

走到大山裡頭,

那山道是又窄又彎曲。

車子行到一山崖拐彎處,

「少心」在後邊喝水沒跟上來,

只有「沒肺」一人物,

坐在車子前邊處。

孟姜女一看前後無人,

手掀車簾,

乘「沒肺」不防備,

使勁一推,

就把「沒肺」推到山澗里去。

只聽「哎呀」一聲,

肉跟石頭就接觸,

人也就斷氣死去。

等到「少心」趕上來看,

「沒肺」掉到溝里死去,

便哈哈大笑:

「死得好,

死得好,

這回沒人礙我的事務。」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途,

「少心」這傢伙頓生歹圖,

要糟塌孟姜女。

孟姜女想:

我要和他打,

一個弱女子是打不過他,

我要自殺,

讓他活著回去,

怪便宜他這牲畜。

眉頭一皺,

計上心頭。

說「好」,

說著就走下車來,

站起身去。

孟姜女,

看到路邊的溝,

有一丈多深,

走到溝邊,

手一松,

就把手巾掉到溝里去。

忙喊呼:

「嗚嗚!

我的手巾掉溝里去!」

「少心」忙問語:

「掉哪去?」

「那不,

掉到溝裡頭。」

「咱不要啦,

等到城裡我給你買去。」

「不!

不!

買的沒有我的優。」

「那咋對付?」

「你給我拾上來去。」

「一個小手巾,

不值得費恁大勁頭。」

「你要不拾去,

我就不應許!」

「好,

好,

我拾去。」

說罷,

就跳下溝去,

拾手巾之物。

孟姜女一瞅,

時機已到,

搬起石頭就往下砸去,

一砸、兩砸、三砸,

「少心」頭上開花,

去找「沒肺」去嘍。

孟姜女,

獨自趕車往前走,

邊走邊想:

當今皇上昏庸無道,

害死我夫,

又來害吾。

丈夫未寒屍骨,

皇上就要封宮,

如若不從,

違抗聖命,

還要家滅九族,

思來想去,

還不如隨丈夫一同前去。

這時,

車子正走到一江邊處,

孟姜女下車后,

高聲喊呼:

「范郎,

為妻隨你去!」

便跳江自殺亡故。

後人唱語:

「葫蘆結籽生孟女,

喜結良緣遇范夫。

千古一帝秦始皇,

拆散一對好夫婦。

范郎修築長城故,

孟姜哭倒長城築。

貞烈女子性剛柔,

為保全節跳江流。」

上蒼感念她思夫的情真意切,

就免去,

她再次輪迴的難苦,

傳授給她一張神奇的方子,

讓她駐守在忘川的奈何橋頭,

為轉世的陰魂,

熬制能讓人忘憂、忘情的孟婆湯藥物。

(四)

第三種說法,

孟婆生於漢代時候,

自幼飽讀,

儒家經典詩書。

當她慢慢長大后,

也慢慢地開始研讀,

各種佛家經書。

她每天必做的事務,

便是誦佛念經書,

她從不對過去戀念不忘,

也不去暢想未來會何如。

念佛的她,

有著一顆慈悲心府,

她從不殺生,

也經常勸誡人們,

要吃素食不要濫殺生物。

據說她八十多歲時候,

還是在堅持做這些事,

然而年齡大的她,

卻忘記了自己的名呼,

依稀記得自己姓孟,

被稱呼孟女。

再後來,

她進入了深山裡修行,

有說她最後得了道,

也成了仙女。

當時世人都想和她一樣得道成仙,

便都開始崇尚修行,

致使知曉前世因果的人越來越多,

天界擔心,

這些人會泄露了天機,

因此,

上天特命她作為幽冥的神女,

常年駐守忘川河畔,

也就是後世傳說中的孟婆神女。

第四種說法,

孟婆是帝堯愛女,

虞舜媳婦。

據查,

最早記載孟婆的古書,

便是在先秦時期,

《山海經》一書。

《山海經》中記錄,

據《山海經》記錄,

「帝堯之二女,

游於江中,

出入必風雨自隨,

故曰孟婆」。

孟婆其實是堯帝的二女。

通過考究,

《史記·五帝本紀》《尚書·堯典》等書,

進一步發現孟婆,

更為精準的身份之屬。

據載四千多年前,

堯有兩女,

長曰娥皇,

次曰女英,

可見孟婆的真正名字為女英。

堯帝是古代的先皇之一,

後來他傳為給舜,

並將兩個才貌雙絕之女,

嫁給了舜帝這位大人物。

姐妹倆嫁給舜帝之後,

便共同居住在溈水河畔處。

娥皇、女英雖身為帝妃,

但卻從不擺帝妃的架譜,

也不貪圖安逸享受。

她們深受父親和丈夫的影響,

始終關心老百姓疾苦,

鼎力協助舜帝為百姓做好事務。

後來舜南巡,

意外死在蒼梧,

兩姐妹知道后,

一起去尋找丈夫。

可悲的是,

後來他們跳進了滾滾湘江,

把它變成了河中的神女。

這一記錄,

正好解釋了《山海經》中的「遊河」典故。

隨著時代的變遷,

孟婆的形象在後世的傳說中,

也發生了變化,

最終由風雨神女,

變成了世人皆知的掌管轉世的冥府神女。

相傳在舜帝晚年的時候,

因九嶷山附近的部族,

時常有動蕩發生,

舜帝便親自帶領些許下屬,

前去巡查探求。

舜帝巡查時間已久,

卻遲遲不見歸人,

姐妹二人輾轉反側,

決定攜手,

前去尋找舜帝這丈夫。

她們一路上翻山越嶺,

不辭辛苦地趕路,

最終來到了九嶷山腳下,

然而卻被告知,

丈夫已然身故。

她們悲痛萬分,

便雙雙跳進了湘江裡頭,

殉情死去。

據說娥皇成了湘江的保護神,

而女英成了風神,

風無處不在,

當風吹入了陰曹地府,

她看到亡靈們,

因忘不掉前世的恩怨情仇,

不能順利輪迴轉世,

她便在此駐足,

成為了冥界的孟婆神女。

若按《山海經》中記錄,

她的身份確實非同一般之處,

上古堯帝是其生父,

舜帝是其丈夫,

試問在六界裡頭,

誰人不知堯、舜這兩人物?

這兩位可都是上古時候,

最具影響力度,

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這也難怪,

在四海八荒、六界裡頭,

沒有人敢欺負,

身為弱女子的孟婆神女。

(五)

「孟姜女哭長城」的傳說故曲,

是中國古代四大愛情神話之一,

其他三個是《牛郎織女》,

《白蛇傳》),

《梁祝》。

「孟姜女哭長城」的傳說故曲,

雖然精彩動人,

但並不是完全憑空捏造出。

它的原型人物,

可以追溯到春秋時期的一段史實,

那就是「杞梁妻哭夫」的故曲。

杞梁是齊國的一位將領,

他在周靈王二十二年度,

也就是公元前550年度,

隨齊莊公出征衛國和晉國,

攻下了朝歌地區。

回師途中,

又突襲了莒國,

但在戰鬥中英勇犧牲亡故。

他的媳婦,

是齊國貴族的長女,

也是齊莊公的本家妹妹,

她姓姜,

名沒有記錄。

她在得知丈夫戰死的消息后,

迎接丈夫的靈柩,

回到臨淄這齊都,

並拒絕了齊莊公在郊外的弔唁,

要求他到宗室正式致哀輓肅。

這個故事被記載在《左傳》一書,

是真人真事物。

後來,

《禮記》和《孟子》等書,

對這個故事進行了填補,

增加了杞梁妻哭夫的情節,

並說她的哭聲感動了天宇,

改變了國俗。

西漢時候,

劉向在《說苑》和《列女傳》中,

又增加了杞梁妻哭倒城牆建築,

和投淄水自盡的情節,

並說她沒有子女,

內外皆無親屬,

成為孤家寡女。

唐代時候,

貫休在《杞梁妻》一詩裡頭,

又把故事的時間和地點改變了,

把杞梁從春秋時期的齊人,

變成了秦朝時期的燕人,

把臨淄從齊都變成了長城內外,

把城牆從杞城變成了長城,

並把長城直接定義為秦長城建築。

這樣一來,

杞梁妻的故曲,

就開始向孟姜女哭長城的傳說,

更進一步。

從春秋到西晉,

杞梁妻的故曲,

還是在史實的基礎上頭,

添枝加葉,

有所保留。

到了唐代以後,

故事就開始變得面目全非,

杞梁妻的名字也出現了變故,

有人叫她孟仲姿,

有人叫她孟姜女。

杞梁也被改成,

范喜良,

或萬喜良等名呼。

故事中也增加了很多新的情節和人物,

比如孟姜女和范喜良是葫蘆所生出,

比如范喜良是因為逃避徭役而被捕,

派到築城之中,

比如孟姜女為范喜良送寒衣,

等等敘述。

元代時候,

中國的民間戲曲劇種十分發達,

孟姜女哭長城,

也成為了戲曲創作的源頭。

故事被編排得更加離奇折曲,

更加感人肺腑。

明代時候,

明政府為了防止瓦剌侵入,

而大修長城,

引起了民怨民怒。

老百姓為了修築長城,

不得不忍受著沉重的稅賦,

和苛刻的徭役,

甚至有的人被累死在工地上頭,

成為了長城下的冤魂白骨。

民間也出現了很多,

關於孟姜女哭長城的故事和傳語,

把孟姜女,

塑造成了一個忠貞不渝,

勇敢抗暴的英女。

清代以來,

孟姜女的故曲,

在民間仍繼續發展變述。

各地的口頭講述,

把孟姜女說成是葫蘆所生出,

由於葫蘆,

牽連到隔壁而居的孟姜兩家族,

所以叫「孟姜女」。

孟姜女的故曲,

不僅流傳的時間漫久,

受其影響的地域,

也十分廣泛之處。

不同的地域,

根據當地的民俗,

和民眾的不同興趣,

對這個故事做了各種改造,

使孟姜女的傳說,

呈現出,

極其強烈的地域色彩圖譜。

(六)

你來到鬼門關口,

孟婆庄處,

去看望孟婆,

這位著名的女下屬。

正值孟婆下班歇休,

你便向孟婆問語:

「聽聞孟婆本是絕世美妞,

能否恢複本來面目?」

孟婆欣然應許,

轉身離去,

再次回來,

已是20歲美妞樣模。

你瞅了瞅,

問語:

「你是孟姜女?」

孟婆點點頭。

你又問語,

聽聞孟婆頗具神秘身世,

有四種出處。

孟婆答語,

第一世為天界仙女,

第二世為帝堯愛女,

第三世為孟姜女,

第四世為漢代孟女。

現在的樣模,

是孟姜女樣模。

你便吩咐:

「既然你是孟姜女,

想必一定還認得范郎不?」

孟婆點點頭。

你便朝暗中處招了招手,

一位暗衛現身出。

你對其耳語了幾句,

暗衛點頭離去。

過了一會,

暗衛領著一位白面書生人物,

來到你們跟前頭。

你指著白面書生,

對孟婆笑語:

「還認得不?」

「范郎!」

孟婆孟姜女,

自是歡欣鼓舞,

迎著白面書生人物,

自是一番抱摟親熱之舉。

你連忙轉到遠處去。

過了許久,

你轉過身來,

孟婆孟姜女,

白面書生范喜良,

已是端坐有序。

在一番寒暄后,

你向范喜良問語:

「你當初,

究竟是因何死去?」

范喜良便娓娓講述,

其中的過曲。

原來范喜良和孟姜女結婚後,

因孟姜女過於俊秀,

引起了當地富家公子的嫉妒,

因其曾追求孟姜女均被拒。

這些富家公子聯合官府,

栽臟陷害范喜良,

將其打入牢獄,

后又將其派去服勞役之苦,

去北方修長城處。

而到了長城不久,

又與工頭合謀,

不但給他過度的勞苦,

還給他不良食物,

甚至有天夜裡,

竟然聚眾毆打他的身軀,

導致范喜良悲催死去,

又將范喜良的屍軀,

偷埋在長城下頭,

這才有孟姜女哭長城的故曲。

你又問孟姜女,

你哭倒長城后,

秦始皇可曾對你的美色覬覦?

孟姜女答覆:

「沒有,

因為當時候,

小主你就是那個千古一帝人物,

對美色並不感興趣,

一聲都未曾立過皇后。

但是你身邊的太監趙高,

卻覬覦臣婦,

偷偷以你的名頭,

意欲將臣婦收服。

臣婦不許,

便提出三大要求,

一是當地監工頭目,

披麻戴孝服。

二是把范喜良金鼎玉葬入土。

三是放我回家去,

告知我家二老父母,

也好有個交待清楚。

趙高一一滿足,

還派出兩士卒,

送我回家去。

名為衛護,

實為監督。

半路,

這兩士卒還意圖,

對臣婦侮辱,

被臣婦設計除去。

後續,

臣婦思夫過度,

便投河自盡,

追隨范郎的腳步。」

你不勝唏噓,

又派遣下屬,

前去秦朝時代,

將孟姜女和范喜良的敵仇,

全部捉住,

押入地府,

向范喜良和孟姜女跪地賠罪,

又將這些罪囚,

全部打入十八層地獄,

不單享受各種折磨痛苦,

而且永世不得超度。

范喜良和孟姜女,

自是稱謝不休,

還欲以美酒伺候。

你連連擺手,

借故離去。

你可不想忘卻過去事務,

況且,

你還有很多的位面域,

要去橫走,

要去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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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孟婆孟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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