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是四合院
平淡的日子過了幾天，李長順每天早上起來，跑到郊外練槍，用石頭在一顆大樹上按照槍靶畫了9個圓，從最開始10米都脫靶，到現在20米穩定上靶，李長順用了100發子彈。
下午滿四九城的逛，這世界不是只有四合院、軋鋼廠，一切都如此的真實。
再加上這幾天李長順有意識的跟院里大媽們聊天，打探各家的情況。四合院里真不是就劇情里那幾家人。
李長順確定自己穿越的確實是四合院，但是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昨天半夜李長順去上廁所，聽到賈家有動靜，聽了一段賈東旭母子的對話。
「東旭，不然還是別往家裡帶飯了，你看看你這陣子瘦的。」
「娘，我沒事，我正當年大小夥子，心裡有數。」
「看你瘦了這麼多，娘心疼你啊，娘這身子也不爭氣，不行我回老家吧。你大舅……」
「娘，說了別說這事了，我沒事，淮茹還懷著孩子呢，你不看大人也得在乎孩子吧，見天的棒子麵，連點油星都沒有，孩子怎麼辦？」
「哎，都怪娘，誰知道現在要定量，哎，苦了你了。」
「娘，挺過這一陣就好了，等淮茹這胎生下來，就好了，早點睡吧。」
「不然娘去王主任那接點烀火柴盒的活，添補一點是一點。」
「別想了，娘，你眼睛也不好，別眼睛再出事，明天我去李家說說，借點肉，李家大小子是個有本事的，那野豬沒準真是他自己打的。這好幾天了，也沒見他回村裡。」
「哎，誰不知道，都不說而已，他家也不容易，那長順兒是個大飯桶，李家除了他都面黃肌瘦的，別去，這年月跟人家借糧，那是借人家的命。」
「娘，都是兒子沒本事，這些年了，我還是個三級工。我認真學，以後我肯定好好孝順您。」
緊接著傳來賈家娘倆壓著的哭聲。
李長順覺得自己破解了賈東旭死亡之謎，看的出賈東旭孝順，疼媳婦。也有男人的擔當。
秦淮茹是整個大院看著氣色最好的，劇情里秦淮茹只吃粗糧，白面饅頭都給婆婆和孩子們，估計也是在賈東旭這裡學的。
電視劇里的秦淮茹自私么？自私，但她是個好媽媽，好兒媳。對不起的只有傻柱。
她愛傻柱么？電視劇里的感覺是愛的，但是她更愛棒梗，不然也不能為了棒梗拖八年才跟傻柱結婚。
至於說沒給傻柱生孩子這事，上措施是那個年代開始要計劃生育，都要上的，何雨水一個四合院邊緣OB的都能知道，傻柱肯定也知道。
兩人結婚之前秦淮茹能抓穩傻柱的錢袋子，說兩人清清白白的，作為一個男人，我不信。
只能說編劇就不讓秦淮茹給傻柱生孩子，不然婁曉娥加何曉的戲份怎麼拍。
不怪四合院被罵，禽滿四合院，到1970年以後的劇情誰看著都感覺不爽。
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總要做點什麼，賈東旭之死，就是禽滿四合院的開端，既然如此，救下賈東旭，一切都不一樣了。
也能進一步驗證這個世界到底是不是就是一段劇情。
胡思亂想到後半夜，李長順再醒過來太陽都照屁股了。
家裡一個人都沒有，李長順到水池那漱漱口，見到李小雪正跟小當玩呢，李長順走近兩步，這倆小丫頭撒尿和泥呢，真是你的童年我的童年都特么一樣。
也就是兩小丫頭小，還沒有羞恥心，再大點可就看不著這一幕了。
李長順左一個右一個把兩小丫頭一下抱起來。
倆小丫頭一陣驚呼。李小雪一看是李長順，咯咯直樂，「大鍋，大鍋，甜甜。」
賈張氏在賈家門口的板凳上納鞋底，都沒注意李長順。「長順兒啊，你這才起來啊？你娘去買菜去了，讓我看著點她倆。」
李長順笑著說到，「我讓他倆上屋裡玩了，這髒的。」
看了眼賈張氏手裡的鞋底，不是昨天那個，昨天那個做鞋面了，至少現在賈張氏是真的在做鞋子。
在水池邊給倆小丫頭洗洗手，一左一右牽著倆小丫頭進屋了。
進了屋，李小雪就抓著李長順的手，奶聲奶氣的說到，「大鍋，甜甜，要甜甜。」
李長順伸手進兜里掏了掏，其實是在空間里摸了一把大白兔，遞給李小雪一顆，「說大哥好不好？」
「大鍋好，大鍋甜甜。」李小雪伸手就去接糖，李長順抬手就躲過了。
「說大哥，不是大鍋，大哥！」
小丫頭就盯著糖，「大鍋，大鍋。」
這年頭孩子沒那麼嬌氣，基本都是大的帶小的，沒人天天追著叫爸爸媽媽爺爺奶奶的。
孩子說話一般都晚，李小雪都快3歲了，還是吐字不清。
還是得慢慢來，遞給李小雪一顆糖，李小雪扒開糖紙就塞嘴裡了。
李長順又看向小當，「叫大哥，給糖吃。」
小當這時候直勾勾的盯著李小雪嘴裡的糖，李長順又說了一遍，小當才轉過頭。
「大鍋，大鍋。」
得不是一個配方，但是一個味道。當大哥好難啊！
兩小姑娘都有糖吃了，李長順把手裡剩下的糖放桌子上，去灶台拿了二娘給李長順留的早飯，4個窩頭，一碗棒子麵粥，一小碗白菜肉。
李長順敢說，李老爹都沒這待遇。
待李長順吃完飯，倆小丫頭在桌子邊站著呢，桌子上就露出兩人四隻眼睛，都盯著桌上的糖。
往桌子下面看了眼，倆個小丫頭墊著腳，再一看，口水都把衣襟弄濕了。
「還想要糖不？叫大哥，誰先叫對，誰拿一顆糖。」
倆小丫頭開始大鍋、大鍋的叫了起來。
「哥，哥哥，大哥！」
「鍋，鍋鍋，大鍋！」
「哥，大哥！」「鍋，大鍋！」
李長順真想說一句，「行，大爺，你先涼快吧！」
再教一會，李長順就得多出來倆大哥。
李長順數了數，桌上還有7顆糖，從空間又摸出一顆，給兩個小丫頭一人分了4顆。
李小雪趕緊打開一塊放嘴裡，喜滋滋的吃了起來。
小當也撕開一塊，不知道想了什麼，廢了半天勁，咬下來半塊吃到嘴裡。
李長順看著有意思，等小當把剩下半塊又包回去，李長順笑著說到，「這還好幾塊呢？留著幹嘛啊？」
小當攥緊手裡的糖，「我，給，大鍋吃，行么？」
李長順真被這小丫頭萌化了，「行，給伱的，你想給誰吃都行。」
李小雪看看小當，又看看李長順，吐出嘴裡的糖，咬了一半，給李長順，「大鍋，吃甜甜，不給二鍋，二鍋壞。」
這年頭小孩的衣服連個兜都沒有，布太少。之前李長順給小丫頭買的糖塊就讓學文學武搶過。
兩兄弟挨了幾次李長順的鐵拳也沒改，後來都是放李長順兜里，小丫頭想吃再給。
沒半個小時，李小雪手裡的糖就剩一顆了，小當把糖紙都攥化了也沒再吃一顆。
李長順這會把手裡的票簡單分類了一下，糧票本來就是成捆的，甲級酒票兩張，乙級的5張，甲級煙票3張，乙級的3張。布票10尺，肉票3斤，油票1斤2兩。糧票一捆10斤，有3捆。
剛理完不一會，錢二妮回來了，手裡拎著2個蘿蔔，2顆大白菜。都有點蔫了，都是去年存下來的。
這年頭吃菜都不容易，現在沒到季節，一斤都1毛左右。
「二娘，我出去了，中午不吃了。」
李長順出了四合院直奔衚衕口供銷社，捋票自然是為了買東西，不能要啥都拿一大把，慢慢挑，這年代可不行，財不露白才是這個年代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