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見

第五章:初見

「別盯著她看,她很不舒服的。」魏瀟提醒道。

溫淮容這才回過神:「我沒有啊!」

「……」

「那我們就先行回去,等調查好了之後,再來向侯爺稟報。」

剛一出去,就見到一輛馬車停在外面,鎮北侯一看,臉色一變,這才剛剛天亮,這麼快就來了?

馬車旁一一皇宮宦官立在馬車旁。

一身中宮服飾,漆黑如墨的長發隨意披瀉於肩,一張臉猶如鬼斧神工般精心雕琢。寒江凝眸,青峰瓊鼻,飛櫻點唇。遇雪猶化,經霜更艷,美到了極致,艷到了極處。

雖說他容貌甚佳,但溫淮容一點感覺也沒有,反而是一臉疑惑地瞧著他,再回頭看魏瀟。他這時候不弔兒郎當了,倒是一副很平常見的模樣,盯著他移不開眼,就像是被誘惑住了一樣。旁邊的府尹大人擦汗擦得很多了,看著這宦官嚇得腿軟。

這可不是普通宦官。乃是當今皇上親封的九千歲。

就連鎮北侯見到也是停頓片刻,只是讓人去通知皇上,沒想到來的居然是他,這才過來:「九千歲。」

如今九千歲身份高貴,甚是得寵,可不能得罪。

「九千歲!!」

「九千歲。」

府尹大人連忙行禮,就他這官位可不能跟九千歲相提並論呢。

魏瀟則是一點感覺也沒有。也沒有行禮,就這樣看著他。九千歲未曾介意。

「鎮北侯不用客氣,在下只是奉命來接九公主回宮。」九千歲不卑不亢的行禮答道,隨後將目光停留在溫淮容身上,那雙炙熱的目光看得溫淮容有些不舒服。

他們很熟嗎?怎麼感覺他認識我一樣?

可是,原主的記憶力,對這個九千歲的記憶不是很多,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交集。

「既然如此,那就請九千歲快些帶公主殿下回去吧。」

說著就做出一副請的模樣。

溫淮容回頭一看,魏瀟無動於衷,便問道:「他要帶我去哪?」

「回稟公主,九千歲這是要帶您回皇宮。」

皇宮?

好像是要她真正居住的地方,但是……

「我可以不去嘛?」

九千歲臉色瞬間冷下來:「公主殿下,不可胡鬧,這是聖旨,難道公主殿下您要抗旨不遵嘛?」

魏瀟捏著手心,也不敢不從,九千歲面前,他什麼也不敢說。

只能對溫淮容點頭,在她眼裡就是,你去吧!

溫淮容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看見這九千歲就像是見到鬼一樣,但是……「我還能出來嘛?」她不想呆在皇宮那個地方,出來太難了。

九千歲:「……」

鎮北侯:「……」這九公主到底有沒有點自覺呢?

九千歲眉頭緊鎖,顯然對溫淮容此番作為很是不滿,便上前來用威壓強迫她上馬車。

溫淮容又不是被嚇大的,見他這般,只能點頭上馬車。魏瀟也目送九千歲。期間九千歲沒有說過一句話。

又寒暄了幾句。府尹大人就帶人告辭,臨走前,魏瀟提醒鎮北侯:「侯爺,令公子之死非同尋常,為了方便查驗,也是為了給令公子一個交代,還請侯爺許我們將令公子的屍身帶走。」

府尹大人嚇得不敢說話。

而鎮北侯眉頭緊鎖,顯然不太樂意魏瀟的做法,他自己都還沒這麼為兒子考慮,他倒是勤快得很:「難道就沒有其他什麼法子嗎?一定要將我兒屍身帶走?」

府尹大人知道拗不過魏瀟,早晚會讓他來帶走這江北濤的屍身,所以還不如現在就帶走:「侯爺,要查明令公子的死因,斷然是少不了驗屍的,所以還請侯爺行個方便。」

這也能方便?鎮北侯:「我兒,怎麼會同你京兆府的屍體一樣,七日之後,我兒即行下葬。」

魏瀟抬眸,這麼快?難道是怕被查出什麼來了嗎?他這言下之意不就是七天之內,沒有真相,那就沒有機會了。

這可不行,畢竟,最後跟江北濤衝突的人,是他們。要是出了事,別說九公主了,就連他都會沒命,他要是死了,姐姐可怎麼辦才好?

府尹大人:「侯爺,那幾個看家護衛,按例我們也是要帶走的。」

這會沒說什麼了,直接讓他們帶走了這幾名護衛。

剛一出去,府尹大人終於呼了口氣,而後才露出府尹大人該有的表情:「東恆,你真是太衝動了。你知不知道那是鎮北侯,從戰場上回來的?」

「我知道啊。」魏瀟一笑:「就算是從戰場上回來的,也不至於對我做什麼吧。我只是個小小的查證大人,」

低頭時,真正的衝動不止是因為

「話雖如此!」宗武只是看了眼鎮北侯,這心吶,就喘不過氣來,「東恆啊,你稍微省點心吧!!」

就他這點承受力,能在這裡混閤府尹大人的位置,也是不錯了。

「你今日見到的只是鎮北侯,那你要是見到了燕北王豈不是要心塞死了?」魏瀟玩笑道。雖說是玩笑,可是宗武臉色瞬間就白了,「說起這個,燕北王次子沈靳寒是不是回金城了?」

魏瀟一愣,回來了嗎?這個野孩子,居然肯回這橫豎都是規律的金城,看來是有點問題了。

怕是夏皇給燕北王一家施壓,莫得辦法!

只能讓沈靳寒回來了。

這些年,夏皇猜忌心越發加重,前不久才去了鏡姬山回來。如今一邊忌憚著燕北王,一邊又捨不得燕北王一家,因為這麼多年來,燕北王一家幾代人都守著邊關,守著燕北那塊地方,燕北沈家,馬可是讓邊塞三十六部忌憚的人啊。

沈靳陽是燕北王長子,這肯定是不能讓他回來,沈靳寒的妹妹還小,而且一個女孩子,也沒什麼威懾力,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沈靳寒回來。

困住這個小狼崽子,不久等同於困住了燕北王嘛?

夏皇打得好算盤。

馬車上,九千歲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看著書卷,就好像溫淮容根本不存在一樣。

本來她也沒指望這九千歲能說什麼,不過這九千歲未免太鎮定了吧。

魏瀟看見她回來,那可是驚訝了好久,這九千歲是什麼人,夏皇的爪牙,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回來這件事的古怪呢?

不過,若是他們問起來,該怎麼說呢?

「九公主一直鍥而不捨地盯著本座,有什麼想說的嗎?」顧卿安放下書卷,鄭重其事地望著她。溫淮容眉頭緊蹙,「你真的是夏……我父王派來帶我回去的?」

還沒熟悉夏皇這身份,差點就暴露了。

顧卿安點頭:「是的,九公主回來這消息,皇上知曉后。第一時間讓微臣帶九公主回宮。」

這說的冠冕堂皇,誰信啊!

「說人話!!!」

「鏡姬山上,皇帶了幾千衛去,去時帶了公主與旁幾個大臣,回時卻不見公主身影,皇未曾說過公主去向,可大臣的眼神以及他們的行為都說明了,公主殿下你此刻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顧卿安眼神犀利得很,看得溫淮容很是頭疼,半年時間才回來,她怎麼知道如何解釋?

「我回來,有什麼不對嗎?」溫淮容繼續裝傻,這種時候承認可不是什麼好事情,九千歲只是懷疑,夏皇也是懷疑,這種時候就是要把懷疑取消。

但是這江北濤死的真是時候,碰巧她遇上了這個人,第二天就死了,她這還沒反應過來,馬上就要被定罪了。

真的是太巧了。

「半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情,公主殿下此刻若是更我說實話。」顧卿安放下書卷,清冷的目光之下,都是溫淮容,顯然他不相信溫淮容的說辭。

而且懷疑這個人不是九公主溫淮容,約么是其他人假扮成這樣,不然怎麼會是這個模樣呢?可是,她的神態自若,若不是真無辜,那就是九公主她失憶了。

「九公主莫不是忘了你去鏡姬山是為什麼了吧!」

「!!!」

鬼知道是去幹嘛的,她不只是被一同騙去的嘛,還有什麼其他理由嘛?

「九千歲這是在威脅我嗎?」看來這個溫淮容身上還有點秘密,而自己卻不知道。

那又如何?

她可以說是失憶了,魏瀟可以作證。她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公主殿下。更別提其他什麼了!

「在下,姑且不跟公主殿下提這件事情,單單憑藉您半年才從那裡回來,我們就可以證明:您不是公主殿下。」

溫淮容:「九千歲,現在下定論是否不是太早了些。」

「不早!!!」

離皇城沒多遠,遠處傳來馬蹄聲,打破他們的僵局,溫淮容趁著他發獃一刻,掀開下馬車去。

溫淮容聞見鎧甲顛簸的聲,由遠及近。剛一轉身,瞳孔一縮,眼看著馬頭向她衝過來。那駿馬比一般的馬更高大威猛。如同野獸一般,溫淮容嚇得愣住了。

這馬橫衝直撞過來,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還在想著該怎麼停下來時,這馬在要撞上一瞬間。突然勒住馬韁繩。

馬蹄一躍而起,縱馬者使之停下,可是溫淮容還是被這麼一下弄得向旁邊一倒。實在不是腿軟,而是剛治好的腿,沒這麼靈活,剛才又那麼用力的下來,此刻實在躲不開。

顧卿安連馬車都懶得下,見此,低聲道:「公主殿下腿軟了嗎?靳寒並非是要撞上你了。」

戰靴踏踏而來:「九公主溫淮容?」

溫淮容不想看他,他便蹲下來。「問你話呢?公主殿下!」

九千歲沒說話,等著溫淮容開口。

他是誰不知道,帶著鎧甲也看不見容貌,但是聽著聲音,雖說有點沙啞,卻也帶著點磁性,他不是金城中人。是從邊關回來的吧!

「溫淮容!我是!」

他嗤笑的嘖嘖兩聲:「不說話,還以為你是啞巴呢!」

顧卿安:「靳寒,你回來了!」

沈靳寒抬手去掉頭盔,露出一張年輕面孔,溫淮容以為他有些老氣呢?聲音這麼啞。

對上溫淮容的目光,像是看不上,也說不出是鄙夷不屑還是其他意思。不過那冷冷地目光,倒像是冬天的風吹過,冷冽得很。

溫淮容不認識他,不認識沈靳寒,但是認得燕北王。

夏朝開國元勛,一家世世代代都鎮守燕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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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毒醫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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