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Beautiful Solitude(2)
第9章BeautifulSolitude(2)
「在上個世紀初的一個深秋,一個叫卡卜斯的年輕詩人在維也納新城陸軍學校的校園裡,坐在一株古老的栗樹下讀著一本詩集。莫名的興奮使這個年輕人給詩集作者寄去了他的詩稿,並附了一封請教信。幾周后,他收到了蓋有巴黎郵戳的回信。於是,這個年輕的詩人和那個曠百世而一遇的詩人里爾克開始了長達5年之久的書信往來,因此也就有了後來著名的《給一個青年詩人的十封信》。
這是兩個詩人在詩中相逢,用紙筆交流的結晶。當兩個詩人相遇的時候,有多少關於詩的話題可以交流,那該是多麼詩意的傾心啊。而事實上,這隻不過是我的一些天真的想法和詩意的揣測。想來大多數人如我一樣地冒昧,會生出如此的想法。
當我打開里爾克《給一個青年詩人的十封信》這本小冊子的時候,我不由得瞠目結舌。當這兩個詩人相遇的時候,他們雖然也談論到詩和藝術,但他們談論的更多更集中的是寂寞和忍耐、生活和職業的艱難。他們談論的話題竟然也是如此現實並那麼的沉重,不如我想象中的詩意。而他們這兩個詩人談論的,竟然是每一個要過世俗生活的普通人都不得不面對和談論的問題。」
他們就這樣邊走邊說,邊說邊笑,時而婉轉,時而悠揚,像是在唱著一首平和安詳的歌。這畫面又好似一首夢境般的抒情詩。
三十、何當共賞中秋月
那年的中秋來得特別晚,當所有的鮮艷明麗都隨風凋零的時候,月亮才偷偷地綻放了笑靨。最最皎潔的月光,也無法點亮滿目的枯萎與荒蕪。
滿城的燈火,卻照不亮燈火闌珊處的那張臉。
當我想你的時候,你是否也會想我?
最是相思難堪破。
最深沉的孤單,不是自己一個人,而是心裡住進了另一個人。
「毓靜,發什麼呆!和幾個朋友約好去K歌過節,一起去吧!」
「好的,紫萱。」
K歌房裡閃動著五顏六色亮晶晶的霓虹。
大家正討論著雨薇和銘卓兩人怎麼還沒來,就聽得一聲:「我們來晚了,讓大家久等了。」
只見暮雨薇拉著銘卓的手滿面春風地走進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來晚了,要罰唱十首哦。」夏紫萱打趣道。
「罰也不怕,我們就是來唱歌的,哈哈。」暮雨薇笑說。
「紫萱,你太不地道了,私藏帥哥也不給我們介紹介紹!」雨薇看著坐在紫萱旁的男子問道。
「你每天就知道膩著你家銘卓甜蜜去了,眼裡哪還會有我們吶!」紫萱笑說,「我給大家介紹介紹,這位是沈昱瀟。」
「嗨,大家好!」沈昱瀟擺擺手說道。只見他眉目俊朗,輪廓分明,後來聽紫萱說他可是體育系籃球打得最漂亮的帥哥。
「昱瀟你可要小心紫萱哦!她被稱為少男殺手的!」雨薇笑道。
「那就要拜託紫萱手下留情了!」眾人笑道。
「不知大家都吃過飯沒有?真是失誤,應該先一起去吃飯再來唱歌的。」紫萱說道。然後點了幾個小菜,幾瓶酒水,說道:「大家先隨便吃一下,唱完歌再去吃點。」
毓靜突然想起包里還有一大袋沒送出去的月餅,便拿出來分與大家,說道:「請大家吃月餅,剛買的。」
「什麼口味都有呀,太好了,蓮蓉蛋黃餡、板栗餡、豆沙餡、水果餡、五仁餡、乳酪花生餡!都是我愛的口味!」紫萱說道。
「毓靜,還是你最貼心!」錦如笑說。
毓靜心想著,這本是送給學長的,可惜他回家了,不過月餅總算還是派上用場了,但心裡卻還是有說不出的失落。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在我心中某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聽錦如唱著,柔美的嗓音讓人如沐春風。
一曲完了,只聽掌聲不停。
紫萱說道:「錦如你可真厲害,跟了你這麼久,都不知道原來你唱歌這麼好聽!」
接著大家提議雨薇和銘卓來首情歌對唱,雨薇與銘卓又提議紫萱和昱瀟兩人對唱。
雨薇推脫說:「你們知道,我五音不全從來都不唱歌的。今天來,主要是聽你們唱。」
紫萱道:「那好,我們唱歌可以,但你要伴舞我們才唱。」
雨薇道:「舞蹈可是我的專業哦,我從來都不怕跳舞的。」
「想把我唱給你聽,趁現在年少如花……」紫萱和昱瀟兩人對唱著,雨薇拉著銘卓來伴舞。
「終於唱完了啊!」雨薇道,「你這嗓音,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啊!」
「就你非要讓我唱,我說不唱吧又不好意思,唱了又說人家唱得不好,唉,你這個人,真愛欺負人!」紫萱笑道。
「呵呵,挺好聽的,現在就流行這個音哈。」銘卓圓場道,「毓靜唱首歌吧,還沒聽過你唱歌呢!」
毓靜接過麥,「好吧,幫我點首《但願人長久》吧,王菲的。」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
今夕是何年
……
一曲唱罷,只聽得紫萱道:「毓靜,你唱得這麼好,怎麼平時都沒聽過你唱歌!」
昱瀟說:「沒有聽到過如此溫柔空靈的嗓音,真的有王菲的味道。」
銘卓道:「毓靜的嗓音空靈冷寂,欲言又止,喉間略帶哽塞,將這首歌的意境表現得淋漓盡致。真的很有潛力哦。」
毓靜道:「以前在家很喜歡唱歌,在學校基本沒有唱過。呵呵。」
望了一眼窗外的月亮,白色月光籠罩下的點點星光,像鑲嵌在藍色錦緞上的細碎水鑽。而空中的圓月,又如被水鑽包裹的巨大珍珠。
暗暗低頭,不知道憶遠在幹什麼,有沒有吃月餅?有沒有和家人一起吃團圓飯?有沒有和喜歡的人一起對月抒懷?有沒有聽到自己唱的《但願人長久》……
……
只聽得銘卓的歌有種涼涼的悲哀:「也許你不曾想到我的心會疼,如果這是夢,我願長醉不願醒……」
……
焰火
回家的路上,不知是誰在放焰火,
斑斕了靜謐的月色。
絢麗迷亂耀眼短暫。
來不及說再見,卻已走遠。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是美麗卻短暫的夢境!
說了再見,是否下一秒就會相見?
難說再見,是否就意味著永遠?
相見不如懷念。
抑或懷念是最深沉的相見?
繁華易逝,煙花易冷。
絢爛的記憶卻可以定格成永遠。
沒有絕對的永遠,卻有記憶的永遠。
三十一、一長串的從前
時間如指縫間安然流過的水,匆匆而逝。轉眼間已到了冬天。雪,櫻花般紛紛而落,又彷彿翩然而至的蝴蝶,密密麻麻飛落一地。
窗外的世界,儼然一座冰清玉潔的宮殿。
毓靜穿好羽絨服,拿起畫板畫架便奔出了門外。
多美的雪,家鄉的雪從來沒有過這樣壯美!
雪,一片,一片,一片,安然地落著。在額頭,在臉頰,在手心,融成一股清涼的甘泉,豁然間流入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選了玥明湖畔的一處涼亭,支起畫板靜靜地畫著被潔白默默覆蓋的世界。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手腳已有點麻木了,呼出的氣體,瞬間便結成了細碎的水晶。
「會長出凍瘡的,你個小傻瓜!這麼冷的天畫畫!也不戴手套!」只聽得背後有聲音傳過來。
便已知道,那是憶遠。
「學長你怎麼來了。」話音未落,只見兩隻大大的暖暖的手套已套在了自己凍紅的雙手上。羽絨服上的帽子,也已套在了頭上。
「不行,我還沒有畫完呢。」說著毓靜摘掉了右手的手套,去搶被憶遠奪走的畫筆。
遠躲開來,笑嘻嘻地說:「不要畫了嘛,手會凍壞的!」
「不行,你快還給我……快還給我……」
「你能抓到我,我就還給你!過來抓我啊!」
「看我怎麼抓到你!」
玥明湖上已然結了厚厚的冰,積滿了一尺厚的雪,腳踩上去,「吱吱」作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