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跟那群熊孩子投緣

「坐下。」

聶涼不為所動，撇嘴道：「搞什麼搞，又沒讓你作秀。」

漂亮女生很尷尬。

因為以前的男老師看到自己都會傻上幾分鐘，眼睛一眨不眨，怎麼他好像對自己一點興趣都沒有。

坐下后，她同桌低聲道：「傾城，看來這次你失敗了。」

秦傾城望著聶涼，一笑。

「等著瞧，好戲才剛開始而已。」

點到那個非主流黃頭髮女生，發現她叫張澤甜，朝劉董強道：「劉總，這是你家奶茶小妹妹吧？」

劉董強沒力氣打人，只能豎一個中指給他看，喃喃罵道：「王八蛋。」

「陳功。」

半天沒人應，聶涼問道：「誰叫陳功，出個氣，是不是把腸子都吐出來了？」

坐在最前面的一個眼鏡男生，指右邊的空位，道：「老師，陳功已經沒來很久了。」

聶涼道：「那算了，沒來當曠課，扣學分。」

「十班怎麼回事？」

這時，禿頭主任經過，聞到十班傳出惡臭，一看才發現，裡面吐的跟汪洋大海一樣。

見到講台上站著混混，大為震驚。

「你誰啊，出來，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

聶涼扭頭一笑。

「老禿。」

禿頭主任死死瞪眼，好半天才認出是誰，叫道：「聶涼，怎麼是你？！」

聶涼道：「當然是我，不然還有誰啊，對了老禿，這班學生真的很有趣，謝謝你讓我來教他們。」

所有學生猛瞪眼，用殺人目光狠狠盯著他。

王八蛋，原來是你這死禿頭搞的鬼！

禿頭主任偷偷咽口水，然後大聲道：「不準叫我老禿，還有，十班到底怎麼了？」

聶涼還沒開口，已經有學生投訴。

「主任，他變態的，太噁心了，我們要求換老師。」

「是啊，太變態了。」

「他怎麼變態，是不是欺負女生了，只管說，我立馬處分他」

「不是，他喝老鼠的血……嘔……」

「喝老鼠的血？」

禿頭主任扭頭望著聶涼。

聶涼聳肩笑道：「壯陽嘛，老禿你懂的。」

禿頭主任惱火，喝道：「不準再叫我老禿，聽到沒有？」

聶涼立正敬禮，也喝道：「好的老禿，知道了老禿，對不起老禿，保證再也不會了老禿。」

「你……」

被他氣的心臟疼，禿頭主任捏著胸口差點沒背過氣去。

「出來，到辦公室去。」

禿頭主任緊緊抓著心口，臉色都變了，對學生道：「你們快把教室收拾一下，等其他老師來上課。」

政教處。

「砰！」

禿頭主任怒拍桌子，咆哮。

「聶涼，你身為實習老師，居然恐嚇學生，知道這是很嚴重的錯誤嗎？」

聶涼用手指塞著耳朵，被噴出老遠「老禿，我錯了，你別生氣，小心身體。」

禿頭主任氣的暴跳如雷，不停砸著桌上所有能砸的東西。

「不，准，叫，我，老，禿！」

聶涼身手敏捷，就如鏡頭加快十倍一樣，閃展騰挪，東一跳西一縱，帶出一道道虛影，將所有東西接住，沒一件落地的。

禿頭主不敢置信的瞪眼。

卧草，這小子什麼時候練的功夫，這樣都能接住？

聶涼將手裡，嘴裡，腋下，頭頂，腳接的所有東西放在一邊，嘿嘿道：「老禿，我真得感謝你讓我去教十班，我的人生就在你做了那個決定以後改變了，謝謝。」

禿頭主任大聲道：「聶涼，我告訴你，留校名額給在我手裡，你最好不要得罪我，不然，有你好看的。」

「哦，是這樣嗎？」

聶涼默默掏出手機，打開視頻，裡面傳出昨天他調戲實習女老師的聲音。

禿頭主任越聽臉色越白，滿頭大汗，手腳冰涼。

聶涼笑道：「不知道校長想不想看呢，我去找他。」

「等等。」

禿頭主任一邊擦汗，一邊虛偽的笑：「聶涼，不，小涼老師，昨天都是誤會，你把照片和視頻刪了好不好，我保證你可以拿到一個名額。」

聶涼揣起手機，淡淡道：「再看吧。」

禿頭主任連忙泡了一杯茶，請他坐下，給他捏肩伺候著。

「小涼老師，十班好不好帶，不好帶的話，我讓你去別的班。」

「別，我跟那群熊孩子特別投緣，我想一直教下去。」

「可十班是出了名的垃圾班，沒有一個老師受得了他們，他們就是些沒救的垃圾廢物，還是換一個班吧。」

「那你昨天還說十班是全校成績最好的，故意玩我是吧？」

「沒沒沒，絕對沒有，我怎麼敢玩你呢。」

「那我問你，十班之前就這樣嗎？」

「也不是，現在高三了，學校考慮到其他好學生，所以把每個班一些比較難搞的差生挑出來放到其他地方去，這樣才能保證好學生有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

聶涼冷冷道：「那你們就不管他們，讓他們自生自滅是不是？」

禿頭主任連忙甩鍋，舉手發誓。

「全是校長的主意，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可以發誓。」

聶涼道：「好，既然你們都不想要他們，那我要了。」

禿頭主任問：「什麼意思？」

聶涼「嚯」的站了起來，跳上辦公桌，緊捏拳頭，正聲道：「我要讓他們重燃對學習的興趣，讓他們每一個人都考上大學，這就是我選擇當老師和留在這裡的志願。」

「噗……」

禿頭主任捂嘴偷笑。

聶涼跳了下來，揪住他衣領，額頭青筋暴跳。

「笑什麼？」

禿頭主任冷汗下來，尷尬道：「你聽錯了，我剛才只是放屁而已。」

聶涼道：「聽好，我不會再讓人說十班的學生是垃圾，是廢物，因為他們都是我的學生，我絕不會放棄他們。」

內心獨白：艹，老子的仇還沒報夠呢，怎麼能走？

同一時間，高三十班。

劉董強帶頭，所有人圍攏過來，正在秘密商討對付聶涼的「復仇計劃」，目的是把他趕出十班。

已經出爐的計劃有偷襲，暗算，圍攻，陷害，誣陷等等等。

每個人臉上都蕩漾著猥鎖的奸笑。

「好！說的太好了！」

有人激烈鼓掌。

兩人回頭，是那四個實習老師，其中兩個女老師和一個gay里gay氣的男老師，被感動的淚光閃閃。

最高最帥那個男老師也很非常不爽聶涼，沉著臉沒說話。

聶涼認識他們。

左邊那個最漂亮的女老師叫雲笑笑，就是昨天差點被禿頭主任調，戲那個。

她那個女老師手特別細，腿特別細，腰特別細，是個典型的苗條主義者，叫花憐。

gay里gay氣的叫孫白，對他旁邊那高大英俊又有才的男老師心生愛慕。

最後這個叫吳帆，一米九，肌肉練到可以撐爆衣服，再加上他英俊的外形，瞬間就成為班級女生的男神。

禿頭主任急忙推開聶涼，恢復嚴肅：「小涼老師你出去吧，以後注意點。」

聶涼大步出門。

花憐回頭盯著他的背影，低聲道：「喂，笑笑老師，他真是那個聶涼？」

「感覺不像，又很像。」

「好帥啊，剛才他說的太熱血了，我好喜歡。」

「小花老師，注意點自己的形象。」

禿頭主任已經坐回去，叫道：「喂喂喂，嘀咕什麼呢，快報告你們的情況。」

四人把自己每天的上課報告交出去，花憐拉著雲笑笑去追聶涼。

「嗨！」

教室辦公室門口，小花老師朝他招手。

聶涼將腿搭在桌面上在剪指甲，看了看她，沒說話。

就這一個冷酷的眼神，小花老師感覺被愛情之箭射的千瘡百孔，不能自拔。

緊緊抓著笑笑老師，跳著腳在她耳邊低聲叫道。

「他好帥他好帥他好帥他好帥……」

笑笑老師急忙捂住她的嘴，免得被其他老師聽見。

小花老師扒開她的手，道：「我跟你換個位置。」

說著就跑了進去，搶著坐在聶涼旁邊一張辦公桌旁，朝他拋媚眼。

笑笑老師嘆了口氣，坐在聶涼隔壁的隔壁。

吳帆坐在聶涼對面，重重哼了一聲，示意他把腳放下去。

這是高三所有老師的辦公室，當然不止他們三個。

一個戴眼鏡，四十多歲的中年男老師黑著臉過來，站在聶涼旁邊。

「把腳放下去，像什麼樣子。」

聶涼用小銼刀搓指甲，「呼」的吹了一口，左腿換右腿，姿勢沒變。

「你……」

中年男老師瞪眼。

他是高三最有資歷的數學老師，名牌大學出身，跟校長和政教處主任稱兄道弟，試問哪個學生和老師敢對他不敬，立刻上火。

隨即有其他老師過來小聲勸。

「算了李老師，他是給十班代課的，可千萬別得罪他，萬一他走了，不知道哪天就輪到我們去十班上課了。」

「是啊，李老師，十班可是傳說中的『地獄』，還是讓他這實習的替咱們受罪吧。」

李老師大聲叫道：「十班有什麼了不起，一群垃圾學生而已，還『地獄』，我呸！」

聶涼放下腳，站了起來，慢慢走到他面前。

「幹嘛？」

李老師仰脖子，瞪鼻孔。

聶涼搔搔寸頭，笑道：「你剛才說十班是垃圾？」

李老師道：「我說了又怎麼樣，本來十班就是整個高三段成績、人品最差學生的集中地，不是垃圾是什麼？」

聶涼點頭道：「好，既然你不怕，那我們打個賭，我賭你在十班連十分鐘都呆不下去。」

瞬間，幾乎所有老師都搖頭道：「李老師，別去，危險。」

李老師本身就是抖s，越差的學生他就越有興趣虐他。

「好，我跟你賭，賭什麼？」

聶涼道：「今天晚上聚餐，誰輸誰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