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主動誘引,暗香浮動(2)

第19章 主動誘引,暗香浮動(2)

第19章主動誘引,暗香浮動(2)

「有什麼不一樣?」她氣地在房子里轉著圈,完全不復剛才的冷靜,「你不信我是不是?如果你真是因為這些碎話非得趕我,再給我兩天時間,我肯定能堵住這些人的嘴!」

「你堵不住。」

「我之前遇到的事比這個還……」

「前面即便再大的事也是子虛烏有,是他們羨慕您,嫉妒您才故意編排那些話來中傷您和申家。可這次不一樣。」溫承曄抬眼,緩緩迎上她的焦灼,「你可知道,這次流言源於哪裡?」

「我要知道我非得撕爛了這個人的嘴,再砍了他全家的舌頭!」

「是你爹。」

「啊?」

「這次流言的源頭,」他深深吸了口氣,「是你爹,申老爺。」

「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可能的,」溫承曄看著魚晩呆愣的樣子,緩緩一笑,「皇上的四妹雲蔓公主,已然到了出嫁的年紀,而皇上看重的駙馬,正是韓王韓廉。但韓廉仍掛牽著你,心裡不願應承此事,可這皇家的旨意,他也只能遵從」

「見事情有變,申老爺急中生智,想出了這麼個法子,聲明你和韓廉早有婚約,並將訂立婚約的事情都推到已經死去的老韓王身上,說是老韓王一手安排的一切事情。池國有規矩,萬事死者為大,更何況是婚約這樣的事情。於是,皇上就算是再有心讓韓王為駙馬,但這個時候也完全沒有辦法。皇家權利再大,也不能明著搶親。當下之際,雖然不情願,但也只能應下你們的婚事。」

魚晚徹底呆住。

溫承曄那雙幽寒的眸中看不出是何情緒,魚晩只聽得他的嘆息在自己耳邊圍繞,「不得不說,申老爺這招行得確實高明。」

「如此一來,即便你想使著性子拖延婚期,現在不行了。」他看著她的眼睛,「若我沒有預料錯,您的婚事,必是這一月之內的事情。」

伴著溫承曄的話落,這幾日所有的繁雜似乎在瞬間有了頭緒,似乎有悶的一聲巨響在頭頂炸開,魚晚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腦海中千般思緒紛至沓來:怪不得流言莫名而起,洶湧得不可控制;怪不得她去求爹爹出手找出製造謠言的人,他卻完全不予理會,彷彿樂見這樣的效果;怪不得溫承曄一心確定她必會與韓廉成親——彷彿已被人算計到無路可走的境地……

魚晩心裡覺得悲哀,可又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實,她抬起頭,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生硬,「不要亂說,你怎麼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爹安排的?」

「說實話,我也並非親眼看到,這一切都是韓王告訴我的,」他笑了笑,「但即便是韓王做的,申老爺也自然是欣然縱容的,甚至也會去推波助瀾,申老爺心裡或者正巴不得這事趁早傳到皇上那裡去,好讓皇上改了想法。若不是如此,縱然韓王權力再大,應該也不至於讓流言在短時間內分散的這般廣泛迅速。可身為商人的申老爺佔盡天時地利,申家鋪號商遍全國,別說申老爺想讓這消息在帝都長寧傳開,就是在全大池散布,只要一聲令發下去,那也只是幾天的事情。」

魚晚臉色倏然蒼白。

那些糾結在心裡的所有小心思,那些不願意相信的所有事實,在他輕然的一席話中,盡數崩塌潰散。

房間靜謐下來。

似是過了很久,日漸西斜,昏黃的光線霸道地將他們籠罩住,魚晚圓潤的側面隱在陰影里,眼瞼低垂也遮擋不住從眸底顯示出的忐忑無助。她似乎是被嚇壞了,又或者是六神無主,只是緊握著鞭子,來來回回地摩挲揉搓那粗糙的鞭梢。

莫名的,溫承曄的眼前突然躍出那日韓廉那陰冷殘忍的表情,看向他的眼睛時,眼神雖然高傲不屑眼底卻又帶著隱忍的妒忌。

他突然笑了起來。

「這樣的事情,只要我不想做,我就不信這天底下誰還真能逼得了我申魚晚。」魚晚冷冷一笑,還沒等溫承曄反應過來,她已經到了他的前面,環著他的脖頸用力往下一拉,她的唇已經貼上了他的眼睛,「魚晚,你……」溫承曄急於掙脫,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手裡的鞭子勒住了脖子,尖利的痛楚自後頸蔓延到全身,而她的吻從額頭開始步步向下,從那微顫的長睫,從那秀拔的鼻尖,從那抿起的唇角,她的親吻依然亂得毫無章法,幾乎是笨拙著舔弄著,可那原始生澀的大膽竟還是讓他身子一顫。

溫承曄忍著脖子的痛,想用力推開她,「魚晚,你別……唔……」

話剛說了個頭,魚晚的舌頭便趁機溜了進來,先是一點點地磨蹭著他的舌,後來便像是得了逞的兔子,翻天覆地地在他的口裡攪動著——許是喝了酒,她的味道竟有一種醉人的甘甜,明明是有點孩子氣地刻意撩撥,竟刺激的他呼吸漸漸急促,「魚……」

魚晚慢慢抬起頭,抓著他手的手卻從未放鬆,「師傅,我學的怎樣了?」她嬌俏一笑,頭微微從他胸前抬起,得意地舔了舔有著亮麗光澤的嘴唇,「是你告訴我,做這個要用心,現在不該說話的——」

她眼裡有著如此純稚誘人的光,溫承曄不由吸氣,,「魚晚,你……你想怎樣?」

「下面便不是您教的了,是我看別人那樣做學的,」她甜甜地笑道,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頭突然向下滑去。溫承曄心中立時有不祥的預感,果真,還未來得及動作,她已經親到了他的喉結。溫潤的、小小的舌在上面滑膩游移,有點笨拙,卻更像是刻意挑逗,「承曄啊,」她舔了舔唇,聲音因用力變得澀啞,她歪著頭看向他的眼睛,唇角帶著隱約的笑意,「大池女子視貞潔如命,你說如果你現在要了我,他們便沒法再逼我了是不是?」

溫承曄一愣,突然覺得頸間一涼,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竟然已經解開了他的扣子。

「我爹不是不要我跟著你嗎?我偏不聽他的,我就要跟你到底。」她的手順著他的胸膛步步向下滑,話雖說得賭氣,手下的動作卻毫不含糊,「等我成了你的人,我看他還能再說些什麼。」

「申魚晚!」溫承曄咬唇,用力把她推開,「你胡鬧些什麼!」

此時溫承曄面上緋紅,衣衫半解,呼呼地喘著粗氣,他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該有多麼狼狽。可面前的女人看起來卻相當平靜,「我胡鬧些什麼?」似乎是被他摔得疼了,魚晚皺了皺眉,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眼底一片清明,苦笑道,「我只怕我不胡鬧,這事不好過去。」

「那你也不能這樣……」溫承曄的呼吸還未平穩,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若非自己控制力強,若非她說出那一句話讓自己頭腦豁然清醒,搞不好現在……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魚晚笑起來,又走向溫承曄旁邊。溫承曄下意識往後縮,卻被她用力握住手,深深地望進他的眼睛,「承曄,其實你也喜歡我的是不是?」

「你……」溫承曄咬牙,「這事你休想!」

她眼睛里瞬間劃過一絲傷痛,「為什麼?只要是這事做成,我爹就算再看不上你也沒法說出什麼。」

他咬牙,還是那兩個字,「不行。」

「真的不行?承曄你應了我吧,我真想不出別的比這個更快的辦法了,」她搖搖溫承曄的手,以一種哀求的眼神看著他,「你……」

「我不能害你,」溫承曄閉了閉眼睛,吸氣道,「你去嫁給韓廉。」

這話一落,她握著他手的手突然放鬆,胳膊頹然落了下來,「溫承曄,我都這樣做了,你還是這句話?」

「是。」他看她,「你去嫁給韓廉。」

屋子裡又靜了下來,魚晚站在對面,垂著頭,一聲不吭。

她低頭整理著自己,從頭髮到裙衫,像是在想著什麼事情,卻又整理得無比仔細。那樣的神態分明就是受傷了的模樣,溫承曄的心突然有些疼。半晌,他看著她,終於忍不住伸出手,「魚晚……」

她卻倏地抬頭,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眼睛,「溫承曄,我再一次問你,你真的要我嫁給韓廉是不是?」

溫承曄怔了怔,「是。」

「很好。」她眼睛里突然劃過一絲異樣的光,像是譏笑又像是自嘲,「我剛才想了,既然大家都盼著我嫁給韓廉,還大費心思,用這計想那計的,也實在是麻煩。就剛才,我連色誘你都沒能成功,看來你也是真心想讓我答應親事——我聽你的,答應了就是了。」她笑起來,眉眼間一掃剛才的陰霾,又恢復了之前那副倔強神氣模樣,「一會兒我就出去找我爹,說我答應成親了,怎麼?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這世道不僅壞事傳千里,好事也傳得異常快。不過一會兒,申久沖便得知了這個「激動人心」的消息,「小姐當真說同意與韓王成親?」

羅升抹了一把嘴角的茶水,抬頭回道:「是,老奴還能騙老爺您嗎?」他想起剛才場景,也是異常興奮,「也沒看出小姐有什麼不高興,就說她答應了成親,現在正在打扮呢,一會兒便能過來。」

「你是怎麼說的?我不是不讓你把我的話告訴她嗎?」

「老爺的話小的一個字都沒說,」羅升頓了頓,「看來是那溫承曄勸通她的,小姐只在他房間里待了一會兒,出來便完全換了個態度。」

「是溫承曄?」申久沖大驚。

「是。」羅升笑容更深,「老爺還怕那溫公子煽風點火,要我說這人雖是戲子,但卻是頂頂識得大體的,咱們勸了幾次都不能如願的事情,人溫公子這麼一說,小姐就想通了。」

「可他們前幾日不還是鬧得厲害嗎?」申久沖皺起眉頭,「那話也是你說的,說小姐把杞遙閣的東西都摔了,還把溫承曄給關了起來。」

「這……這倒是不知,大概是溫公子與他說清楚了,小姐這才……」

「哎呀,爹,你還問那些做什麼?魚晚答應了就是答應了,您還擔心她飛出長寧去?」見父親又像是陷入了沉思,申衣叢湊過來急道,「當下最主要的事情,是您坐在這兒踏踏實實等魚晚過來,其餘的事情都稍後再說。」

申久沖點頭,這事倒是千真萬確。

像是之前刻意安排好的,幾乎是前後腳的工夫,這邊申衣叢剛說完話,那邊便聽到了下人們通傳魚晚到來的聲音。兩人急忙看過去——魚晚緩步走來。申久沖眼珠一轉,匆忙回身到正室的椅子上坐下,等魚晚踏入門的時候,正看見自家父親那張喜怒不定的陰鬱老臉。

她嫣然一笑,「爹,我來了。」

申久沖哼了一聲。

「看來爹是不待見我,罷了,那我回去,」魚晚跺腳,轉身就要走。

申久沖再也綳不住老臉,騰地站起來,「你給我站住。」

她停住腳步,卻不回頭。

「你現在是大了膽子哈,哪裡都是你能去的,哪裡都是你能走的,」申久沖吸了吸鼻子,仔細觀察女兒的神色,「怎麼?又想出什麼幺蛾子?」

「瞧爹把我說的。我保證,這次出的絕對不是幺蛾子,」突然回身,申魚晚向父親眨了眨眼,「爹,你不是盼著我嫁給韓廉當韓王妃嗎?」

申久沖懷疑地看著她,並不點頭。

「那我還想問一件事情,那韓王果真為了我,要拒雲蔓公主的婚事?」

申久沖身子一凜,這次鄭重地點了點頭。

「那好,我打算聽爹的話,」魚晚仰頭,做大義凜然狀,「我嫁就是了。」

「為什麼?」

「爹你可真奇怪,我前段時間說不要嫁了,你和哥哥三天兩頭地勸我,甚至在我的鋪號都安插了人,恨不得我第二天就滾到韓王府的床上去。怎麼如今我想要嫁了,你們反倒畏畏縮縮,質問起我來?」

「爹是高興壞了,」申久沖扯了扯唇角,仔細地看著女兒,總覺得這件事還有些不對,「只是因為韓王拒了雲蔓公主的婚事感動了你,你就嫁了?」

「爹既然都這麼問了,那魚晚也不瞞您,」魚晚唇角的笑容一點點斂起,嘆氣道,「我心思沒變,之前原本一心要嫁給溫承曄的,可沒想到人家高高在上,看不上我這個商賈家的大小姐,我又有什麼辦法?」

申久沖眯了眯眼睛。

「爹您說得是對的,戲子就是戲子,不管之前做的是什麼,現在都上不得檯面,」她頓了頓,「我也想明白了,人不要我,我難道還要強貼上去不成?韓王為我犧牲這麼多,乾脆,嫁就嫁了,反正以後榮華富貴,吃虧的也不是我。」

她這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還外帶醞釀情緒,申久沖只覺得心裡吊起的那塊石頭緩緩地了下去,「那自然好,」他拍了拍閨女的肩膀,笑道,「雖然早就應該這樣做,但現在想明白也不算晚。既是這樣,那我便稟了韓王,早早確立一下這成親的事情。」

「爹,稍等!」

「怎麼?」

魚晚眨了眨眼睛,「出嫁我是答應了,只不過,我還有個要求。」

父子倆剛松下的那口氣瞬時又提了上來。

看到父親和兄長青一陣白一陣的臉,申魚晚笑眯眯地道:「爹爹和哥哥不用這樣害怕,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不過如果不滿足這點條件,就算是你們在外安插了再多的人手,再與韓王聯合起來折騰我,我也是抵死不從的,即便你們能把我捆上韓王的床上,反正不管是咬舌還是割腕,大不了一死,到時候大家可都不好看。」

她臉上明明是再明媚不過的笑容,可語氣卻愈來愈低,像是石子一般重重砸到父兄二人心上去。想起之前她的作為,申久衝倒抽了口氣,「什麼要求,你說。」

「其實也不多,我想在成婚前先定親,別那麼匆忙地嫁出去。」申魚晚定了定,慢吞吞地說出尋思已久的話,「並不是不願意嫁。只是因為成親這事一輩子只有一次,我想好好置辦。」

「如此一來,既可不丟咱申家的面子,好好贏個風光,二來,也能為我自己挽回些……名聲,」說到這裡,申魚晚低頭一笑,「也怪我沒聽爹爹哥哥的話,前段時間帶溫承曄去韓府那一通鬧,有了不少笑話。這次也想借婚事的由頭,大辦一下,雖然商官沒法比,但也不至於在他韓廉眼皮底下矮一輩子,讓咱申家太沒臉面。」

她這一番話說得不疾不徐,大情小義十分在理,引得申久沖興奮至極,「好說好說!」他連連拍手,「就算是沒有你這些考慮,爹也是打算好好操辦一下你婚事的。不過爹沒想到你會想這麼多,看來這次真是長大了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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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子變國王:傾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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