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誰把故鄉的星空擦亮(2)

54.誰把故鄉的星空擦亮(2)

hereistandinbressanone

withthestarsupinthesky

aretheyshinningoverthebrenner

andupontheotherside

youwillbeasweetsurrender

imustgotheotherway

andmytrainwillcarrymeonward

thoughmyheartwillsurelystay

「我站在布列瑟農的星空下,伴隨著似錦繁星。***它們布雷納在上空閃耀著,也同時照亮著那一邊。請你輕柔地放手,因為我必須遠走。儘管我的列車會載我到天涯,但我的心將永遠和你相守。」

往事如夢,被布列瑟農的星空與愛照亮。

閉眼即是相守。

曲子由教堂的鐘聲開始。一聲,一聲,又一聲。像幾滴釅濃的墨,在曠野之上的夜色里融化。夜色如稠,蕩漾過一揉即碎的人間。

曲終,人散,無盡的岑寂生長。咔嚓,咔嚓,咔嚓……列車在轟隆中駛向天涯。

於我而,馬修的這歌,就如同舊事,如同星空下一道不可逾越的呼吸。帶給我溫暖而憂傷的錯覺,也帶給我剝離與成長。

但青春總能給予人獨特的支撐。

那是一種無法捕獲卻又無法拒絕的力量。

即便再多的貧窮,孤獨,寒冷,髒亂,距離……都無法壓制。在體內,生長得倔強而堅韌。時隔多年,想來真令人驚心。所以,每次遇到老式的綠皮火車,我都會忍不住恍惚一下——在哪一節車廂里,坐著離別的戀人,在哪一節車廂里,又坐著青澀懵懂的女孩,一如當年的我呢。

而那一年,沒有戀人可供我告別。

在列車開動的聲音中,我告別的是生養我的地方。

3

人說馬修·連恩有著被大自然吻過的喉嚨,所以能出世間最清亮真誠的聲音。

是的,那樣的力量,能在瞬間襲中我們的內心,繼而帶給我們回憶,以及感動里最孤獨的戰慄。他熱愛自然,熱愛世間的一切生靈。於是他用生命攜帶自然的靈魂浪跡天涯,穿越時光隧道,捨棄今天與明天。

我想,正是因為他與自然長年有著最親密的接觸,自然才肯賜予他特殊的秘語。

安娜·布蘭迪亞娜也同樣有著一顆被大自然吻過的詩心。

她的家鄉,在蒂米什瓦拉。那是羅馬尼亞西部的一個城市,美麗的貝加河穿過大平原,滋養著繁星一般的城堡與村落。

二十世紀四十年代初,她在那裡出生。

彼時,她還不叫安娜·布蘭迪亞娜,她的名字是奧笛麗婭·瓦萊利亞·科曼。一個歡快無憂的小女孩,在藍天與青草的懷抱里成長。

但是,自從到了要入學的年齡,她就一直生活在外地。在臨近匈牙利的奧拉迪亞市,她念完了小學和中學。

從小學對詩歌生興趣,到中學時期的廣泛閱讀與嘗試寫詩,她深深被詩歌這一體裁吸引。用最簡潔跳躍的語,最簡單易得的意象,來表達最深沉繁複的思想與感,是她最感興趣的追求。

第一次用安娜·布蘭迪亞娜的筆名表詩作時,她還未滿十七歲,還是個中學生。

後來,她又就讀於克盧日大學語文學系,直到大學畢業。畢業后,她隨全家移居到都布加勒斯特,在那裡,她成為了一名雜誌社編輯。工作繁忙而充實,偶爾也會到異國他鄉出差,參加某種國際的寫作項目。

而早在一九六四年,大學二年級時,她就成功出版了第一本詩集《複數第一人稱》,成為了詩壇的新星。一九六六年,她又帶著油墨未乾的第二本詩集《脆弱的足跟》參加了芬蘭拉哈蒂國際詩歌節,聲名大振。

一個孩子般柔軟的早晨,

光悄悄降臨,彈響

滿地的落葉;

屋子裡飄溢著

削得尖尖的鉛筆

和尚未用過的稿紙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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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們終將逝去的愛情:國外最美詩歌里的深情與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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