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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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曄無語凝噎,跟著他來到二層。男人推開了一個房間的門:「這是客房。所有的東西都是新準備的,現在交由你使用。如果你對這其中的任何傢具和裝飾有要求,可以告知我,我會為你更換。你也可以將私人物品放在這裡,在我們之間保持這種關係的前提下,我不會允許其他人使用這個房間。在這個房間里你是自由的,當我允許你回到這個房間的時候,證明我同意你卸去奴隸的身份。」

房間同樣是寬敞明亮的,用了微黃的暖色調來布置,有獨立的衛浴和陽台。中間放置著一張柔軟寬大的床,有書架、衣櫃、電視,電腦桌上還有一台Imac。許曄覺得很滿意,這些幾乎和他的公寓差不多了。

「進來。」男人打開了浴室的門。

窗戶正開在白色的單人浴缸側邊,牆上的置物架上整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數量和種類多得嚇人,許曄注意到它們全是未開封的。男人打開白色的置物櫃門。許曄的視線落在那些放置整齊的透明包裝袋上,頓時從脖子紅到了頭頂。

那些是家用式灌腸器,駱駝曾經對他用過。那時候他用一切方式尋找著能讓他獲得快感的方式,也嘗試過很多新鮮暴虐的玩法。

男人看著他:「作為主人,我會以我想要的任何方式碰觸和使用你的身體。所以,在這座房子里,不論何時何地,我都要求你保持乾淨的狀態。你必須熟練使用這些工具清潔這具身體。如果你不會,現在告訴我,我會教你。」

「我會。」許曄的臉已經紅得發燙,他掃了一眼那隻柜子里的各種諸如細長軟刷之類的清潔器具,小聲回應。

男人將櫃門關上,嘴角留著一絲玩味的笑:「很好。如果你的清潔程度不能讓我滿意,我會懲罰你。而我使用你時也絕不會因為你在清潔時弄傷自己就手下留情。」

「是……主人。」許曄生硬地回應,眼睛盯在地板上,漲紅著臉不敢抬頭。

「那邊放置的是各種的潤滑液和浣腸液,如果這其中沒有你喜歡的種類,你可以告訴我,我會為你準備。」他指了指那些瓶瓶罐罐,「每次清潔完身體,做好你內部的充分濕潤,如果你不幸忘了,而我正巧要使用你……」男人將句子斷在這裡,似笑非笑地目光看得許曄渾身一緊。「到時候誰比較難受,你很清楚。」

二樓還有設施齊備的健身室和一個超大的書房,三面牆的書架上放滿了書,像一個小型圖書館。「在我允許你自由活動的時候,你可以隨意使用這些地方。如果有喜歡的書,可以拿回你的房間看,要帶走的話,記下書名放在桌上。」

二樓參觀完畢,男人帶著他在三樓略作停頓。「三層我的私人區域,包括卧室和工作間。我休息的時候需要絕對的安靜,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得進入。」輕描淡寫的帶過之後,來到了第四層。

推開那扇稍顯厚重的門,許曄覺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燥熱了起來。

那是一間被透明玻璃半包圍的房間。仰頭可以看見蔚藍的天空,正午的陽光有些晃眼,男人按下了牆壁上的某個按鍵,窗外一層緩緩下拉的幕布遮住了頂上的日光。

最顯眼的是天頂正中鋼質橫樑上懸挂下來的吊鉤。行刑架的規模比起那天在俱樂部見過的大了不少,應該功能更多。可升降的按摩台放在一旁。兩個巨大的原色橡木柜子靠牆放著,至於裡面有什麼,許曄覺得自己能猜出個大概來。房間里鋪著奶白色的絨毯,腳踩上去十分柔軟。房間正中放置著一張黑色的皮質轉椅,上面鋪著白色的狐裘。圍繞著整個房間的是一根根如同展示般整齊懸挂的各式鞭具和手拍,其中有一些銅質掛鉤是空著的。

「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新的,並且做過消毒處理,有一些還在運來的路上。」大約是看出了許曄的疑惑,面具男開口道。許曄心裡一動,這個男人在對待sub上竟然有著這樣的細膩。

「這個房間叫做籠子。如同它的名字,每當你進入這裡的時候,必須是絕對服從的狀態。我是你唯一的主宰,你只為聽從我的命令而存在。」男人坐在黑色皮椅上,聲音低沉,「過來跪下。」

許曄照做了,這次並沒有猶豫。

「從今天起,你必須在每周六的早晨九點到達這裡,直到周日做好早餐后離開。如果有不能來的情況,需要事先向我說明。每周六晚上我會命令你進入籠子。如果我沒有其他命令,在籠子里,你必須保持跪立的姿勢。」他頓了頓,取過手邊的一支教鞭,「跪立是奴隸的常用姿態,這種情況下,無論我對你做什麼,你都必須儘力保持穩定,直到我同意你改變姿勢。當我輕拍大腿的時候,要求你迅速跪立在我身邊。」

「雙手背後,雙腿分開,膝蓋落點與肩同寬。」男人說著,用手中的教鞭擊打許曄的身體各個部位,力道並不重。「挺直你的脊椎,收腰。把頭抬起來,向我展示你的身體。」

儘管穿著衣服,許曄亦能清晰的感覺到教鞭的觸感。似乎與這個男人在一起時,他的身體就會變得特別敏感起來。他按照要求挺直了身體,視線緊緊落在面前坐著的男人身上。

男人對他的跪姿表示滿意之後再度開口:「現在來說說規矩。作為奴隸,你必須對我表示恭敬和服從。在對話時必須使用敬稱。當有第三人在場的情況下,我允許你使用『先生』來稱呼我。當我要求你拿取物品的時候,你必須以跪立的姿勢雙手將物品遞給我。第三人在場時我允許你站著。與我同行的時候,你必須在我身後,不能超過我,不能并行,同樣不能遠於兩步之外。聽明白了么?」

「明白了,主人。」許曄答得很快。事實上他對這些規矩有些反感,從內心而言,它們讓他覺得羞恥。

「很好。從現在開始,如果你的行為規範有誤,我會懲罰你。」他輕敲著手裡的教鞭,「關於懲罰,只有一條原則,就是隨我高興。」

許曄臉色發白,說:「主人,您曾說過會保證我的安全。」

「不用擔心,我有很多方式可以讓你在安全的前提下得到懲罰,而且我保證每一種都能讓你刻骨銘心。」男人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影遮住了許曄面前的光,讓他有一瞬的恍惚。彷彿自己真的被面前這個強勢的存在所主宰著,失去了思考一切的能力,直到聽清他口中不容反抗的命令。

「奴隸,去你的房間把身體清理乾淨,然後回到籠子里來。」

清潔的過程異常艱難。

其實許曄並沒有自己動手的經驗,之前寥寥幾次也是交由旁人來做。這一回他硬撐著說自己會,是覺得尷尬。因為在他看來,之前是他佔主導權,命令別人給他快感,而面對這個被自己稱為「主人」的男人,他是卑微的從屬品,從而本能地抗拒著對方的強大和主導。

當他回到四樓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小時。

男人並不在。

陽光在枝葉中搖晃,落在他赤裸的身體上形成小塊小塊變幻的光斑。赤足踩在羊絨地毯上感受著柔軟,許曄慢慢地在籠子里走了一圈,仔細地看那些材質、形狀各異的鞭子,還將其中一支蛇鞭取下來在自己小臂上試了一下,力氣不大卻留下一道紅印,火辣辣的疼。

他打開其中一個橡木立櫃,裡面滿滿當當的手腳鐐、口枷項圈、乳夾、低溫蠟燭、束縛用具還有大小不一各種材質的圓環,一時間眼花繚亂。另一隻柜子里果然如他所想,放滿了各類電動產品,奇形怪狀,琳琅滿目,包括一些看起來很危險的電擊器。其中一支最大的按摩棒讓他直冒冷汗,那尺寸簡直能殺人。

「這些玩具讓你滿意么?」男人慵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逼近冰點的危險氣澤。

許曄腦中一個激靈,轉身跪了下來。「抱歉,你不在的時候我……」解釋的話斷在了一半。他的臉色有些泛白,他很清楚自己剛才在情急之下用的是「你」。

面具后的眼裡流動著幽冷的光,男人許久沒有開口。

沉默每分每秒都是煎熬。許曄不知所措地望著他,像個做錯事被抓的孩子。他甚至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情緒正在一分一分的被他人掌控。

男人抽出一支兩指寬的竹條來到他身後,用清冷的聲音說:「告訴我你的身份。」

許曄有些迷茫,又不敢轉身去看他。

很快,一聲清脆的「啪」響了起來。許曄低叫一聲,背上泛起一道紅痕。

「告訴我你的身份。」第二次相同的命令。

「您的奴隸。」他戰戰兢兢地回答,聲音有點虛,背脊綳得很緊。

這一次男人手中的竹條沒落下來。「重複你的身份。」

「我是您的奴隸。」他飛快地回答。

「告訴我你的權利。」

「我沒有任何權利。」背上的痛感逐漸清晰起來,火燒火燎的。

「告訴我你的義務。」他的語句中無法捕捉到任何情緒。

「讓您……高興?」許曄一面斟酌用詞,硬是將尾音拖成了問句。

又是清脆的一聲,竹條利落地落在背上對稱的另一邊,儘管他繃緊了身體做出抵禦,依舊生疼。

「告訴我你的義務。」命令再次重複。

「我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取悅您,讓您高興。」說出這一句的時候,許曄垂下頭,赤裸的身軀有細微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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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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