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來自強敵范增的威脅
「!!!」
霍青松滿臉驚異。
獃獃的地望著復原如初的手腳四肢。
整個人都是懵的。
「瞧你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保鏢很是不屑的白了一眼霍青松,冷冷的哼了一聲,「真叫人感到噁心。」
「就這,也值得你大驚小怪?」
霍青松尷尬欲絕,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陸無憂倒是靜靜地看著霍青松,一言不發。
「愣著幹嘛?」
「還不趕緊給我站起來?」
保鏢又是一腳踹在霍青松身上,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幕,定然會以為保鏢才是決定霍青松命運的主宰者。
霍青松幾時受過這樣的羞辱?
忍不住在心裡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親手將這名保鏢大卸八塊,挫骨揚灰。
「哎喲哎喲……」
霍青松故作誇張的慘叫著,揉著被保鏢踢中的胸口,緩緩坐起,而後,雙手撐著膝蓋,令得整個身子都站了起來。
能夠重新站起,這是霍青松想都不敢想的事。
「現在,你還有理由說,你沒條件為我做事么?」
陸無憂終於開口。
霍青松的一顆腦袋搖晃得跟撥浪鼓似的,連聲否認。
「既然如此,那你從現在起,就開始為我做事吧。」
陸無憂再度開口,話鋒一轉,又提醒道,「記住,每隔七天,你就必須服用一粒葯。」
「否則,你將會再度體驗到鑽心刺骨的疼痛感。」
想起服用紅色藥丸后的恐怖體驗,霍青松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這一次!
霍青松乖巧得像個孩子般連連點頭稱是,半句怨言都不敢有。
「愣在這裡幹嘛?」
「還不趕緊做事去?」
見霍青松愣在原地不動,保鏢又是一巴掌扇在霍青松臉上,氣急敗壞的厲聲罵道。
霍青松捂著通紅的臉,落荒而逃。
他心裡非常清楚,陸無憂根本就不怕自己跑了,因為自己每個七天就需要一粒藥丸,遏制疼痛,即便自己逃到天涯海角,終究也還要回來向陸無憂索要解藥。
「少爺,咱們有必要這麼做嗎?」
「為了區區一個霍青松,就浪費了兩粒舉世罕見的藥丸。」
「實在不值得啊。」
望著霍青松漸行漸遠的背影,保鏢疑惑不解的小聲詢問陸無憂。
「投資有多大,收益就有多大。」
陸無憂嘴角含笑,臉上洋溢著滿滿的自信,點燃嘴上的雪茄,緩緩吐出一口青煙后,才又再度開口,「霍青松就是個廢物,但你可別忘了,他的背後乃是霍家,而霍家則是稱霸罪惡之城的一方勢力。」
保鏢一拍腦門,頓時恍然大悟,趁機恭維道:「原來少爺所謀者甚大啊。」
陸無憂冷冷一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睿智的寒光,「區區一個罪惡之城,原本我是看不上的。」
「但秦八荒那狗東西,卻偏偏走了狗屎運,去了一趟罪惡之城,竟鬼使神差般成了罪惡之城的大主宰。」
「凡是屬於秦八荒的東西,我都要。」
口中說著話,陸無憂張開的雙手十根手指緩緩收縮握緊,彷彿整個局勢,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與保鏢都不知道的是,他剛才的言行舉止,全被安裝在水溝旁一個隱秘角落裡的監控器拍下,並實時傳輸到遠在數十裡外的方笑儒的手機上。
「哈哈哈……」
看著手機屏幕上陸無憂那得意忘形的模樣,方孝孺忍不住笑出聲來,「陸無憂啊陸無憂,愚蠢不是你的錯。」
「但,蠢而不自知,就是你的錯了。」
「而且,大錯特錯。」
這些天,方笑儒一直派人盯著陸無憂的一舉一動。
因此,他提前得知陸無憂將會從城外的臭水溝旁經過。
於是,他搶先一步,將陷入昏迷的霍青松丟在臭水溝里,等待陸無憂的到來。
霍青松向陸無憂求助,陸無憂以藥物控制霍青松,將其收歸麾下,利用其去監視秦八荒,這一切,完全在方笑儒的意料之中。
「我真是個天才啊!」
方笑儒有感而發的長嘆道,「也只有我這樣的天才,才能想得出如此絕妙的計策。」
「將廢物利用的理念發揮到極致。」
而此時的霍青松則停下腳步,坐在塵土飛揚的路邊,望著臭氣熏天的水溝,陷入沉思。
他與秦八荒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哪怕他化成了灰,秦八荒也能認出他來。
他若以真面目出現在秦八荒身邊,甚至不用秦八荒出手,他就會被秦八荒身邊的眾多高手,亂拳打死。
一念至此,霍青松突然想到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
「哈哈……」
霍青松忍不住笑出聲來,「秦八荒——」
「我來了。」
「你的末日,即將到來。」
「你,準備好了么?」
霍青松的眼底深處,閃爍著怨毒的寒光。
……
連日馬不停蹄的奔波,令得秦八荒身心俱疲,他現在只想靜靜留守在雅景小苑,閉關修鍊一段時間。
畢竟重振天神殿的重任,也不急在這一時。
然而,世事總是事與願違。
就在他決定走進後院的獨棟小樓時,夜來香突然飛奔而至,上氣不接下氣的將他一把抱住。
「大事……大事不好了……」
看著夜來香著急忙慌的模樣,秦八荒忍俊不禁的輕撫著夜來香的俏臉,「有什麼事,等你喘勻了氣再說。」
夜來香呼呼呼直喘粗氣。
十幾秒后,紊亂的氣息才逐漸歸於平靜。
「玉虛宮……的人來了……」
「就……就在外面……」
即便氣息平靜,但夜來香開口時,還是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秦八荒知道,夜來香這是被嚇的。
聞言。
秦八荒卻只是雲淡風輕的哦了一聲。
彷彿,這事,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來的是玉虛宮的什麼人?」
秦八爺鎮定得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他自稱名叫范曾,我們要是不釋放明妃,他就踏平東海,以東海三千萬人的性命,來給明妃陪葬。」
再度開口的夜來香,已恢復了往日的從容之態。
秦八荒不以為然的冷哼道:「他好大的口氣。」
「真不知道誰給他的勇氣說這樣的狂言。」
「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幾斤幾兩。」
夜來香眼前一亮,急不可待的追問道:「你打算現在就去會會他?」
「不。」
秦八荒胸有成竹的緩緩搖頭,「我先把他晾在一旁。」
「我越把他當回事,他就越以為自己是個人物。」
見得秦八荒如此淡定,夜來香慌亂不安的心,也終於在這一刻平靜下來。
「但,從現在開始,東海各方勢力的頭頭腦腦,怕是連覺都睡不安穩了。」
「范曾的出現,對他們而言,無異於泰山壓頂,形成的威脅,不言而喻。」
秦八荒話音剛落,就接到阿城的來電,「八爺若是需要城主府增援,只管開口,不必有任何顧忌。」
「城主府將會始終與八爺站在同一陣營,一致對外。」
說完之後,阿城又趕緊補上一句,「這是龍王的意思,不是我擅自做主。」
秦八荒當然知道玉震霆授意阿城說這番話的弦外之意,「勞煩你替我轉告龍王,他的好意,我記住了。」
「我秦某人將與城主府同生共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聽得秦八荒答覆,阿城喜笑顏開,他等的就是秦八荒這話,東海龍王玉震霆等的也是秦八荒這句話。
「我會將你的原話,轉告給龍王。」
「相信龍王聽了,一定會高興得睡不著覺的。」
就在秦八荒與阿城通話期間,站在雅景小苑外的范曾,冷冷的哼了一聲,插在兜里的雙手,慢條斯理的伸出。
而後,目不轉睛的盯著十根手指全部張開的雙手。
似乎,他的雙手存在著吸引他全部注意力的神秘誘惑力。
范曾的雙手,白皙修長纖細,膚色瑩潤得近乎於透明,沒有半點瑕疵,絕對稱得上完美。
在他身後,還跟著四名雙手環抱在胸前,仰著臉,鼻孔朝天,盡顯傲氣的弟子。
氣氛,凝重且肅殺,壓抑得令人窒息。
凡是見到這一幕的路人,都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紛紛避開,生怕受到牽連。
「我們來到此處有多長時間了?」
范曾語速緩慢,不冷不熱的一句話,打破了死一般沉寂的氛圍。
「已有三十五分鐘。」
其中一名弟子,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后,才如實應道。
「再給秦八荒五分鐘時間。」
「畢竟,我的時間有限,耐心也有限。」
范曾稜角分明得有如刀削斧鑿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意,「既然他要死,那我就送他上路。」
「這麼多年來,死在我手上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儘管我已有二十年沒再殺過人,但我不介意今日再殺一個。」
聞言。
四名弟子無一不是滿臉興奮,摩拳擦掌,一副恨不得現在就殺入雅景小苑,與秦八荒大幹一場的架勢。
剛才回復范曾的這名弟子,更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手機屏幕上的時間變化,開始倒計時。
而秦八荒則在跟阿城結束通話后,又相繼接到崇陽、上官飛的來電,倆人都在電話那頭主動請願,打算馬上帶人來雅景小苑,支援秦八荒,但無一例外,都遭到秦八荒的拒絕。
「區區一個范曾,還不值得我放在眼裡。」
同一句話,秦八荒重複了兩遍。
說到第二遍時,夜來香注意到秦八荒眼中的信念,有如簇簇烈焰般跳動著。
這讓夜來香愈發相信,秦八荒確實有把握應對此次危機。
留守在雅景小苑內的秦八荒與夜來香,篤定如常,巋然不動,可,張媛、黑寡婦、花蝴蝶等人卻是早就驚出一身冷汗。
她們雖沒聽說過范曾之名,也沒見過范曾的真面目,但,單憑范曾是出自玉虛宮這件事,就足以嚇得她們心神俱寒。
心急如焚的張媛,更是直截了當的撥通了其父張春豪的電話,將雅景小苑如今面臨的危機,如實告訴了張春豪,希望張春豪能趕緊派人來支援秦八荒。
「秦八荒要是死了,那我可就成寡婦了。」
「我這輩子非秦八荒不嫁。」
張媛斬釘截鐵向張春豪表明自己的態度,「該怎麼做?」
「你自己看著辦吧。」
話一說完,張媛就直接掛斷電話。
張春豪滿臉苦澀的吐出一口濁氣。
知女莫若父。
張媛是個什麼樣的人,沒人比他更清楚。
張春豪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不敢有半秒鐘時間的耽誤,當即直奔其父張龍象所在的後院而來。
一見到張龍象,他就直奔主題,將秦八荒現在的處境,告訴了張龍象,同時也把張媛放的那幾句狠話,一字不落的跟張龍象說了一遍。
張龍象聽后,先是一愣,而後,輕捋著鬍鬚,發出愉快爽朗的大笑聲。
「父親,你……你笑什麼?」
「這有什麼可笑的?」
張春豪的臉上寫滿了大大的問號。
「我笑你真是個榆木腦袋。」
張龍象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張春豪,一副恨其不爭的無奈樣兒,「阿媛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
「沒想到你居然把她停留在嘴上的話,給當真了。」
「唉,你真是愚蠢他媽給愚蠢開門,愚蠢到家了。」
張春豪疑惑不解的撓了撓頭。
實在想不明白父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不過是想逼你派人支援秦八荒而已。」
張龍象很有耐心的解釋道,「她要是真想做寡婦,她又何必打電話給你?」
張春豪恍然大悟般眼前一亮,急不可待的開口道:「那我馬上帶人趕往雅景小苑,但願現在出發還來得及。」
說著話,張春豪轉身就走。
然而卻被張龍象攔住,「不許去!」
「為什麼???」
張春豪愈發一臉懵逼。
「就因為秦八荒此次的對手是來自玉虛宮的范曾。」
張龍象的聲音突然壓得很低,語速也在這個時候變得緩慢,顯然是希望張春豪能將他說的每句話都聽得清清楚楚,「你可知道範曾是誰?」
張春豪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懵懂無知的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