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暗襲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命運，有時候很多人都會去反抗，有的是為了不會挨餓，有的是為了想要更好的生活。但也有的人默默承受著命運的捉弄，任其肆弄，不做反抗。不管哪種人哪種命運，只要我們理性的接受，理性的對待，其實都是一樣的，只要你微笑的面對生活，你就會發現其實生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苦，老天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當你失去一樣東西的時候你會發現你也得到了一樣東西，當你花費很大代價得到一些東西的時候你也會失去一些東西。王智並不這樣想，他總認為自己應該與別人不一樣，自己一定要凌駕於別人之上。一定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不是一個等待的人，他憑藉自己的雙手闖下了自己的天下，這個鎮至少有一半是他的。年輕的時候他常對人說：做人，一定要靠自己。他也是這麼做的，這也許與他的身世有關，他自幼喪母，他父親把他拉扯六歲的時候因為偷兩個饅頭給他吃而被人活活打死。所以自那以後他就發誓：一定要步入上層社會，過上有錢人的日子。兩年後他殺了打死他父親的饅頭房的老闆，在被官府追查走投無路的時候被向老爺子救起，做了向老爺子的書童當時向老爺子才十五歲。

世事如白雲蒼狗，不覺王智也已五十多歲。這些年他已跟向老爺子學會了很多事，而王智也沒有讓向老爺子失望。他可算是向老爺子最信任的人之一。而王智自從跟了向老爺子之後王智已改名叫王天保，因為他認為向老爺子是上天派來保護自己的，所以叫天寶。王智這個名字也許只有向老爺子記得。

這個鎮上有一半的賭場，妓院，酒樓，商號是屬於王天保的，也就是屬於金龍幫的管轄範圍。吃過早點去這些場地去看一下是王天保的習慣，就像是將軍檢閱自己的部隊一樣，是一種莫大的榮耀。這是個很好的習慣，王天保能一直保持下來很不容易。王天保每天都會去自己的勢力範圍查看一番，但是卻很少人認得他。只有幾個心腹才知道他就是幕後老闆。因為他知道如果一個人想活的長些，就不要太出名，以前他很想出名，但自從跟了向老爺子這麼多年後他已經沒有這個想法。「人怕出名豬怕肥」這句話能流傳下來必有它顛撲不滅的真理，這也是他跟向老爺子學來的。在他的勢力範圍內經常有人莫名的失蹤，只有幾個心腹才知道這是王老闆對那些不盡職的人的懲罰。

今天中午王天保已經巡視完自己的領地回到了自己的家，夫人已經將飯做好，五個精緻的小菜，一壺陳年女兒紅。兒子和女兒都已經練完字在等父親回來。妻子是個賢惠的女人，雖然不是很漂亮，但很體貼。從不多嘴，也從不過問丈夫在外面幹什麼？王天保很滿意，向他這種人根本就不能找多嘴的妻子，況且妻子給自己生的兒子和女兒都很懂事。王天保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心裡感到很愧疚，畢竟自己陪伴他們的時間太少了。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完晚飯王天保就回到了自己的書房，因為這裡是他處理公務的地方，每天的賬目他都會在晚上算清。他認為這是自己分內的事，也只有這樣他才會覺得算是對向老爺子的一種報答。當他處理完賬目，伸了個懶腰，準備閉上眼小憩片刻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屋內多了一個人，對面正有一個年輕人冷冷的看著他。但他並沒有驚慌，這些年他已知道該應對各種變化。他只是淡淡的道：「朋友深夜到此，有何貴幹？」少年道：「王智不愧為王智，果然沒令我失望，果然是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王天保一驚，心道：我以前的名字沒有幾個人會知道，這少年年紀青青更不可能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以前名字的？王天保道：「不知是哪位老朋友派閣下前來，恕老朽眼拙，還請閣下明示。」少年道：「王老闆，是我自己要來的，老朋友你不多，能讓你記得的更沒有幾個，我來只是想借貴幫點銀子」王天保道：「這個好說好說，不知朋友想要多少？百兒八十兩銀子我還是有的，就只當交個朋友」少年道：「我叫鐵翼，沒有王老闆這樣有錢的朋友，我來只是拿回你們在我家拿去的那些。我知道你這裡有三百萬兩」王天保冷笑道：「原來閣下就是現在盛名衝天的鐵翼鐵大俠，失敬失敬。我說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越過我三道崗進來這裡，原來是你。你想想我會平白無故的給我們對頭這麼多銀子嗎」少年道：「我知道你也不會，所以我也只有硬拿了」王天保道：「好，動手吧。」說著已在牆上抄起一把松紋古劍。少年道：「好劍」王天保道：「自然是好劍」說著平劍當胸，一邊已飛身而起，一道分水刺已直迫鐵翼面門而來。鐵翼飄身閃過，王天保連刺六劍都被鐵翼閃過，其中有兩劍堪勘擦胸而過。王天保一看六劍全部刺空，不禁心中一懍。叫道：「輕功果然不錯」接著又使出玄天劍法，鐵翼已避無可避，眼看一劍要將鐵翼刺殺於劍下，卻不知鐵翼如何出手，已將刀尖抵在王天保的咽喉。王天保道：「你今天就是殺了我，也別想在這拿走一兩銀子。」鐵翼道：「我只是拿回我應得的，我不想殺你，只因為你還算是一個好父親，沒有教壞自己的孩子。」說話間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父親，我是小娟，母親給你熬的參湯給你補補身子。」王天保道：「快回去，這裡危險」王天保剛說完，門就被推開了，進來一位年方二八的女子，一看這種陣勢，嚇得手中的參湯都掉在了地上。哭道：「你是什麼人，快放了我父親，我父親和你有什麼仇，為什麼要來殺我父親？」王天保道：「你快出去，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女子急道：「我不出去，求求你，放了我父親，別殺我父親，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少年道：「我只是來拿本來屬於我的東西」少女哭道：「父親，他要什麼你就給他吧，我們不能沒有你啊，求求你了，父親。」王天保看著自己的女兒沉吟半響，終於一咬牙，道：「好我給你」說著在一本詩集中拿出一打銀票交給鐵翼。鐵翼接過銀票道：「我本就沒想殺你父親，我只是拿我應該拿的」接著又對王天保說道：「你跟著他們不會有好下場的，這次我在這拿了銀票他們也不會放過你，你還是帶著你的家人遠走高飛吧。」王天保冷冷道：「這個不必閣下費心。你走吧」鐵翼轉身緩緩離去。娟兒早已撲到她父親懷裡痛哭起來。王天保撫著女兒的頭髮說道：「好了，別哭了，乖女兒，我帶你母親和你弟弟和你去一個沒有人找到我們的地方，在那誰也不會打擾我們，我們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在一起。」娟兒道：「父親，我們什麼時候走？那兒遠嗎？」王天保望著遠方，緩緩的道：「我們收拾收拾明天早上就走，那兒不遠。」王天保說著說著思緒已彷彿飄到了遠方，那裡埋藏了多少的青春的夢，多少的青春的回憶。那裡雖然不一定安全，但既然已選擇了背叛組織，就要不斷的逃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