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節:曾經這樣「表演」(2)
早在半個多世紀前,德國思想家卡西爾對這類表演性政治儀式的功效和目的就作過入木三分的分析:「它們就像我們在原始社會裡所看到的儀式一樣固定、嚴厲和不可抗拒。每一個階級、每一個性別、各個年齡,都沒有自己的意志。不表演一種政治儀式,誰都不敢在大街上行走,誰都不能招呼自己的鄰居或朋友。就與原始社會一樣,忽略一個規定的儀式就意味著痛苦和死亡。甚至在年幼的孩子那裡,這也不能僅僅看作是一種疏忽罪,它成了反對領袖和集權國家威嚴的一種罪行。」「這些新儀式的效果是很明顯的。沒有什麼東西能比該儀式的不變的、統一的、單調的表演更能銷蝕我們的全部活動力、判斷力和批判的識別力,並攫走我們人的感和個人責任感了。」在這種況下,無論什麼人都必須參加這種表演,「他們表演著同樣規定的儀式,開始用同樣的方式感覺、思維和說話。他們的姿態是強烈而狂熱的,但這只是一種做作的假的生活。事實上,他們是受外力所驅動的。他們的行動就像木偶劇里的掛線木偶,他甚至不知道,這個劇的繩子,以及人的整個個人生活和社會生活的繩子,都由政治領袖們在那裡牽動。」(恩斯特·卡西爾:《國家的神話》,華夏出版社1999年版,第345、347頁)
從1978年開始的改革開放,在各個領域都產生了重大的影響,對我們日常生活最明顯的影響之一、最有意義的成果之一,就是政治漸漸從日常生活的領域退出,人們開始享有更多的生活的自主性。